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下子跌了个狗吃屎,当即他的同伴都哈哈笑了起来。
看得出这个汉子在同伴中地位不高,所以他不敢对同伴的耻笑有什么异议,倒是看到李保穿着华贵,但是脸嫩看着像个好欺负的,所以他就像唬一下李保,借机扳回点脸面。
其实也不怪李保,他们一行十多个人,但是他身份尊贵,所以穆大和叶十七勉强和他坐在一桌,剩下的人都在对面一桌。所以那个胡人汉子以为李保这边只是一个老者,两个半大小子。
李保不觉苦笑起来,并对穆大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张扬。“这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啊。某刚才坐在桌上想事情并不知道这大堂中发生了何事,方才想起自己的倒霉事,自嘲的笑了笑,不期惹得这个胡人老兄误会了。抱歉!”
李保这个表态已经是十分谦逊了,他因为初次到这鄯州来,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太过张扬,所以他先忍让为主。
不过这世间的事情,绝不是你忍让对方就会罢手的,那个胡人汉子看到李保如此谦逊,他更觉得李保软弱可欺。于是他继续喊道:“汉人小子不要给俺说那些东西,俺听不懂,你也别抵赖了,快点给俺认错!”
这下子整个大堂内二三十个食客都齐齐抬头看向了这边,有的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就纷纷打听事情经过,一早就看上热闹的还嫌不够热闹,直接挑事道:“废什么话啊,上去打一架得了”,还有好心劝解的:“小郎君看你们也不像是那惹事的人,还是别理会这些胡人了,给点银钱了事吧”
李保心中有些厌烦,这个胡人真是不识好歹啊,给你个台阶不知道下,不过既然对方那么嚣张,再憋着就不是李保大王的作风了。
李保对着那个胡人道:“你这个胡人好没道理,某没工夫陪你磨牙,没笑你就是没笑你。再说你一个胡虏,某若是笑你了就笑了,你又能咋的?”
那胡人一听李保居然也强横起来,心中不免暴躁起来了。他的同伴倒是不怕惹事,纷纷用着本族的话对他交代着什么。
李保对着穆大和叶十七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做好准备,然后他就端坐在位置上,静观其变。
那些胡人叽里咕噜了好一通,那个胡人汉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命令,站起身来怒目对着李保喊道:“汉人小子你给不给俺认错?若是不认错,今天拔秋大爷就先代你老子好好收拾你一顿!”
李保心内的火气一下子升了起来,对着那个胡人道:“本来某不想同你计较,但是你蛮横无理却是欺人太甚,再说某说的话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反驳呢,你胆子不小啊!”
李保这句话上位者的口气一览无余了,胡人拔秋听不懂李保的话,堂中有人听得懂,那胡人还想继续板着脸给李保施加压力的,可是他的同伴中有个人突然喊住了他。
拔秋一看叫住自己的人,立刻低头不再说话,然后顺从的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并乖乖站到那人的身后。
李保觉得蹊跷,抬头望去,不想那个发号叫住拔秋的人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对视起来,李保不觉一笑,嘴角的弧度慢慢弯起,那人却是目不转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保,看了好一会他才收回目光,不再管李保了,李保看那人已经不再看他,他自顾哧哧笑了起来。
穆大和叶十七看着李保又转身回头看了看方才那帮胡人,他们爷俩有点纳闷,这件事好诡异,刚才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仿佛要打起来,可是转瞬就突然消散了。
周围看热闹本来也期待双方大打一场的,谁知道一会功夫这里突然安静下来了。都觉得很没劲,不少人说起了怪话,“什么玩意啊,还以为能有场精彩的好戏看呢,谁知都是些没卵蛋的家伙”,“是啊,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好,打坏了桌椅,咱们就没法坐了”
李保笑了一会,然后看着对面的穆大和叶十七两人,脸上带着期待还有些兴奋,但是穆大和叶十七还是静静的看着李保。
李保憋得有些难受,他开口道:“你们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发笑?”
穆大和叶十七互相看了一眼,叶十七低声道:“郎君为何发笑?”
李保看着二人,面上的期待没了踪迹,他的兴奋也去了大半,他有些扫兴,低声道:“因为我方才发现那个发号喊住那个胡人的人是个女人。”
穆大和叶十七两人听了以后,齐齐“哦”了一声,算是回答。这父子俩敷衍的回答让李保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他想大吼一声,“你们为什么不问我问什么吗嘛?”但是他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他面前的这对父子还是没什么情趣呢,还不如带着胡三宝和铃儿出来呢。
不过他的发现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于是他不问自答的说了起来,“那人方才和我对视,我撘眼一敲就知道她是女人了,你们知道吗,她没有喉结。‘喉结’你们明白不?就是咱们男人才有的,你摸摸这里”
叶十七看着兴奋至极的李保,低低的打断道:“郎君,那人是女人某和义父一早就知道了,某还知道那些胡人都是吐谷浑族的。”
李保听到这里脸上腾地一红,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哥被自己手下一个没怎么受过教育的古人打脸了,唉真是丢尽穿越众的脸了啊,哥没脸活了,呜呜
李保自嘲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心内的好奇,对着叶十七道:“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叶十七呵呵一笑,然后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看那个人的手就能看出来,那个人的手白嫩较小,周围的胡人汉子手都很粗糙又大。”
李保听到这里,不禁抬头看去,果然那个女人的手就放在桌子上,白嫩娇小。另外她的袖子上还有些花纹。
李保不甘心他还争辩道:“手下也不能说她就是女人啊,男人也有小手掌的啊。”
穆大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尖,再加上她的耳朵上有个耳洞,所以某断定她是个女人。”
听到这里李保则心服口服了,对着穆大一翘大拇指赞道:“老爷子不愧是老猎人,好眼力!来,咱们今晚多喝几杯,伙计上酒!”
李保的声音很大,方才被吓住的伙计忙不迭的答应着:“马上就来,贵客稍侯!”
这黎家酒店倒也没夸口,河湟鲤鱼做的很不错,红烧的十分入味,鲤鱼肉质嫩滑,入口即化。烧刀子也很够味,入口一股火线直到胃肠,李保一连喝了好几杯。
吃完之后,李保不觉有些醉意,在叶十七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楼上厢房,想着如今天色还早,他就想去看看云芳,所以李保就甩开了叶十七,然后径直朝着云芳的房间而去。
云芳在房内刚用完餐,看到李保满口酒气的站在门外,她心中不觉有些慌乱,对着李保道:“郎君用了酒,不若先回房中好好休息吧,奴家今日有些不适”
云芳还在想推辞的借口时,李保已经抢进门来了,拉着云芳的手道:“云娘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为何你这一路上老是闷闷不乐的,看到你这样我好心疼又好心烦!”
云芳看着李保醉醺醺的样子,又想起李颖大婚那日被酒醉的李保轻薄的样子,不觉有些羞怯,那日的李保很是粗鲁,今日他又是这样子,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又有点害怕。
可是听着李保倾诉衷肠,她的心不觉软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在山南没有见到李保的时候,心中仿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一回到渭州见到李保同铃儿欣娘亲密,她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没来由的嫌恶起来。
虽然后来李保召集她和张惠组成了秘监,但是张惠刻意的争**和时不时的试探让她更加厌烦,所以她对李保刻意保持了距离。
如今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吐露心语,让她有些感动,这个六郎啊,为何这么难懂呢?
这次出来李保只带了她,她明白这是李保想和她多多亲近,但是她一想到李保对于美色毫无抵抗力的样子就不觉有气,所以就对李保冷漠了些。
云芳也不知道李保今日喝了多少酒,她苦笑着拉着酒醉的李保,望着房内走去。
云芳牵着摇摇晃晃的李保来到**前,扶着他坐下,然后把他放在自己的**上,然后帮李保盖上被子,又给他喂了杯水,然后盯着仔细瞧了起来。
云芳盯着李保,再听着他喃喃的话语心中好笑,这个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王爷在自己面前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可是这个小孩子却是如此的英俊潇洒。若是这个小男孩一直不长大只呆在自己身边多好啊!
云芳握着李保温暖的大手,靠在**边,不觉她就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
第三百章 祸事(下)()
云芳惊醒之时,不光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还有呛人的烟味。(这是走水了?云芳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已经“咣”的一声被撞开了。
叶十七还有几个镖局的伙计都站在门外,他们顾不得云芳了,急道:“云娘子安好,郎君呢?”
云芳一指**上,李保还在酣睡不醒。叶十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伏在**边喊叫李保:“六郎君快醒醒,这客栈走水了,快醒醒!”
经过叶十七的叫喊之后,李保总算醒了过来,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其道:“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里?”
云芳看到宿醉醒来的李保如此糊涂,在这紧张的时刻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笑了一下,又想起周围都是李保的手下,她抬起素手掩住绣口。然后低声道:“郎君快起身吧,这客栈走水了,咱们赶紧出去吧。”
李保拿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坐起身来,对着叶十七道:“火势很大吗?”
“火势不是很大但是蔓延的很快,说是客栈的厨房着火了,郎君还是起身随某等出去避上一避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叶十七的话,得到了云芳的赞同,她也劝李保赶紧出去避火。李保看到云芳此时没有梳妆,却也娇俏可人,看的他心里欣喜,于是他对着叶十七使了个眼色,然后叫唤道:“哎呀,这店中的烧刀子真是好酒,只喝了几杯就让人醉意蹒跚,而且醒来更是让人头痛的很啊!谁来扶我一下啊。”
叶十七听到李保如此说,再想方才郎君给自己的眼色,他立刻醒悟了,于是对着李保道:“郎君既已经醒来了,某就放心了,某还得去看看楼下的货物,别再遭了火才好。”说完叶十七一拱手然后就退了出去。
一会的功夫房内只剩下李保和云芳两个人了,李保看了看周围然后再次喊道:“谁来扶我啊,十七郎你别走啊”
云芳看着李保如此痞赖,她忍不住伸出嫩白细长的手指在李保额头点了一记,“郎君别装了,快起身吧,咱们该出去看看了。”说完云芳还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这烟味越来越浓了。”
李保幽怨的看了一眼云芳,然后慢慢的起身,也不知李保是真的宿醉未醒还是起身太急缺氧了,刚起身站在云芳面前的李保突然失去了支撑,一下子趴在了云芳身上,吓得云芳一声惊呼。
“砰”!
两人一起摔在了木板地上,云芳摔的最疼,屁股还有脑袋疼得她直流眼泪,其实还有一处也很疼,就是她柔嫩的胸脯处。
倒是李保没什么大碍,因为他的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云芳身上,脸更是压在了云芳的胸脯处,这也是为何云芳这里很疼的原因。
云芳伸手先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再去推李保,这一推不要紧,李保居然毫无反应,她忙抬头看向李保,却发现李保牙关紧咬面如金纸,丝毫没有半分意识,她慌了,忙喊道“郎君你怎么了?”
不一会听到动静的叶十七一行人再次回转过来,看到这个情景,叶十七第一反应是不是郎君遇刺了,他忙去窗前看看,但是发现窗子完好,他又立刻转身回来问云芳“郎君怎么了?”
云芳此时已经没了主张,她泣声道:“奴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方才你们出去后,奴家就让他起身一起出去的,可是他刚站起身就突然跌到了,还把奴家压倒了。”
叶十七忙伸出手在李保的鼻端探了探,然后又摸了摸脉搏,查探完之后他的心放了下来,然后伸手在李保的人中**哪里掐了一下。
不多时李保幽幽醒转过来,再次巡看四周,发现自己如今正被云芳抱在怀里,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涩声道:“哎呀,我这是又怎么了?”
云芳看到李保再次醒过来了,她抽泣道:“郎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方才你昏过去了,奴家吓死了,你现在怎么样?难受不难受?”
李保想笑但是有些困难,只觉得头疼眼睛涩,嗓子还有些干,于是他想摇摇头,可是他的头被云芳抱在怀中,摇动的同时也带动了云芳的胸脯晃动起来。
云芳本是伤心惊惧被李保这样一通摇晃,脸上立刻烧了起来。她忙用手止住李保道:“郎君你不难受是吧,好了,咱们先出去吧,别让火势蔓延了,还有奴家马上让人去请郎中。郎君你忍耐一会啊。”
李保一听明白了,可是云芳身上真的好香还很温暖呢,他有些舍不得,但是自己如今说不了话,无奈只得任他们折腾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李保抬出了房间,但是楼梯不好下,叶十七寻摸了一下,然后吩咐手下去把房门拆下来,然后把李保抬出了客栈。
外面的天气有些寒冷,幸好叶十七他们在出房之时为李保拿了被褥,在有些冷冽的寒风中李保的精神好了许多。
他想了想,认定自己刚才昏倒应该是血糖低导致的,所以他也没当回事,倒是穆大还有云芳很是焦急,找来了店伙计问过后就让人去请大夫了。
客栈的客人大多都站在客栈外,大家知道火势不大,于是大家伙都不再焦急等候客栈的火情被浇熄再回客栈。李保他们站在客栈的东边,由于他昏倒了所以他被众人团团围住了,如今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就吩咐人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