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领,你指哪里,我们跟着走那里,并不觉得辛苦。”修为在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的刘蛮道,“只是一路上,我们还要请李头领多费心”
李逍遥也不与他们纠缠,当下说走便走,一行人几乎没有停息,一边赶路,一边疗伤,行走一日无事,但在大家都松一口气时,他皱眉道:“诸位道友、道兄,前面断崖处有一个筑基后期修为和三个练气期修为的魔道中人”
未等李逍遥说完,刘蛮道:“李头领,你且在此为我等助阵,我领诸位道友将其灭杀。”
李逍遥摇头道:“若是我们贸然上前,绝对不可能将其瞬间将其灭杀,而据我判断,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流动观察哨,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必然发出警报,届时将有可能有很多人赶来,我们我们已经绕路而行,若是再绕路,按照原定计划赶往指定区域将多费三、五日时间。”
“李头领,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徐道友,此时你仍是伤重之中,若是由你仓皇经过,他们以为你误入其观察哨,必是对你穷追猛打,从而丧失最基本的警觉性,其余人在前面等你将他们引入彀中,到时候务他们同心协力,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他们灭杀得干干净净,我就留在此地,待徐啸林将他们部分人马引开后,我出手将剩下的人灭杀,我们成功几率至少在七、八成以上,诸位以为如何?”
李逍遥主意一出,大家一致赞成,于是他又道:“徐道友,此举成败关键在你,你可有把握从他们身边走一遭?”
徐啸林犹豫一下,苦笑道:“我定会尽力,不成功便成仁!”
“你可知道,若是你不成功,我们在场所有人将极有可能陷入魔道包围之中,换句话说,你不成功,不但你必死无疑,我们所有人也将是九死一生。”
“李头领,你可有办法?”
“我这里还有不多少几张灵符,他们见你身单伤重,必是追杀你,但凡他们追你太近,你就祭出一、两张灵符,虽然这灵符不能使他们致命,但至少可以阻滞他们追逼的脚步。”
徐啸林接过灵符,惊叫道:“李头领,你这灵符是从哪里弄来的?是我见过灵符中上品,每张灵符至少二十万灵石!”
“我是从一炼制灵符世家那里收购来的,若不是因为大家安危,我也舍不得拿出来,记住大家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待众人按照吩咐离开后,李逍遥却是盘腿坐在一山头之上,大约盏茶时间后,他才含笑起身,戴上阴阳如意化千面,摇身一变,变成了裘太正模样,一摇一摆地向漠北魔道流动观察哨走去。
此时流动观察哨正如他所预料一般,仅剩下两个练气期后辈驻守,他颇为悠闲地走上前去,对方一眼尖之人发现他后,警觉道:“来者何人?”
“哼,你们小辈,真是狗眼,难道连我裘太正也不认识么?”
“前辈,恕晚辈眼拙,你真的是裘神医么?”
李逍遥不怒反笑道:“你看我哪点不像裘太正?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裘太正么?”
“前辈,请不要上前,我们这里是军事重地,外人不准靠近。”
李逍遥将裘太正的身份令牌抛出去,道:“你们仔细查看一下,我的身份是真还是假?难道天底下还有我裘太正去不了的地方?即使是圣女宫,我进出自如,均有上宾之礼招待,却在这里受你们小辈拘束”
他一边说些怨气话一边向他们靠近,正当其中一人查看他的身份令牌,另一人警戒他时,他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其手中已经亮出血红狰狞锋芒,而警戒他的人已经在血红锋芒下化为污血,待到另一人发现不对劲抬头时,其身首已经分家。
他在附近稍加搜索,果然发现有一半人高岩石样的消息装置,他对机关傀儡略有研究,故而对眼前装置亦不陌生,只是稍稍改动其中关键配置,便让整个消息装置处于半瘫痪状态,使其达到预期效果,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任何异常。
将现场处理干净后,他便扬长而去。
刘蛮等人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期望,成功将另外几个魔道中人灭杀,只是由于那个筑基后期修为的魔道中人因为自爆,所以使得刘蛮等人多少受到轻重不等的创伤。
李逍遥查看众人伤势后,道:“我们暂时还不能休整,必须立即出发,希望你们中没伤的带上重伤的,轻伤的相互帮忙,我为你们警戒附近。”
两天后,他见众人实在是疲惫不堪,而重伤者若是再不加以疗伤,必然是伤势加重,即使性命无忧,但修为肯定大跌,于是他不得不让众人落在一秃岭上。
众人按照各自习惯方式疗伤恢复,李逍遥依旧盘腿坐在一更高之处的崖上,此时他表面上看似与平常一样,其实他心里清楚,前些日子因为频繁发动迷踪无影步,几乎将他神元耗尽,而且因为每次发动迷踪无影步时,身体所承受空间压力更是呈几何级增大,尽管他炼体煅骨已经小有所成,但是如此频繁高压力,使他身体几乎处于崩溃边缘。但为了众人安危,也是为自己着想,他不得不时时处在戒备状态,只要稍许恢复神元,他便打开灵眼扫描肉眼不及可疑之处。
他将一把灵丹妙药塞如嘴中后,便盘腿打坐,以期最快速度将药性化解吸收,当做完这些,他一边打坐,一边习惯性地掏出一本秘笈或丹方之类的仔细研读。
四个时辰后,正当众人准备起身离开时,李逍遥慌忙阻止众人,并就地掘洞,摆布数座法阵,将众人以及他自己藏在其中,大约一炷香后,一行由结丹中期修行者率领的七、八人队伍在他们上空经过,众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待那一行人离开后,众人才长吁一口气,但李逍遥并没有让他们立即出阵,而是让他们继续屏气凝神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果然一个时辰后,那一行人又折返回来,其中一人道:“祁长老,据二王子推算,那些人应该距离此地不远,可是我们已经将附近搜索两遍,也没发现任何异常,难道——”
“我跟随二王子数百年之久,凡是经过他的推演,几乎没有任何差池之处,既然他已经推算出那几个人此时此刻正在此处,那么这几个人便在此处,你们重新在此附近仔细搜索,要每一寸都搜索一遍,更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二王子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想要建功,只有在此时,一旦二王子亲自出手,你们连出手机会都没有。”
一声令下,那一行人顿时鸟兽散开,果然将附近仔细搜索,李逍遥暗自忖道:尽管反五行困仙法阵较为隐秘,最是适用于藏身,但眼前面对结丹期修为修行者,早晚会露出行藏,倒不如自己凭速度先一步遁出,将这一行人引开,这样做,既可保全法阵中众人性命,而他也不至于反是被他们牵连。想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当然他私心想法却是没有说出来。
刘蛮道:“若是由你出头将他们这些魔道贼子引开,我们自然安全,但是你却是九死无生啊,毕竟对方可是结丹中期修为。”
李逍遥笑道:“诸位道友,既然我有幸是你们头领,就要对你们负责,当我将他们引开后,你们立即按照原定计划探查魔道驻防情况,随后赶回九孤山,若是我侥幸逃生,也不与你们会合,径直回去,此次能否活命,各人凭各人运气。”
当他离开时,刘蛮叹道:“若是李头领因此身死,我等欠他人情太大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小阴阳法阵()
眼看祁长老率数人搜索到眼前,李逍遥长啸一声,从其身边几乎擦肩而过,那祁长老反应倒也不弱,见身影掠过来,双掌连推,道道烈风从其掌指间发出,这烈风恰如才从火炉中取出的钢刃,将他背后煅烧割裂出数道创口。
李逍遥却是不在乎这般创口,从前所经历的创伤比这多出数倍,他也没在乎,只见他身形一晃,硬是从祁长老掌指烈风中避过去,随后凭空消失,待到他再次现身时,他张嘴吐出一口污血,笑道:“姓祁的,这一掌之恩,迟早要你还的。”
“小辈,敢如此大放厥词?小子们,给我追!”祁长老气急败坏地追上来。
其中一魔道中人见祁长老身边掠过一身影,知道不妙,凭其身手较常人快上倍许,硬是抢先一步,拦在李逍遥面前。
李逍遥不等对方站稳,已经冲到其跟前,喝道:“滚!”同时戮神箭趁其不备径直向对方脑髓中钻过去,那魔道中人顿时将手中还未来得及发挥作用的法器抛掉,双手抱着脑袋,从半空里滚落下去。李逍遥可不想别人知道他戮神箭秘密,这毕竟是他杀手锏之一,于是他身子一沉,左手中血红露出狰狞锋芒将那魔道中人瞬间切割粉碎,自然连元神也没来得及逃出来。
又一阵灼热剧痛从李逍遥背后传来,显然这是追来祁长老的手段,他踉跄两步,硬是挺住身子,发动迷踪无影步,再次凭空消失,此一去,再出现时,已经来到百丈开外,已经将身后追来的祁长老甩出老远。
他面色苍白,呼吸略是急促,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忍不住将淤在胸口的一口污血喷出。
当做小辈的面,祁长老怎么能让李逍遥逃去?堂堂结丹中期修为竟然让筑基后期修为耍弄,即使别人不说,自己面上也是过不去。何况二王子对此人十分关注,轻易不动用的推演算法,却是为了此人,近半年来已经发动几次,险些使其修为跌落,如今才获悉眼前之人具体下落,并让他碰个正着,若是没有拿住这小辈,也不好向二王子交代。
到底是结丹中期修为,尽管李逍遥身怀迷踪无影步,又有乾坤靴在脚上,却是仅比祁长老快上少许而已,其余筑基期魔道中人早已被抛之脑后也不知多远。
四天后,李逍遥仍是亡命而逃,身后祁长老紧追不舍,他舔了舔发苦的嘴唇,张嘴吞下一把灵丹妙药,折身向另一方向逃去,再次试图将那祁长老甩掉,但祁长老也是久经杀场之人,就他这点算盘,祁长老早已摸得门儿清。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逍遥才换了方向飞出大半个时辰,一股阴云从地底里冒出来,才过去瞬间时间,这一股阴云如同有自主意识一般,迅速弥散开来,将方圆数千丈范围内笼罩在这一股阴鸷之气浓郁的阴云之中李逍遥暗叫不妙,却是一脚收不住,踏入阴云之中,如深陷泥淖之中,脚底浮软,根本使不上半点儿力气,于是他身不由己一脚落空,翻了数个筋斗,栽入尘埃之中。
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他已经身陷一座早已准备好的法阵之中,若是不能及时脱阵而去,待到摆布法阵之人全力发动法阵,届时他只有挨打的份儿——毕竟他自己也是玩法阵的人,他深知法阵奥妙,但想破此法阵,却是一筹莫展,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没有任何头绪的。
他双手连连挥动,试图摆布一座反五行困仙法阵,却是不料阵旗入土时,如碰到生铁一般,旗杆根本不能入土,所有阵旗被反弹乱作一团,他只好收回所有阵旗,干脆盘腿而坐,思索破阵良策。
就在这时,他的灵兽袋中动了一下,他根本没在意,吞服一把灵丹妙药后,便打开灵眼,试图凭神识之力穿透越来越是浓郁的阴云,但在此时已经浓结得欲滴水的阴鸷之气中,他仅仅看出丈许远,而凭这丈许远,连这法阵的阵眼也找不到,根本别提破阵。
偏偏法阵之中阴鸷之气更是浓郁,他渐渐感觉呼吸不畅,全身有一种被大山压制的感觉,甚至连真气运行都有迟滞不适感觉,若是如斯下去,他只有束手就擒,可是他如何肯甘心这样下场,当然他也不会盲目地凭蛮力冲撞法阵,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哪种法阵,即使最简单法阵,其坚固程度亦不亚于铜墙铁壁,而冲撞法阵的直接后果便是全身法力流失,到时反而是死得更快。
盏茶时间后,法阵外有一声音,道:“呵呵,果然如本王子所推算,这小子终于落入我小阴阳法阵之中,今天即使他插翅也是难逃。三弟,你在一旁警戒,本王亲自进阵擒那小子。”
“二哥,好像祁长老也来了。”
“祁长老?嗯,还算是一听话的老狗,一会儿我得手后,你提防着他,毕竟他再是一条狗,终究与你我关系不同。”
“嗯,二哥,你确定那传说中的九龙枪在这小子身上?”
“难道三弟也想打这九龙枪的主意?”
“二哥,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最多看一眼而已。若是九龙枪真的在这小子身上,二哥你反而不宜进入法阵,除非你有对付九龙枪的办法。”
“三弟,你的意思是等祁长老”
“祁俊山拜见二王子、三王子。”
“祁长老,别跟我弟兄俩太多礼,你这样做,反而是我们关系生分许多,这次能将这小子困在法阵之中,全是因为祁长老功能。”
“能为两位王子效劳,乃是我祁某人的福分。既然那人已经被困入法阵之中,我们何不进法阵将其拿获?”
二王子道:“虽然这人是一筑基后期修为,但是其法力非常不一般,若是贸然进法阵,反而有更多不确定的风险存在,如今我们坐等法阵发挥夺魂功能后,使其半手段不能发挥,届时我们再进入法阵之中,抓他易如反掌。”
“两位王子,若是你们有所顾虑,倒不如让祁某代替两位王走一趟,毕竟我们三人均是结丹期修为,若是被一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吓得畏首畏尾,将来传出去,在面上过不去。”
真正是瞌睡遇到枕头,两位王子正没借口派使祁俊山进入法阵之中,如今他自己提出来,俩人自然欣然允诺。
祁俊山捏诀进入法阵之中,见到李逍遥正闭目盘腿坐在法阵一角,双眼微垂,正以眼观鼻、以鼻观心、心无旁骛地打坐修行,不觉一愣,遂呵呵笑道:“你这厮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修行,此精神可喜可贺,倒不失为我辈榜样。”
李逍遥心中扑通扑通狂跳不已,面上却是故作镇定自若,抬起眼皮,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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