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啸这是搞什么鬼?”苏浅没闹明白,喜得贵子该是开心的,怎么这副样子像是谁欠他十几万两皇金似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熟好不,估计是被戴绿帽子了,不过你是不是把正事忘了?”
“没,大夫帮忙看看这位姑娘还有没有救了?若是有的话,麻烦烧些汤药喂她,若是无救,麻烦葬了”
大夫摸脉良久“此女五脏具损药石无医,老夫建议还是早日料理身后事为妙。”
“哦”苏浅往桌子上放了一个金黄的大元宝“大夫你来处理”说着招呼李沐阳一同离开。
“我们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你也听到了,大夫都说她没救了”
“那倒也是,你这般匆忙是为哪般?”
“笑话郝天啸呗”苏浅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
“嘶,我怎么感觉,苏浅你不会是对郝天啸动心了吧?”
“去你的,怎么可能,算了不去笑话郝天啸了,直接去潘家护送潘金莲”
“随便你”李沐阳不与争辩,他算是看出来了,苏浅一意孤行孩童脾气,不管是对还是错都能辩的“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玩成死的。
潘家深宅大院,上下一百口居民忙忙碌碌的,安伯猛敲大门,苏浅一旁趁音“来人啊!送你家小姐上路的时间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唯愿汝妻()
“这潘家人呢?都死绝了?敲门许久也无人应声”
苏浅抬脚踹开大门,一阵阴风袭面而来“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尸横遍野”
李沐阳蹲下借用树枝查勘“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
“你是仵作?”
“浅浅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仵作吗?”
“看着像是逃婚在外的贵公子”
“那你可就看走眼了,我可不是什么贵公子”
李沐阳苦笑一声“不过是无家可归,找不到故乡路的浪子罢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李沐阳你好像从未讲过你家人如何,你家在哪?很远吗?塞外?”
“嗯,很远,远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呢?”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苏浅还从未听过这天底下有人会忘记回家的路。
那可是家耶,怎么可能忘记回家的路呢?回不去还有情可原,这忘记了?莫不是拿她寻开心?
“怎么过来的?”这把李沐阳问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按理说他该是魂归故里前尘尽忘,再战轮回才对。
一觉睡醒莫名其妙经历那些似真似幻犹如泡影的世界,这让李沐阳不禁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顺手掐了一把苏浅。
苏浅吃痛打掉李沐阳的手“你这人也是不理我便罢怎么还动手?”
苏浅意味深长的说“欺负弱女子非大丈夫所为”
李沐阳不疼不痒的给回了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浅每个字都懂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明白了,她问李沐阳所言何意。
李沐阳说“我是为了判断我们是否进入八卦阵中,据我所知八卦阵会干扰我们的视觉”
“那为什么不掐你自己?”这才是苏浅计较的。
李沐阳朝着苏浅脑袋就砸了一下手炒板栗“是不是蠢?我自己的吃痛算不得数”
“你!”
“行了,我们往里面找找看有没有活口,死尸会说话不过我没研究过。”
“死人还会说话?”苏浅打了个寒颤,她怎么感觉李沐阳说的那么吓人呢?
李沐阳没有理会苏浅,自己去翻遍整个潘家。
“喂,李沐阳你等等我呀!”苏浅甩甩身上的鸡皮疙瘩追了上去。
李沐阳每每打开一间房便能看见横死之人。
“咦?那是中寒冰掌而死的”
在李沐阳带领的视觉冲击下苏浅看死人已经习以为常,时不时还提点两句“这个是被烈火腿踢断脊柱而死的”
苏浅记忆力非凡熟知记录在册的所有武学,记忆力和天赋没有一丁点关系。
她如今不过是绣花枕头,就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还不够丢人的,不过对付寻常的人足以自保。
苏浅当年钻研最深的便是腿上功夫,逃跑虽说算不得一流,也差不到哪去,打不过跑的过就行了。
“那有封信你过去看看”
苏浅拿着信泪目
苏浅不干了“凭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呀?”李沐阳动手将悬在梁上的女子放了下来“没有多余的伤痕,这个不一样她是自杀的”
苏浅手里拿着信已经是泪流满面,“真的是太惨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子?”
“怎么了?”李沐阳站起来将苏浅手中的信纸拿了过去。
“邹君拜上,那年花河,断桥之上与君初见一遇倾心,难相忘,媒妁有言,妾心欢喜,守身如玉候君塞外归”
“吾心凄,恨君生,一别无归难相见,相思豆牵红线,梦中温存渡情边”
“吾收口信一封,君归西天独逍遥,熟不知妾心断肠如刀割”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妾身不怨独活,今生今世惟愿汝妻,潘家不腐尸一具,还望合葬花吟墓”
“金莲绝笔”
“喂!李沐阳你为何这般看我?怪渗人的,扭头”
李沐阳把潘金莲的绝笔信随意丢去问苏浅“浅浅你说王源不会是让我们把潘金莲的尸首送到邹家吧?”
“咦?按信上所言,潘金莲和自己心爱之人皆命丧黄泉,难道是?”
“是什么?”
苏浅搞什麻玩意?说一半留一半的,李沐阳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想出两具死尸能做什么。
“是冥婚”
“哦,是冥婚呀!额,那是什么鬼?”
“就是把不幸夭折但是真心相爱的人埋葬在一起,生不得同时死愿同往,这就是冥婚,简言之就是亡者的喜事。”
“还是去找王源问个清楚为好,带着潘金莲一起,省的跑二遭”
“不用那么麻烦,我养着乌鸦,让它们给我送口信,多则三天,快则一日,乌鸦必返”
苏浅没等李沐阳应声便吹响哨音,三短一长,哨音尖锐,乌鸦扑腾着翅膀飞到枝头,乌鸦啼叫凄凉。
苏浅捡起信在背面写“送尸与否?”
她走出宅大院伸出胳膊让乌鸦架上,将信绑挂在乌鸦腿上。
“这行吗?”李沐阳听说过飞鸽传书,可是这乌鸦传信靠谱吗?再者这飞鸽传书已经鲜有人用了,多半是安全系数太低,书信内容容易泄露。
“为何不行?丝丝经常帮我传递消息”苏浅安抚安抚羽毛轻推它一下,乌鸦展翅高飞。
“既然如此那先出去,我们去置办一辆马车和棺材,总不至于与死尸同车而行吧?”
“唔,那倒是”苏浅让安伯抗起这痴情女子,三人快速出去。
兵分两路,李沐阳苏浅去置办吃食酒水,安伯带着潘金莲去置办棺材和马匹仆人。
约莫一个时辰李沐阳苏浅满载而归,而安伯已经侯在马车上。
李沐阳伙同苏浅喝了不到一半酒水乌鸦就回来了,腿上挂着一小布条,上面写着“不错,君有成人美,辛劳拜谢”
末尾还有王源画的笑脸,苏浅笑骂“多大年岁了,还跟孩子似的”
“别叨叨了,赶紧上路,莫要误了人家的良辰吉日。”
苏浅连连摆手“不慌不慌,这冥婚之路不可仓促着急。”
“呵,说的跟你知道一样”
苏浅深吸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我曾出送朋友自然清楚,冥婚得赶夜路,先歇会”
“啥?得赶夜路?”李沐阳心里打了个退堂鼓。
“怎么怕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诈尸不成?”
“原本不惧的”李沐阳灌了一口酒,面色微红,离醉不远了,他不会放任自己神智不清的,当即不再饮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纸上谈兵()
地图给了安伯,安伯扫看一眼便牢记在心,夜路奔走,装有棺材的马车紧随其后。
“邹尸谷远在汴洲,千里马昼夜不歇也需一月有余,李沐阳你身体若有不适也可停马歇息”
李沐阳面色惨白,他严重怀疑自己是吃坏肚子了,中食二指探脉,脉像沉滑,跳速略快。
好么,李沐阳可以开始排除自己碰触过什么,思来想去居然记不得自己碰到过什么东西?
不对,他碰过潘金莲的尸体,话说一月有余的时间,尸体不会放坏,放臭吗?
听说过排三、排五、排七的、可这停灵一月实属稀罕事,从来没有听过好不。
不明白的事情除却自己钻研琢磨,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向别人取经。
这马车上除了他就是苏浅与安伯,且不说安伯纵马没空理他,单是读唇也很费神,交流起来,虽然没有障碍,但是李沐阳最初的时候可是选择隐瞒自己会读唇这件事。
在此由衷劝告,想要骗一个人,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信念,绝不动摇!骗,就骗一辈子,这样对你我都好。
言归正传,李沐阳将自己的疑问抛给苏浅“浅浅呀!这潘金莲的尸体停放月余还在马车厢里颠簸没关系吗?”
“没关系呀!安伯已经往她嘴里喂了栖息丹,至于颠簸,她比我们享受多了”
“栖息丹?”那是什么鬼?
苏浅揉揉眉心,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人?居然连栖息丹都没听过?
她同情的看了眼李沐阳耐心解释“栖息丹,药王谷雨娆所致,可使遗体停放三月有余,不会出现尸臭之象”
“栖息丹,顾名思义,吞服此药的人将会宛若睡熟一般,不过此药只能在亡者身上用”
苏浅曾听三哥戏称,有人妄想吞食栖息丹,以此规避征伐之苦,不良人走后,他残喘一日便全身溃烂而死。
“那三月后呢?”李沐阳就想但凡是药铁定有三分毒性,可存月余,那么三月期限过后呢?会是什么样子?
“这还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回来以后我们可以去试试”
“试?如何试?”难道说去找将死之人喂食?那也得多找几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概率多了才能确认它的准确度。
“想让人活下去不容易,想让人死还不简单,魔骨窟里待宰的渣渣那么多,还怕没人试药?”苏浅说起魔骨窟来恨的咬牙切齿。
“魔骨窟?”
“穷凶极恶灭绝人寰的无耻之徒,他们无恶不作撸人妻女,魁首是无相人,听闻他最喜好剥人皮骨做灯笼”
“没人管吗?”
“什么?”苏浅诧异的说“管?也得管的住,无相人的无相功变化多端诡不可测,我爹尚且自保,魔骨窟可不是只有无相人一个,他座下还有十三鬼仆”
“听起来蛮唬人的,武侠人士不是皆有一副热心肠,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吗?为何不集结门派围攻魔骨窟?”
李沐阳话语中的理所当然让苏浅惊了,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傻白?怎会如此天真?
谁说习武之人一定要正气凛然?谁说习武之人一定要除魔卫道?凭什么?
苏浅估摸着测算了一番,这围剿魔骨窟需耗费的财力物力没个千八百万下不来,劳民又伤财不合适。
“浅浅为何不回我话?”李沐阳他好奇是发自真心的。
“李沐阳你从哪里听来的?谁说习武之人皆是一副热心肠?如此判定未免过于无情,谁好谁坏又是谁评判的呢?”
她苏浅没有是非善恶观,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她苏浅的是非善恶观与常人不同,好也罢,坏也可,没有牵扯到自身与她何干?
李沐阳周转一圈秒懂,不就是各扫门前雪么,屡见不鲜。
苏浅语重心长的说“李沐阳呀!你且记住,但凡热血心肠大多是初出茅庐之辈,菜鸟,俗称初生牛犊不畏虎”
“亦可说不知天高地厚吗?”李沐阳自饮茶水,心中哀叹,仗义侠行不过是一厢情愿,弱者无需救,如不自救必死无疑又何须救。
苏浅敲打李沐阳的脑袋“这诳语说的,你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不知道,它是未知之数”李沐阳闪过苏浅的手掌,脑袋这玩意可不好随便让人碰。
艳阳高朗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行走途中偶遇暴雨,马惊奔走,安伯控的住手中马匹,后面的就管不住了,非是有力无心实属有心无力管不过来。
“呃呃呃”
“马惊了!”车夫自己都顾不来又怎么会为一口破棺材卖命,棺材飞出去横散的四分五裂。
安伯将马匹安抚好以后,上前将宛若熟睡的潘金莲抱起放在车辕,雨中马行多不有不便。
“安伯进马车厢避避雨吧!”苏浅掀开帘子“呀!这人怎么也在这里?马跑了”
“呃呃”安伯指着前面毁坏的马车和倒在地上那断气多时的车夫。
“死了?死便死吧!不过是一具尸体,我的马车还装的下,进马车厢躲雨”
“呃呃”安伯摇头,他才不愿进去打扰小姐,毕竟主仆有别,怎能同坐?
“安伯不如往前走走,说不定前方有庙宇破屋以供歇息”李沐阳提议往前走,这一直在雨水里杵着也不是回事。
“说的也是,安伯我们赶紧往前赶赶路”
“呃呃”
“没有屋舍?树下避雨多有不妥,还是待着好了,安伯你进来,这是命令!”
“呃呃”安伯也不再推辞指着潘金莲问她该怎么办。
“左右不过是具尸体,暴尸荒野多有不妥,李沐阳你害怕吗?”
“害怕?害怕什么?”
“我准备让安伯把人搬进来”苏浅决意照顾菜鸟的心思。
“无事,可怜的娃死了也不得安生,看来和亲之路,略险艰难。苍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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