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很不舒服,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别人操控了一样?
“我有个问题。”
星霸意味深长的看了西门鬼一眼,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是想问为什么感觉这一切都似乎被安排好了一样吗?”
西门鬼点点头,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唉,我也不知道,当年他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之后,交代完事情就走了,似乎认准了他所交代的事情会发生,没想到还真发生了。”星霸也有些惆怅,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西门鬼问:“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有,留了四个字给你。”星霸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后说:“无相道人。”
“无相道人?”
“对。”
无相道人,西门鬼也有过耳闻,不过,看来目前是看不出什么来,所以还是先把刀拿到手吧。
捆好了刀之后,背在背上,西门鬼又去找南湘子,南湘子看见西门鬼从冰封之地出来,也不惊讶,那地方他也曾去过,很不愉快的经历。
四人要走,南湘子却叫停:“等一下,你这样去,会被认出来。”
说的是西门鬼,西门鬼点点头,说:“那没办法啊,我的脸儿,都用完了。”
南湘子摆摆手:“不必用脸儿,我帮你化妆。”
言罢,用一种奸诈的眼神看着西门鬼,西门鬼暗叫不好,撒腿想跑。
一盏茶的功夫,南湘子的“妆“化完了,林卓看见西门鬼的“妆“捧腹大笑,指着西门鬼说:“小爷,我想起一句古语,打肿脸充胖子哈哈哈哈哈…”
西门鬼确实化了“妆“,鼻青脸肿之下,他亲妈都认不出他来。
可西门鬼不服气,然后把林卓也揍了一顿,大家都鼻青脸肿的,这才舒服。
由着南湘子,将西门鬼等人带上了无极门,而其他人等,还在寻找人熊的踪迹,可却都一无所获,不过这一次,人熊并没有伤太多人。
而是把西门鬼上山时那段路上潜伏的守山人给杀了,其他地段的却没有动,若是真把守山人杀光,就怕呼延灼亲自出手把冰封之地外边的迷踪阵打破,杀人熊个片甲不留。
第三十六章:破阵()
南湘子在无极门内一向强势,而今个带着刘长卿回来后就更强势了,说带了两个趁火打劫的贼人,一挥手就关了起来,呼延灼那里都直接略过了。
庄玉堂最不满他这样的态度,自己都还没敢在无极门一手遮天,你这南湘子仗着武功高强就搞事去吧,于是他就去呼延灼哪里打起了小报告。
这两人的关系一向不对路,呼延灼听罢也只是意思意思传见南湘子,可南湘子却以身体有恙的理由拒绝了,谁也不见。
无极门作为江湖第一大派,其规格与魔教不相上下,其辉煌程度甚至能匹敌朝廷的一座行宫,而且数年来江湖的平静也多亏无极门打理,不给朝廷惹事,所以朝廷也是暗中与无极门交好。
但江湖中人与朝廷向来不对路,所以这一层关系也不便公开,多是些谣言说无极门和狱典司有些合作罢了。
北岳阁方向位于无极门后山,北岳阁下方就是无极门用来关押独孤行的地方,而西门鬼与林卓也被送了进去。
南湘子为了不让人打扰,也在北岳阁暂住了下了,任何人不得接近。
不过北岳阁旁边就是无极门圣地剑池,剑池下方就是无极剑冢,这里有个脾气古怪的守池人,不受任何人约束,就连庄玉堂也不愿见到,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靠近的。
西门鬼与林卓刚进到北岳阁下方,就看见了独孤行,正盘坐在一个巨大的圆盘中心闭眼打坐。
由于南湘子没有跟过来,所以西门鬼也不知道里边的蹊跷,直径走过要与独孤行会面,却触发了乾坤阵打了西门鬼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这乾坤阵是里边的人出不得,外边的人进不去,而南湘子却没有把这阵法关闭,想来也必然是他想给西门鬼留下个难题。
南湘子接触过生死决,而西门鬼身重煞毒必然会去找独孤行,所以他就把独孤行放在这里,把西门鬼带到,想恢复实力?可以,把这阵法先破解。
坐在阵法中间的独孤行对西门鬼的呼唤充耳不闻,似乎已经进入了入迷的状态,西门鬼也不好打扰,只好和林卓席地而坐,商量对策。
林卓倒是无所谓,他只是被拖下去的,至于下水后要如何做,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要保持不被淹死便好,至于要不要爬上岸,这就不是他要思考的事情了,那是西门鬼的事。
看着这个乾坤阵,西门鬼也有些惆怅,阵法他是从甘幽姑姑那里学过一些,可这是无极门的看家阵法。
内里乾坤无极有道,一层接着一层,想要破解,还真办不到,外边进不去,里边也进不来,若说要破坏,连南湘子也没这等本事,更何况是没有了内力并且身中煞毒的西门鬼。
西门鬼也束手无策,转脸看林卓,林卓耸耸肩:“你看我作甚?我不懂阵法。”
那只好等独孤行从修行中醒来了,看他这样子,没个几天还真醒不过来,这就很麻烦了。
西门鬼想着,要不要拿鬼刀砍几刀试试,能不能把这阵法破了,不过这很冒险,鬼刀的煞气太重,先前在冰封之地,鬼刀是被封印住的。
而现在取了出来,如果没有那兽皮封住,恐怕连西门鬼也承受不住啊。
等待是世间最无聊的事情,连林卓都忍不住盘坐在地运功修行了,自打出了林家大院,林卓也是和西门鬼一个性子,愈发懒惰。
而西门鬼则懒出了一个新高度,林卓在练功,他则半蹲在地上玩弄泥巴,还玩得兴高采烈的,哪里有什么大家之风。
玩了许久,南湘子将饭菜送了过来,西门鬼不怕被毒,除了燕飞,倒也没人能毒到他,当然,柳楚楚不算,她就是个异类。
独孤行不知道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一直盘坐在那圆盘,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如冰霜,时而还会卷起阵阵杀意,看来是领悟是什么。
林卓一边囫囵吞枣的吃着,一边观察独孤行,支唔道:“你看独孤行的眉目,是不是愈发冷冽?”
西门鬼瞧了他一眼,笑骂:“还真是,越来越像个冰人了。”
吃着吃着,林卓也越来越不明白,两人都是从魔窟崖里出来的,也都是段无常的弟子,怎么一个冷,一个不要脸呢?
这个问题真让林卓有些茶饭不思,这西门鬼,真是太不要脸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碗,多了条裂痕,又看了看西门鬼,他手上的筷子似乎也有些裂痕,方才还没有的。
“唉,这裂痕是怎么回事?”
西门鬼闻言,脸色大变,丢开手里的东西快速起身,抓起林卓喊道:“快躲!”
还好西门鬼警惕,躲得飞快,刚躲进一处弯道,就听闻无数声剑鸣,齐刷刷的又是整齐却又有些混乱,整个地下阵室一片肃杀之意。
西门鬼与林卓不敢探头,要是被伤到了就不好了,而剑鸣声愈发清澈,那乾坤阵法也被激活了,阵阵龙吟虎啸与那剑鸣声厮打在一起。
“看来,我那天才师弟,是要逆天了。”
西门鬼碎骂一句,微微探出投来,一道四散的剑气猛然向他袭来,西门鬼瞳孔一缩,赶紧把头缩回去,啪一声那剑气就砸在了西门鬼背后的墙上,好大一道剑痕。
而独孤行弄出的这一道道巨大的响声,终于引起了无极门的注意,或者说是南湘子的注意,真在打坐的他猛然惊醒。
是剑意…
好凌厉轻快剑意!
纵使是在北岳阁他也清晰的感应到了这剑意的存在!
一股新声的剑意出事,带着独孤行特有的轻快凌厉愈发成熟起来,与沉稳的乾坤阵法交锋在一起。
南湘子赶忙将这溢出的剑意压了下来,他知道他能压住不让其他人知道,可呼延灼那个老狐狸,一定能感应到,并且已经要来了吧。
果不其然,半响不到,一道残影向着南湘子掠来,在南湘子的面前稳稳的停下,抬头一看,是一老者,有道骨仙风之意,细长不乱的胡子随风飘逸,头顶化分两道,是一地中海的发型。
这老者年过半百,可却异常竟然抖擞,凌厉的剑眉之下,是他深不可测的眼眸,目光如炬的盯着南湘子,有些温怒:“你疯了?你知道吗在干什么吗?”
南湘子面对这个江湖上最有权力的老者也全然不惧,站起身来挺着胸膛:“我说过,依云的事你,不要逼她,若不然,你就杀了我,顺便把下面的独孤行和西门鬼也一同杀了!”
他这是要挑衅!呼延灼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自然不信南湘子只单单是为了纪依云的事,而下方那两人呼延灼也是不可能杀的,是不敢杀。
目前无极门和魔教鼎力,互相压制,朝廷那边的狱典司也开始强势起来,如果独孤行和西门鬼出事,段无常那条老狗疯起来,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去。
“那我也不可能把依云嫁给一个魔教弟子,更不可能把她嫁给段无常那条老狗的弟子!”呼延灼勃然大怒,不顾身份的怒骂。
听到老狗一词,南湘子不由的也笑了:“那你就要为了你可笑的面子把她嫁给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玉龙山庄的少主?”
“当年指腹为婚,岂能反悔?”
“指腹为婚?你不觉得可笑我都替你感到悲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拉拢朝廷!”南湘子愤然。
堂堂江湖第一大派,居然会搞政治联姻,还说什么所谓的指腹为婚?玉龙山庄向来和朝廷有见不得人的勾搭,无极门还过去舔一口,要不要脸了!
见南湘子说破,呼延灼也不恼怒,只是叹息道:“无相道人今日来过。”
南湘子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甘幽和罗刹女也杀了过来?目前已经到了青州城,你为什么要拦住消息?你是想害死我?”呼延灼对南湘子的装傻充愣表示很不满意。
南湘子见呼延灼这副模样,不由讥笑:“怎么?你也会怕?”
“怕?段老狗来了我也未必怕他!可你不是不知道甘幽和罗刹女!罗刹女在尚可动她,可甘幽,你觉得现在的无极门能对得上剑渊?”
呼延灼反问,南湘子漠然,江湖传四大剑宗,南湘子,剑渊,酒剑仙以及朝廷狱典司那位黑脸爷。
可谁又知道,剑渊和酒剑仙早就脱离了剑宗这个称号,向着剑道追求而去,若是他们二人出手,谁人能拦?
每每想到,呼延灼不由觉得有些憋屈,无相道人说过,独孤行和西门鬼他都动不得,否则甘幽必然上山闹事。
而剑渊能不能拦住甘幽,救无极门一命,这个,无相道人也说不准,他是算了出来,可却命不由他,由天不由人。
感受着脚下畅快的剑意,乾坤阵越来越模糊的龙吟,呼延灼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来魔教又要出一个绝世天才,而自己却不得动手抹杀,更不是滋味了。
而独孤行悟出剑意,已经成了定局,就算他冒险去阻止,也是无用功了。
他只得好好考虑,独孤行破阵而出之后,他该如何安排才好。
第三十七章:动手()
青州城,作为北方的大城,加上气候的缘故,空气中本就干燥冷清,不过好在无极门在这里驻扎,江湖中人多游走,也能多添点气氛。
可今日这天,阴阴沉沉,也不作雨,像是被打湿的臭棉被,牢牢的裹住的天,气氛也肃杀不安起来。
天阁楼里更是肃杀,本来作为青州第一大客栈,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却因一人,变得紧张冷冽起来,无人敢接近这客栈。
许多人都早早的退了出去,街道上除了不知事的游人小贩,大多数江湖中人都退走了。
客栈中,一小桌,有四人,皆沉默不语,桌上的热茶闹着腾腾热气,那缭绕的水烟四处不敢飘,直得摇摇直上,躲了去。
左边坐着三人,中间一位冷若冰霜,眉目如画,紧紧的抿着嘴,一副誓死也不愿开口的模样,旁边坐着一位小仙女,撅着小嘴,像是在憋笑,眼珠子不时的打量前面坐着的一人。
另一边也是一美人,身材娇小,不过在两大绝世美女的身旁,她也直得沦为绿叶做陪衬。
而这三女面前,坐着一男子。
他是方才进来的,穿着一身黑衣,干练简洁,隐约有一股出尘脱俗之意。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些惆怅,本是中年的他双鬓却已然泛白,凌厉的剑眉也没有当年的狂放不羁。
他踏入这客栈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
十年未见,只还四字。
甘幽没有理会,本就惜字如金的她更是不愿开口,甚至由此至今都未看他一眼。
待他坐下,小二们也不敢过来,他们都是有点眼色的,知道今天这人不太对劲,掌柜的都躲了起来,他们哪敢出去?
所以这桌上只得一股事先上好的茶水,别无他物,甚至连杯子也没有。
气氛很是沉闷,哪怕有三位美人在此,也是不好受,压抑得人不得呼吸。
轰隆几声巨响,那破棉袄终于漏了雨,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哗啦的砸了下来,摔在客栈的屋衙之上,砸得噼里啪啦的向。
路上行人躲雨不及,四散逃开,一些人躲进了客栈里,正要骂这天不对劲事,又见这客栈气氛压抑,再看靠窗的那桌子。
有些怪异,心里发慌,冒着大雨又逃了出去,往别处躲雨去。
这桌人靠窗而坐,那窗外是客栈的小院,有一小小的人造瘦湖,边上还有两棵老树,这雨大得狠,惹得两棵老树不由折腰,是怕这暴雨肆虐,平日挺拔的叶子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怜儿妹妹也是许久未见,都成大姑娘了。”
那人坐下不就后,为得伊人回应,见气氛尴尬,只好话锋转人,试图缓解。
音怜偷偷看了一眼甘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扭头对着那人道:“嘻嘻,剑渊哥哥,你是不是很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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