《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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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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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皇帝又下诏,停郑和宝船下西洋。并诏礼部曰:“建文诸臣家属在教坊司、锦衣卫、浣衣局及习匠、功臣家为奴者,悉宥为民,还其田土。言事谪戍者亦如之。”

    坤宁宫中,太子给皇后请过安后,皇后挥挥手,令服侍的宫人、太监都退出去,太子皱眉对皇后道:“母后,皇祖父这还尸骨未寒呢,他这就开始将祖父的令旨推翻,难道不怕天下人说他不孝吗?”

120,枕头风() 
皇后叹息道:“不孝?!你且等着看吧,这才应是刚刚开始呢。你皇祖父当年压制得他太狠,甚至至死都没有放弃过改立你二叔的想法。若不是你深得你祖父的喜爱,我又苦苦在宫中维持,他早不知道被废了多少回了!如今他实是恨你皇祖父入骨,才有一朝大权在握,便迫不及待将你皇祖父的政令都推翻的举动。只要他不暴虐残杀,其余都无不可,唯有一件,我却是深为担忧。——便是你自小生长在你皇祖父的身边,受你皇祖父的亲自教导,与你皇祖父的亲近远过与他。我发现他对你皇祖父的恨已经有些迁怒到你身上了,又加上郭妃不安分,处处挑拨你们的父子关系。从此次立太子之事上便可看出,他实是不想立你的,只是后来一是迫于群臣压力,再者不知他又有何计较,才同意立你。我所惧者,便是以后他会处处难为你。我儿,你既坐上了太子这个座位,当知道这世上最难的行当,便是当太子!休说这个位子距离至高无上的那个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就这一步,当真是咫尺天涯。你看史书所载,有多少太子被废、被鸩、被杀!你是他的继位者,却也是他最有力的竞争者!若是他已命不久矣,当然会将天下顺利交给你手里,但是他如今却是正当盛年!你如今虎视眈眈地等着接收他的天下,你让他如何不对你厌恶、防备?!皇儿啊,你要按住性子,学习他当年的做法:忍!只要你能忍,忍到他。。。。。。那一天,才算你功德圆满!”

    太子深深沉思,半晌才开口道:“母后,我一直长在皇祖父的身边,祖父对我淳淳教诲,慈爱有加,我一直以为祖父对他不喜是出于偏心,如今看来却原来知子莫如父,祖父早就看出了他的伪装!母后,你莫忧虑过甚,我可不是当年的他,只能装鹌鹑、扮仁慈!皇祖父交给他的是玉玺,交给我的却是治国的才能、和臣民的忠诚!你以为他能动得了我么?放心吧,母后,咱们且看看,如果他真的是起了另外的想法,那。。。。。。哼!”

    张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唉!他自以为自己忍耐了多年,此番一旦执掌天下,正该扬眉吐气的时候,岂容你在旁掣肘?只是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身子,他一贯好女色,原先有你祖父在上,你叔父在一旁虎视眈眈,他自然不敢放纵,如今再无压制,竟然公然放纵起来!那郭氏投其所好,听说竟然在建州偷偷选秀!前日里还送了一对姐妹花进来!你看看这几****晚晚与那对姐妹花纵情声色,白日里还要处理军国大事,他哪里来的精神?还不是靠着璇玑子的丹药撑着!只是这般的虎狼之药用多了,凭他那身子骨,能透支多久?皇儿,所以说你不必跟他公然顶撞,只需潜心忍耐冷眼旁观,不需多久,自然有咱们云开见日的那一天。”

    承乾宫里,贵妃正搂着烧的昏迷不醒的纪王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皇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实在心疼幼子,难得地冲着御医发了火:“一群蠢才!区区一个发热都治不了,还要你们何用!还不快些去斟酌着开方子!要是纪王有什么好歹你们也不用活了,去给他殉葬罢!”

    太医院院判潘时素并不惊慌,上前去躬身道:“陛下,纪王之症不过是偶感风寒,其实吃些小儿金丹便可痊愈的,只是娘娘心疼王爷,又私自给王爷喂服了千年的参汤,小儿体弱,如何禁得起这般进补?冷热夹击,便是引发了高热惊厥了。如今曹御医精擅小儿科,可令他先给纪王施针,再按方吃两副药,便可无恙了。”

    皇帝一听,原来却是贵妃好心办了坏事,却是舍不得责备她,只好瞪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施针!”

    郭贵妃又心疼又羞愧,扯着皇帝的袖子哭泣道:“皇儿若不是那日换下了大毛的衣裳,怎能冻的得了风寒?可怜他自小就没受过这等样的罪。这北京风寒入骨,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呜呜,我们要回南京去,再呆在这里,不冻死也要被人整治死了。”

    皇帝被她哭得头都大了,眼见着爱妃爱子一个哭一个昏迷,只心疼的心如刀搅一般,连忙扶起贵妃给她拭泪,哄道:“好了,休要伤心了。这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如今我在这里,你们怎么能回南京去?莫不是你要抛下我自己走了么?”

    郭贵妃就势偎在皇帝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委屈地抹着眼泪,一边撒着娇:“万岁,臣妾哪里舍得离开你?难道咱们不能一起回南京去吗?埏儿他们兄弟几个都是生在南边,自小适应了南边的气候,如今骤然来到北方,饮食气候都难以适应,又。。。。。。吃了惊吓,这才生病的。臣妾想回南边,并不是一时之言,实是害怕。。。。。。害怕今后再有这样的事,皇儿还小。。。。。。”

    她的眼圈儿又是一红:“只怕经受不住。皇上,咱们一起回南边去好不好?还和以前一样,咱们一起去栖霞山上看枫叶,去燕子矶上看夕照。。。。。。皇上,臣妾。。。。。。”

    一语未了,床榻上的纪王突然惊叫一声,哭喊道:“太子哥哥,别打我!别打我!”

    郭贵妃急忙放开皇帝,跑过去一把抱住孩子,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我们母子这般被人欺压,陛下,你既然听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些日子埏儿梦中时时都是这样惊醒,哭求着太子不要打他。陛下,再这般下去,埏儿只怕就活不了啦!求求您,咱们回南京去吧,只要不跟太子在一起,您就是让我们母子去天边,只要能保住埏儿的命,我都是甘愿的。”

121,父子() 
皇帝大惊,这才知道,爱妃爱子竟然畏惧太子到如此地步!他大为心疼,将郭妃扶起,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叹息道:“爱妃休要畏惧太子,有我在此,他不敢对你们如何。你放心好了,你们母子又没有错,为何要把你们贬黜出京?我明日就召杨廷和商议迁回南京。”

    郭贵妃大喜,迁都这么大的事,皇帝竟然因为她们母子而动摇了!这就说明她们母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如此下去,以后自己多多在皇帝耳边吹吹风,何愁太子的地位不动摇?待那时候,她可要好好回报回报太子的教训!

    当晚,皇帝连新来的姐妹花美人那里都不去了,搂着郭贵妃说了一晚的情话,哄得贵妃破涕为笑才罢。

    第二日清晨早朝,皇帝便开口道:“朕自即位以来,常觉北京气候寒冷,不宜人居,各位爱卿卯时起床早朝想必更是辛苦。常此下去,恐各位爱卿身体吃不消。况且南北供亿之劳,军民俱困,四方仰咸南京,斯也吾之素心。故此常思回南,不知各位爱卿有何意见?”

    首辅杨廷和是众臣之首,各位大臣常看他的眼色行事的。此时他的眉头深锁,思索了一下才上前回话:“国都之地,乃一国之本,迁都非同儿戏,怎能朝令夕改?”

    张辅也上前道:“先帝迁都,曾言:欲以天子守国门,故此不畏北京气候凛冽,乃大义无畏之举。亦因南京繁华奢靡,多靡靡之音,定都南京,恐后世积金销骨。为声色犬马所迷也。而北京,则属燕赵之地,多悲歌慷慨之士,有金石之风,寄望后世君臣,多血性男儿,慷慨从容之士。而非只为图享乐安逸也。“

    夏原吉也奏禀道:“先帝建北京,先后计二十年,迁万户、通运河、建紫禁城,耗民夫百万、白银一千七百余万两。而今如再迁回南京,前者尽废矣!而南京宫城多已下沉、损毁,若是重建,只怕又需银数百万。。。。。。而今国库之银备办了先帝的丧事、陛下您的登基大典、册皇后、册太子,已经只剩余不足百万两了,尚且要营造您的山陵。。。。。。不可再有大的开销了。”

    他的意思说: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就别嘚瑟了,再重新迁一回都,只怕银子上首先就不能支撑了。

    三位重臣都表示反对,皇帝十分郁闷了。这代表他的想法不太可能能得到臣子的支持了。

    皇帝皱起了眉头,深为不悦,想了想,又退而求其次:“朕即登基,不得不禀告先祖,特令太子代朕赴凤阳、南京,祭奠先祖陵寝,以为郑重。”

    言毕,也不等太子领命,大袖一挥道:“既然无甚事,便退朝吧。”一转头间,见到了一个人,不禁大喜,又道:“李时勉,你随朕来。朕有话要问你。”

    这李时勉是翰林侍读,你道为何皇帝见了他大喜?原来在先帝欲要迁都的时候,这个李时勉曾经激烈地反对过,故此皇帝此时见了他,想起了他当时既然反对迁都北京,此时不正是会同意迁回南京么?这不正是个极好的代言人吗?

    皇帝带着李时勉回到御书房,给李时勉赐了座,便问:“朕记得,当日先帝迁都时,卿曾竭力反对过,为何今日朕欲迁回南京,卿却不发一言?”

    李时勉垂手禀告道:“臣当日反对迁都,乃因为迁都耗费民力财力,乃劳民伤财之举。对定都南京抑或北京并无差别好恶。今日皇上欲再迁回南京,岂不又是一番忙乱?迁回南京,南京宫室需再重建,北京这些泱泱宫殿又做何用?岂不是全都浪费了?臣以为,一动不如一静,既已迁过来,且尘埃已落定,便无需再重新搅动尘埃了。故此臣附议首辅之议。”

    皇帝当即便沉下了脸,太失望了!这个不识趣的东西!

    皇帝挂下脸子悻悻道:“北京冬寒入骨,风沙袭人,朕颇为不惯,久居于此,恐于身体不利。”

    皇帝的意思是,这天下,有什么能比朕的御体更为重要的?要是朕在这里得了风寒什么的,你们不同意迁都,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怎奈这李时勉却是个满身骨头逆着长的,当初先帝何等强势,这李时勉不是该如何反驳便如何反驳?此时他也一样不给皇帝留面子,他顺溜地一掀官袍,就势跪在地上,先摆出一副死柬的架势来,再接着,当真说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出来:“臣未闻陛下龙体有恙,却听闻皇上临幸妃嫔夕不间隔,且常常一夕幸数女。如此身强体健,何惧区区风沙也?况现今先帝尸骨未寒,陛下便选秀女,纵声色,孝道何存?既然陛下言龙体不御,又为何遣太子离京?时勉叩请皇上居丧守孝间远妃嫔、太子不宜离左右。”

    皇帝听到前几句话就已经气得满面血红了,好容易喘过气来,李时勉的话已经说完了,皇帝颤抖着手一把抓起案上镇纸的条石便兜头朝李时勉砸去,狂怒喝道:“李时勉辱我!来人!给我拉出去!用金瓜击死!”

    次日,受了刺激的皇帝强硬下旨,先是斥责了先时出言反对迁都回南的几位大臣:”。。。。。。天子守国门?还要尔等臣子何用?!不思报效朝廷,反将守土之责推诿君上!库银不足?先帝时宝船数下西洋,糜费巨大,怎不见说库银不足!朕之山陵何至于着急兴建,莫不以为朕年之不久?!朕今日月方长,山陵一事可缓,省银出来先办迁都之事!着太子祭陵之后,监守南京宫室修造,完毕后再行返回!”

    把张辅何夏原吉骂个狗血喷头,更干脆的是,让朱瞻基打发到南京修建宫室去了。想当年,他爹把他扔在南京,好歹还给了个“监国”的名义,他倒好,干脆**裸撕下脸来,直接让太子去修宫殿了。

122,憋屈() 
且不说众臣私底下切切私议,只说张后见了圣旨,直气得气血翻涌,她也来不及更换衣服,直接穿了一身常服便带人来到皇帝的乾清宫。

    见了皇帝行过礼后,张后挥袖令从人都下去,才对皇帝说:“陛下,太子何过,被贬至南京修造宫殿?”

    皇帝不耐烦地道:“朕何曾说过太子有过?只是宫室修造乃重中之重,不交给他,交给那个更放心?怎谈得上是贬?”

    张后见皇帝还在狡辩,怒上心头:“修造宫室有何重要之处?莫不是历朝历代的宫室都是太子去修建的?既是您当年,先帝也未把你当作将造监的人用!皇上!您当年尝够了当太子的憋屈,却为何还要如此难为皇儿?”

    皇帝勃然大怒道:“我难为他?我为何要难为他?!他为父分忧当为常理!莫不是他不愿意离这宝座太远不成?好随时等着接替朕坐上去?!你也知道当太子憋屈?那么我问你,我憋屈了多少年?他凭什么就不能憋屈憋屈了?你道太子都是好当的不成?!”

    话已**裸说到这份儿上,张后亦无语,不发一言转身离开了。

    次日,太子即赴凤阳、南京。

    青州城汉王府,朱高煦看着手中的信报,与徐师爷道:“这老大莫不是疯了不成?!父皇费尽心血建好的北京城,他竟要再迁回南京!他这是想让父皇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徐师爷趁机蛊惑道:“他愈是如此倒行逆施,王爷您他日才好拨乱反正啊!”

    海药如今领了汉王的天策卫统领一职,已成了朱高煦的心腹了。他见朱高煦犹豫,说得愈发露骨:“王爷,皇上即位不过数月,便一改先皇风气,且孝期宣淫,公然作乐,乃是对先皇的大不孝。咱们正好可以以此讨伐昏君,效法先帝,再来一次‘靖难之役’!”

    朱高煦摇头道:“此时我哪能跟当年先帝举事时相比?当年先皇位居燕王,手下有二十万悍卒,如今我手里连天策卫不过区区两万人,这点儿人马能干什么?只怕连着青州城都守不住。”

    说到守城,他不禁出了神,黎涵若是还在该多好,她往往能变不能为可能,若是她在,只怕夺取这天下还真不是幻想。

    他还在想着寒栎的时候,海药继续道:“王爷不必忧心兵马。大同总兵乃是郑亨郑侯爷,郑侯爷与您是一同浴血杀敌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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