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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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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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尚可,唯李茂芳城府不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忿然道:“你怎么能定了亲?!这叫我。。。。。。”一语未了,吃朱瞻基一眼瞪来,才止住了。

    公主皱眉微微叹息一声,这却是有些为难,想继续开口,朱瞻基却微微摇头,只得罢了,再淡淡问了其他几件事,就端起茶盏来,黎海珠母女一见知道是送客了,站起来告辞。自有公主府的下人来引路出去了。

    待她们母女走出去了,方丈微笑着看向朱瞻基,笑道:“殿下的心动了?只是殿下不知是心动,还是风动、抑或是幡动?”

    朱瞻基反问道:“敢问大师,何谓心动?何谓风动?又何谓幡动?”

    方丈哈哈一笑,道:“殿下颖悟,不需老衲多言。”

    永平公主只是含笑不言。唯有李茂芳听朱瞻基和方丈打机锋,别的没有明白,只听明白了他的太孙哥哥心动了这是一定的。

    公主与方丈定了祭祀的事,方丈也退出去了,公主才对朱瞻基道:“何不再问问?女孩儿要是有意,退亲也可以的。”

    朱瞻基苦笑道:“还是算了,何苦去夺人所爱?不过是一个女子,我岂是那等昏庸之人,为了美人能不顾一切的?”

    公主一笑,也就放下了,唯有李茂芳深知他的这个太孙表哥的,他在女色上头是真的不用心的,不仅太孙妃,连大婚后几个妾侍,也是几宫娘娘赏的,虽然不乏绝色,也不见他多上心。倒是今天表哥对那孙小姐明显地不一样,那温柔都可以化成水了。

    不行,表哥这么艰难,难得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哦!不对,是人,难得喜欢一个人,怎么样也得让他如愿了才好。

    不说李茂芳背地里转着主意,只说黎海珠母女出来,也没了游览的兴致,黎海珠更是挂心着公主的那番话,故此母女俩急匆匆回了家。

    被家人着急找回家的孙张仰一进门就见到寒栎寒柏和黎海珠母女个个都皱着脸坐在那里。

    孙张仰忙问:“出了什么事?”

    等黎海珠将今天的经过再说了一遍后,孙张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说这皇太孙和沾衣怎么就这么有缘呢?上次在扬州沾衣好容易躲了过去他的魔爪,怎么这次偏巧又被他看在了眼里。

    黎海珠叹息了一声小声道:“其实我看皇太孙生得也不比顾琮差,又喜欢沾衣,不如。。。。。。”

    沾衣大惊,忙抓住母亲的袖子,哀求道:“娘!我和顾大哥早就订了亲,怎能因富贵就反悔!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孙张仰也反对:“那宫里可是好地方?沾衣若是进去了能过得几天?”

    寒栎却是想着另外的一件事:“那太孙妃我可是见过的,就凭姐姐,可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且死了这条心吧。左右太孙也没明示,咱们大可不必自寻烦恼,他还能强迫咱们退亲不成?”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是烦恼,这居上位者若是想找茬寻些事儿,可是太方便不过的。如今沾衣已经落到他眼里,只怕他明着来不成,背后下黑手可就难防备了。

    然而这话要是说出来,只会让一家人战战兢兢的,日子就没发过了。干脆且让一艘船过来,等候在塘沽口,一有不对就举家迁往新大陆罢,也不能让沾衣落到太孙的手里。

    寒栎心中计较已定,也就不发愁了,只跟父亲商量:”公主既然救了沾衣,爹爹您自然该去公主府道声谢的。虽说公主将这事推到了太孙殿下头上,但是殿下深居宫中,咱们想谢也谢不着不是?还是将这份人情记到公主府好了。“

    商议已定,第二日就由孙张仰去公主府致谢,黎海珠母女都松了口气,在她们看来,凡事有寒栎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他既然说是无事,那就一定是无事了。两人都转忧为喜地回去了。

80;提亲() 
第二日一早,孙张仰先使人去户部告了假,正收拾礼物准备去公主府时,就听到门外锣鼓唢呐响成一片,正奇怪间,就见到二门外来福跑得跟兔子似的,一溜烟跑进来,喘着气指着门外道:”提亲。。。。。。提亲的。。。。。。”

    孙张仰问道:“提亲?给谁提亲的?”

    来福一口气喘匀溜了,话才说出来:“是富阳侯,来给大小姐提亲来了!”

    孙张仰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这昨天不说是太孙看上了沾衣吗?怎么又冒出个富阳侯来?

    他定了定神,让来福把地上收拾了,吩咐道:“开门,迎客。”

    再怎么着,自己的女儿已经订了亲,天子脚下,他富阳侯还能强抢民女,不,自己大小也算上是个官儿了,他富阳侯还能强抢官女不成?唉!这话怎么觉得这么别扭?不管它了,先让富阳侯将鼓乐停了再说。

    孙张仰急匆匆来到大门外,一看排场,差点儿没晕过去,只见年少英俊的富阳侯高踞一匹骏马之上,一身红衣似火,正得意洋洋地冲着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咧着嘴笑呢。他身后跟着一队鼓乐,正卖力地吹打着,这会儿的动静只怕半个北京城都惊动了。孙家的大门口一溜儿摆着二十四抬披红挂绿的彩礼,这架势,哪里是来提亲的,分明是来抢亲的还差不多。偏偏有许多小侯爷的粉丝们,听说小侯爷求亲了,都赶忙赶了来,要看看能让小侯爷心仪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这会儿的孙府门前,几乎挤了个水泄不通。

    孙张仰恨得非常想将这个扇着翅膀打鸣儿的公鸡一般的小侯爷给一脚踹飞到长城那边儿去,无奈何人家是侯爷,比他的品级高太多了。他只好憋屈着冲李茂芳施礼,李茂芳倒是没有托大,一见孙张仰,连忙从马上下来,扶起弯腰行礼的孙张仰,满面春风地道:“不敢,不敢,孙大人不用多礼。”

    孙张仰满肚子的气吐不出来,还得好言好语将富阳侯请进门去。

    好容易客套了一番,分宾主坐下了,李茂芳端着孙家的茶细细地品了一番,才从容开口道:“孙大人,自昨日在碧云寺见到令嫒后,小侯心中倾慕不已,今日特来求亲,望孙大人能允准。”

    孙张仰装作惊奇的样子:“莫非昨日贱内不曾禀告公主殿下,小女是订过亲的?”

    他做出一幅为难的样子,道:“小女自幼便和吏部侍郎顾广益之子顾琮订了亲,有婚书在此,请小侯爷过目。”

    李茂芳却是将脸拉了下来:“孙大人,我知道你女儿订过了亲,可那又怎样?我看我如今在这里,他顾家可敢娶你的女儿?”

    孙张仰大怒,起身逐客道:“侯爷真是要罔顾礼法,强抢民女了?!莫非您不怕御史的折子?”

    李茂芳老神在在地笑:“我怕什么?御史的折子要递给谁?还不是给我外公看?孙大人,你莫激动,其实我并不是给我自己求娶令嫒的,而是为一个人来提亲的,想必昨日尊夫人回来也曾跟您说过,这个人是谁,您心中也有数。孙大人,您想一想,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姻缘哪!不是我夸口,这普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我哥哥的?令嫒若是嫁给了他,虽然不是正妃,我保证,能给她争个侧妃的位份。等以后您也能当个国丈啦!”他拍着孙张仰的肩哈哈大笑:“我若是你,现在留去顾家把亲事给退了,你说你也真是不靠谱,给闺女定这么早的亲做什么?现在可多费了多少事不是!”

    孙张仰的肺几乎都没有气炸,他如今倒庆幸:昨晚寒栎拉着寒柏说是有急事连夜去了塘沽,否则今天若是他在,这富阳候能不能活着出去可真不敢说。孙张仰拂袖道:“小女蒲柳之姿,却是配不上贵人千金之躯。想当日黄琰在扬州选太孙妃时,我家就已经禀报过了小女定亲一事,当日我家都没有退亲,如今还会为了一个侧妃就退亲不成?侯爷莫要费心了,小女说过,一女难许二夫。还望侯爷成全。”

    李茂芳大怒,翻脸道:“原来你们早就看不上我哥哥了,孙大人,你很好,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去顾家,我倒要看看顾琮那个软蛋,敢和我们争不曾?!”

    他冷哼一声,带着人和彩礼恨恨地走了,让围在孙府门外看热闹的人都吃惊地下巴落了满地。这是谈崩了?这孙家也太牛了吧?连富阳侯这样的金龟婿都看不上眼?

    自有知道的,将顾琮和邱珍珠都扒了出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邱珍珠写的那封信,就是写给这个孙家大小姐的啊。只是不知道这孙家大小姐是个怎样的绝色佳人,能令富阳侯都倾心不已?

    孙沾衣这个名字,几乎在半日内就传遍了九城。

    李茂芳带着人悻悻地离开孙家,出了街口,看着那披红挂绿的彩礼更是火大,挥起鞭子将那些红绿绣球抽的七零八落,喝道:“都给我扔了!”

    空着手的一行人和偃旗息鼓的鼓乐手走在路上,怎么看怎么有些垂头丧气的味道。李茂芳越走越不忿,凭什么他顾琮能和太孙哥哥争!

    他拨转马头,吆喝道:“去国子监!”

    他非得去找顾琮不可,孙家不退亲,顾家也能这么难说话不成?小爷可要看看顾琮那个绣花枕头能抗住小爷的鞭子不成!

    李茂芳又来了精神,带着一行人,打马往国子监驰去。

    国子监里的顾琮正在和一群师兄弟在论诗,听到富阳候请他出去,吃了一惊。原来虽说这顾琮在京里也算上是个名公子了,但是于富阳候这样的皇亲国戚、勋贵子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平时两人混的就不是一个圈子,没有来往,也根本没有交集。这富阳候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做什么?

    顾琮一脸问号地出了国子监,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一把揪住,推搡着往前走。顾琮大惊,喝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难道要打劫不成!”

81,游说() 
好在那俩人并没有其他粗鲁的举动,只是强制将顾琮带到附近一处酒楼的包厢中。包厢中,一个红衣似火、头戴金冠的少年正端坐桌前,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虽说两人没有来往,但还是认得的,顾琮一见到李茂芳,气不打一处来:“富阳候,你干嘛将我掳到这里来?我告诉你,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上御史台告你!”

    李茂芳懒洋洋地摆摆手,佯装呵斥那两个家丁:“蠢才!我让你们请顾公子过来,你们怎么能这么粗鲁?!还不给顾公子赔礼道歉!”

    顾琮整理身上被扯乱的衣衫,冷笑道:“请我?有这么请人的么?不知侯爷请小生到这里有何贵干?“

    李茂芳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本候久慕顾公子风采,早想与顾兄亲近,只是没有机会。今日得了一壶好酒,故特意将顾兄请来,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顾琮似信似疑,虽说不相信李茂芳的鬼话,也不好太过跌了他的面子。只好忍着一肚子的疑惑坐下来,与李茂芳对饮了起来。

    这李茂芳虽说年纪不大,风月场中却是常客。与顾琮谈论起来,哪家的姑娘温柔妩媚、谁家的酒菜滋味鲜美,那也是头头是道。

    顾琮开始时还心存几分防备,渐渐说得投机起来,不禁逸兴豪飞,嫌小杯喝酒不爽快,干脆叫换大杯来。惹得李茂芳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弟以往觉得顾兄是个文人,想来和小弟这等武夫说不来,如今才知道往日都错了!唯有顾兄这等文武双全、才华出众的豪爽男儿才配得上和我交往!”

    一席话说得顾琮心中火热,推杯换盏之下与李茂芳说得越来越投机。两人恨不得立刻结为异性兄弟才好。

    渐渐李茂芳说起前日公主要给他说亲一事,烦躁地道:“这自由自在的日子怎么就这么短?真要是娶了亲哪里还能这么随意出来玩?我母亲偏偏急着让我延宗接代,唉!我的好日子就快到头喽!”

    顾琮晃晃头,口齿都有些不清楚了,不在意地道:“你娶了妻子,她难道还能管的住你在外的事不成?家里是家里的,外面的事哪能让女人当家?怕什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说得李茂芳眉开眼笑,连连给顾琮倒酒道:“还是顾兄经验丰富,小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似随意问起:“顾兄可曾定亲了?”

    顾琮打了个酒嗝,不经意地道:“定了,就是如今户部主事孙张仰的长女。”

    李茂芳奇道:“户部主事?这官职也太低了吧!怎么能配得上顾兄你家的门楣?”

    顾琮叹息道:“这门亲事是我父亲当初在扬州时就定下的,那时候他家还是个商户呢。”

    李茂芳道:“那嫂子你可见过?人品如何?”

    说起沾衣,顾琮倒是从心底泛上来笑:“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么,说起来不是我吹牛,这满京城里的女子,都没有她漂亮。就冲这个,其他的就不说啦。”

    李茂芳摇头道:“顾兄,不是我说你,小弟觉得啊,你这门亲事结的可是不大妥当。”

    顾琮奇道:“不妥当,怎生不妥当?”

    李茂芳做推心置腹状,低头凑到顾琮耳边道:“论理,我是不该说这个的,这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可是我与顾兄如此投契,若是明知有不妥,却不与顾兄说,岂不是害了顾兄?”

    他又犹豫了一番,才低声道:“这娶妻么,还是要娶德。相貌什么的,那是娶妾要考虑的事。顾兄不知道吧,如今太子的嘉兴郡主和庆都郡主都到了选仪宾的年纪,如今宫里正着手打算挑选呢。不是我吹嘘,凭顾兄的才貌,你要是没有定亲,哪里还有其他人的事儿?”

    顾琮定了定神,问道:“当真有此事?”

    李茂芳笑道:“小弟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皇家的事儿开玩笑。”

    顾琮想起沾衣微笑的模样,硬起心肠道:“可惜我已经定了亲啦,这好事就不想啦。”

    李茂芳急到:“顾兄你傻啊,这一步登天的机会放过了多可惜!你看看我,要不是我爹当初尚了我娘,我哪里有这个侯爷当?你即使再才华出众,能考个状元回来,做到尚书阁老,顶了天还不是个二品?见了我这个侯爷还是得问安行礼不是?”

    顾琮犹豫道:〃可是我已经定了亲了呀,何况,何况沾衣还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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