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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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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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等待,待皇帝痊愈心情好的时候,他就给寒栎讨个封诰回来。

    但是自从这封信后,就再无消息了,不仅如此,连平素里日日送来的朝廷的邸报都断了。寒栎去问人,却被回答说是邸报是报给王爷的,自然是送到京中了。寒栎听了,淡淡地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这朱高煦才刚走,就开始对付她了吗?

    她无名无分的,将她与朱高煦隔开,自然就好下手对付她了。寒栎不说话回身回去,暗自警觉。好在她的柔劲已经小成,被阻塞的经脉已经通了十之七八,再努力些时间,功夫就该能恢复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小爷还怕哪个不成?!

    自此寒栎并不多言多行,每日里只在自己的院中打坐练功,争取早日打通经脉,好有自保之力。

    只不过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这日寒栎运功正在紧要关头,就听到小院的院门“噗通”被人大力踹开,然后是侍卫上前阻挡被呵斥的声音:“奉上命!捉拿海氏谋逆主犯!有谁敢阻拦?!”

    寒栎的心头大跳了一下:海氏谋逆?!

    她默然静静收了功,端坐等候来人。

    屋门一如既往地被“砰”地踹开,连带着上前拦阻不住反被一起踹进来的寒栎的护卫,就是从那个守城之夜就一直跟在寒栎身边的寒武,他此时从地上爬起来依然挡在寒栎身前,对来人道:“海将军,王爷交代,命小的护卫好黎姑娘的安全,你要带走黎姑娘,须得有王爷的手令。否则你就是从我身上踏过去,也休想动黎姑娘一根毫毛!”

113,虎穴() 
来的正是海药,只见他冷笑道:“王爷的手令?好,让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掏出一封信来,往寒武眼前一甩,信确实是朱高煦的亲笔,信上写明,授权海药处置一切与肃国公海氏一族谋逆之事。汉王所属,俱各听令,不得有违。

    这时,又从外面踱进来一个人,羽扇纶巾,温文尔雅,不是徐师爷是谁?寒武见了徐师爷,急忙上前道:“徐先生,海将军要捉拿黎姑娘!你快去调人过来保护黎姑娘!”

    徐师爷冷笑道:“糊涂!她是钦犯!怎能还去保护她?你要违抗王爷的命令不成?”

    寒武愣了:“可,可王爷并没说要你抓黎姑娘啊!”

    寒栎见了徐师爷进来,便知今日难以脱身了,原来这姓徐的早已和海家姐弟穿了同一条裤子了!

    她正思量间,海药冷笑着,绕着她转了两圈,咄咄逼人道:“黎姑娘?该叫你孙姑娘才对吧?你说,你认不认得海磐?认不认得海东升?”

    寒栎的心往下沉,这世上之事,往往外来的敌人并不可怕,怕的却是自家反水的内鬼!如今不知的是,这海药父子将海家卖到了什么地步!

    她冷冷对着海药道:“海将军?你问我认不认得这两人,我且问问你认不认得海东升?认不认得海磐?他们是你什么人?你反倒来问我?”

    海药笑道:“这对大逆的父子已经对谋逆的大罪供认不讳了。如今俱已伏诛。我父子俩已在皇上和王爷面前,与那罪臣父子划清界限,皇上如今已将海家交由我爹爹掌管。你就休想再将我们与那罪臣联系在一起了。倒是你,该想想如何脱罪吧。”

    寒栎眼前一花,她紧咬一下嘴唇,接着那痛感才清醒过来:“你说海国公父子如何了?”

    海药大笑道:“那老东西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百般为海磐开脱,却敌不过他那个能上百孝谱的好儿子,甘愿陪死。如今已经没有肃国公这一说啦。海家么,上上下下能逮住的,都与前日在菜市口一刀升天啦!哈!哈!哈哈哈!”

    寒栎闻言如万刃穿心,一口血忍不住直喷了出来,她强忍着想伸手摸出流光好将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给扎个对穿,却控制不住心如刀绞直直摔到在地。

    海药心怀大畅,上前去踢了一脚寒栎,洋洋得意道:“你不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吗?不过是接着我海家的势力作威作福!我将你赖以依靠的大树都给砍了,我看你还能依靠谁?来人啊!将她给我带回去!小爷我要好好审问!”

    寒栎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处一处颠簸不已的车厢中,这车可不是她平日所乘的车了,身下没有铺垫任何柔软的东西,只是光秃秃的一层木板,车壁还有几道缝隙,夜晚的寒风透过缝隙吹进来,让衣衫单薄的寒栎打了个寒噤。

    寒栎迅速地坐了起来,凑到缝隙中往外看,却见天色一片漆黑,,只有天上微弱的几颗星子闪着微光,寒栎再一张望,只见马车的周围团团围着十数骑士卒,俱都是身穿铁甲,手持火铳。这分明是将她当做了重犯看管了。

    寒栎冷笑一声,海药你如此大费周折真是大可不必,如今形势不明,你让小爷走,小爷还不走呢,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朱高煦到底参与没参与其中?他是什么态度?是他授意将她抓捕的吗?她的心乱成一团,是他吗?海家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若是与他有关,她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她的心缩成了一团。还有,海家既已倒了,那她孙家呢?会不会受到牵连?爹爹娘亲和沾衣,他们都怎样了?她的心如油煎,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愈是这样不明情况,愈是要沉住气,冷静,冷静!她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拼了这条命也要将海药他们给杀个干干净净。

    寒栎靠着车壁沉沉思考着。她回手摸摸怀里,还好,想必海药没有想到,她还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在身上。大概他以为她柔弱无力,也就没费心将她绑起来,倒是给了她不少方便。想了想,她将流光绑在了大腿上,放下了裙子,深吸一口气,准备闯一闯这个龙潭虎穴。

    马车就这般一直前行了三天,只在打尖的时候,有人从窗中扔进个干硬的杂面馒头来,连水也不给,看样子要打定主意好好折辱她了。

    寒栎也不求不闹,只抓紧一切时间疏通经脉,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彻底将堵塞了两年的经脉彻底疏通。当她感觉到久违的内力在体内奔涌的时候,坚忍如她,也忍不住想要流泪了。她深吸一口气,从今以后,她再是不手无缚鸡之力了,她要好好准备准备,杀他个血雨腥风,好给舅公他们报仇。她不敢想海磐,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她拒绝相信她的海磐舅舅的死讯。

    终于在第四日傍晚,车队驰入了青州城那高大的城墙。寒栎听着车子行进在城门道那石板路上“碌碌”的声音,想起了那年和爹爹、寒柏进城时的情形。世事转换,自己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又来到了这青州城。唔,这里还有一个熟人呢,寒栎想到那个疤脸的朱瞻圻,不由得叹了口气。

    车子刚一进王府大门,海药就吩咐:“将那犯人给我提出来!”

    寒栎虽然饿的眼发花,渴的嘴角干裂,仍然端端正正,推开车门道:“不敢有劳,我自己下来!”

    她刚刚下车,就见从二门处,一群侍卫抬着一张担架,担架?不错,就是一张担架,飞快地来到跟前。

    担架上却是躺着一个人,一个病骨支离,脸上青黄的青年。连三岁的孩童都能看出来,这个人是病入膏肓了。但是这个似是命不久矣的人却连海药见了,也不得不满脸不情愿地弯腰请安:“给世子爷请安。世子爷不住房中好好休养,出来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114,世子() 
原来这就是朱高煦的长子:世子朱瞻壑。

    朱瞻壑说话分明很吃力了,却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听说你将父王的爱妾给抓了回来?”

    海药连忙辩白:“并不是海药无故将人带回,实是这孙寒栎深涉海氏谋逆之案,海药奉王爷令,才将她带回审问的。”

    朱瞻壑低声道:“按律,出嫁女不与本家同罪。这孙家与海家的亲戚也很远了,皇上都没有定孙家的罪,你为何要罗织罪名,将她抓来?既然你说她与海氏案有关,她是父王的人,待等到父王回来亲自审讯吧。来人呐,将孙氏带走,本世子要亲自关押。莫要让人钻了空子,趁父王不在谋害了她。”

    寒栎这时听到了朱瞻壑说:“皇上都没有定孙家的罪。”一句话,心中定了一半。眼见着海药气得满脸通红,却是明显对这病弱无比的世子十分畏惧。

    他自是不甘将寒栎交出去,咬牙上前阻拦:“世子爷,您好生休养便了,这事涉谋逆大事,王爷交代下来吩咐小可来办,怎好劳动世子爷病体?若是世子爷劳累着了,王爷知道岂不是小可之罪?”

    朱瞻壑喘气道:“正是因为事涉谋逆大事,这人才不能交给你。须知那海东升毕竟是你的祖父,海将军,我恰要提醒你,在此事上你还是避嫌为好。”

    海药大怒:“世子爷莫非要说我与谋逆有关?!哼!皇上都亲口嘉奖我父子大义灭亲了,不知世子有何证据,居然反驳皇上的决议?!”

    朱瞻壑淡淡道:“本世子何曾说过你父子谋逆之话了?我只是说你毕竟是姓海,既然这是事实,海家之事你就最好不要过问了。来人啊,将人给我关进地牢。看严实了,莫要出了漏子,一切等父王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海药大急,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多年不问府中之事,平日里如同死人一样的世子爷会横空出世,生生将这个关键的人给带走!这许多关键还要从她的口中问出来,好容易他们姐弟布了这个局,等王爷离开才找借口将她捉住,若是等王爷回来,他们若是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证明她也参与谋反,等着他们的只怕会是王爷的雷霆大怒。

    想到这里,海药心一横,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抢过来!他目露凶光,“唰”地抽出腰刀,喝道:“世子!您不要欺人太甚!王爷交代给我的差事,不敢劳动世子大驾!来人呐,给我把人带过来!”

    “竖子敢而!”朱瞻壑身边的一名侍卫大喝道:“海药!你敢在世子面前拔刀!你真的是要谋反么?!”朱瞻壑身后的侍卫如狼似虎地涌上来,瞬间就制服了海药等人。

    寒栎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袖着手,看着这两帮人相争。仿佛他们争斗得与她毫无相干一般。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深居简出只比死人多口气的世子爷为什么会来将她带走,总之要能让海药吃瘪就好。

    不管海药被拖下去时满脸凶狠的神色,寒栎端正地冲着朱瞻壑施了个礼:“多谢世子爷仗义直言,孙寒栎感激不尽。”朱瞻壑冷哼一声道:“你要谢就谢严振普吧。”

    那侍卫也满脸嫌恶地看向她:“若不是严先生离去前百般拜托世子爷照顾你,世子爷怎会不顾病体,挣扎着来救你?”

    寒栎怅然,想不到竟是严先生在关键时候救了她。而将她置于如此险地的,竟然是朱高煦。她一时之间心中百味杂陈。

    后头那侍卫见她呆愣,喝道:“还不快走?!赶快去地牢!你莫不是还要等着住银安殿不成?!”

    朱瞻壑止住那侍卫的无礼:“好了,黎姑娘你先去地牢委屈几日吧,是非曲直待父王回府后自有定夺。我只能做到此步,其余的再也不能了,只盼你见谅。”

    寒栎深吸一口气,再次道谢:“多谢世子爷搭救,使寒栎免受小人之辱。世子爷援手之情,寒栎他日必有后报。”

    朱瞻壑闻言怅然:“我若是好好的,也不需你的报答。如若是他日我不在了,你但凡能记得今日之言,请看顾些我母亲就是了。不必多言了,你且去吧,我保你这几日的平安还是可以的。”

    寒栎不再多言,深施一礼,转过头跟着人去了。

    说是地牢,果真是建在地下。一路幽深潮湿,俱是大青石砌成。就是想越狱也是不太可能呢。寒栎却毫不担心,坦然跟着一路优哉游哉就如同来游玩的一般。

    她的气度倒是让领路的牢头高看了一眼,牢头打开了一间牢房的锁头,打开门道:“进去吧。世子爷有吩咐,你需要什么尽管唤人。”

    寒栎进去一看,还真是比一般的牢房干净多了,只是再干净的牢房也还是牢房,只不过地上铺的稻草是新换的罢了。一只粗陶碗摆在地上,还好,脚边的一只马桶倒是新的。寒栎瞄了眼牢房的的门板,估量着挡不住流光,便不在意,安然坐下,仔细思量起来。

    一会儿牢头端来了一碗上覆着青菜豆腐的白米饭和一罐清水来。这让几日未曾进食水的寒栎大为感激,连忙接过来大口吃喝了起来。吃饱喝足,她将碗筷收在一边,继续打坐巩固已经疏通的经脉。打算入了夜便摸出去打探一番消息。这还能有什么地方比王府的消息更加确切呢?更可况还有海药和海妃那一对贱人在呐,不弄清楚原委,不报了仇,你让寒栎走她也不会走的啊!

    寒栎盘膝静坐,算着时间大概将要到子夜了,刚刚站起身,就听到门外的过道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正是毫不犹豫地往她这间牢房来的!

    寒栎冷笑一声,轻轻扣住流光,她倒想看看,今夜是谁先来祭一祭她的宝贝。

    脚步声轻轻停在她的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锁的声音,“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

115,珊瑚() 
她一转身,看见在微弱油灯黯淡的光线下,正静静看着她的寒栎,不由得惊吓得叫了一声,声音刚甫一出口,她便醒觉,急忙伸手掩住口。这时能看出来,这就是那日偷听海药和海宓谈话的那个婢女。

    她见寒栎冷冷看着她,她急忙摆手自己表明身份道:“黎姑娘不要害怕,奴婢来并无恶意。奴婢是海侧妃房中的三等丫头珊瑚,却是因为奴婢的母亲受过邓侧妃的大恩,故此一直是邓侧妃安排在海妃身边的,为邓侧妃打探消息。”

    她说起邓侧妃,不由得哽咽起来:“只因年前我听到了海舅爷与海妃娘娘的密谈,后来告知了邓侧妃,邓侧妃知道了海家姐弟要谋害王妃和世子爷,就想去告密,谁知走漏了风声,被海妃姐弟先下手给谋害了。”

    她想是对邓妃的感情十分深厚,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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