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了,喜欢上人家了!这是好事啊!伍总管。”说到这里,他满面带着欣慰的笑意,见此,伍德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开来。
并且,他附和着皇帝也笑一声说:
“这真是皇上的鸿福,南少侠武功盖世,剑法超群,更兼一表人才,真不愧为圣上的乘龙快婿!”
“是啊!”皇帝哈哈大笑说,“这个南少侠也的确英雄不凡,我外孙女好有眼光;可是眼下我正思踱着,该派谁去找到外孙女,并保护她们主仆俩的一路安全!”
“喔!原来皇上是在为此事犯愁啊!”伍德激动地说,“老奴心中到有个合适的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噢!有好主意赶快说!”皇帝也激动起来说。
“老奴以为,护卫龙山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伍德说,“毕竟,他现在的伤势也痊愈了,同时,他也是认识郡主和南少侠最早的人;加上他身手不凡,由他保护郡主主仆俩的沿途安全,想必再合适不过了!”
“对呀!”皇帝拍手赞扬说,“你说的有道理,就派龙山去最合适了!”
“那老奴现在就去,宣龙山见驾?”
“好!宣他来吧!”
对于身怀绝技的龙山来说,身体之外的一切皮外伤都算不了什么;加之太医的用心调理,他现在已经完全康复如初了。今日无事,他正在凉亭里与新任滇东北大将军蔡文忠吃茶闲话。忽然就有皇帝身边老太监伍德过来传话,因此他便问:
“老总管,圣上缘何召见我?”
“让你去寻找任郡主,并且保护她们主仆俩的安全!”总管伍德说,“龙护卫快走,皇上正在养心殿等着你哩!”于是他们与大将军蔡文忠匆匆作别,径往养心殿来。
面过皇上,行过大礼后,皇上立即说:
“龙护卫,这次又要让你辛苦一番了!”
“皇上信任臣下,这是臣下的荣耀,”龙山叩首施礼说,“区区一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皇帝说,“郡主上午不辞而别,去滇南曲靖找南少侠去了;这一路上路途困苦,更兼她们主仆俩又都是女流之辈,恐有疏虞。因此,还请你不辞辛苦,想方设法尽快找到她们主仆俩,并且护送她们上滇南曲靖与南少侠会合。但,牢记一点,千万不能让她们俩个,影响了南少侠的行动计划!”
“微臣领命!”龙山叩首施礼说。
于是,龙山回到住处,简单准备行装,带足沿途盘缠,便携着那柄镶有七颗宝石的佩刀,拜别皇帝,取路朝滇南曲靖进发。
第六十三章:他原来叫石灰()
曲靖郡位于滇南中部,风景,山水独秀,是旅游观光的好去处;因此,这里常年旅客来往频繁,是个商业繁荣的地方。
那天旁晚,残阳如血,染红了青山绿水,也把旅人疲倦的神情渲染得一览无遗;这时,有俩个旅客,一男一女,有说有笑,顺着下山的大路,走进了曲靖郡的西城门。
男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汉子,他精神抖擞,青春勃发,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只是,他的面颊残留着一些拉拉杂杂的胡渣子人看了颇有一些沧桑孤独的味道。他的衣着倒很普通,但是身高挺拔,雄壮有力;他肩头打着俩个包袱,一个碎花布包袱和一个黑布包袱,手中提着一柄普普通通的松纹古剑,神情冷峻,沉着威严。
而那个女旅客,身穿一件碎花布上衣,着一条黑色裙子,随随便便地攀着一头秀发,两边各别着一只玳瑁蝴蝶发夹;尽管普普通通的打扮,却掩饰不住她超凡脱俗的一段风流体态。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妙龄,但是从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流出出来的不仅是无邪的清纯,更有一股耐人寻味的忧伤。
这俩个人,也正是南剑和杨紫嫣,他们当然不是来滇南曲靖旅游观光的,他们是来报仇雪恨的——找滇南总兵延奎报仇雪恨。因为,滇南一带大军的总部就设在曲靖城;而总兵府也就坐落在曲靖城最繁华的三安街中部位置。
这条街上,光是客栈旅店就有十几家,而南剑和杨紫嫣避人耳目,他们偏偏选择在三安街上最不起眼的一家客栈落宿;这家客栈就叫——好运来客栈。
往往运气一向不太好的人,他就会比一般人更加强烈地盼望好运气到来;就像好运来客栈的老板石焱,他现在年过花甲,却仍鳏居一人,那是他的长相太对不起观众吗?不是的,恰恰相反,从他温文尔雅的神情中,人们还可以预见他年轻时的帅气。
那他是懒惰吗?回答也是肯定的,绝对不懒!不但不懒,他比很多人都要勤奋,仅从他每日坚持天亮起床的这一习惯,人们就可以相见一个勤劳积极的人的模样了;那是他入错行了吗?至于这一点,只有老天爷和阎王爷俩个知道!因为,平常市面上的七十二行他基本都干过。
小时候,还在土豪家放牛那会儿,他就已经开始跟着隔壁的篾匠学编筐编篓的营生手段了;等到土豪变成了乞丐,再也雇不起放牛娃的时候,他也成了一个可以单放的篾匠。可是,那年头,满村的阿公阿婆都会这不起眼的活计。因此,他学到的那一点编织技能,也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手艺!
这样一来,他只好投身到木匠的行业中来;但是,当他在木匠师傅的教导下兢兢业业学了三年的时候,正准备学满归来,大展宏图之际。可偏偏命运不济,赶上了鲁班名噪天下。因此,当时的东家,的木工活计,都被鲁班的三千弟子包揽了。
这样一来,生存,他不能坐等天上掉馅饼啊!他必须主动出击,去茫茫人海中寻找安身立命的营生之术;就这样,他又投身到了铁匠师傅的门下,后来还兼修石匠课程,真是夜以继日,勤奋学习,刻苦钻研……时至今日,市面上的七十二行他都会,但是他都没有像别人的运气那么好,凭借一技之长,就可以安身立命!
而刚开始,他并不叫石焱,他叫石灰;是他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父亲起的名字,因为他降生的那天,他的老父亲刚好烧了一窑好石灰;为庆祝这个双喜临门的大喜事,她父亲毫不犹豫,为新生的他启了这个纯朴无华的好名字。
可是,后来他一直发展不顺利,运气不佳,因此,他就去街头刘半仙那里算了一卦;刘半仙一挂道破天机,他说:
“你运命之中火气大,财运均被烧化,最终成灰!”
“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里有个灰字?”石灰激动地说。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一来到刘半仙的铺子时,人家首先就问过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了;并且,他自己也对答如流。
“开玩笑,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刘半仙半闭不睁地撇他一眼说,“我不但知道你命运之中有个灰字,还知道你的八字属于金火交冲之时!”
“耶!耶、耶、耶,你真是神了!”石灰大叫着就像看见了自己的灵魂一样惊讶,他说,“那你赶快支支招,我该如何才能发迹!”
刘半仙手指一捻,并不说话,但是石灰是个拥有七十二行学术的人,机警过人;立即,将一个十两重的银锞子,咯当一下,撂在他的桌面上。
因此,刘半仙精神抖擞,立起身来,大臂一挥在白纸上面写下了这样三句谶语:大火焚兮皆成灰,金火恒久方成器,就叫足下火、火、火!
于是,自那以后他便更名——石焱。
而眼下他经营的这家好运来客栈,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顺如人意。但从客栈的命名,是人都知道,他是希望好运来,发大财的意思了;如今,也有十年了,但是每年都是持平,有时候还要亏欠点人工费,但是他也看开了、默认了!毕竟,人过花甲,万事洞然。
而他的客栈里,从来不用男伙计的都是女伙计;这也是他一直鳏寡的原因产生的做法,他想,如今刘半仙早已羽化登仙人间了,对于他总是找不到妻室这件事,他已经是求告无门了。所以,他凭借自己的想当然,多召集一些女人围随在自己左右,或许就能使他更懂得如何接近女人,并且,最终能够赢得女人的青睐了。
这天傍晚,残阳如血,也把它的客栈渲染得血一样鲜红,就在这时正有一男一女两个旅客,神情疲倦地走进了他的客栈大门;而当时,他正在客栈门外的廊檐下,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悠然自得地假寐。
听得脚步声踏级而上,他并不惊喜望外,却依然躺着未动。只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的一半,瞄了一眼来人,因此他就操着软弱无力的嗓子,叫了一声:
“荷花招待客人!”
南剑一听吃了一惊,再次抬头一看上面的招牌,确实写着“好运来客栈”而并不是“好运来妓院”;因此,他便将信将疑率先跨进了客栈的门槛。
第六十四章:夜来敲门财神到()
通、通、通从楼上跑下来一个女招待,大概也就是廊沿下,那个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的老头子,所说的荷花了!这个女人比较容易让人生成记忆,她体态丰腴,如同鼓满了风的大布袋,又像一只大水桶,上下小,中间纵横开阔。
但是,她那又粗又短的手臂到很白很嫩,就像没有见过阳光的土豆芽一般鲜嫩;她来到南剑和杨紫嫣的面前,热情洋溢地带着有酒窝的笑脸说:
“俩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都要!”南剑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好的。”荷花说,“我这就去叫人,带你们去客房休息!”
“小莲,快下来接客!”她朝楼上高叫着。
“来了!”立即一个鸡叫也似的女人的嗓子说。
南剑一听,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见此,杨紫嫣就笑着问她:
“大姐,你们这里是正规的客栈么?”
“嘿!开玩笑。”不料,荷花老大不高兴地撇一撇嘴说,“连我们这儿都不正规,这三安街上你就找不到更正规的地方了!”说着,她一面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二人的装束,忽然又指着南剑说:
“却!别以为你拿把剑,我们就会把你当成大侠,实话告诉你们吧!在我们这里不兴这一套,老老实实做人,谁都看得起你;别以为,扮成这副样子,我们就会优先照顾你,门都没有!”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打鼓也似的连环脚步声;忽然,他们听到那个刚才鸡叫也似的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就在身后:
“俩位客官,不要睬她,她是个神经病!”于是,南剑和杨紫嫣回头一瞥,便看见身后的楼梯口,正有一个高挑精瘦的女人,笑盈盈地朝着他们走过来说。
而这时,那个胖女人荷花,果真又无缘无故哈哈大笑起来,并指着他们说:
“看什么看,今晚我就让王老六从地下钻出来,咬死你们,哈、哈、哈、哈!”
杨紫嫣见此毛骨悚然,连忙退到南剑的左边来,并且贴着他的身体,轻声地说:
“南剑哥哥,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俩位客官不必在意,她是个疯子,你们不要理她就是了!”眼前这个干瘦的女人说,“再说了,你们现在从我们客栈走出去,再要落宿第二家客栈,也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南剑有些气愤地冷冷的问。
“因为,我们这里的生意人都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那个瘦得眼皮上青筋毕现女人又说,“不抢同行的生意,不拆同行的台;所以,当你们走进门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注定是我们好运来客栈的客人了!”
而那个胖胖的女人这一刻,竟不乱说话,也不无因无故发笑了;她的样子显得健健康康,非常正常,并且她还问同伴:
“小莲,刚才我是不是又发疯了!”
“是啊!差点就把两位客人吓跑了。”那精瘦的女招待,摇摇头一副无奈的神情说。
她又非常和蔼地告诉南剑二人说:
“俩位客官,你们千万别害怕,她并不坏,她只是在情绪十分激动的时候,神智混乱,疯疯癫癫;但是,一会儿就好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又发疯了!”荷花显得局蹐不安的样子说。
见此,杨紫嫣反而同情起她来,因此她从南剑身后探出半张脸来说: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于是,小莲将他们带到了客房。
来到客房,待女招待一走,杨紫嫣便问:
“南剑哥哥,那我们现在该采取什么行动?”
南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立即就看到了三安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他顺着长街往前看去,见远处一带,总兵府典雅宏阔的建筑群,如一片璀璨的星河,吸人眼球;之后他悠悠地说:
“依我看,还是先去观察地形,再做决定!”
总兵府庭院深深,楼台几重,非常气派。朝东开着的正大门前,就是繁华热闹的三安大街;而正对着总兵府大门有三间铺子,中间的是汤麻子开的豆腐坊,这间店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而生意却像石焱的客栈一样,要死不活,并不太景气。
它的旁边,开着一家陈老九的铁匠铺和王广才的生药铺,一个成天叮叮当当,吵得人头晕眼花;一个又悄无声息,不闻音耗。倒是,汤麻子的豆腐坊热闹非凡,尽管没有多少顾客上门,然而,光他们家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就有一个小小马戏团那样热闹了!
他们又来到南门,这里地势开阔,山势险峻;面前横梗着一条清澈的大江,大江的背后青山林立,每每早晨的时候,憨厚的鱼人,便会用鱼篓提着一篓子新鲜的活鱼,来到大门前,等着总兵府里的曹管家,带人来选购鱼鲜。
之后,他们又趁着黄昏时的微光,来到西门和北门,这两处大门,同样人迹稀少,安安静静;因此,他们最后作出了这样一个决定——还是在东大门,找个地方先稳住脚根。
豆腐坊一般都是早上的时候生意最旺,因为,早上人们就着买菜的便当,顺便也就把豆腐买回去;而现在,户外已经一片漆黑,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突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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