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的英语教学经历。
化学也是同感,只是生物,屈广全明显皱起了眉头,好些东西已经被新的理论代替了,这个时间的生物课本,还当做经典,好在这些都无关重点,重点的屈广全简直都可以想起相关的自己亲自操作的实验。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朝晖拿了个饭缸子过来,敲了敲桌子,“广全,走打饭去!”
“好。”屈广全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餐具,一个特大号茶缸,一双铁筷子,久违的高中生活重新拉开了序幕。
第二十一章 你的心若凋零,他人自轻视()
“哎,程刚去告老师了,不过,好像老师没有给他撑腰!”从教室出来,沿着楼梯下楼,然后,绕过半个操场,才能够到学校食堂,马朝晖一边走一边说。
“朝晖,不要理他,你越理他,他越觉得自己是怎么回事的!”屈广全已经给程刚下了天敌的牌位。
这一世,决计不能够再让他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马朝晖是上一世屈广全高中生活为数不多的知己,有一个共同点也是来自农村,很是继承了农村人愤世嫉俗的传统美德。
基于两人经常被城里孩子冷漠,两个人勤奋用功成绩名列前茅。只不过马朝晖远没有屈广全钻牛角尖的坚毅,针砭班事马朝晖多是在背后。
后来屈广全一路跌倒下去,在程刚的率领下,被班上同学轮番攻击,屈广全焦躁偏激的性格助长,刺猬性更加张扬。
马朝晖开始还能够及时帮助屈广全一把。
后来随着高考临近,马朝晖为了能取得好成绩,渐渐与麻烦缠身的屈广全疏离。
高考后,马朝晖去了南方的一所大学,毕业也留在了那里,具体是什么专业,什么情况,屈广全也无从知晓,这个曾经的好朋友,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往来。
回忆起往事,屈广全倍感伤痛,这一世,不能够再让这段友谊流逝了。
“朝晖,30号的那事,我做的确实是不对,有点太偏执了。”屈广全觉得要马朝晖理解自己,就得更加坦诚。“朝晖,以后,我再有犯浑的时候,你可要多提醒我。这个班,你的友谊是值得我最珍惜的。”
“广全,你能认识到就好。你爸爸那儿还生气吗?”马朝晖关切的问。
“我爸爸已经原谅我了。说句实话,这段时间我经常缺课,是我妈妈病了,课也脱了一大截。尤其是数学和物理,我感觉明显有点做晕车。能不能帮我?”屈广全望着马朝晖。
“广全,我说句生气的话,阿姨病你怎么不给我说,马朝晖我虽然没有钱,但是像帮你理理进度,讲个作业,那不是应该的吗。”
真诚的眼神望过来,屈广全心头无限暖流。
“来份排骨,再打个胡萝卜炒豆腐。”屈广全抢过马朝晖的饭缸,指了指排队买馍的,“朝晖,我来一个大馍!”
“屈广全,阿姨病肯定不少花钱,别整那么贵的。咱俩大白菜就可以了。”马朝晖也想抢饭缸,但是,马朝晖没有像屈长隆那样的奥援。平时一个钱要掰俩化的。
“别客气,钱还是有的。”屈广全笑笑。
在操场的草地上,两个饭缸平摆着,马朝晖坐在草坪上,左手下部夹了一个馍,上部咬了半拉,右手稳稳夹起一块排骨。
屈广全拿起自己的铁筷子也不客气的来了一块,只不过记忆中的美味,现在确实是太难吃了:排骨没有塞牙的肉是次要的,主要都是碎的,几乎看不见中排,半生不熟。
吃惯了西餐牛排的屈广全禁不住摇摇头笑了。
“哎,朝晖,你听说过珍珠翡翠白玉汤吗?”屈广全咬了一口宣鼓囊囊的大馍。
“朱元璋的那个吧。白菜帮子、菠菜叶儿,馊豆腐和剩锅巴碎米粒儿做成的杂合剩菜汤儿。”马朝晖指了指排骨,“广全,我希望有朝一日,这样的排骨对我来说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汤。尽管今天我吃的津津有味,有朝一日只能够算残羹剩饭。”
屈广全暗笑,现在这个排骨几乎就是自己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
想了想,屈广全说:“马朝晖,记住今天的话,咱们共同努力,实现你这个愿望。”
菜缸子最后剩点汤,马朝晖把馍撕碎了搅合搅合,吃的几乎不要刷缸子才住嘴,站起身来对屈广全说:“回教室,趁现在有时间,看看你数学试卷。”
“不急。吃过饭把菜缸子放水龙头那里泡着,咱们操场走两圈。”健康的饮食,合理的运动,上一世屈广全是经历了无数的教育得来的宝贵经验,现在绝对不能够忘记。
物理之所以自己感觉不行的原因是好多物理公式记不清了,即使后来偶尔也有过这方面的需要,但是基本上那都是助手的事,或者直接计算机就处理了,现在参加高考可不行,必须手到擒来才行。
“这样,朝晖,我觉得现在的物理我那个冲量和动量的公式学的不理想,咱们俩就是边走边说,你给我理一理。”屈广全说的是实话,确实都忘光了。
“额,这里面有10个要注意的知识点,上次咱物理老师总结的时候,你没有来上课。我凭着记忆说一下:第一动量,第二冲量,第三动量定理,第四动量守恒定律。。。。。。”
在操场走上两圈就想把这些遗忘了很多年的东西一下子拾起来,不太现实,但是最起码可以唤起不少回忆,尤其是马朝晖很会辅导,经常讲一条,就跟进一两个常出现在试卷上的问题。
“长流水,水长流,刷缸何须手指头,有人一去不回头,有人吃完操场溜,有人吃完就上楼!”一个嘴角明显扎出小胡子的男生冲着屈广全两个,说起了顺口溜。
“王一鸣!什么时间回校的?”屈广全喜欢和班里的活宝王一鸣说话,王一鸣最大的特点,就是俏皮话成篇,典型的小聪明,上课听听,下课就玩,要是学起习一丝不苟绝对是超一流的学生,就是不是太勤奋,经常迟到早退的。不过成绩一直不差。
“刚来,今天我爸杀个活狗,等着吃狗肉,来晚了。看见你们的饭缸了,我刚才编的顺口溜怎么样?”王一鸣很为自己的有才得意。
“好啊,合辙押韵,有李白之浪漫才情,又有张打狗之狗屁不通!”马朝晖哈哈大笑。
“去你的,这不是看见你们刷菜缸懒省事,灵感突发吗!”王一鸣觉得没有被欣赏,有些不甘。
“王一鸣,说实话,你确确实实天才。只可惜,有时候就用在了这些旁门左道上了,要是你把这个精神头,都集中在学习上,咱们班,你没有对手!”心灵年龄在那摆着呢,屈广全说着说着,就有种老气横秋的样子。
“别,广全,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王一鸣打小就是这样,想让他从屈广全的角度思考问题,确实不行。
王一鸣平时和屈广全接触不多,毕业考上大学也是基本上没有了联系,不过,据听说,王一鸣工作上不是太顺,下海后,倒是如鱼得水,好像在南海还投资了房地产。
只是因为屈广全在双港基本上处于班级学生的最底层,所以,包括王一鸣在内好多毕业后没有回桥州市的,几乎都和屈广全断了关系。
“屈广全,也就是我,别的人可能不会说你,前天的事做的太过了!”王一鸣稍显严肃点了,“什么事情啊,看淡一点,心态平和一点,你会很幸福。学学我!”
屈广全又有了新知,原来不止是马朝晖,还有一个王一鸣也是关心自己的,为什么上一世竟然没有发现呢?——就像张倩对自己那样的一往情深!
屈广全站起身来,紧紧搂住王一鸣,“好兄弟,屈广全心领了!”
“屈广全,我绝对认为你是大才,聪明程度咱们班无人可及,如果你就此沦落,我心里很不好受。”王一鸣贴着屈广全的耳边。
马朝晖狠狠拍了一下屈广全的肩头,“屈广全,王一鸣虽然有时说话不关风,但是这句话说的对,咱们班大多数同学对你是看好的,别让我们失望!”
三个人起身回教室,屈广全一路默然。他在整理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当初记下的都是敌意和仇恨,而很多的亲情和情谊,被自己严重忽略了。
屈广全在泰国旅游的时候,遇见一个高僧,他说了这样两句话,屈广全记忆犹新:
你看自己是什么样子,湖面就倒映出什么样子。
你的心若凋零,他人自轻视;你的心若绽放,他人自赞叹。
或许上一世的自己如果此时改变了看世界的心境,应该就是另一番景象吧!
第二十二章 取得谅解()
回到教室,静悄悄的学霸厮杀已经在教室里如火如荼,不过,对于屈广全好多人还是投来异样的眼光。
好在,大家只是那样的一抬眼,然后继续埋头看书写字。
只有陈瑶和屈广全对视了有一分钟,轻轻点点头,眼里充满希冀。
屈广全回到座位,继续翻看试卷,这次是语文。
错的最多就是阅读理解,有些很浅显的意思,自己都理解反了。仔细看了自己选的选项,基本上都是那些比较左的理解。作文是一篇议论文,屈广全看完忍俊不禁,严重的思想偏颇,例举事例也是东拼西凑,纯粹是一个无知少年的梦呓。
语文考试都是模拟高考试题,共四个大题计120分。其中,第一大题为基本知识及其运用题。占36分;第二大题为文言文综合题,占15分;第三大题为现代文综合题,占19分;第四大题为“条件作文”,占50分。
屈广全苦笑了一下,这次考试里自己错的多是主观题,现在都不是话下,完全可以做出来甚至达到超级优秀,倒是那些对的,基本知识及其运用题,反而成了隐忧,好在那都是细枝末节。
找出语文书,屈广全翻看阅读。有个明显的印象,这个时间的语文书,是存在着很多问题的。选的文章和蒸蒸日上的八十年代是脱节的,大部分课文,明显没有八十年代积极有为的时代气氛,更没有全球意识,古文偏少,而且选文偏重高大上的思想教育,很少从高中生的生活世界出发去选文。
好在现在才是高二下学期,有的是时间适应。
正思考着,一只手轻轻拍在屈广全的后背,“屈广全,跟我来一下。”
屈广全回头一看,是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班主任赵北亭,背着手正从后门出了教室。
说实话,上一世对赵老师的印象是复杂的,原因是进校一直到高二的上学期,赵老师对自己好得很,虽然,被赵老师视为“小刺猬”,但是,每每与同学有争执,赵老师多少都是偏袒屈广全的。
一次几个老师背后议论赵老师被屈广全听到了,屈广全二话不说,直接和说错话的那个老师理论起来,直到赵老师出来解围,屈广全才善罢甘休。
还有一件事。高二的上学期比较长,元旦过后,学校决定,奥赛班抓紧进度,提前学习高二下学期的知识,但是不到正常发行教材的时间,凑不齐教材,最紧张的英语教材,班级66名同学,只有34本教材。
赵老师捧着英语教材,让学生的单人桌合并成双人桌,这样就可以两个人一本教材。每两人发一本发完33本后,独独剩下一本。
站在讲台上,赵老师手握着最后一本英语书,笑吟吟看着大家。
全班同学都屏息凝视。
“咱班同学都看着,就这一本,我闭上眼,随便扔,就像抽签一样,掉在谁那儿,就是谁的了!”
当时,最为自信的就是程刚,激动地都站起来了,以为赵老师会把这一本给他。
屈广全清楚的看到赵老师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然后闭上眼,书扔了出去。
“吧嗒”一声,正落在屈广全的书桌上。
明眼人都看出来,那是绝对的偏袒。
自此,程刚对屈广全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但是,自高二成绩开始滑坡以后,赵老师就逐渐改变了对屈广全的态度,刚开始还是比较关心的,后来屈广全缺课比较多,赵老师多次询问屈广全原因,基于不通过赵老师泄露给爸爸的原因,屈广全一直没有说清是因为妈妈得病。
可能正是这些误解,赵老师开始对屈广全冷淡,随着五一节屈长隆去世,赵老师态度急转直下,甚至默认了程刚对屈广全挑衅,侮辱。
屈广全去医学院读书以后,几乎再也没有正面见过赵老师,即使远远望见,两个人都是装作没看见,望影而走。
“坐。”赵北亭指了指办公室旁边的一把椅子。
“谢谢赵老师。”屈广全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下午你来得很早,我很欣慰。本来说好和陈瑶一块去医院看你,学校领导接到上级指示,要了解你的情况,就只得让陈瑶一个人去医院了。”赵北亭表情有些木然。
今天程刚说自己成了桥州市的名人,仔细想想一中奥赛班学生跳楼确实是很轰动的,太是个话题了。听这话最起码教育局的领导也关注了,作为班主任,赵老师压力一定不小。
屈广全知道给老师惹麻烦了,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个躬。“赵老师,请您原谅我!”
赵北亭站起身来,拉开自己的橱子,拿出一张纸,放在办公桌上敲了一下。
屈广全定睛一看,稿纸的大标题很清晰:检讨。
赵北亭苦笑了一下,“你啊!我今年的优秀班主任嗖的一下——”赵北亭手指一弹,做了一个飞天的动作。
怪不得赵老师后来对自己那么冷淡,原来自己的偏激行动,直接伤害了自己的老师!那个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赵老师。
“我,我——”屈广全想不出该说什么来表达30年以后的忏悔。
“屈广全,你一直不给我说清楚你连续旷课的原因,说是你的隐私。上周我找了你爸爸过来,还是想进一步了解你的情况,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