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对于他自己到底是谁已经不在迷茫,前尘也好往事也罢,脑海中的劲装女子都是他喜欢的,他猛地坐起来,他想起来二人的约定。
“大哥你怎么了?”李沐尘担忧的看着李沐阳,神情失态了呢!为什么?
李沐阳神情专注的看着李沐尘“沐尘,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你先和鑫佑在白溪镇玩上几天”他看见李沐尘点头后慎重的拍了拍孙鑫佑的肩膀“鑫佑,我就把沐尘交给你了,可要给我照顾好他,三天最迟三天我就回来。”
孙鑫佑很是好奇“长青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
李沐阳笑着留了句“旧人有约,我要前去赴约,迟到总比不到好”他骑着马赶往前往曲静云所在地圣仙教。
圣仙教离白溪镇八百里,清风马蹄生风日行千里,夕阳日落时分李沐阳抵达圣仙教下,曲云静是圣仙教的少主,她最是喜爱红衣。
李沐阳摘下一片山梅叶放在唇边吹起供情,一曲未了,曲云静从圣仙教的石室破门而出,奔着吹曲之人而去。
一曲终了,李沐阳放飞山梅叶转过身来“回来了“。
曲云静从树上跳下来“啪”给了李沐阳一巴掌,李沐阳没躲,眼前的曲云静比记忆中的女子相比成熟了许多,身上的气势更盛了几分,也更让人迷醉。
曲云静她将李沐阳紧紧抱住,“混账,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
李沐阳将怀中的女人揽住歉意的说“云静对不起,我”
“泽阳你说过待我长发及腰定会百里红妆为聘可还作数?”曲云静笑脸如嫣,她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李沐阳抚摸着曲云静的乌黑秀发“浴火重生,如今我叫李沐阳,字长青,我说的话依然作数,云静你想何时成婚?”
曲云静抬头看着李沐阳她摸着自己的侧脸幽怨的说“你都没有变,我已经老了”。
李沐阳将曲云静散乱的发丝别回耳后“没有,红颜依旧更甚往昔”
“嘴上抹蜜了?就会哄我开心,你可知若是舍去这一身修为,你见到的便是白发老妪更别提容颜不老”曲云静依偎在李沐阳怀中。
“云静你等我几天,我娶你过门,沐阳此生只愿娶你一人,你可愿?”李沐阳生平第一次动情丝,绝对不能放过。
“沐阳不用等几天,我们这就上圣仙教拜堂成亲吧?我娶你呀!”曲云静无所谓谁娶谁只要在一起就好,她枯等近50年就算这是心魔劫她也不想醒来。
“傻丫头,我娶你嫁,你娶我嫁都行,我说过的百里红妆绝对说到做到”李沐阳打算带着曲云静找李沐尘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我的女人()
曲云静紧紧抓着李沐阳两臂激动的说“不必百里红妆,不要三书六礼,我们这就上圣仙教成亲”她拉着李沐阳往前走,李沐阳纹丝不动,“沐阳你怎么不走?来呀!我们去圣仙教拜堂成亲”
“唉”李沐阳叹了一口气,将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拥入怀中,佳人在怀只可惜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这圣仙教的幻阵当真厉害。
梦再美也要回归现实,他从幻境中脱离,山梅花开的灿烂,李沐阳将手中的山梅叶丢弃,徒步登顶,圣仙教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曲无悔坐在屋檐上看着闯入视线的陌生人,教中的人是都睡着了吗?该回炉重造才是“大哥哥,你找谁?我圣仙教可不是什么玩过家家的地方“
李沐阳正愁无人指路“曲云静在哪?”
“你找曲云静?你是谁?”曲无悔笑了,曲云静二十八年前练功走火入魔导致血脉逆流气血攻心,早已仙逝,这张脸她小时候在娘房间的画上见过,莫不是娘兄长找上门了?
李沐阳脑海中浮现曲云静的音容,冷淡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我?曲云静是我的女人,我来寻她”。
曲无悔怒容满面“胡说!小子你敢辱我圣仙教,找死”
李沐阳看在将是一家人的份上只守不攻,奈何对方步步紧逼招招要命,这他就忍不了,他还等着去找曲云静没空和小丫头片子玩闹。
“喂,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我不会手下留情了”李沐阳分筋错骨将对手能卸掉的关节都掰断。
“你卑鄙”曲无悔瘫在地上不能动,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她长这么大这般狼狈唯此一次,恨恨的看着李沐阳。
李沐阳从鞋靴中拿出匕首“嘘,我跟你说过,我只是来寻人的,好说你不听,现在好了,乖乖听话,告诉我曲云静在哪?不听话我就把你那张小脸划花”。
识时务者为俊杰,报仇有的是时间,曲无悔白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圣仙教曲教主早已仙逝”
李沐阳震惊“仙逝?死了?怎么可能,我说的是你们圣仙教的曲少主,曲云静,不是曲云婷,曲云婷心思叵重,走火入魔早晚的事。”
曲无悔无语至极也不知眼前这人是从哪座深山跑出来的疯子“臭小子你是癔症了吗?曲云静仙逝已有二十八年,你是来圣仙教捣乱的吗?”
“呵,我早该想到的”李沐阳苦笑“一别数十载,谁还会在原地停留,更何况当时是死讯,早该想到的,*情情爱爱令人丧失神智,我到底在做什么?”
“喂,你没事吧?”曲无悔看眼前的男子似哭又笑,癔症又犯了?护法们也是闲着无事闭什么死关,以后圣仙教众不准集体闭关!
“抱歉,失礼了”李沐阳帮她把掰断的能接回去全接回去,运功助其疗伤,自己出门不管是药草还是毒物都没有,从怀里拿出一枚铜板,掰去一块“我欠你一次”
他把铜板丢给曲无悔就离开了,心如死灰,也是傻,变的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他不是这样的,杀手不需要多余的情,它会迷乱心智阻碍行动。
这般愚蠢的行为被老大知道肯定会被送进刑堂鞭挞三十次,不,应该不是三十次,身娇体虚鞭刑可免,该是汤药里加黄连。
清风在山脚吃草,李沐阳躺在草丛上,天高气爽,暖饱思情,无病呻吟,“李沐阳,你出谷是游玩的,糟心事通通忘掉。无债一身轻,身死事了”。
鲤鱼打挺从草丛跳起,拍拍自己身上沾的草屑,“清风吃饱了吗?我们该走了,一会我去镇子上给你买壶酒水”
“咴咴”清风踏草蹭蹭李沐阳,李沐阳翻身上马“驾”
李沐阳驾着马自言自语“清风你的女主人消失了,我丢失了自己的女人,不,我也不曾拥有过,谈不上失去,不开心,怎么办清风?这里没有敌人让我取乐。”
“没有敌人可以创造敌人,朋友不好处,树敌可简单的很”李沐阳心思百转驾马赶往白溪镇,先拿剑霄门开刀好了。
小镇酒楼茶肆不在少数,说书人、街边曲艺,一种特殊的韵味在街道流淌,李沐阳下马走在前面,清风跟在身侧。
他闻着酒香找到一家酒肆,“客官把马交给小的,我帮您把马牵马厩里,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沐阳不住店,他要买酒水“不用了,小哥麻烦拿两坛好酒,一坛给我,一坛给它”指着身边的清风。
“啊?”小二摸着自己脑袋,马也能喝酒吗?怪哉。
李沐阳从怀里掏出碎银递给伙计“小哥麻烦快些”
小二接过银子,有银子谁管他是给人喝还是给马喝“成,爷你稍等我这就去拿竹叶青”
小二动作利落没一会就把酒水和余下的剩银交给李沐阳,李沐阳双手拿酒,右手灌自己,左手喂清风,酒水洒落,耳边传来咽口水的声音。
李沐阳瞟了旁边一眼,衣衫破损,蓬头垢面,形同乞丐,眼睛有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酒“你也想喝?”
“想“史傲咽了咽口水”咕咚”,酒,他已经有一月没碰过了,流殇刀卖了、白玉扳指卖了、他身上的财物全买了酒水,如今身无分文。
“伙计,麻烦再来一坛竹叶青”李沐阳喊来小二,指了指那个盯着他的酒咽口水的人“一会把酒水给他就好”
曹凤娇在马上尖叫着“啊!让开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约莫五岁的女童手里拿着纸鸢,扭头看见马蹄冲着她,惊呆了,一时间傻了,动弹不得,千钧一发,史傲冲上去一拳将马击倒在地,曹凤娇摔了出去。
小女童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唔唔,娘,嗯,唔,娘”
史傲蹲在女童旁“小丫头你没事吧?”女童哭的更狠了。
曹凤娇从地上起来揉着摔痛的腰,心中怒气压也压不住,咬牙切齿“吴婉儿这个贱人居然敢陷害我,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就去买布匹这一转身女儿就找不到了,听见女儿的哭声赶紧寻了过去,赶紧抱住自己的女儿警惕的看着蹲在女儿旁的乞丐,“春丫,我的儿你没事吧?”
曹凤娇看着自己的爱马已经死去“喂,臭乞丐,你把本姑娘的马打死了,你说该怎么赔?我的枣素价值千金,它是我爹爹从塞外买回的汗血宝马,你赔的起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狡兔死()
史傲傻眼,赔?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史家大公子,他现在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姑娘不如你来说我该怎么赔?”
“你一个叫花子能有什么?遇见你今天算我倒霉”曹凤娇也没心思理会一个叫花子了,不过是死了匹马再买就是了,她怒气冲冲的回去。
李沐阳拿着酒坛问“喂,你不竹叶青了吗?那我走了”。
“别走,别走,谁说我不要的”史傲夺过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哈哈,真是痛快,此生唯有美酒佳人不可负”。
李沐阳翻身上马“我也是这般想,你慢用”,“驾”,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那醒来以后呢?只会更加痛苦,除非遗忘,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白溪镇里承载着李沐阳脑海中多数的记忆,记忆也不过只是记忆而已,没有融入情感的它就像是一幅生活画卷,传神、精妙、苍凉。
李沐阳抵达白溪镇后,方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急,没有同他们约定汇合地点,事已至此他便孤身上了剑霄门,他记忆中的剑霄门,辉煌、剑气凛然,可惜了剑霄传承。
昔日住所早已被夷为平地,物非人非,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有一天他武道可以划破虚空,抵达港湾时也是这种感觉。
树倒猢狲散,人之常理,一如他所言“成难散易,万丈天梯一推就倒,从内部开始腐烂,不衰败才怪”。
偌大的剑霄门空无一人,藏宝阁付之一炬,李沐阳他看见的是断壁残骸,楚瑶说过如今的剑霄门掌门是赵关良,记忆中那小子还是毛头小子。
杨宗堂奉师命出密室探查,人已经走空,他准备回去禀报的时候看见有人站在演武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李沐阳看他穿着内门弟子服饰便猜出定有部分弟子退居后山,“赵,赵关良掌门他还活着吗?家父与其有旧,奉命前来相助”。
李沐阳他想看旧人一眼了却自己的念想,剑霄门以后与他再无关系,也算是给另一个自己的交代,精神力没那么强悍,他放任不管自己会崩溃,最终会纠结于“我是谁”。
迷失自我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即便是变的不像自己也要守住本我,那个真实、自私、薄爱的我,旅途中的路人是谁都不重要,都是一样的。
杨宗堂警惕的看着他,审视一番,眉清目秀,不像是恶人“你跟我来吧!掌门他,他受了些伤不碍大事。”
李沐阳跟在那人身后,看他背着两把剑,是阴阳两仪剑,“原来是杨长老门下弟子”
“你刚才说什么?”杨宗堂走的急匆匆没听清他说的话。
“没什么,我刚才是在说剑霄门这次遭难是何人所为?”李沐阳忽然间不想去见赵关良。
杨宗堂脸色有些发青“是大唐皇族做的,我剑霄门守护大唐数百年,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是谁谣言我剑霄门中有绝世宝藏,得之可统江山,荒谬至极。”
“狡兔死走狗烹最是正常不过了,剑霄门这些年作风嚣张已然威胁到大唐上位者利益,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李沐阳瞬间脑海中想的就是飞鸟尽弹弓藏。
杨宗堂听着很是不喜,他剑霄门何时成了走狗?我剑霄门中弟子手执三尺长剑斩尽天下不平事,自问无愧于大唐,无愧于心“你在胡说什么?”
“只是一种猜测,你生什么气?守护神和看门狗的区别在哪?哎,别生气,别生气,我无意冒犯”李沐阳心情处于阴晴不定,无意中话中带刺。
杨宗堂忍了又忍,他不能在此时将前来相助剑霄门的友人驱逐,“虎落平阳被犬欺,凤凰落难不如鸡,阁下若是前来相助,我自当扫榻请迎,若是阁下前来诋毁,请离开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看兄台神情如此凝重,便讲些笑话与兄台逗趣,哪知道你还这般较真,当真是好生无趣”李沐阳不挑火了,一会该见不着人了。
“哼”杨宗堂压下心中不喜,落难之际肯出手相助的都是友人,剑霄门重铸之日仅靠他们是不行的,掌门烧了藏书阁,现在呆在后山密室里除了楚瑶都是移动藏书阁。
“师叔,是我杨宗堂,他是前来见掌门的”杨宗堂说完就闪身去找自己师父,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忍不住拔剑,那句狡兔死走狗烹引起的怒火还没压下去。
李沐阳点头示好,对方是他记忆中没有的人,“我奉家父之命前来寻找赵掌门,还望带路”
楚瑶在密室里闲不住想要出去透气就看见那个让她心生恐惧的人“长青?你怎么会来?”
李沐阳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容“楚瑶姑娘说笑了,我先前就说过要来剑霄门拜访,莫不是楚瑶姑娘以为在下只是说说而已吗?”
“既然你们认识,楚瑶你带这位公子去找掌门”温啸原本打算带人过去,楚瑶过来,他正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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