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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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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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迷路的地方,某还想请姑娘不辞辛苦,帮我们带个队。”

    寒栎心知是他们不放心自己,却是不愿意跟着他们走。他们大军开拔了,自己想找空子溜走岂不方便?当下皱眉道:“找个熟悉的向导想必不难吧?兵贵行速,你们这次去更该是疾如星火。怎奈我伤势未愈,这种急行军却是吃不消,我死活无所谓,但是万一耽搁了王爷的大事可就万死莫辞了。”

    朱高煦和严先生也犯了踌躇,两人都有些心虚,这时又不能说:是我们给你下了药,吃了解药你就活蹦乱跳啦。但是放任她留下却更是一万个不放心。

    朱高煦想了想,吩咐严先生:“去准备一辆大车,多备些马,一路换马不换车,让黎姑娘在车上歇息。”

    寒栎气得心中冒火,脸上还得挂着笑:“谢过王爷体恤。”

    朱高煦一摆手:“就这样,你准备准备,一刻钟以后就出发!”

    又对伺候寒栎的侍女道:“多给姑娘带些方便些的吃食和茶水,这一路上恐怕没空打尖休息,把车里布置得舒适些,让姑娘路上能好好休息。“

    寒栎来到大明朝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最精锐的军队。只听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后,不过数十息,就见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带起处处烟尘,一队队人马操弓持戈,奔驰至校场整齐列队,一队队人马汇入后静无声息,等到全部集合完毕,也不过半刻钟,至始至终,人不言马不嘶,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等候。

    一身戎装的朱高煦登台,扫视了一遍台下静静等候的兵马,见各列人马齐备、刀甲鲜明,满意地微微颌首,也不多话,只一挥长刀,喝道:“列队!出击!”

    寒栎也默然登上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朱高煦跨马跟在车旁,弯腰从车窗对寒栎道:“行军途中要是有什么要求,你就叫我,我就在你车旁,不会走远。”

    寒栎点点头,心中对汉王的看法又有了些改观,能有这只一望便知的铁血军队,便知能让这样的队伍臣服的绝对不会是个草包人物。

    五万大军就这样静悄悄地出发了。征西前将军郑亨亲率三千前锋,朱高煦和寒栎居于中军,一路马不停蹄,换马不换人,军士只在早晚各下马休息半个时辰,解决一下便溺问题,连吃干粮都是在马上解决的。寒栎初时还担心汉王会上车来骚扰她,但是几日来朱高煦一直与普通军士一样吃睡在马上,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急行军是多么苦累的事情,显见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他以一个皇子亲王之尊,竟能吃下这番苦,也足以让人钦佩了。

    这番人衔枚马裹蹄地急行军了三日中午,就有前锋先哨传来消息:前方已经见到了散落的鞑靼人的帐篷。

    朱高煦见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便下令:“继续打探,这个鞑靼人的营区有多大范围,军力布置如何,阿鲁台的王帐是否在其中?”

    随后朱高煦下令:“就地隐蔽!等候命令!”

    不过半个时辰,郑亨就亲自来报:“王爷,此处营区方圆绵延有数里。最中央的大帐上确有金顶,据估量兵甲应在五万到八万之间,如果我们出其不意,应该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的。”

    朱高煦点头道:“好,传令下去,全军休息,到今夜寅时出击!郑亨,你带着前锋营持火器突进,王潜、李玉龙,你们各带五千人左右包抄,带足火油,一路烧过去,堵住阿鲁台的退路!其余的兄弟们,跟着我杀向阿鲁台的老窝!”

    众将领了军令都各自去了,朱高煦也翻身下马,来到寒栎的车前,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迈步上车,端起桌上寒栎的茶也不问冷热,直接灌进去,然后抹一抹胡子往榻上一倒,对寒栎说声:“到子时叫我。”说完人就鼾声大起,已经睡得熟了。

    寒栎瞪着这个抱着她的枕头,裹着她的羽毛被子,睡得人事不知的人,咬着牙想,趁这会儿抹了他的脖子他大概都不知道。只是杀了他自己该怎么从这大军之中逃脱很是个问题。寒栎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裹了裹身上的皮裘缩在离汉王远远的角落里,嫌弃地踢开汉王那几日连鞋都没脱过臭气熏人的脚丫子,捏着鼻子老实地等着午夜的到来。

    丑时三刻,夜色深沉如最最沉重的墨色,老天今天都站在大明这一边,连一丝星光都没有漏下。真是适合偷袭的好时光,寒栎静静坐在马车边上,看着车旁的汉王骑在高高的马上,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模糊的剪影和轻轻的喘息。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等候着那一刻,终于一朵焰火“嗖”地飞上天,在高高的天空上炸裂开来,开出一朵猩红色的花。

92,突袭2() 
随着这一声号令,明军一跃而起,如同入山的饿虎一般扑向鞑靼人的营帐。

    前锋、左右三路人马迅疾如风,不过片刻功夫就点燃了百十座鞑靼人的营帐,睡梦中正睡得香甜的鞑靼人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只来得及握把不离身的弓就跑了出来,等待他们的却是明军静悄悄守候的刀锋。

    一时间整个营地人喊马嘶,在熊熊燃烧的营帐下,整个营地亮如白昼,正方便了明军的行动。朱高煦带着大军直扑鞑靼人的金顶大帐。这时候鞑靼人巡逻的一队没卸武装的人马拼死冲过来拦阻,却被郑亨的火器营一阵乱枪轰个七零八落。朱高煦不给阿鲁台武装起来的时间,带领前路的陌刀手一路疯狂劈杀,黑色的铁甲如同沉默的魔鬼一般收割着手无寸铁的鞑靼人的性命。

    阿鲁台从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随从从床上架起,扶上马背,数百名勉强拿起弓箭的武士拼死抵抗着明军。几名护卫见整个营地都陷入了漫天的火焰之中,到处都是明军屠杀鞑靼人的场面,心知此次难以幸免了。对阿鲁台道:“大汗,您快逃吧,我们给您再挡一挡。”

    阿鲁台来不及多说什么,拨转马头向着黑暗的地方跑去。

    寒栎站在马车车辕上,看着远方那火光连天处的屠杀惨剧。见到不禁是鞑靼人的武士,还有孩童、妇孺,都倒在了明军的刀下。

    她默默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这一切都源于她的一句话。她从来不是个仁慈的人,这一世以来,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命。但那都是些该杀的劫匪、强盗。似这般屠杀妇孺儿童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奉命保护她的严先生见她神色不忍,回头对她道:“黎姑娘想必是第一次上战场吧,你若是见得多了,就不会心中难过了。战场就是拼命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忍不下任何的怜悯和心软。你看那些鞑靼人死的无辜,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抢掠我们土地的时候,是如何对待我们民众的?我们生就就是敌人,不论性别,不论老少,只要是大汉人和蒙古人,生来就是敌人,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地方。而对于敌人,就只有杀戮,没有仁慈。”

    寒栎默然,即使在前世,她也算不上是个软白甜的妹子,自父母被害死之后她的心肠就变得很硬了。她对待罪犯也是毫不手软。但是这些哭号在烈火、刀箭之中的很多都是手无寸铁的无辜老人、妇孺,她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但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她第一次亲身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

    然而还没等寒栎再继续拷问自己的良知,就感觉到身后的地平线传来隐隐才颤动。不仅是她发现了,严先生和汉王留下保护她的两千兵士也都发现了不对。这种地表都颤动的情景只能是一队大军的接近!

    严先生瞬间变色,这附近可没有第二支大明的军队!

    他跃上寒栎的车顶运足目力往后面看去,在远处火光的映衬下,草原的尽头出现了一片影影绰绰的骑兵!

    严先生来不及说话,嘬唇发出一声唿哨,那留下的两千士兵登时围成一圈,将寒栎护在中间,枪上膛弓上弦严阵以待。

    那片人马越奔越近,严先生和寒栎拿着千里镜已经看得清楚,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是蒙古人。

    严先生苦笑道:“想不到鞑靼人还留了一手啊,如今王爷那边虽然借偷袭的功夫占了些上风,但是看样子想一时半会儿拿下来却也不能够。这拨儿鞑靼人少说也有两万人,若是放他们过去夹击王爷,只怕王爷腹背受敌,这仗是谁赢谁输就不知道啦。”

    他看向寒栎:“我们这些人拼了命也要拖住他们,给王爷争取时间。黎姑娘,给你匹马,你自己走吧。对不住了,给你下的药这次严某若是有命回去再给你解吧。”

    寒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老是觉得自己有些气短神虚,提不起劲儿来,原来是这个东西给自己下了药!

    她冷笑一声,跑?她的伤还未愈,又被下了药,虽然还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但是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不会是什么神仙大补丸!

    她这个情况,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跑能跑到哪儿去?鞑靼人随手一箭就能送她回老家了!

    还不如光棍点儿,就在这里罢,死也不会是她第一个死,等到最后自己给自己一刀总能做到吧?总比死在鞑靼人手里要好得多。

    寒栎伸手道:“给我一把火枪,我的准头只怕比你要好些。老严,吩咐所有人下马,准备伏击。火枪手分三列,第一列击发后后撤装弹,第二列掩上击发,第三列准备,如此可循环不断。其余人埋伏在两侧,待火枪手击发后,趁黑抢上,专斫马腿。四人为一队,两人合握陌刀专砍马腿,两人负责补刀。如此趁乱可多杀些人,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罢!”

    严先生听了连连点头,忙命诸人四散埋伏了。只待来敌进入火枪射程便开火。

    鞑靼人的军队像是来支援阿鲁台的,见到阿鲁台的营地火光冲天,不禁加急驰来,不想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一阵枪声,前头的骑士纷纷落马。出于惯性,发力奔驰的马儿根本停不下来,像是迎着火枪去当靶子似的前赴后继而去。

    寒栎这边留下的火枪手本就不多,大概也就只百十人,这下轮番不停发射,一时间竟也将鞑靼人阻拦在了射程之间。剩下的明军趁乱掩至鞑靼人的两侧,两人合握住陌刀的刀柄,专门迎向鞑靼人的马蹄,马蹄被砍,马儿都悲鸣着倒下,这时身后的两个明军上前左右各当当两刀,敌军登时了账。几人配合默契,杀敌杀得越来越顺手,一时乘乱间成片的敌军倒了下来,明军一时间占了上风。

93,胜利() 
只是毕竟人数悬殊,只数个回合之间,鞑靼人就反应了过来,两万人损失不过千余人。剩余的自然是杀向埋伏的明军。

    这些明军得了寒栎的交代,待鞑靼人返身杀过来的时候登时发一声喊,聚集在一起,十十成排,推动陌刀,组成陌刀大阵,竟然将鞑靼人的万余人拦住不得寸进。

    寒栎这边甫一交手,火枪声起,阿鲁台大营正在拼杀的朱高煦立即听见枪声。这肯定是严先生那边遇敌了!

    朱高煦这边的战况虽然顺利,开头王潜、李玉龙的万人专司放火,许多鞑靼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活活呛死了,阿鲁台的五万大军,只怕有一半是折在了这场大火里。剩下的来不及拿武器的又被明军单方面屠杀了大约有一万多人,只有凭着先前族人被杀的时间组织起了武装幸运的万余人又被朱高煦带着人马冲杀个七零八落。

    只是毕竟是五万军队啊,还有几万鞑靼的平民,就是站着不动的木头桩子砍下来也得不少时间不是。此时汉王发现严先生那边遇袭,心中着急,忙命郑亨带领两万人留下继续追击阿鲁台的残部,自己带着其余的人迅速回击另一拨敌人。

    寒栎这边已经陷入了苦战,两千人对两万人,任她再智计百出,在力量悬殊的对比下,也没了奈何。这两千人缩成一个圆球互相支援,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鞑靼人的攻击。虽然苦苦支撑,但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人球越来越小,最后就剩下了百十人了,还在拼死迎战着鞑靼人。

    寒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只待人球阵破了,便立即往自己心窝里一扎。护在她周围的兵一个个拼至精疲力尽,被鞑靼人杀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个子兵迎面挺胸替她挡过一刀,被劈成了两半,兀自不倒,依旧直挺挺地立在寒栎前面。寒栎抹了抹脸上溅上的血和流满的泪,摸着身上唯一剩下的武器,那把从不离身的流光,对身边的严先生道:“老严,咱们也算是一起杀过敌的战友了,若是还有机会活下去的话,你可得一定给我解药。”

    严先生苦笑道:“我可是后悔死了给你下药了,否则以你的身手咱们起码还可以多挺一会儿不是?”

    大概那鞑靼人也急于去大营支援,见这些明军已不成气候,便留下了一千人收拾残局,大队人马奔赴大营去了。寒栎这边的压力虽然小了,但是对付百十人,千人也足够了。朱高煦在路上就遇到了那拨鞑靼人,朱高煦心中一沉,敌人既然过来了,只怕严先生和寒栎多不能幸免了。他心急如焚,心中无数次地臭骂出了馊主意的严先生,为什么要想带黎涵过来,这不是害了她吗?

    朱高煦无心恋战,分了一万人迎战来敌,自己带着其余的人急如星火地往寒栎那边赶去,恰巧在寒栎那些人将将拼尽的时候赶到,又救了寒栎一命。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寒栎用手中火药已经射完的鸟铳当铁锤砸向周围的鞑靼人,鸟铳的枪管都已经砸弯,不知道该砸过多少人了。只见寒栎的脸上身上满是血污,污得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看见眼白儿,一手持匕首,一手轮鸟铳,大开大阖,杀得悍勇无匹。

    杀完那些鞑靼人,朱高煦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把将寒栎捞到自己的马上,这次他可再不放心将她留下了,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放心些。他一回身又带人杀将回去,这时郑亨那边也已结束了战斗,挥军来支援,三路夹击之下,后来那拨鞑靼人的下场和先前大营里的族人一样,都伏尸在了莽莽草原上了。

    朱高煦这一仗,足足杀了十余万鞑靼人,其中青壮的鞑靼士兵就有八万,虽说依然被首领阿鲁台跑了,但是鞑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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