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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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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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宣府镇的四座城门就已经缓慢地关上了,紧接着的,是全城的大搜索。王庭坐镇在指挥使司内,兀自喘着粗气。我的奶奶!这要是捉住了那个人,该是多大的功劳!别说一品二品,皇上会不会赏我个超品的爵爷当当?这可真是咱老王家祖坟冒青烟啦!

    王庭又懊恼,自己怎么反应慢了那么半拍呢?若是一眼就认出人来,还能让人跑了?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佛祖菩萨,满天神佛各路神仙,求你们保佑保佑,让我能捉住那个人,我一定遇寺烧香见庙磕头,吃斋念佛改恶向善!

    逐渐的,各路搜索的兵士们的回报让王庭的希望逐一破碎。最终确定了,就在关城门的前一会儿,几个疑似的人骑着快马出了北门。等王庭带着人追到了北边的最后一个隘口清边口,得知那几个人果真已经通过了清边口。。。。。。进了草原了。

    王庭怒得狠抽守关的小兵们,还是跟随的王吏目仗着自己是心腹,上去劝解:“大人,人既已出了关,此去漠漠草原,已是难寻踪迹了。不如回城,看看可能找着其他线索不能?”他尚且不知道他家大人是怎么发了疯,好好的姐妹花抛开不要,来追几个大男人。这会子可好,鸡飞蛋打,一头都没落着。

    还是在兵士将运来客栈的掌柜的和伙计一索子牵了来,据几个人所供,那几个人是两天头里来投宿的,那个个子高高的似是主子,像是身子不好,时不时地咳嗽,从不开口说话,一进客栈就闭门不出,饭菜都是送进房的。只在今天听姐妹花说书精彩,方才出来略坐坐。

    这几个人大概是要进草原的,打听的都是采买骆驼的事。其余的。。。。。。

    “对了,还有!”其中一个伙计想起来:“那个高个子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他行动时衣衫缝里露出过一块玉佩,因那玉质特别,是块墨绿色的龙,小人就记得了。”

    “是这块玉啊!这是先皇亲赐的飞龙佩,其他的亲王都是四爪螭龙佩,唯独他的是五爪飞龙佩。飞龙在天,当即天子位啊。”

    宝座上坐着的一个体型肥硕的男人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的图样,对对面一个穿着五彩飞鱼服的高大男子道。

    那穿飞鱼服的男子道:“这块玉佩那人从不离身,那日后随他一同不见踪影。这么私密的东西那个客栈的伙计决然造假不出。还有那日他们被王庭逼窜逃逸,匆忙间留在客栈里的一些用具来不及带走,呈上来验看过了,都是内造的。想必这次定然是他真身无疑。只是可惜,我们一直都在海上搜寻,却未想到他竟然神出鬼没去了北边!万幸王庭是认得他的人,否则我们岂不是还在大海捞针。”

    那个肥胖男子点头道:“纪纲,皇爷已经下密旨,着你去宣府彻查此事。一定要抓住他的尾巴,将他擒获。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死活不论。这次你要是将这事办好了,皇爷心怀大慰,好处嘛,你自然知道。”

    这竟然是外间传闻不和的太子殿下和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纪纲躬身领命:“臣遵旨。请殿下放心,定不辱命!”

    出了大同,往南去的官道上,有两匹无精打采的老马拉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慢悠悠地走着。车厢里,一个高高的年轻人的手里正把玩着一块玉。对面的一个黑黑的孩童嘻嘻笑道:“就是这块玉?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高个子年轻人笑道:“自然是假的。不过,这世上的除了那个人自己,其他人可都分辨不出它的真假来。”

    这两个人竟然是易了容的海磐和寒栎。那日寒栎出了那个“移祸江东”的主意之后,就缠着海磐要去看热闹。海磐也是玩心大起,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一拍即合,你一言我一语将整个计划定了下来。更是看戏不怕台高,亲自来看现场版演出来了。

    海磐解释:“这个整块的墨玉本来就是我家献上的,洪武爷吩咐内造监雕了十块龙佩出来,唯独太子的是块五爪飞龙佩,其余的燕晋桂谷周等九位亲王俱都是四爪螭龙佩。先太子薨后,这块佩就传给了先逆皇太孙。这些事儿,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近臣之家都是清楚的。我们家当初还余了些边角废料,仿个块把出来自是容易。玉佩倒是好仿,倒是找个能瞒得过人的人来,可费了大手脚。实在找不着太过相似的人,万幸有一个声音与那人十分相像,另一人的背影相似,让他们二人坐在一处,人多嘈杂,想那王庭也分不出来不是一个人。”

    寒栎笑道:“反正那人是要藏头露尾的,有个相似的声音,再背影形似,我们做了七分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任凭他们脑补去吧。”

    海磐笑道:“正是,这作假做到十分才是费力不讨好的事,须知万事太过完美才是最大的破绽,留点余地,真真假假,虚实相间反而更显得真实。倒是这王庭人虽则草包,但是记心却好,单凭声音和背影就能认出人来了,到少了我后面的许多手脚。来,为王指挥使浮一大白。”

    “哈哈,舅舅,我是小孩子,喝不得酒的,我陪你喝果汁好了。”

34,玩大了() 
两个人正在窃喜,窗外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厮敲了敲窗户:“爷,据线报,纪纲已经到了宣府。”

    这把声音又甜又脆,听过的都不会忘记,赫然便是那对姐妹花中的妹妹。

    海磐坐直了身子:“嗯,王庭是个草包好糊弄,这个纪纲却是猴精猴精的,海霞海菲,你们姐妹俩分开迅速回南,近期内不要露面了。联系那边,把痕迹做到蒙古那边去,有个差不多就散开回来,宁肯不再进行也不要被纪纲揪住了。明白吗?”

    次年三月,既永乐十二年(1414年)皇帝麾师50万亲征瓦刺。

    三月,车驾由京师出发,并让皇太孙从行。四月,师至兴和(今河北张北),举行大规模阅兵式。六月初,前锋在三峡口,击败瓦剌部游兵。大军乘势向西北方向进攻。行至忽兰忽失温,遭瓦剌军的依山阻抗。皇帝亲率铁骑冲入敌阵,杀敌无数。瓦剌军遂大败。大军顺势追击,并分兵三路夹击瓦剌军的反扑,瓦剌军败遁。瓦剌部受此重创,此后多年不敢犯边。次年,瓦剌向朝廷贡马谢罪。

    距离血肉横飞的战场十万八千里远的南海一座温暖小岛的沙滩上,寒栎浑身埋在洁白的沙子里,一边张嘴吃着身边侍女喂的甜美多汁的水果,一边对躺在脚边的晒着太阳的海磐道:“舅舅,这次玩大了。”

    海磐拿起冰桶里冰镇着的葡萄美酒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道:“放宽心,皇上亲征是早就有的打算了,自八年起,皇上亲征鞑靼后,将鞑靼打得一蹶不振,其后瓦剌就逐渐冒出头来,这几年渐次不逊。就是没有这个引子,皇上也不会容他放肆下去的。教训他是势在必行的,或许这件事只是将皇上的计划提前一些,左右是要打的,早打晚打也没甚差别。“

    寒栎侧头苦思:她前世对明朝的历史真的是记得很模糊,永乐大帝好像是将蒙古打得落花流水过。但是哪一年打的,过程如何,那是一概不知了。到底自己做没做那只扇动历史翅膀的蝴蝶,已经不再重要了。眼下,还是跟着帅哥混日子比较爽。

    寒栎一头潜入清澈如水晶的海水中,如一条小人鱼般欢快地向海底潜去。

    良久,她“哗啦”从水中冒出来,抹一把脸上的水大叫:“舅舅舅舅!快来快来!看我摸到了一个大蚌!”

    看到寒栎已经是无数次地掏出那颗粉色的珍珠看过来看过去了,海磐不禁捂着眼叹息道:“寒栎,那颗珠子都要被你看得人老珠黄了。”

    寒栎得意洋洋地仔细将珍珠装入荷包:“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好哄骗不成?没听到珠子能被看黄的。我知道,你在嫉妒我嘛。不是?您别不好意思说嘛!除了我,谁能第一次摸个蚌就能摸出颗粉色的珍珠来?您嫉妒也是应当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她又端详了半天:“这颗珠子我要给沾衣留着当嫁妆!”

    海磐失笑:“给沾衣当嫁妆?怎么不给你自己留着当嫁妆?”

    寒栎叹气,竖起左手的指头,用右手一一扳着数一遍,数来数去还是沮丧:“你为什么是我舅舅呢?就是表舅还是不够三代呀。我长大后不能嫁给你,其他的人我怎么能看得上?”

    海磐惊笑:“打住,打住!就是我不是你舅舅我也不能娶你。你这个魔星我可降不住!——你舅舅我还想安生多活几年呢。其余的,等你长大了你喜欢谁我都给你拉了来,要娶要嫁都随你。”

    寒栎呲之以鼻:“我稀罕!我喜欢谁就要嫁谁啊?我倒是喜欢和六舅公一起斗蛐蛐儿,我能嫁给他么?!”

    他坐在椅子上,两手握在胸前,摆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模样。只是两只小短腿儿在空中晃啊晃,露出几分不怀好意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你也不愿意娶其他人。”

    海磐扬眉:“喔?你怎么知道?”

    寒栎洋洋得意地道:“我还知道你有个心上人。怪不得你从来只教我画竹子,原来你这个心上人名字中就有个‘竹’字。舅舅,你好痴情的嘛!”

    海磐恼羞成怒:“小屁孩儿!你偷看我的信!”

    寒栎做出一幅娇柔万状皱眉捧心状:“磐,我日日站在河道边的婆那娑树下等你,等到一片叶子长出来,再等到它从树上落下来,还没有你的消息。。。。。。”

    海磐扔掉手里的书就来捉寒栎,精灵的寒栎早在念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此时早已经哈哈笑着逃出门外了。

    海磐咬牙道:“孙寒栎!你今天的功课加倍!六韬你给我抄二十遍!”

    夜色渐浓,几颗闪亮的银色星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一轮圆月渐渐从海面上升起。海风习习,岸边的椰树下,并肩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寒栎皱着小小的眉头:“舅舅,你为什么不把那个女孩子娶回来呢?是因为她不美吗?”他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膛:“你放心,舅公那儿我去帮你说项!”

    海磐失笑:“不是她不美,”

    他看着升起的明月,眼里一片深情,那个女子,让月亮也会失色的女子,怎么会不美呢?

    大概这时的夜色太过迷人,也许这份孤独的坚守太过折磨人,坚韧如海磐也忍不住会对人吐露出心声。

    他静静地道:“那一年,我跟着八宝太监的海船到了占城,郑大监需要得在占城停留许久,占城那个小地方我呆了几日就没兴趣了,一时兴起,就带着几条船顺风漂流到了真浦,又一路到了查南、佛村、渡淡洋,最后来到了真腊国的国都干傍取。那一日,船一靠岸,我们刚上了渡口,就看到了她。”

    回想当日的情景,海磐的脸色柔和:“她就站在岸边的一棵树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婆那娑树。在她们真腊,男女之间定情常常就送对方婆那娑树的果实,因那果实甘甜如蜜,寓意两心相知,甜美如蜜。”

35;真竹()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从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就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另一半。”

    “她是真腊的王女,后来我给她取了个汉名叫真竹,因为她的宫室外,种着一丛竹子。”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八宝太监到了真腊,就请他替我向她的父王提亲,她愿意跟我回大明。可是,还没等八宝太监到真腊,她的父王就突发重病,国事顿时动荡,她的嫡亲弟弟本是太子,可是因为年幼,就有许多大臣转向她的叔父效忠。她向我求助,我帮她稳住了朝政,让她弟弟摄政。可是,她不能再跟我走了,她要留下来辅佐幼弟。”

    海磐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更不可能留在真腊。在大明,我还有老父,还有整个海家。”

    他看了看寒栎:“原本大哥在的时候,父亲是想让我从科举出身的,可是后来大哥病逝,父亲就把海家这个担子逐渐交给了我。我知道二哥一直心心念念想着世子这个位置。可是不是我不让给他,大哥的死太过蹊跷,后来我无意间发现,江湖上有一种毒,中了以后的症状和大哥那时的病情十分相似。可是大哥的遗体已经遵循海家的家训海葬了,没有办法再查下去。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大哥死后,最有可能接任世子的就是二哥了。——当时我才十岁,谁也料不到父亲竟然不再立世子,而是宁肯再等我长大。这件事让我对其他人有了戒心,我不能将海家交给一个狼子野心的人。既然其他人都有这个可能,那么,只有将海家放在我手里我才放心。”

    “我有我的家要照顾,她有她的国不能放弃,我们只能黯然相别。后来,我们约定,再等十年,等她的弟弟可以亲政了,她就来找我。可是,现在有了你,”他长长地伸个懒腰笑得比蜜还甜:“寒栎,你要赶快长大啊,我赶快把海家交给你,兴许我能早几年去找她呢。”

    寒栎撅起嘴,恨恨地拍着身下的沙子:“你要我替你顶缸,你好和她去卿卿我我!你这是奴役童工!你这是见色忘、忘我!”

    他扑在海磐身上扭糖儿打滚:“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要你喜欢别人!你要最喜欢我!”

    海磐告饶:“小姑奶奶!我最喜欢你!最最最喜欢你!我一定等你长大了嫁了人才走行不行?!您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这一日寒栎正在海滩上拿着那把流光在掏螃蟹,随身的丫头老远跑过来:“少爷,九爷有急事请您过去。”

    急事?寒栎纳闷,难道说北边的事情发作了?寒栎还是年龄小,容易做贼心虚不是。

    当寒栎来到海磐的书房时,立在阔大的乌檀木书案的海磐面沉似水,一封启了封的信放在一边,他的双眉深深皱成个“川”字。一见到寒栎进来就对他说:“寒栎,收拾东西,我即刻送你回广州。”

    寒栎道:“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要去澎湖的吗?”

    海磐肃容道:“刚刚接到邸报,真腊遣使来贡,言故主真腊王参烈婆毗牙丧,求天朝敇封其嗣子参烈昭平牙为王。”

    他眼闪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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