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目。
所以他经常宴请这郭敬述,以便能够知晓宫中的近况,有时候郭淑妃也会让郭敬述带些信件或者话来给他。
今日郭敬述就带来郭淑妃的话,让他小心提防六皇子李保。郭敬述把话带到了,就放心大口吃肉,紧盯着看美女了。
韦保衡觉得岳母大人有点小题大做了,六皇子一个十岁大的孩童,除了在吃喝玩乐上有点天赋外。某堂堂政事堂宰相,岳母又是宠冠后宫,还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前几日在万年县衙,韦保衡见过李保了,到那以后韦保衡就明白事情的是非曲直了。
六皇子李保就是一个骄傲任性的皇子,侍女被欺负了,他奋起还击,最后还不依不饶的非要继续惩罚那个蠢妇。
这孩子和那些个公卿贵族家里的孩子那里不一样了?生就还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就这样的一个皇子,精通吃喝玩乐又好勇斗狠,他能什么大器?归根到底不过是岳母大人在吃一个十岁孩子的醋而已。想通了这些,韦保衡有些气恼。
韦保衡再看郭敬述恨不得要把眼睛钉在那舞姬的屁股上,心中更是鄙薄。就对他道:“既然舅父对这几个舞姬如此喜爱,某就把这她们送与舅父了。还请舅父莫要推辞!”
郭敬述一听,高兴至极,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的几乎都没有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某听阿姊说这舞姬是蕴用新得的,怕是还没有开/苞吧,如此大礼,某受之有愧啊。”
韦保衡心内又鄙夷了郭敬述一把,还是坚持道:“舅父是长辈,某孝敬长辈乃是应该的。”
“既如此,某就却之不恭了。多谢蕴用今日的款待,某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韦保衡还礼,郭敬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舞姬的玉手,往怀中一拉,直接往堂外走去,上下其手边走边揉捏那舞姬的娇躯。
屋外还是寒冬,舞姬穿的甚薄,娇怯对着郭敬述说道:“贵人还请止步,外面天寒地冻的,奴家身上没有穿冬衣,怕是会伤风。”
郭敬述满不在乎的说道,“在某身边你还能冻着,来人把某的狐裘拿来,给某披上。”
下人忙不迭的把狐裘给郭敬述披上,待披上狐裘郭敬述一把把那舞姬往狐裘中一裹,扬长而去,众人还能听到狐裘中的舞姬惊呼。
看着郭敬述的背影,韦保衡一阵鄙夷,口中骂道:“田舍汉也不过如此而,真是让某等蒙羞。”
韦保衡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仆人,是驸马府的官家,也是韦保衡的远亲。他看着韦保衡道:“阿郎如今这宫中的淑妃娘娘为何要如此针对六皇子,怕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不过是那老女人的一个人在吃醋罢了,如今官家极为喜爱六郎君,长此以往她担心自己会失去官家的宠幸。”
“阿郎打算如何做呢?官家也让阿郎择期上奏,要六皇子封王的折子?”
“既然那老女人已经说动了官家,某只管顺水推舟就行了,他一个小小皇子,能有什么打紧,某等要对付还是宫中的那些阉宦。”
第二十九章 产业(上)()
李保忙了大半天总算把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伸个懒腰,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呵欠,刚要出去走走,铃儿就进到书房,对着李保福了一礼。
“郎君万福,奴刚从梁大娘那边归来。郎君今日都忙了些什么,怎得如此疲劳,来让奴给你捏捏,松松皮骨。”
说完铃儿走到李保身边把李保按坐在矮凳上,在李保肩头和背部熟练的揉捏起来。
李保舒服的直哼哼,夸赞道:“还是你最贴心,你这几日出入宫门,也很是辛苦。我在宫中呆着没了你的照顾确实有点不习惯。”
“可是翠娘服侍的不尽心吗?”
“那里,翠娘服侍的很尽心,你来殿里以前都是梁大娘照顾我的,后来梁大娘要出宫归家,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你在伺候我,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离开几日我当然会不习惯了。”
铃儿听着李保的话,心中甜蜜,在宫外的辛苦劳累仿佛也随着李保的话语消失了。
李保让铃儿按捏了好一会,就让她停下来,坐在身边休息。拿起自己桌上的牛乳茶给铃儿喝。
铃儿也不推辞,接过喝了一口,茶水是热的,既有茶水的清香还有牛乳的甜香,喝的铃儿身上和心中都是暖暖的。
“你们在宫外准备的怎么样了,人员还有店址都弄好了吧,装修进行的怎么样了。那些橱窗弄得如何?”
铃儿忙止住了李保的连珠炮发问,说道:“各方面都进行的很好,那个杨思齐也挺上心的,帮我们找好了供应牛乳的商贾。
咱们店里如今刚开张,我们怕起初量不大,所以奴家也没敢多要就让他们每日先供应二百斤牛乳。”
李保算了一下,牛奶和奶油的比例十比一,二百斤牛乳能生产出的奶油不过是二十斤,这二十斤奶油做个二十到三十个蛋糕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生产奶油,现在是大批量生产了,就不能再用人工搅拌了,那个效率太低。
李保想起后世西藏的人们做酥油是用一个大木桶,然后用用带有活塞的手柄一直上下搅拌牛奶从而把酥油打磨出来,所以李保就画了个曲柄搅拌牛奶的工具制作图。
既然奶油需要离心力分离,就直接用人力来曲柄搅拌,从而把奶油给分离出来。剩下的牛奶也不浪费。李保让人做成奶茶用竹筒做容器,一罐卖五百文钱,外卖专用,这样既不浪费又能增加收入。
这店里的点点滴滴都是李保根据大唐现有的物质条件作为基础,再根据自己的经验从而制作出来的。
比如这时候的大唐还没有能够制作出玻璃来,所以为了能展示出后世商店中的橱窗效果,李保特地让梁红梅采用最纤薄的白色丝绸做纱窗,这样既美观又能把糕点的美味散发出来。
当然李保的高标准高要求,钱财也如流水般的往外花出去。
比如李保特意定做的包装盒,因为红木的材质太贵,每个包装盒的成本就要三贯钱左右,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配套的小东西,整个蛋糕的成本达到了惊人的五贯钱。
这样对于其三十贯的售价来说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但是对于原本计划的不到一贯钱的成本来说,这五贯钱就相当于赔了四贯钱。
每当想到此处铃儿就一阵阵的肉痛,但是李保执意如此做,铃儿也只好接受了。
其实这些包装的费用都还是小钱,真正的打钱花在店面上,梁红梅在东市买下了一个不小的店面,两层的小楼。
楼下做大门脸,楼上做茶室,方便来宾自由选购。当然店内的装潢更是清幽典雅,以衬托“美丫丫”的高档品味。
至于店名为何叫“美丫丫”,而不像后世的食品连锁巨头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品牌,这就是李保心内的爱国情结发作了,那些洋品牌也没什么好,还不如创立自己的品牌。
而且在如今的大唐时空,创立自己的连锁品牌可比那些洋品牌早了上千年呢,这当然也是李保心内的一点小小虚荣心在作怪了。
整个店面花费了三千贯钱,李保也是心疼不已,要不是有杨思齐的赔款,李保就必须去典当李漼赐予的宝贝才能置下如此的产业了。
当然如今不差钱的李保大王可不会像老杜那酸儒一样哭嚎“长安居大不易”。
除了包装还有店面花钱的地方就是招聘工作人员了,这时候在长安城内的自由人都是市井间的泼皮无赖,李保可不想用这样的人。所以李保交代梁红梅店内的工作人员必须要找淳朴的乡下人,他们听话服从性高另外还懂得感恩。
因此梁红梅特地带着铃儿到偏远些的郊县采买了十几个十五岁左右的清秀女孩作为服务员。还有做劳力的壮汉子,这些人的价格分外便宜基本是管饭就可以了。
但是李保不是黑心的资本家,对这些穷苦人,每个都是每月发工钱,并且给他们称诺,年底还有分红。
这些人一开始都以为是在做梦,到了“美丫丫”后,每个人都是新衣服,新被褥还有人教规矩,来了以后每人先发三十文的津贴钱。好几个汉子拿到钱的时候,高兴的流出了眼泪。因此招来的工人干活时都是十分卖力的。
李保和铃儿关于新店的事情聊了很久,直到情况基本明了了,就带着铃儿到殿外散心。十一月底的长安城,天气还阴沉着。
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大明宫中旷野地奔跑着,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轻易刺穿了李保严严实实的皮裘,被冷风一吹,李保麻木酸胀的脸皮在北风的伶俐中感受到了一丝活泼和生气。
李保转身拉过铃儿的手,往太液池边走去。如今天色已经晚了,铃儿羞红的脸也不怕被人看见,低头跟着李保走着。
主仆二人在太液池边吹了一阵冷风,李保怕铃儿冻着,就回转金銮殿了。吃完了晚膳然后开过例行的茶话会。李保锻炼过后早早上床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接下来的时光,李保都是忙碌且充实的,金銮殿内和宫外的“美丫丫”中的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着。
李保除了忙碌自己的事情,还得时不时的去李漼那里伺候着,不光是西游记的持续更新,还要进献美食。
这样才能让李漼心中对李保的关爱和宠信不断增强,当然李漼对于李保的赏赐也越来越多,宫中嫉恨李保的人也越来越多。
胡三宝的情报网络已经开始运作了,宫中人的一些不经意间泄漏的消息都经过胡三宝的网络推送过来,刚开始的送上来的消息都是零碎的,纷杂的。
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情的信息扑面而来,弄得李保不厌其烦,李保不得不指点了胡三宝几句。
胡三宝得了教训后,开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慢慢的,递上来的信息都是经过胡三宝整理甄别后,才送上李保的案头。
对于那些没有实际价值的信息,李保是不予理会的。只要自己能够一直抓住李漼这个靠山,那些小口舌是非就没什么意义。
除非是宫中“四贵”级别的信息才会引起李保的重视,李保特地交代胡三宝针对这些实权人物去打探消息。
但是所得了了,李保只好勉励胡三宝不要急,慢慢来。
这一日铃儿回到金銮殿,兴冲冲的告诉李保,“美丫丫”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作完了,随时可以开业了。
李保望着兴奋难耐的铃儿,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个店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月了。
既然开业,就要选个有口彩的日子,于是和铃儿定好,两天后就是十二月十八日正式开业。
第三十章 产业(中)()
接下来两天李保很是兴奋,属于他的产业就要开业了,比之后世的那个**丝宅男要有范的多。在大唐都城长安城开办产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事情。
为了能够在十八号能够出宫,李保又跑到李漼那里献了一次殷勤。当然李保不能直说他要去给自己的门店开业剪彩,只好曲线救国,忽悠李漼说他要去看望恩师张义潮。
李漼得了美食,又有西游记这等奇书可以消遣。更重要的是,李保答应他,在除夕之夜,千手观音这部乐舞能够首演。哄的李漼,兴奋异常,又满怀期待的等候千手观音的精彩,李漼自然允许他出宫。
得到了李漼的许可,李保就没什么顾忌了,既然开业,必须要找几个头面人物,称称场面。
张义潮自然是要请的,其他的李保本想去请韦保衡的,但是这韦保衡和自己的交集不多,且只有一面之缘,想想还是算了。
然后李保就想到了田献銛,这个大太监在大明宫内是属于顶层的“六大巨头”之一,而且对自己还算不错,于是李保亲自带着胡三宝往閤门使走去。
到了閤门司,胡三宝前去通报,不一会儿,有一个白面宦官随着胡三宝前来迎接李保。
这太监虽然面皮白净,但是却是生着一副丑相,只见这太监身量不高,不过一米六左右,耷眉塌眼,鼻头却高挺,尖下巴头。李保心中感慨,怎么有生的如此丑的宦官呢?
李保正感慨间,那丑面太监先对着李保拱手行礼,说道:“六郎君亲临閤门司真是某等的荣幸,某家大人听说六郎君到了,命某来迎接,郎君快请进!”
李保看着这个热情的太监,忙扶住了他,对他说道:“劳累大驾,保倍感荣幸才是。不知中使高姓大名,保不敢冒昧,还请恕罪!”
那丑面太监自顾自的一拍手:“看某这记性,竟忘了,郎君不曾认识某,罪过,罪过!某是田閤门使的假子,大人为某取名令孜。”
“哦,田令孜,嗯?你是田令孜?”李保不可置信的看着田令孜,这个僖宗一朝权倾朝野的田大权阉,大唐帝国覆灭的最终推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对李保心中的震撼不亚于七级地震。
田令孜奇怪的看着李保,自己这个名字有那么大的魔力吗?把郎君惊成这样,忙向着胡三宝看去。
胡三宝也是奇怪,心内嘀咕:郎君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田令孜是田閤门使的义子。
如此反应实在是让人不解,看着李保还是呆望着田令孜,胡三宝上前碰了碰李保,低声道:“郎君,这是怎么了?田小使在请咱们进去呢!”
胡三宝的话,惊醒了李保,李保忙整理心思,对着田令孜道:“田小使勿怪,保刚才看到尊驾,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发觉尊驾和他很像,一时失神,还请勿怪!”
田令孜对于李保的解释算是勉强接受了,不过他也不敢对李保怎样,毕竟李保深得官家宠幸。
自己这小马坊使,不过是个八品的小宦官,既然这六郎君对自己的印象也不错,倒不如先巴结巴结他,说不定哪天还能混个好前程。打定主意,田令孜对着李保笑的更甜,更腻。
李保对田令孜丑脸上的的腻笑,顿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