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盈盈接过丹药,揭开玉瓶,送入鼻底一闻,欢喜道:“此丹比我以前服用的固形养容丹好上十倍也不止,应该是选用精品材料炼制而成,听说炼制此丹需要数十种千年龄灵草,因此此丹有价无市,你一下子给我十粒?”
李七月笑而不语。
天还未亮,白程昱陪着白景鹏来到李七月所在小院,未等他们开口,李七月道:“东西带来了?”
白程昱点头道:“红线榆钱为灵草中珍稀之物,我记得曾有人数次高价求购,即使对方出价七百万灵石,而我白家始终未将此灵草拿出来,如今俞道友需要,所以我才将此灵草连夜送来。”
李七月接过玉匣,扫了一眼,心中暗喜,道:“既然有人出价七百万灵石,我给你双倍,一千四百万灵石。若是在你们的事情上我能帮忙,我定然会帮忙的。”
白程昱不肯收李七月的灵石,但被白景鹏抢去。
送走白程昱、白景鹏两人,李七月暗笑道:若是如你们所愿,我岂不是成了被你们玩的一个棋子?如今我已经搜集炼制补中逍遥丸所需灵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略是收拾,正欲出门,没想到院外来了一群陌生人,其中不乏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他忙问发生何事。
来人道:因得到消息,有人试图破坏比武招亲,所以派人前来保护比武者。
试炼场上的气氛明显比昨天紧张许多,尤其白景鹏与薛青山两人,他们俩瞪着斗鸡眼谁也不肯想让,若是目光能杀人,此时他们彼此之间已不知死过多少次。而胡兰鸣与李七月俩人则是说说笑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觉,看来胡兰成也是得了不少好处。
场下抽签很快出结果,第一场:李七月对阵白景鹏;第二场:薛青山对阵胡兰鸣。
李七月长叹一声,看了一眼仍在瞪着斗鸡眼的白景鹏,便向试炼场中走去。
直到比武令下,白景鹏才收起斗鸡眼,朝比武台上走去,见李七月站在他对面,没好气地道:“你还不滚下去,难道要我请你下去?小爷不是来陪你玩的,小爷要斗的是那姓薛的。”
李七月冷笑道:“我是来比武的,不是来与你斗嘴皮子的,也不是与你斗气的,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白景鹏怒道:“夜里你才收了东西,难道你想出尔反尔?”
“姓白的,别忘了,我是花了一千四百万灵石购买你的东西,除此之外,你给我什么好处?”
“哼,本来此事一了便收回红线榆钱,如今现在我就要收回此物,小子,你受死吧——”
白景鹏身子飘忽着向李七月扑过来,其左手提着一把四尺长斩马刀,右手握着一柄三尺长泛着绿光的铜剑,张嘴吐出一支响云箭李七月骇道:原来这厮也有高阶灵宝在身,先前没见他使用,这时使出来,分明是想速战速决,即使不能一下子将自己打死,至少也重创。
想到这里,李七月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与对方响云箭对轰,同时他左手紧攥血红,右手捏着火龙锏,残影忽隐忽现迎上去,其实他的想法与白景鹏一致,均想速战速决,或是短时间内重创对方。
当两件灵宝在半空里纠缠不相上下时,李七月已贴近对方三丈之内,突然他爆喝一声,白景鹏一愣,仅仅是这一愣,给李七月觅得一隙良机,他当即发动戮神箭。
白景鹏冷不防下神识被袭,头痛脑胀欲裂,几乎使他站立不住,李七月见戮神箭未见全功,于是他又一次发动戮神箭,此次戮神箭几乎耗去他大半神识之力,但其威力亦是增加数倍,果然白景鹏再也忍不住爆炸性头痛脑胀,扔掉手中法器,双手抱头满地打滚。
趁你病要你命,李七月趁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时,痛下杀手,几乎是眨眼时间便将对方打得尸体元神皆是化为虚无。
场下白程昱看得目瞪口呆,待他反应过来时,白景鹏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若不是因为在赤峰堡,此时至少有二、三十人围着李七月群殴,但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他用眼神将身周诸人稳住,毕竟对方是在比武台上将白景鹏灭杀,因为有生死状在,只要走上比武台,生死有命。
李七月面色略是苍白走下比武台,见白程昱拦阻去路,满脸歉意道:“我若不杀他,必被他所杀,场上的一切,你是亲眼看到的。”
白程昱面色铁青,冷哼道:“将你拿到的东西吐出来。”
“一千四百万灵石,我已经交给白景鹏,记住我是出双倍价收购的。”说完,他将白景鹏的遗物及储物袋等扔给白程昱,又道,“你若想在此闹事,分明是在打封家脸面,若是白封两家公然撕破脸皮,恐怕对你们后续图谋封家大计影响不小。”
白程昱面色忽青忽白,李七月扔下的话,犹如在他喉咙里塞了一只死老鼠,噎不下又吐不出,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李七月扬长而去,直到李七月从他眼中消失,他才醒悟过来,他狠狠道:除非你死了,否则白家定是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回到院中,李七月正在打坐,这时久病的封玉铭抱着病躯竟然来访,与李七月闲谈几句,随后李七月帮他诊脉,笑道:“恭喜玉铭道友,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七成以上,再将息数月,必定安然无恙。”
封玉铭笑道:“全是俞道友的功劳,封某没齿难忘。”
李七月摆手笑道:“若是我没说错的话,你此次前来,定是另有它事,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能出力的我尽量出力。”
见封玉铭欲言又止,李七月不解道:“难道玉铭道友有难言之隐?”
封玉铭点头,沉思良久,才道:“我知道你正在参加比武招亲,若是我盈盈妹子嫁与你为妻,定是她的福气。只是她她好像另有钟情之人,听说已经恋爱三年之久——”
李七月打断他的话,道:“是封盈盈让你来充当说客,还是薛青山?”
“盈盈妹子从封玉乾那里得知你我之间的关系,她让薛青山找我我本来与薛青山关系也是不错,所以”
“你可知薛青山的来历?”
“此人与你一样是一散修。”
“哦,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已经有了打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尔反尔()
封玉铭正欲离去,李七月叫住他道:“玉铭道兄,凭你我关系,我想请你告诉我在没有人指引下如何走出赤峰堡,我是说有没有另外密道?”
封玉铭犹豫一下,道:“我赤峰堡确是有数条密道通向外面,我仅知道其中一条密道,因为事关我整个家族安危,尽管你我关系不错,但我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外人,若是你发誓决不将此密道消息告诉其他任何人并不得利用此密道做出有害我封家利益,我可以告诉你!”
当夜,李七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坐修行,而是连夜摸到封玉铭所说的密道,见到密道入口有专人看守,便躲在暗处观察,直到天亮,他将此密道情况摸清一、二才回到小院。
而在小院门口,他又碰到封盈盈,此时封盈盈满面憔悴、心神不定,李七月笑道:“盈盈小姐又找我何事?”
正在恍惚中的封盈盈见李七月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后眼泪汪汪,道:“瑰色灵芝丢失的消息已经被长老们知晓,我该怎么办?”
李七月心中咯噔一下,略是沉思后,道:“我再给你十株千年龄灵草,你就说你与他人作交易。”
接过十株灵草,封盈盈顿时如释负重、破涕而笑,但随即又眼泪巴巴,李七月皱眉道:“又怎么啦?”
“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
李七月知道她想说什么,冷冷地道:“你给我一株灵草,我给你六百万灵石,现在又补偿你十株灵草,好像我现在不欠你什么吧?”
封盈盈“哇——”一声哭出来,指着李七月道:“你敢出尔反尔?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七月笑道:“盈盈道友,你仔细回忆,其实从头到尾,我从未答应你什么?何来出尔反尔?还有我是修行之人,追求长生之道,所以我从未想到过死是什么,也未想到过给自己找一块所谓的风水宝地作葬身之用。”
“你敢骗我?”
李七月正色道:“我实话告诉你,那个姓薛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住口,姓俞的,你说话要有证据,否则你就是诽谤,你就是小人!”
“一切源自于我的猜测,如果我有确凿证据,或许我就不会这么说,现在我只想对你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封盈盈跺脚道:“你无赖!”
李七月笑道:“其实你们之间的那点屁事与我有甚干系?即使你们整个封家死得一个人也没有,与我又有何干系?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封盈盈眼泪又啪嗒啪嗒流下来,道:“姓俞的,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放弃这场比武?”
“要么你我私定终身,要么比武场上光明正大赢你——别忘了,是你们将我拉进这浑水之中,既然我已经得罪白家,那么再得罪姓薛背后家族又有何妨?”
“你以为你一定赢得了薛道兄?”
“一会儿试炼场比武台上见分晓!”李七月咧嘴笑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试炼场比武台上,薛青山面色略是阴沉,看着李七月,道:“俞道友,就目前而言,尽管你修为比我低一阶但我不会小看你的,你是我遇到的最强劲对手。”
“薛道兄,若是我没说错的话,你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白景鹏同一个目的,但不是仅仅为了封盈盈——你隐藏得很深。”
薛青山面色微变,笑道:“俞道友,你想用这样的话来破坏我与封盈盈的感情,你以为你会成功么?”
李七月也回之一笑,道:“如果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相信你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系住封盈盈的感情了。说实话,我想知道封家到底有什么东西使得你们这么做?就是因为此,我才不放弃的。”
薛青山面色骤变,道:“如果我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多长时间?”
李七月正色道:“若是你现在退出,我可以饶你活命;若是你仍是执迷不悟,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一旦动手,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下逃生的。”
薛青山略是沉思道:“如果你退出,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迟了!”
这时比武令已下,不知李七月嘴里所说的迟,是哪个迟。
李七月残影忽隐忽现,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径直向薛青山轰击而去,同时身形迅速向起靠近,薛青山数次观摩李七月打斗,心中已经对其套路有些了解和研究,所以见其扑过来,丢下一把灵符,闪身后撤,几乎在一气之间,退出数十丈距离。
当李七月从灵符爆炸中钻出来时,尽管没有受到重创,却是满面尘垢,如从污浊中才爬出来一般,他张嘴吐出一口浊气首击竟然不中,他没料到薛青山逃的速度比他慢不了多少,既然速战速决不成,干脆一招一式慢慢对付,他收回幽兰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目光却将对方锁定。
薛青山笑道:“俞道友,你就这点本事么?”
李七月根本是充耳不闻。
薛青山又道:“你若是就此知难而退,我可以给你三千万灵石。”
见李七月如老僧入定,又道:“给你三亿灵石!”
这时李七月长袖一动,竟然有数十张灵符从其袖中跌落出来,瞬间如天女散花一般将整个比武台层层覆盖,场下的人惊叫道:“快走,试炼场要坍塌。”
薛青山面色剧变,道:“你不想活了?”遂试图向比武台下逃去,但维护比武台法阵的人担心比武台塌陷因此空间裂缝而波及自己,早已退出数百丈之外,此时除了法阵撕裂,否则他想凭自身力量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七月见薛青山如没头苍蝇满场奔跑,但数量巨大的灵符在有限空间内被激发爆炸其声势波及整个赤峰堡,眼看整座比武台摇摇欲坠。
当然此时李七月比薛青山好不到哪儿去,尽管他炼体煅骨相当长时间,但仍是禁不住如此多的灵符叠加轰击。他尽量利用迷踪步躲避威力最盛范围,并渐渐靠近其实毫无防备的薛青山。
一对幽兰戟再次被其祭出,同时其手中的血红几乎毫不停顿地砍劈削剁一阵哀嚎过后,薛青山已经被灵符轰击以及李七月的攻击下成为一堆肉浆末,而李七月亦是皮开肉绽,走路时摇摇晃晃,见不远处法阵已经裂开一条口子,于是他残影一闪,便从裂缝中钻出去,当他飞至百丈开外时,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爆炸,爆炸将曾被加固的整座比武台硬是沉下近三十仗深,李七月被爆炸波及身如断线风筝飘出近百丈远,才被止住。
正好落在吓得面色煞白的任盈盈面前,他张嘴吐出一口污血,道:“任盈盈,今生你是我的。”
随后他对远处封玉乾等人道:“他日我会找你们封家的,若是封盈盈敢不守妇道,我必将报复整个封家”
李七月知道如此声势已经惊觉赤峰堡中长老级别的修行者,一旦他们出面,他的行藏十有**会暴露出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又吐了一口污血,遂往嘴中塞一把灵丹妙药,残影一现,已经从惊魂甫定的众人眼前消失。见李七月已经走远,其中有一人才对身后之人道:“此人的手法与裘太正几乎如出一辙,我们现在就向大长老禀报吧。”
“嗯,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不但打草惊蛇,使此人从此远遁,而且极易引起景阳宫再次动荡。”
在一隐秘出口前,李七月经过前夜的算计,果然成功逃离赤峰堡,但他正欲离开时,偏偏有一人拦住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封玉铭。
李七月正欲开口说话,嘴一张,又是吐出一口污血,封玉铭皱眉道:“俞道兄受伤不轻啊?”
“不知玉铭道友拦住俞某去路是为何?”
“我只是有一疑惑,想请俞道友解释一下,二十多年前,我因叛逆下毒,承蒙你冒险相救,在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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