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也有点犯糊涂,好多驯服荒兽的方法也都记不清了,唉,算了,反正以后也用不着……”华胥少余也摇摇头,将熟睡的小豆芽叫醒,准备继续前往巫咸国。
乘黄一听,惊惶失措,连忙大声叫着,“想起来了。”
华胥少余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小豆芽的身体没长高,但身上的叶子却变绿几分,光晕流转,生机盎然。
“大哥,今天准备吃什么荒兽,我来点菜!”小豆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急需各种各样的营养。
他身体虽小,但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能吃下几头老虎。
“遇到什么荒兽,就抓什么荒兽来吃,像什么天上飞的罗罗鸟,地上爬的化蛇,水里游的飞鱼,土里钻的火麟兽……”华胥少余弯着手指头,一种荒兽一种荒兽地数,听得小豆芽哈拉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乘黄听到又有荒兽可抓,连忙靠过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哥,想起来了,偷世之人是……”
华胥少余就当没听见。
“哇,前面有一大群从从,都是我的菜!”小豆芽看到数十只成年狗般大小的从从,顿时尖叫起来。
他挥舞着两片小嫩叶,四颗小门牙不断磨动,兴奋至致。
这些从从像狗,长有六只脚,叫声就是自己的名字,由一只从从王带领,此时正涌向巫咸国。
乘黄一见,顶着大黑锅,一手拿骨叉,一手拿大勺,撒开脚丫子就奔了过去,嗷嗷叫着:“让我来驯服他们。”
华胥少余与小豆芽在一旁,皆是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乘黄立即取下头顶上的黑锅,摆在地上,做足样子,道:“快到我的锅里来。”
“从从!从从!”数十只从从齐声咆哮,呲着獠牙,向乘黄冲来。
“哈哈,这么听话,都来了!看我如何驯服你们!”乘黄用骨叉碰撞大铁勺,发出巨大响声,学得有板有样。
片刻过后,乘黄突然发现不对劲,骨叉碰撞大勺子的声音不但没有吓唬住从从,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们。
他们个个鬃毛炸立,发了疯一样冲向乘黄。
“从从!”从从一涌而上,险些将乘黄撞翻。
他被吓得连忙将大黑锅扣下来,将整个身体都装在了里面,活像一只大黑乌龟。
从从对大黑锅拳打脚踢,但大黑锅非常结实,只是微微变形,并没有裂开。
里面的乘黄却是被吓得不轻,连忙求助。
“哥,这招怎么不管用?快教我驯服他们的方法,不然我命休矣!”乘黄急得快要哭了,被这么多从从围住,时间一长,绝对会被活活困死。
华胥少余摸着下巴,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又道:“我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从从……”
“哥,我的亲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乘黄将大黑锅扣得更紧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从从们的爪子快要伸进来了。
“嗯,这个……”华胥少余欲言又止,道:“有一计偏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第44章 歪打正着()
乘黄一听有方法驱除这些从从,高兴得差点掀开大黑锅,连道:“管用就行,只要驯服这些从从,哪怕让我学狗叫都可以。”
华胥少余站在龙头琴上,飞凌半空,被乘黄这句话吓得差点掉下来,道:“从从虽然长得像狗,但他们最怕的就是狗,所以这个偏方就是,你只要学几声狗叫,就可以吓跑他们。”
乘黄一听,简直想扇自己几嘴巴子,暗骂自己嘴、贱,天底下第一难猜的事,居然都让他猜着了。
小豆芽笑得直不起腰,“二哥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叫,今天自己却要学狗叫了。”
乘黄哭笑不得,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从从!从从!”从从们发动了最疯狂的进攻,撞得乘黄差点飞起来。
“汪!汪汪!”乘黄实在没辙了,连了几声犬吠,声音好像十分娴熟的样子,如同经常练习。
一连叫了十几声,声势滔天,十几里之外都清晰可闻,暗道:“这下可算是把他们吓走了吧。”
乘黄趴在大黑锅底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就欲掀开黑锅,重见光明,但他在掀开黑锅的那一刹那,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怎么回事?从从们不但没被吓走,反而个个如同被打了鸡血,怒火滔天。”乘黄感觉末日降临了。
“唉,这个……偏方好像失灵了。”华胥少余摊开双手,以示无奈。
“不待这样玩人的。”乘黄连死的心都有了。
“嗷呜~”
乘黄感觉天旋地转,如同被死亡笼罩着,出于本能,又学了几声野狼叫,声音十分凄厉。
“嗷呜~嗷呜~”
乘黄连续不断的叫,以发泄心中的怨愤,也不知道叫了几千声,感觉叫得嗓子都快哑了,他才停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周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乘黄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嗯?那些从从好像走远了?”
乘黄躲在大黑锅下面,不敢露出头尾,以四脚触地,轻轻移动大黑锅,前后左右移动数米远,都没有撞到任何物体,在再三确定安全后,他才悄悄露头。
“咦?从从们呢?”乘黄渐渐大胆起来,慢慢掀开大黑锅,看向周围。
连一根从从毛都没有看见!
不远处,有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堆,上面架起了一串又一串的烤肉,其上肉香四溢,不断滴着油水。
在火堆的旁边,还盘坐着一位少年,头顶上扎根一株小豆芽。他们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大快朵颐起来。
“那是从从肉?”乘黄口水直流,但转念一起,这些从从们是怎么被捉到的?
乘黄继续头戴黑锅,走向华胥少余他们,道:“从从怎么都死了?”
小豆芽打着饱嗝,满嘴流油,道:“被你吓死的!”
“我?被我吓死的?”乘黄眼睛直眨巴,不明所以,学狗叫都没吓住他们,没想到偷学几声狼叫,却把他们吓趴下了。
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嗯。”小豆芽直点头,道:“二哥你那嗓音,嗷嗷的,一嗓子下去,就晕过去八个,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跑,又被你狂轰乱炸般的声音给吓死了。”
乘黄一听,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口鼻喷火,大声喊道:“从从们都被吓死了,那为什么不叫我停下?害得我在这里狂吼了半天,现在嗓子都在冒烟!”
乘黄怒不可遏,气急之下,居然又学了几声公牛叫,真是百变音王!
“我们以为你学会了驯服荒兽的方法,高兴得根本停不下来,要嚎上三天三夜呢?”小豆芽连忙递过一块从从肉,道:“二哥,恭喜,如愿以偿,学会了驯服荒兽的方法。”
乘黄一阵眼黑,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华胥少余他们就继续出发,来到了巫咸国的疆域。
一路上,还不断有人族强者出现。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发疯,吼了大半夜。”一位人族强者驾驭飞剑从天上飞过,不断打着哈欠,眼睛赤红,显然昨晚没睡好。
另一位同行的强者也道:“一会儿狗叫,一会儿狼嗷,一会又公牛咆哮,若不是在巫咸国,就还以为狼群偷袭了牛群,又与狗群打了起来!”
“不过,听声音,狼群占了上风!”又一名强者说道。
……
“吼!”
无数荒兽咆哮,声势滔天,但只要一见到人族出现,就立马慌不择路的躲开,有的甚至躺在地上,开始装死,直到人族走远后,他们才飞也似的跑开。
“怎么回事?”华胥少余发现了一些异常,“荒兽们像是被人吓破了胆,见人就躲。”
“那还不是二哥的功劳,昨天那几嗓子,惊天地,泣鬼神,声势浩大,传遍十里八乡,无数荒兽闻之莫不丧胆。”小豆芽现在想起来,都一阵胆寒。
乘黄一听,脑门上垂下十几条黑线,直到现在嗓子还火辣辣的痛。
“轰隆隆!”
有巨大的轰隆声传出,声势滔大,像是有成千上万只巨兽踩踏大地,直奔而来。
“吼!”
一群鹰头豹身的荒兽从天际掠过,他们足有五、六丈长,浑身赤黄,巨大蝠翼有十余丈长,黑压压一大片,个个如同惊弓之鸟,飞快奔逃。
“咻咻!”
一只只巨大箭矢划破长空,精确无误,射向那些鹰头豹身的荒兽,凡是中箭者,皆是一命呜呼。
“轰!”巨大的尸体掉下来,砸得大地都在颤抖。
“今天的荒兽是怎么了?见人就躲!”一群仙士感觉到了奇怪。
“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想要干扰我们抓捕这些祭品!”一名仙士质疑了一声。
“嗯!”其他仙士也纷纷点头,“多半是贰负族他们在背后搞鬼,好好查看一下,一旦发现就发信号,斩了他们。”
“好,敢在巫咸族的地盘捣乱,来多少杀多少!”所有人都赞同。
“吼吼!”
一大群长有牛角,体如老虎,长有六只脚的荒兽飞奔,形成一道洪流,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你们去追那些胜鹿!”一名老者像是为首才,指挥着十几道年轻仙士,向那些足有成年公牛般大小的胜鹿群追去。
“是!”
十几名年轻仙士驾驭飞剑,冲天而起,划出道道惊虹。
“七长老,捕杀了一百多头荒兽,还不够吗?”一名红发仙士开口问道。
那名须发皆白的长老略微一摇头,“还不够,今年需要的祭品要增加一倍。”
“这么多?”那仙士瞪大眼睛,不敢想象,从他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族里正等着呢,要是耽搁了祭典,你们等着被送到那里去反思吧!”那老者喝斥几声,不断催促。
“去那个地方,还不如自愿去当祭品!”所有少年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要一提到族里的那个地方,众人莫不亡魂皆冒。
“快快快!”众少年相互催促。
“嗷!”一头又一头胜鹿倒下,全都被装入他们的兽皮口袋里,然后他们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华胥少余他们走近。
“看他们的样子,有点像巫咸族的族人。”华胥少余见过药凡的打扮,因此认得。
“有外族人闯入!”其中一人大喝一声。
“多半是贰负与危族之人,不要放过他们!”巫咸族的仙士个个红着眼,如同野狼般冲向华胥少余他们。
第45章 进入巫咸族()
“唰唰唰!”
几道年轻仙士降临,他们全都手持长剑,脚下踩着一柄飞剑,将华胥少余围了起来。
但他们仔细一看,发现眼前之人,并没有贰负族与危族人的气息,最起码,身上的服饰完全不一样。
华胥少余他们也小心警惕起来,虽然他认识巫咸族的药凡,但与真正的巫咸族人并不相识,若是稍微处理不慎,就会发生冲突。
“这人多半是贰负与危族派来的!”五、六名仙士都这样说道。
为首之人就是那名红发仙士,长得十分俊逸,头戴紫簪,实力在合道境,衣袂飘飘,形如仙人,扫视着华胥少余,道:“说,这些荒兽四处逃逸,是不是因为你们在背后捣乱,你们是不是贰负与危族派来的?”
红发少年带着十分浓郁的质问语气。
乘黄不吱声,昨天晚上的嗷吼声,声势不小,荒兽的逃逸,的确与他有关。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华胥少余很坦白。
“唰!”
一道强悍气息降临,那名七长老来了。
“巫焰,怎么回事?”七长老落于场中,打量着华胥少余他们。
“七长老,这几个人是贰负与危族派来的,惊扰了所有荒兽,我们正将他们捉拿。”那红发仙士巫焰向七长老抱了一拳,轻声说道。
七老者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何许人也,竟然来我巫咸族捣乱!”
耽搁了祭典,就连他都难辞其咎,七长老的双眼如同鹰隼,在华胥少余身上扫过,如同要将他看穿一般。
“巫咸国死气浓郁,一时兴起,路过而已!”华胥少余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
“嗯?”七长老一声惊疑,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华胥少余不说死气还好,一提到死气,就顿时引起了七长老的疑惑,“死气扩散得越来越厉害了,已经引起了他的躁动,若是不加以控制,只怕是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这人是贰负与危族派来的奸细,抓回去,当祭品。”七长老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轻挥手,就限定了华胥少余他们的生死。
“我是豆芽,不适合当祭品!”小豆芽挣扎着。
“慢!”
“七长老,且慢。”一道惊虹划过,降下一道白影。
“药凡?”华胥少余以为是眼花了。
当时他们遭到贰负与危族数十名仙士的围攻,双拳难敌四脚,很快被分割开来,众人都九死一生。
“少余兄,还真是你!”药凡的气息有些虚浮,估摸是伤势未愈,脸色也有点苍白。
“你们认识?”七长老他们都十分惊愕。
“七长老,这位是华胥族的华胥少余,我们在相柳之地认识的,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贰负族与危族的,不过后来……”药凡简单将他们的经历说了一下。
七长老他们听后,敌意稍减,全都收起飞剑,紧绷的气氛也荡然无存了。
“继续去抓荒兽!”七长老多看了华胥少余一眼,略微停顿,然后驾驭飞剑,冲向了胜鹿群。
“吼!”
巨大的吼声再次响起,与之前华胥少余在相柳之地听到的如出一辙,只是声音更加凄凉,更加恐怖,有说不出的悲愤之感。
“这是?”华胥少余眉头略皱。
药凡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叹息一声,这种声音,近来越来越频繁,而且还引起许多强者前来觊觎。
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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