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饭食有着落了,叫花鸡我吃过叫花鹰就没有了,野味尝鲜很是不错”李沐阳把拔下来的羽毛挑挑捡捡找出一把成色上乘的塞进袖口,其余的羽毛挖坑埋了起来。
南宫堡,南宫悦换了一套红色的锦衣罗裙“哥你别管这事,也不准告诉爹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南宫诀白了小妹一眼“依你,我手下的暗影借你使?”
“不用,哥你相信我,我能自己解决,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他好看”南宫悦握拳她一定不会放过诸葛穆青。
南宫诀站起来伸手摸着小妹的头顶疼爱的说“你开心就行,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乃至南宫堡永远站在你身后,做你坚实的后盾”
“哥你真好”南宫悦扑在兄长怀里闷声说“我都不想让兄长成亲了”
“傻丫头,你不喜欢惠茹嫂嫂了?”
南宫悦摇摇头不满的说“哼,兄长成家以后我的地位定然会一落千丈,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南宫诀笑着拍了南宫悦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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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枉尘和尚()
李沐阳拎着秃毛的白尾鸢走进客栈方才想起这般招摇撞市不太合适于是溜进后厨要了几个火折子。
城隍庙,李沐阳风风火火的给白尾鸢抹上泥巴,包裹好以后架起土焗烧烤,一个时辰后诱人的肉香味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飘散在空气中。
他拿树枝将泥土包裹的白尾鸢挑了出来,温凉后撕下鸡腿往嘴里塞,他不过才吃下去一口就把手里的鸡腿扔了,扭头吐的天昏地暗,胆汁都吐出来了。
“阿弥陀佛,施主盘粟不易粒粒皆苦,需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皆为孽障”
李沐阳回头一看气笑了,大肚子和尚慈眉善目的拿着他的烧鹰吃的正欢,那头顶的九戒疤显眼至极。
“大师出家人也能食肉吗?据我所知和尚该戒酒戒荤才是”
“施主此言差矣,一啄一饮皆由天定,生死不若轮回,我不过是在超度它”
“呵呵,大师你吃完再跟我说话,违和感太重了,伤眼睛”
“阿弥陀佛,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沐阳摇头他不信佛也不想和神棍打交道,扭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他得去看看自己会不会吃什么都吐。
“施主慢走,贫僧法号枉尘,有缘再会”
李沐阳挑眉朗声道“还是不要再见了,我这人与和尚犯冲,一遇和尚准倒霉,为求相安无事枉尘大师还是不要出现为妙”
李沐阳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路遇重伤妇人怀抱婴儿,恳求他出手相助,救还是不救?
其实没有那么纠结,他选择了出手相救,那妇人拉着他的衣角说救救我的孩子时他心软了。
李沐阳左手抱起婴儿右手要将妇人掺起来,妇人拒绝了,她将随身玉佩递给救命恩人气若游丝吊着一口气坚持为自己的孩子安排后事“我乃是秦国南阳公主,求你把这孩子送到秦国公主府,帮我给皇兄带句话”
“行,你说”李沐阳从不轻易许诺,许下便是耗尽心力也会完成。
“小楼昨夜束新风,朱颜尤改万古愁。若得眉”南阳公主气绝身亡,想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完,怀中婴儿似有所感“哇哇”大哭起来。
李沐阳抱着泪痕斑斑的婴儿,不甚熟练的哄着,好不容易哄睡了没有魔音刺耳,刚松一口气,远处一声暴喝声将孩子吓醒“哇哇哇”哭个不停。
李沐阳那个怒啊!抱着不停哭的孩子往暴喝的声音寻去,他不打算哄了,小孩应该哭累了就不哭了,他是这般想的也这么做了。
“黄凤凰你背信弃义还有什么话说?”
“黄凤凰你只要把药王蛊交出来我就放你和你的情郎离开”
“黄凤凰你真的要弃教众于不顾?”
“不要多说了,我们一起上,拿下黄凤凰交给教主发落”
“万万不可,黄凤凰手里握有药王蛊激怒了她,同归于尽可是大大的不妥”
“黄凤凰今天情郎你可以带走但是药王蛊你必须留下”
李沐阳有心上去大喝一声“以众欺寡还是欺辱一介女流之辈当真是好生要脸面,在下佩服至极”
事实上在敌众我寡之下李沐阳不会去做蠢事,淡定的抱着还哭闹的孩子路过,没有一丝丝留恋。
小娃娃哭的嗓子都哑了,哭累了抽噎着小脸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李沐阳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怀里抱着的小人一点点,那么软好像一碰就碎了,拿手戳小娃娃的脸,小娃娃蹙眉“嗯哼”直哼哼,小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指。
一种很是新奇的感觉冒了出来,他下意识的将小孩往怀里紧了紧,“去秦国?秦国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算了还是找当地人置办马匹,再去人牙子那买婢女车夫之类”
他在此地认识的人只有杜淳傅,兄弟就是拿来坑的,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兄弟,李沐阳毫无心理负担的抱着孩子回了杜府,跃至屋顶闭目倾听寻找杜淳傅在哪。
只听见杜淳傅嘁嘁唉唉的苦求道“娘亲您老放过我成吗?表妹她人中凤凰必定栖息皇家贵地哪能委身于我,与理不合,于理不合”
慷锵有力的女声传入耳朵“混账东西给我跪下,反了你了,儿大了翅膀硬了不由娘了?”
“孩儿不敢,娘您息怒,您息怒”
“哼,给我在杜家列祖列宗面前思过,杜管家吩咐下去就说我让的,三日不准给淳傅送吃食,谁改阳奉阴违我就剥了谁的皮”
“姑母这”
“夕玉你也不用替这不孝子求情,我乏了,走,扶我回去休息”
“娘您慢走,小心身子”
“嗯,好好想想我为什么罚你”
李沐阳抱着孩子正要从窗户走,小家伙翻动身子像是要醒了,这可不行,他赶紧离开,从屋顶跳下耳边传来小娃娃的咯咯笑声,倒是胆子大。
没一会又哇哇大哭,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
“小伙子你这样怎么行呢?”阿婆看不下去了。
李沐阳不明所以的看着阿婆“我怎么了?”
“小伙子,这娃娃哭,一是饿了得喂奶水吃食,二是孩子嘘嘘淋湿了尿布,三是孩子拉了粑粑,湿乎乎的不舒服”
“他娘亲去世了,我是他娘舅,出来此地横生变故人生地不熟的,阿婆知道哪里有奶妈的人家吗?”
“阿婆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孩子喂点黏米糊糊?”
“算了,谢谢阿婆”,“小东西饿了?我带你吃好吃的”,李沐阳抱着孩子去作衣坊买了件衣裳换上,给小家伙也置办了几件肚兜,小家伙是女娃娃。
衣坊的掌柜说小娃娃该是有一岁了,听着掌柜夸奖一个娃娃怎么聪慧可爱,李沐阳都笑着接纳,一高兴给小家伙买了一堆上好的棉布做尿布。
委托衣坊掌柜去牵买有奶水的母牛,挤下一碗奶水,借着炉灶煮了煮,温凉后喂小家伙喝,小家伙该是饿狠了,全喝了去。
娃娃一直喝,李沐阳一直喂,小家伙肚子鼓起来了,还喝,李沐阳就接着喂,衣坊的绣娘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阻“公子不能再喂了”
“为何?”
“公子孩子是不知饥饱的,你一直喂他就会一直吃,这样孩子是会积食的”
“多谢提醒”李沐阳停止投喂抱着孩子背着衣裳去客栈,他需要有人带他进夜市找到人牙子。
小娃娃吃饱了就睡,他轻拍了一下娃娃的小屁股“小家伙,小爷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舒适的生活,你倒好就知道睡觉”李沐阳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多么温柔,发自内心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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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双龙玉佩()
李沐阳抱着小家伙去夜市逛了一圈,扭头就回来了,没有他相中的,在马场置办好马车,从布庄安放上好舒适的褥子,一切准备妥当后出发秦国。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还没有出关就被人拦下。
“救命啊!”
李沐阳挑眉哄着被惊吓的孩子,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霉运缠身,怎么到处都是麻烦事,果真是跟和尚不对路。
“公子求你救救我,奴家,奴家愿以身相许”
青天白日,一个女的突然冲在马车前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声音如同黄莺啼鸣,口口声声说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李沐阳第一反应就是此事有诈,不去理会驾马绕道而行,徒留女子在风中凌乱。
后方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李沐阳驭马掉头问她“你会什么?我不需要妻子姬妾之类想清楚了再说话”
女子惊喜抬头眼含泪水颇为激动的说“奴家北湘会红妆能识文断字还会些简单的饭食”
“去马车后面坐着”
“啊?”
“急着赶路没有换洗的褥子,会沾脏,等进城以后你打理好自己再进马车厢”李沐阳好心解释一番。
北湘脸颊爬上俩朵红晕,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心里暂时踏实了,从怀里拿出玉佩、双龙玉佩、传说此玉石中记载着无上心法,只有她北家的嫡系才能解开。
北湘摇晃着手里的双龙玉佩,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害的她北家一百三十人身首异处、家破人亡全是拜它所赐,举起来丢掉又不舍,这是她全家拿命保下的,她爹爹、娘亲、兄长、小弟、伯母、大伯、堂兄、为何死的不是她?
泪眼朦胧、心里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死的人是她就好了,就不用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了,她连那害她全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想死不敢死、闭上眼睛他们的音容就会在脑海中浮现,责问她为什么还不替他们报仇。
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言缚师多存在于皇家世家之中,爹爹曾告诉过她数百年前二龙逐鹿之时武林人士惨遭毒手,用武者或隐或归,天藏帝师自创言缚,以诗化境以语夺命,祖师爷是天藏帝师的得意门生。
武者大兴祸乱起,秦三世次子谋反、兵将亦竖旗帜而拥王,大秦四分五裂,天藏族中异变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书中没有记载,她爹爹所知道的事情也不过是口口相传的,古墓皇陵倒是留下不少。
双龙玉佩是北家祖宗留下的传家宝,非北家嫡系无法开启其中的密闭,爹爹说过那不是戏言,是与北家交好的南宫堡还是觊觎北家财势的宵小之辈?
她只记得那些人戴着黑色的面具,一人用了言缚,他们被养不熟的白眼狼下了药,她在暗阁里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身首异处。
一把红莲业火北家化为飞灰,若是捉猫藏的时候让小弟躲在暗阁就好了,她从暗阁出来一路跑,一路跑,她好恨自己。
北湘把双龙玉佩放进怀里,无助的靠在后马车厢上,精神恍惚,心力交瘁,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心酸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个肯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没有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喂,北湘你别哭了,嫌弃你是很平常的,你看看你自己,衣裳凌乱泥土斑驳,再哭就离开”
“公子,奴家哭泣与公子言语并无关系,奴家只是想起家中悲事,情不自禁悲从中来”
“那你慢慢哭,饿了,先忍着,等一会进辉乡找个客栈,小家伙也饿了”
“敢问公子,这孩子?”
“她是我女儿,名叫李沐瑶”
“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诸,诸日沐阳,我叫李沐阳”
“奴家北湘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愿孝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到不用,帮我照顾好小家伙就成,你抓紧我让马儿快些跑”
“是,公子,奴家晓得了”
“驾!驾!”马儿吃痛夺命狂奔。
乡镇集上人来人往,马车不好过,确切来说,李沐阳还没有掌控御马之术,他就简单的学了个皮毛,没见他从来没有给马卸车,都是掂草喂的。
小家伙睡着了,李沐阳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马车厢里,绕道马车后“北湘,你中衣是干净的吗?”
北湘迟疑片刻点头低声细语“嗯”
“很好,脱衣裳”
“什么?”北湘抓紧自己衣裳诧异的看着李沐阳“恩公这?”
李沐阳看北湘一副你是登徒浪子的模样也是醉了,无语解释“小家伙睡了,前面人多,我不能进去陪她,你脱去外裳就可以进马车厢,帮我照看她,若是小家伙饿了,暗阁中有奶水,你不要偷吃”
“奴家”北湘脸红了白,白了红。
“我没有给小家伙找到奶妈,在此之前小家伙食物就那么点”
“奴家不会公子放心”北湘三五下脱去外裳丢掉鞋子钻进马车厢里,小家伙就在中间躺着,嘴里吐着小白泡泡,长的和她堂兄的孩子北杵差不多,她的北杵也没了,那帮禽兽连孩子都不放过。
北湘拿手轻轻触碰小娃娃,软软的,绵绵的,很舒服,她躺了下来头蜷缩在小娃娃身边,心中的戾气恨意莫名的没有了,这一刻小娃娃给了她想念以久的静谧,摸着娃娃的脸昏昏欲睡。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把她惊醒。
“怎么了?”
“回禀公子,无事,小姐她醒了”
李沐阳牵着马车在闹市行走,听见北湘叫小家伙“小姐”静默盏茶的功夫说“你不要叫她小姐,称她瑶儿便可”
“是公子,奴家晓得了”
“不用管我,先哄瑶儿,若是喝奶水还哭,你便看看小家伙是不是该换布衿了,旁边一沓都是她的尿布,她喜欢歌谣,你随便给她唱几个,她就不哭了。”
北湘也是当姑母的人,她看见过娘亲照顾小弟,学着娘亲的样子哄小娃娃,“乖,不哭不哭”
她给娃娃换下尿布棉衿,拿勺子喂小家伙奶,小家伙喝了几口就沁了出来。
她不再喂奶,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次,“啦啦啦,牛牛菛”北湘逗小家伙玩。
“咯咯咯”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如风吟清脆。
“菛”
“咯咯咯咯咯”
“吁”马车停了下来“北湘你和小家伙在马车厢里呆着,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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