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没错过他眼中的厌恶,微微错愕,心下有些明了为什么昨晚温馨会如此恐惧了。但她不会同情她,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代价,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要承受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所得的结果。
大概温馨没有想到焦倪琛会那么快发现她的不妥从而及时赶到两人交谈的地点吧。即使没有焦倪琛,小雅相信,她也绝不会吃亏的,但受气是肯定的。
“孩子若是你的,你不是应该高兴么?”小雅笑着揶揄,“你还说你到了而立之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恐怕很少会没有孩子吧?”
焦倪琛眼眸慵懒地眯起,望着窗外的云海,真是美:“我是心急,所以,请我的太太能体谅我年纪大了,多多努力,早日为我生下可爱的孩子。”
小雅囫囵吞下整瓣桔子,呛得大声咳嗽。焦倪琛极轻柔地给她拍背,端杯子到她嘴边:“喝两口水,把桔瓣咽下去。”
小雅赶紧大口吞了两口茶水,憋得脸上微红。眸中水光盈盈。焦倪琛忍不住心下一动,嘴巴就要凑过来。
小雅正愁不好意思找不到机会,与他四唇相贴时,趁他一个不注意,用牙齿啮咬他的唇,不轻不重的。不时学他那样用舌尖吮舔。焦倪琛食髓知味。不疑有他,手掌扣上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自己,轻轻重重地互相磨蹭。对她的反应更是欣喜若狂。
他最担心的便是给小雅带来心理阴影。
小雅半合的眼眸一眯,再一次含==住焦倪琛下唇时狠狠一咬,迅速退开战场。只是他情动时手上的力道掌控不住,她没能挣出来,为防止他报复。只能埋头在他xiong前喘气。
焦倪琛“咝咝”抽了两口冷气,嘴上调笑:“小坏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丝毫不敢说怨责的话,但愿她能一次性把气给出够了。
小雅倒是有些惊愕,没想到他能容忍自己到这地步,还记得上次她抓花了他的脸,焦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而焦倪琛本人在一些事情表现出了他的报复心,譬如给她请心理医师。
焦倪琛的心情现在可以放到其次。但她现在是要住进焦家的,焦母毕竟是她婆婆,面上总得敬着她,她可不想再听一回唐僧念经,不禁有些悔意,连忙抬头看他,掰开他的手:“呀,都出血了!”
焦倪琛放开手让她看让她心疼,龇着牙说:“伶牙俐齿,说的就是你!”
他刚顾虑小雅嘴唇红肿,虽然看不太明显,但小雅的皮肤比平常人更为娇气,他担心会弄得更严重,因此都不太碰她的唇,而她一上来就表现出主动,他只有享受欣喜的份,压根没想过去堤防。
如果连这个也要堤防,那日子也不要过了。
小雅反驳他的话:“我若是伶牙俐齿,你就是铁齿铜牙!”
焦倪琛眼含笑意,嘴角上扬:“那正好,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雅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果然,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她取了块帕子给他印去血渍,焦倪琛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还留着?”
小雅一看,原来是焦倪琛那日在焦娇病房外给她擦脸用的手帕,她嗫喏着说道:“本来想还给你的,一时给忘了。你还要不要?”她挥了挥手帕。
“我记得有两条。”焦倪琛不答,笑意更深。
小雅在手袋里翻了翻:“在这里,还给你吧。”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
“你什么时候说送给我了?我还以为是你嫌脏不要了。”小雅干脆把两只手帕叠放在一起,直接塞进他的衬衫口袋里,“既然你用了,说明你不嫌脏了,就一起还给你。”
是男士手帕,她留着也没什么用,要说作纪念,这个人就在她身边,没有什么是比他本人更加有意义的纪念了。
焦倪琛抽出另外两只手帕扔给她:“这两条我一样嫌脏。”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小雅瞪了几眼他得寸进尺的笑,心里恨得牙痒痒:“我说,焦倪琛,你怎么越来越像孩子了?”
说完,她眼神一闪,沉默下来。焦倪琛童年就是缺乏母爱啊。
焦倪琛倒是不在意,或者没有多想:“我还觉得你越来越像孩子了。”他想起当时在澳洲那两名警察认为他是小雅的爸爸,他面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回去后我们先在焦宅过年,过完年,若是你不想住那里,我们可以搬到外面去。我在外面有两套比较便利的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趁着过年我重新让人装修?”
小雅眼前一亮,搬出去好,她正好不想成日面对焦母,也省得焦倪琛夹在其间难做人,便顺着他的话说起了装修的事,以及房子的地段等等。
等下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又被焦倪琛忽悠一次,从头到尾他没有正面回答过有关温馨的问题,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因为她终于要正式面见婆家人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焦倪琛握==住她的手,笑道:“都见过好几回了,小雅,放松点。爷爷本来中意你这个孙媳妇,自然对你千般好,妈妈那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了点,心还是好的。相处久了,你自然知道。”
焦倪琛的家人其实不只他说的这几个,他的父亲给他留下了不下十个弟==弟妹妹,宝宝、贝贝、焦倪青只是其中之三,那些兄弟姐妹恐怕在焦母有生之年都不会踏进焦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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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冲浪(10)()
焦宅远离闹市区,坐落在郊外,小雅之前跟着焦倪琛亲眼见识过不少豪华的房子,因此对焦宅也不能更惊讶了。
她十分淡定地望着车外的花园别墅,车子穿过花园和喷泉,缓缓地停在别墅前,有保安过来开门,焦倪琛先下车,然后亲自迎小雅下来。
小雅略松一口气,把提前准备好的喜糖和红包发给她见到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保安还是焦家的帮佣,她都微笑着抱歉地说道:“喜糖发完了,希望大家别见怪。”还好她没有见到电视上那种佣人站两列欢迎归家的东家之类的场面。焦家的帮佣只是各做其事,看到焦倪琛回家也只是打声招呼,大多叫他“焦先生”,少数人叫“大少爷”。
倒是小雅发喜糖和红包引来不少帮佣凑到跟前来看焦家的新媳妇,小雅态度和蔼,出手大方,很快赢得他们的好感。
等车子从门口一路以行走的速度到达别墅下的时候,小雅已经发出去价值上万的喜糖了。
焦倪琛笑了笑,在她耳边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他曲起胳膊。
小雅挽上他,步子不紧不慢,手上微凉,眨了下眼说:“是晴姨教我的。”
焦倪琛握==住她的手,笑道:“晴姨是我们家的管家,有她在,你以后的日子就舒服了。”
小雅扑哧一笑,晴姨就在他们身后,她没有回头。不过,被焦倪琛一打岔她的紧张感消散不少。
焦老爷子和焦母已经等在大厅里,门口的保安一个电话他们就知道两人到家了。
焦老爷子看到两人的身影,激动地站了起来:“小雅,倪琛,你们终于回家啦!”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焦老爷子站起来,焦母自然不敢坐着,她高傲地仰起头,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迎接两人,目光落在小雅身上时带着挑剔和轻视,转到焦倪琛身上时则是柔和慈爱。
她不是小雅的母亲,小雅没理由要求她像对焦倪琛那样地对她。这么一想,她对焦母的目光就不像以前那么心里憋着火了。
“爷爷,好久没看见你了!”小雅主动上去与焦老爷子拥抱。
焦老爷子拍拍她的背:“吓到你了吧?那个海岛我听倪青提过,以后呀,你再也别去了,多的是地方游玩,不一定非得去那个巴掌大的地方!”说着,他瞪了一眼焦倪琛,接着说,“我早想接你们回来的,但倪琛说要多陪你几天,回来了诸事繁杂,恐怕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出去旅行了。”
小雅觉得焦老爷子这几句话真是比焦倪琛那一堆类似表白的话强上百倍,笑着应承了,然后规规矩矩地颔首冲焦母叫“妈”。
焦母碍着焦老爷子和焦倪琛的面,没有为难她,勉强给个笑脸应了下来。
小雅之前送过他们礼物,但这次回来也不好不送,便再送了一回,反正花的钱不是她的,自有人买单,她乐得做人情。
晴姨赶忙把小雅带给宅子里其他人的礼物派送出去,一时间整个宅子里的人都在拆礼物,而小雅和焦倪琛进了房间梳洗,准备参加晚上焦丁两家的接风宴。
小雅在接风宴上再次见到丁晓哲,他是个腼腆的小孩,紧紧跟在丁老太太和丁大夫人身后,看到小雅便在丁大夫人的要求下低着小脑袋怯生生地叫“姐姐”。
按血缘辈分,小雅是他姑姑。她心疼这个小男孩,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做得太明显,深深打量他几眼,此时还看不出他与当初她护理的小男孩是同一人。她点点头应了一声,把礼物送给他。抬头看到丁老太太带着淡笑的脸,她嘴角弯起:“奶奶,您过来了。”
她眼中有着真心诚意的笑,看过丁小雅的日记,作为旁观者,她比丁小雅对待丁家人更理智。若说丁家还有人肯用心教导小雅,除了有心无力的丁二夫人,那么就只有这个威严的丁老太太了。
丁老太太的笑客气而疏离,听到小雅亲密的称呼,看到她的笑脸,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莫名所以,轻颔首,语气温和不少:“你长大了。”说这句话时,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但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与固执的丁老太太的裂痕只能通过时间来治愈,小雅并不急。
丁老太太入座,接着是丁大夫人和丁二夫人两人前后脚进来,丁大夫人的目光有些复杂,笑意几乎维持不住,只皮笑肉不笑地说:“小雅,辛苦你了。”
小雅轻轻摇头说:“不辛苦,倒是连累家里人担心我,我很过意不去。”请丁大夫人入座,当做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小雅约mo猜着丁大夫人在丁小雅婚前说了些什么话,应该是与丁晓晃和焦娇有关的话,只是在丁小雅的日记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明确写出来,她只能根据后事来判断了。
触及到丁二夫人殷切的目光。小雅心头一震,背着人的笑容深了,好歹丁小雅留给了她一双温暖的眼睛,不至于让她对丁家人绝望到底。
小雅接待女宾,焦倪琛接待男宾,来的只是焦丁两家的人。算是两家人的家宴以及小雅的回门宴。这次的宴会是由焦倪琛和小雅主持。但订宴的却是丁家人。虽然回门宴晚了些,但新郎和新娘是原主来的,当时的代新郎焦倪青只在电话里祝贺,没有到达现场。
不管怎么说。缺少了焦倪青、丁晓晃和焦娇,这个接风洗尘宴有些冷清,主要是小雅和焦倪琛都不太爱说话。只有焦老爷子和丁老爷子两人高谈阔论,焦母陪着丁老太太寒暄,丁大夫人在小声逗==弄着丁晓哲说话。
小雅坐在丁老太太身边陪着。做些端茶倒水的事,在为丁老太太续了一杯茶水之后,丁老太太抬眼看她,面上没有多少情绪地对她说道:“小雅,你先坐下来歇会儿。今天乘飞机很累了吧?”
小雅有些受g若惊地瞧着她,相比刚醒来那会儿丁老太太的冷嘲热讽,此时她的态度可好太多了。至于丁老太太为什么会冷嘲热讽。那是因为丁小雅在与焦倪琛注册结婚的前一天丁老太太曾告诫过她一些事,惹得丁小雅不痛快。她那时候怯懦,却潜意识里排斥丁老太太,说了几句重话,才导致后来小雅与丁老太太的矛盾。
“奶奶,我不累。能为奶奶和各位长辈们端茶续水是我的荣幸。”小雅微垂首,恭敬地回答,带着微微的笑意,偶一抬起目光,眸子里晶光闪闪。
丁老太太看她烧茶倒茶的姿势暗自点头,眼里升起满意和自豪,不管小雅以前是怎么与家人不和,她到底是丁家人,丁老太太有不喜欢她的时候却从未否认过她是丁家人的事实。
焦母撇撇嘴,抬首时斜了小雅一眼,笑盈盈地对丁老太太夸奖道:“小雅在我们家里聪明懂事,娇娇的事多亏她在其中周旋,我听方管家说,她学礼仪学得又快又好。哦,昨天晚上还去了倪琛在巴黎的宴会,是不是,小雅?”
小雅低眉顺眼地道:“是的,妈妈。”她看了一眼丁老太太接着说,“晴姨和方姨是好管家,指点的几个地方正好我在宴会上用到了。至于大姐的事,我人小力薄,帮不上什么忙我感到十分惭愧,只是每日在心里祈祷大姐和未出世的侄子平安健康。”
“你说得对,他们夫妻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丁老太太笑着接过小雅的话,“当初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我们做长辈的没拦着,况且他们年纪不小了,如何对自己最好心里总有把秤。”
焦母已知丁老太太的意思,勉强笑道:“您说的是。”焦娇两次倒贴丁晓晃,焦母在丁老太太面前永远硬气不起来。那种既骄傲又底气不足的表情在她脸上完美演绎。
她优雅地拈起茶盖拨了拨茶水,轻抿两口放下。
小雅笑着给她续茶,心里嘿嘿笑了两声,焦母找不到借口发作她,竟然在与丁老太太谈话的过程中喝掉十来杯茶水,虽然那杯子很小,但十来杯足有一碗了。
一想到焦母今晚可能起g好几次,小雅烧茶的动作更加伶俐,随时准备给焦母续水。
说过一阵话,丁老爷子年纪为长,且这次两家人相聚为的是两人洗尘,另外是为小雅推后的回门,他作为半个主人首先说道:“我们说了这么些时候的话,亭恩兄弟,不如,这就开宴吧?”
“你说得对。”焦老爷子附和道,“我们倒没什么,小雅是个女孩子,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想必很累了。”
丁老爷子眼风扫过小雅,有种重新审视的味道,笑呵呵地和焦老爷子互相推让着吩咐服务员上菜。
“倪琛啊,”丁老爷子端起酒杯站起身,看到两个年轻的小辈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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