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宾感觉不妙赶紧离开。
“薛凯宾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他娘的倒是带老娘也走哇?你他娘是不是个男人?”
冯玉儿就是再骂,薛凯宾也回不来,他早跑远,按他的想法,这冯玉儿就是倒贴他都不要,太彪悍他承受不起。
“闭嘴,你很吵”
“嗯 你是谁?”
“路人”
“你能放开我吗?”冯玉儿不能在树上干绑着,她得去解决身上的问题。
“不能”
冯玉儿眼睛瞪的老大“为什么?”
“为什么?你很吵,我又不是烂好人,无利不起早,有什么好处?”
冯玉儿险些气晕过去“你想要什么好处?”
“当我的”李沐阳没有说完被冯玉儿尖盛打断“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想得我的身子除非我死”
“你想多了,我只是说我缺端茶倒水的奴婢你要不要做?”
“你在哪里?出来”冯玉儿只能听得见声音,她看不见人,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大师兄的音容相貌。
李沐阳从顶枝跳到她身侧“你叫冯玉儿?鞭子不错做我奴婢差不多,要不要端个茶送个水?”
“唔,可以,先帮我脱困可好?”
“好”李沐阳一手刀把冯玉儿劈晕,拿唐刀给她放了点血,他自言自语“留点血就不热了,看好多了吧?”
李沐阳爬上去继续浅眠。
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冬日里喝了一杯热茶。
李沐阳伸伸懒腰,内力退了好几个台阶,他估摸着这是死而复生的代价。
白天,三天里面两天是虚弱期,一阵一阵的,不过到晚上的时候他内力倒是很充沛。
冯玉儿已经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开始骂街“草他奶奶的,秦万华那个乌龟王八蛋,为老不尊早该死了,我咒你头上长包脚底长疮屁股上起”
“够了,你很吵,废废口舌有什么用?那个叫秦万华的人又听不见”
“你谁?”冯玉儿警惕的看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听声音倒是和她家大师兄差不多,有磁性,清脆朗耳。
“我是你的主子,以后叫我公子”
“脑子有病吧你?”一夜凉风,冯玉儿已然清醒内力也回来了,她要不是舍不得弄坏她的竹节鞭,她早就远走高飞。
“你”李沐阳忽然想到自己手里没有蛊虫也没有毒药,就连几支银针也没有,内力虚的也就能一拳撸到个少年。
“呵呵,我给你开个玩笑”李沐阳主动帮忙解开了竹节鞭。
“你戴个面具做什么?哇塞,居然是黄金做的,我能摸摸吗?”
李沐阳打下去冯玉儿的芊芊玉手“我还有事,你的百日莹药效已解,山不转水转他日再见”
冯玉儿从苦情树上跳下来,追上去问“喂,怪人,你你这是要去哪?”
“去药庐”
“你生病了吗?”
李沐阳无形中赏给冯玉儿一巴掌“你很吵,很聒噪,你想被大卸八块?”
冯玉儿扭头就走,她就是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才死缠烂打试探口风。
她又不是犯贱得知自己是安全的,她当然走,她要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苦练武艺。
待她冯玉儿武功有成她一定登上盛安门斩死秦万华秦征二人。
至于答应薛凯宾的话,别逗了,女人不是有反复无常的权利吗?说话算话?开玩笑,也多亏了薛凯宾跟她不熟。
感谢秀秀那个败家娘们让薛凯宾醉死在温柔乡里。
李沐阳盯着冯玉儿的背影直至消失,他得整点阴人的玩意,蛊虫一时半会也成不了,毒药是速成的。
李沐阳没有摸透自己身体情况,选择毒药和银针对于当前的他来说最合适不过。
“老伯这附近有医庐吗?”李沐阳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他带着金子打造的面具招摇过市会惹麻烦的,虽然他不怕麻烦但是麻烦它终究是个麻烦。
“有,我带你去吧!”
“多谢老伯”
“无事,反正我也要去找老崔,唉,人老喽腰椎就不办事了,唉”
“老伯你这是正常的,回去拿温水敷几天便可”李沐阳还是有少许经验的。
奈何老伯不听他的,老伯憨憨一笑置之不理,他只听医师的。
“就是这里了”
“百草园?”
“昂,崔医师家世代行医,这百草园意为集百草药救万民于水火,除去世间的病疫苦难”
“我就是抓着药,老伯谢谢你,你赶紧看你的脊椎去吧!”
“没事,没事,不妨事,我这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太苦又不懂事留下的病根”
老伯慢慢腾腾的走进去。
“呦呵,越大爷又了?崔哥还没有醒,您先在这等会”
“没事,没事,不妨事,不妨事,我在这等会就行。”
“越老爷子喝茶”
“哎,好,谢谢!”
李沐阳上前轻喊“伙计给我抓些草药”
“好,您都要哪些草药?”
“我要曼陀罗、鬼针草、荨麻、丁公藤、九里香、干漆、土荆皮、蟾酥、山豆根、千金子、川乌、制川乌、川楝子、小叶莲、马钱子、天南星。它们各要十钱。”
“客官您能再说一遍吗?您说的太快我没有听清”
李沐阳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遍,奈何药庐伙计还是记不清。
“我说一个你拿一个”李沐阳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好好,多谢客官宅心仁厚”
“曼陀罗”
“曼陀罗,又名曼珠沙华,死亡之花也可起死回生,吊命,只是颇为遗憾的是这药草有价无市,本药庐没有”
“那鬼针草呢?”
“这个有”
“买十钱的”
“哦好”伙计将十钱鬼针草放在黄纸上包好,并用毛笔字写上鬼针二字。
“荨麻?”
“有”
“装十钱”
“哦,好”
“丁公藤”
“有”
“老规矩”
“哦好”
“九里香?”
“没有”
“那算了,把毛笔拿过来一下”
“给你”
李沐阳把剩下的药草全写在黄纸上“那,有就放进去,没有就打叉”
“好,客人您在那坐着稍等会”
“无事,还请快些,对了,你们这里有多余的银针吗?”
“啊?有吧?你等着我看看”伙计蹲下从药匣子拿出一盒银针递给客人“你看这个行吗?”
“行,你继续给我挑草药”
“嗯,好,干漆?干漆没有,千金子?千金子有、川乌?也有天南星?没有”
伙计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嘴里振振有词“鬼针草一两一钱”
李沐阳等了半天伙计算懵了。
李沐阳递上两片金叶子“估摸着够吗?”
“够,肯定够”他好心提醒买草药的“这些草药都是有毒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八章子欲弑父()
“毒药也是药,以毒攻毒不是说说而已”
“我多嘴,它们已经包好您慢走”
“嗯,多谢”李沐阳带着这些中药离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越老头一盏茶已饮尽问小许“你说这小伙整一堆草药是做什么?”
“老爷子,我又不是人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老头我好奇心重也不成?”
“不是我说您,好奇心害死猫,您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别有事没事找不自在”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我说的是实话”
“去去,找你师父去”越老头闷气撅着嘴不再理他。
“唉,老小孩,老小孩,怎么越老越不识数?”
李沐阳出了药庐又买的一沓宣纸,他一直走,直到走到荒郊野地。
四下无人问津,他席地而坐打开那些药包,多种草药混杂在一起,撸下一粗棍掰成两寸长短。
他拿起木棍往混合的草药上砸,砸的不成型,没有器皿盛放汁水,李沐阳拿土掩盖起来。
“这不行”李沐阳折身往回返。
“爹,爹,我不要走,求您了,我不想当勾栏女,我每天多挑些水,多织些布匹。”
“呜呜,爹,我不要走,你怎么能卖掉笙儿和姐姐”
“混账,咱家都揭不开锅了,你们是想要你爹我的老命吗?勾栏女怎么了?勾栏女吃穿不愁的”
“我不,要去你去”
“混账,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贱骨头,我就不是你爹”
“这打瞌睡的时候就人送枕头,好的很”李沐阳先是怒吼一声“住手”
“你谁呀?少管闲事,老子教训闺女儿子天经地义”
“你没银子了?”
“昂,咋了?没银子我也能打我闺女,我的种,我想怎么打就怎的打”
“你这破房子卖吗?”
“嗯?卖,卖,一口价一百两少一文我都不卖”
“这些够吗?”李沐阳掏出七片金叶子。
“嘿嘿”陈皮搓搓手弯腰哈背“够了,够了”
“呵,岂止是够了,你这俩孩子是要卖吗?一并算进去”
“这一片金叶子就是三十两银子,七片就是二百一十两,这破房子漏雨不说还有跳蚤,这两败家玩意也值不得三十两,划算,划算,稳赔不赚”
陈皮笑的跟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行,行,金叶子给我”
陈大丫凄厉的喊了声“爹”,她以为自己父亲只是说笑吓唬她。
陈笙哭的泣不成声,他见过牛娃子被他爹娘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出现在他身上。
李沐阳用七片金叶子换了一破瓦房,药杵,药槽,木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烈日当空,李沐阳在院子里砸草药,药汁粉末混杂掺掺倒入大木桶里,积少成多,他用了两个时辰才把这些全掺完。
这家原主人留下一破锅,半粒米也没看到,穷的叮当响,居然还要卖儿卖女。
李沐阳的出现简直是陈大丫陈笙姐弟俩的救星,勾栏烟柳之地能好过才怪。
这俩人现在铁定是留下来当下人,李沐阳嫌弃陈二丫太难听给她换了个名字叫“莫忧”。
陈笙气鼓鼓的告诉李沐阳,他也要换名字。
李沐阳沉思片刻把莫愁之名安在他的头上。
配毒粉这种事情李沐阳是不会假人之手,他将这姐弟两个赶到集市让他们备食物。
破炉子点了半天才引着火,褐色的汁水由木桶倒进锅里,李沐阳往里添了两瓢水。
文火慢炖,李沐阳也没盖锅盖,他出去捕捉蛇虫蝎子,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捉住两条赤练蛇和七只蝎子。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啦,他赶紧回去,逼出蛇毒倒进沸腾的汁水中,蝎子让他撵的成了一滩烂泥,自然也是这锅中之物。
蛇牙被李沐阳拔了出来存放在一旁,蛇胆取出来生吞,一股甘草味让他险些吐出去“真苦”
还剩一个蛇胆,李沐阳将其剁吧剁吧丢进沸腾的汁水中。
这些草药汁足足熬了一个时辰,熬成膏状后李沐阳将它们挖进木桶里,随后他将它们蒸成一层一层的面饼状。
黑糊糊的一层只需一盏茶的功夫,李沐阳蒸出来三十六张,待它们放凉叠放在一起庖成细丝暴晒一日。
“公子您要的马匹,饭食,话本都已经备好,我们什么时候上路?”
“莫愁你别心急,公子自有安排”莫忧怕她弟弟惹怒了公子赶忙补救。
一般情况下李沐阳不会在乎这些杂七八道的,下人有没有规矩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万事好商量。
“出发?不着急,你们买了去往海北影教院的地图吗?”
“买了,公子,我听人说再过两个月那边就停止招学徒了,要去得趁早”
“嗯?”
“莫愁你别乱说话,公子自有安排,公子我两下去在备点薄酒?”
“不必,我不喜欢喝酒,换成茶叶,备些茶叶上路即可”
“好的,莫愁我们走”
“可”莫愁他还没问完呢!
“嗯?”莫忧给她弟弟使眼神。
“哦”毕竟是姐弟,血脉相牵莫愁乖乖听话不在言语。
李沐阳挥手让二人离开,他继续浅眠,似乎从地下爬出来后有些嗜睡。
姐弟俩出了自家的破门,莫愁问“姐你为啥不让我问?”
“你是不是傻,没看出来人家不想说话么?”
“啊?我怎么知道,我”
“傻弟弟,我能替你担一次,但是不能替你担一辈子,你也老大不小啦!该学着长大”
“姐,你说咱爹现在在做什么?”
莫忧眼神里划过一抹嫌弃和憎恨“估计是在赌坊或是哪个下贱娘皮子肚上”
莫愁扯扯他姐的衣袖“姐”
“嗯?”莫忧揉着她弟的脑袋“有事就说话,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杀了他”
“嗯,嗯?谁?你不会是想弑父吧?你疯了?”
莫愁眼睛里毫不遮掩的仇恨吓到了莫忧。
“你”
“姐,我们在家爹爹对我们非打即骂,我那天见到他对你动手动脚了,这种人也配做爹爹吗?”
“你,你看见了?爹他只是喝多了想娘”
“哼,娘就是他杀人的,我也是这一两天才反应过来”
莫忧拍了自己弟弟后脑勺一下“不要乱说话,咱娘那是天灾”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杀他,我一想到陈皮用卖我们俩的银子寻欢作乐,我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杀意”
“笙儿你今年多大?”
“姐,我叫莫愁,你是莫忧”
“莫愁你今年多大?”
“姐姐不是知道吗?一十有二”
“谁给你说疯言疯语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九章鸳鸯乾坤刀()
“我想杀他,不是因为别人的疯言疯语,只是因为我想杀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莫愁露出两颗小白牙森然一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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