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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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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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栎厉声道:“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带着这些累赘的东西能跑得了吗?咱们这次杀的可是卫军,够诛九族的!谁不怕死就守着货慢慢走罢!”

    众人被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个个拉张比死了亲娘还难过的脸收拾。一边烧东西一边心痛地直骂詹继祖:“nn的,都是这王八蛋小子惹来的祸事!”

    詹继祖十分过意不去:“对不住了,兄弟!救命之恩詹某必当相报!各位的损失包在我身上,各位且放心,今日损失我必十倍弥补!”说着从衣袋中摸出一块玉并一颗大珠来:“我从家中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银票,这颗珠子好歹值几个钱,请兄弟收下,权且弥补一二;这块玉兄弟拿着,日后去京城中市积庆坊相辉楼,但有所请,无不遵从。”詹大吸一口气,张嘴待要说话,见詹继祖盯他一眼,忙将嘴闭上了。

    众人看清那颗珠子,都吸一口长气。只见那珠子比雀卵还要大上一分,最奇的是,珠子竟是淡蓝色。放在手中莹然生辉,光泽柔和,犹如晴空淡淡生烟。

    诸人都是走遍山南海北,见多识广的人物,珠子也不知见过多少,诸如东珠、南珠、合浦珠、南洋珠。也有有颜色的,但多半是粉色。黑色和黄色就少见了。更是从未见过有蓝色的珍珠,何止是未见过,连听亦未听过。

    只老来贵捻须沉吟了半晌:“小老儿年轻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位长辈说起过一种珠子:色或蓝或绿,日下生晕,月下生烟。唤作‘鲛泪’,据说可以聚日月灵气,是滋阴养颜的圣物,不知是与不是。”

    詹继祖笑道:“老人家好眼力,这珠子确名‘鲛泪’,乃是我二十岁生辰时长辈所赐。只图它十分特别,到不知是否有何灵气。”

    孙家众人都暗暗咂舌,单单这一颗珠子,十万两银子也打不住,足抵得过烧掉的货物两倍有余。况且那块玉佩玉质晶莹,也不能便宜了。俱都转嗔为喜,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赶路去了。

    寒栎也不客套,伸手接过了放在怀里。拱手道:“如此多谢仁兄惠赐,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心中却暗暗生疑:“他好大的手笔!只随随便便就拿出这颗珠子来。这样的东西分明是内用之物。只这珠子也罢了,看这块玉佩却更不简单:上面分明雕的是尾团龙!岂是他一个正三品的指挥佥事能用得的?”

    不禁暗暗叫苦:“可恨我如果早知道要穿越,去学什么计算机!满肚皮的计算机语言在这儿能说给鸟听!当年在**上清穿文倒是看了不少,清朝的历史那是滚瓜烂熟,穿在清朝却也能及早投资,作个能指点江山的大仙、抱个未来皇帝的粗腿什么的。可恨却穿在了这大明的永乐年间,明朝那些事儿却知道得不多。朱元璋、马皇后倒是知道的;永乐大典、郑和下西洋也是知道的;土木堡之变、于谦的“要留清白在人间”、戚继光抗倭也是知道的,其余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武宗淫暴、世宗好道、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上;永乐皇帝之后是哪位皇帝继位却是全然不知。只恨不得能有台电脑拿过来百度一下才好。”

    寒栎仰首望天,长叹一声,看了看詹继祖,心道:既然这段历史不清楚,且歇了投机取巧的心,万不能卷入了皇家内斗,一不小心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可就不妙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挣些安稳银子罢了。

68;相投() 
詹继祖在旁见到寒栎一时愁眉苦脸,一时又咬牙切齿,嘴里咕咕碌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又见他仰首望天,嫣然一笑,晶莹的眼眸熠熠生辉,满天的星光都似落入了他的眼中。詹继祖只觉得心口“扑通”猛地跳了一下,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詹大急忙扶住他:“爷!您怎么啦?”

    詹继祖定了定神:“不妨,我只是有些头晕,还能撑住。”

    寒栎道:“这里离圣容寺不远,咱们先去打个尖。明天大伙儿辛苦一些,到了昌宁”她看了一眼詹继祖,沉吟了一下:“昌宁仍是凉州卫的地盘,怕是不安全。咱们干脆绕过昌宁,从水源走,明天傍晚就可到水源,就算是出了沙漠了。后天到了武威就到了西宁卫的地头。咱们送佛送到西,把你们送到武威再分手好了。”

    众人闷头赶了大半夜的路,俱都累得很了,胡乱塞了口干粮,都裹着皮衣睡下了。独寒栎坐在火堆旁出神,不时往火堆里添块柴火。

    詹继祖走过来道:“黎兄弟,你去睡吧,我来守着。”

    寒栎回头一笑:“不是我不睡,只是这帮王八蛋们扯鼾扯得太响,我睡不着罢了,索性就是我守夜了。反正白天赶路的时候我在马上也可以睡的。”他从衣囊里抓了一把杏干,扔了一颗在嘴里,又递给詹继祖一半,看了一眼詹继祖:“怎么,詹兄也睡不着?”

    詹继祖笑着接过杏干,在寒栎身边坐下,夜风很凉了,但是地上的沙还留着些白日的温度,暖暖的,坐上去十分舒服。

    詹继祖微笑道:“本来是很累的,不知为何,看着这满天繁星,倒是忽然不困了。”

    寒栎抬头望着天空,深蓝色的穹庐上,无数繁星似晶光璀璨的钻石,闪烁着光芒。寒栎不由得看呆了,想起前世妈妈临终的话,一股心酸和孤寂又涌上心头:“爸爸妈妈,你们在那里?我来到另一个世界,依然找不着你们。我有好多话,可是和谁也不能说。爸爸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孤独,我好想你们”

    詹继祖听不到寒栎说话,侧头一看,只见寒栎满面哀伤,一行泪水从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来,顺着脸庞滑落。

    詹继祖歉然道:“孙兄弟;是为兄不对,惹着你伤心了。“

    寒栎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转过脸来却是一笑:“不干詹兄的事,是我想起一些事,忍不住心里难过。”他顿了顿,抱着膝盖,幽幽地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传说:如果去世的人太过牵挂世上的亲人,是不愿投生转世的,他们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夜夜陪伴着地上的亲人。”

    詹继祖叹息道:“你可是想起了去世的亲人?”

    只见寒栎的眼圈红了红,点了点头。詹继祖叹息了一声,也如寒栎一般抱着双膝,看着天空:“不知道我娘是不是也变成了星星,是不是也在天上看着我?”

    寒栎看着他:“你娘也不在了?”

    詹继祖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

    寒栎叹了口气,半晌轻声唱起一首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姆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姆妈的心肝在天涯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詹继祖的心里酸酸的,看着寒栎,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惜:看他年纪小小却带着商队在这荒凉之地跋涉,餐风露宿不说,若不心狠手辣一些,只怕性命都保不住。他的心计过人,也未必不是被生计磨练出来的。只叹他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养成了这般狠辣的脾性。

    又想起自己从小在阴谋诡计中,吃得多少亏,有多少次险些送命,

    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心中柔软:“小兄弟,仕、农、工、商,商处最末。你既有如此才华,何不从仕途上走?待以后博个封妻荫子,也算此生无憾。待到武威后你跟我走吧,哥哥以后照顾你。”

    寒栎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是凄然一笑:“我从父命,今生不得入仕,况且母病姊弱,我若不奔波,家中如何糊口?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大哥必不是平常人物,待我有难事的时候,一定去求助于大哥。”

    詹继祖点点头:“你既然有难处,我就不强迫于你,只是你要记住,以后一定要到京中寻我。”

    寒栎忙不迭点头应下,两人又天南海北聊了起来,只因都有些同病相怜,就觉得说话投机起来。

    夜色浓重,寒意浸人。寒栎打了个寒噤,詹继祖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给寒栎披上。寒栎嘻嘻一笑,从怀里摸出个扁平的银酒壶来,喝了一口递给詹继祖:“这可是好东西,平素我都藏着的。要不被那帮王八蛋们觑见,早晚得给偷了去。”

    詹继祖接过喝了一口,原来是一壶黄酒,只不过入口酒体丰满,绵甜醇厚,又有股松花的清香在口中萦绕不去,上透入脑,下涤脏腑。

    几乎有翩然如仙的感觉。天下美酒詹继祖自诩少有不知,这酒却是从未尝过的。不禁赞叹叫绝:“乐天居士曾写过‘腹空先进松花酒,乐天知命了无忧。’写的就是此酒吧。以前以为这松花酒早已失传,遗憾不曾品味过,不想今天在这大漠中居然得以遇见,真是有幸!”

    寒栎得意地笑:“这酒是大明寺住持薄尘翻遍古方所酿---需选上好的松花粉、糯米、枸杞、桑葚等十几味材料,经过几十道功夫才酿成,酿熟后需埋入古松下,借古松精气沉其燥气,养其清气,不沉二十年以上是没有这番醇厚的味道的。这是我和薄尘论禅赢的一坛。”

    她顽皮地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后来我尝着好,又去讨,只那老秃却太过小气,死活不给我。我一怒之下就趁天黑把大明寺所有的古松树下掘了个遍,将他的十八坛老酒全都连根刨了。再想喝这么好的松花酒可得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了。”

69,快乐() 
詹继祖不禁失笑。

    他自打出生就被抱养在嫡母身边,算是嫡子嫡孙。背负了多少人的期待。从小父亲仁厚懦弱,旁边又有强悍的叔父虎视眈眈。若不是他沉稳持重,少年老成,素为祖父所喜爱,只怕早就没有了他父子的地位了。从小到大,一步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别说从没有这般顽皮恣意,飞扬放纵的时候,就是连放声大笑也从未有过。心里竟有些羡慕寒栎的自由自在。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月沉星希。寒栎毕竟年纪小,到最后实在撑不住,歪倒在詹继祖肩上睡了过去。詹继祖将他移到怀里,用大氅将他裹好,鼻端却嗅到寒栎身上传来一阵清幽的玫瑰香,宠溺地摇摇头:这小子,怎么还跟丫头似的,身上还带着香。看着他柔和的小脸,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不觉也靠在乌云盖雪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整个营地都沉寂下来,只两个人再睡不着。

    一个是来贵,他见詹继祖人物俊逸,为人温和又出手大方,早就心生好感,待见他和寒栎言谈亲密,更是心花怒放。

    来贵是寒栎的奶公,寒栎出外都是他跟着照看,是看着寒栎长大的。只是眼看寒栎年年长大,却依旧男儿打扮,终日山南海北到处奔走,为孙家不知挣了多少银子。唯独在男女之事上却不开窍。这一帮老仆就不禁心里着急。在孙家下人眼里,这个二小姐为人行事当是天人一般也不为过。能找个人品、家世都配得过,又能和寒栎脾性相投的人,委实太难。如今天上掉下个詹继祖来,怎能不让来贵激动。待他偷瞄到詹继祖抱着寒栎睡得一派自然。更是险些将嘴巴都咧开了花。

    另一个醒着人是的詹大。他的心情和来贵可就不一样了。他一边暗暗警惕周遭的动静,一边偷偷瞄着詹继祖怀里的寒栎。暗暗咋舌:“爷自打遇见这个小子,行事可就与以往大不相同了。这个小子除了行事狠辣、精灵古怪外,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怎当得爷这般另眼相看。不说将太子妃娘娘赐的“鲛泪”给他,那可是太子妃娘娘说要给儿媳妇的。还有那块代表爷的身份的青螭佩,那可是老皇爷在爷出生的时候赐的。爷居然都给了那小子。那小子再机灵,不过是一介商贾,怎能当得起?爷居然还抱着他睡觉,跟了爷也有小二十年了,倒是从来没发现爷有断袖之癖啊。”

    地平线刚刚开始出现一丝灰白的颜色,来贵就起来挨个儿将黎家众人踢了起来。寒栎揉了揉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詹继祖怀里。

    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众人还没有注意到这边,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一贯自豪的警惕性跑哪里去了?怎么就这么对人不设防起来。

    詹继祖可能是乏很了,还没醒。寒栎推了推他:“詹大哥,詹大哥。醒醒了,咱们要赶路了。”

    众人一路猛赶,终于在傍晚赶到了水源。说是水源,也不过是因为有两眼细细的泉水,才衍生出的一片小小的绿洲。但在沙漠里跋涉了好几天的人来说,看到那一点点的绿色后都激动地欢呼起来。

    寒栎一声呼哨,腾起一个高高的跟头从马背上翻下来,下来后又大叫着翻了一连串的跟头。接着伸个长长的懒腰,一边扭扭脖子伸伸腿,一边唱:“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来做运动。”黎家众人中,除了来贵和几个老成些的不动外,其余的也都大呼小叫地跟在寒栎身后,一边跟着鬼哭狼嚎地唱,一边跟着伸胳膊扭腿。

    詹继祖主仆看到这简直是群魔乱舞的一幕,先是下巴险些掉下来,越看越是忍不住,笑得身子乱抖。不知不觉,疲惫已不翼而飞。

    众人正在喧闹,寒栎忽然神色一变。只见东边的沙梁上,影影绰绰的有许多影子在晃动。詹继祖主仆却是神色惊喜,詹大将手指塞在嘴里,打了个呼哨,那沙梁上顿时冲下来一彪人马,黑压压的不下二三百人。人马都披带重甲,马上骑士都是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杀意腾腾。

    寒栎冷眼止住躁动的众人,看那领头的一骑滚鞍下马,小跑到詹继祖面前单膝下跪刚要张口,见詹继祖打了个眼色给他。就含糊了一下:“爷,末将因几日都联系不上爷的行踪,心下着急。就违令往西迎候。请爷责罚。这几天可把末将的脖子都盼长了,今天要是再等不到爷,澄海就要带人杀到张掖去了。”

    詹继祖温言道:“你做得很好,若不是我们被这位黎兄弟相救,只怕就要全部埋骨在这巴丹吉林沙漠里了。”

    寒栎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只怕这次可是招惹到马蜂窝了。只盼着能早些脚底抹油,离这漩涡越远越好。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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