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合规矩,咱们夫人岂能随随便便与一男子进入内室。”知书不明就里,一下子将掌柜的建议顶了回去。
“无妨,文澄,你在内间门口守着,知书你陪我进去瞧瞧这店面内的稀罕物。”
滕鹰话音才出,人已经尾随掌柜进去了。
波动渐生 八十四章 和夏侯一起遇袭
“无妨,文澄,你在内间门口守着,知书你陪我进去瞧瞧这店面内的稀罕物。”
滕鹰话音才出,人已经尾随掌柜进去了。
“奇珍斋掌柜张石见过主子。”待得滕鹰坐定,张掌柜上来便行了一个大礼,他随后语带不解地问道:“主子怎么会亲自来店里?”
张石的意思很明显,滕鹰虽是幕后老板,但一直未现真身,这时候突然出现他不得不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滕鹰领会张掌柜的意思,她浅浅一笑,随后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图纸递给了张掌柜。
安下心来的张掌柜接过图纸,只是扫了图纸他便禁不住赞叹道:“这套首饰若是能打造出来绝对是一等一的精美呀,主子的意思是?”张掌柜本人也是金石玉器的爱好者,一见到滕鹰图上所绘的那套紫藤花为主题的头面,心里便想将这图画变成实物。
“七日之内将这套首饰做出来,足金做材料,至于花样部分,花叶用上等翡翠,花朵用前段日子清扬派人送来的那块紫罗兰玉,叶茎上点缀的露珠则用金刚石,特别是露珠的部分,一定要做的细腻逼真。”
张掌柜闻言,面露难色:“主子,这时间能不能延长一些,这套首饰的做工必须要细致,而且咱们没有切割好金刚石成品,这时间上……”
“一副手镯,一对花簪,一条项链的工作量是有些大,但是金刚石毕竟只是点缀,用得只是少数几颗。张掌柜,这套头面你亲自操刀,多用几个工人帮你。”
滕鹰的语气不容回绝,张掌柜当即硬着头皮答应了。
“七日过后派人送到相府。还有,这是买下这套首饰的银票。”滕鹰一个眼色,知书立即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到张掌柜面前,张石点了点,银票足足有两万两。
“主子,这是咱们自己的店面。”张掌柜的意思是这钱可以不必给。
谁知滕鹰十分坚持,她的理由是“给了安全点”。心知滕鹰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张石随后将银票收到了自己怀中。
临走之际,滕鹰在内间问了一句:“张掌柜,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属下只知您是主子,至于主子还有什么旁的身份,属下一概不知。”
“掌柜的是精明人,你心里清楚便好。”
滕鹰十分满意张掌柜的回答,她说着便步出内间,向门口走去。
张掌柜还在滕鹰身后恭敬地说道:“夫人慢走,下回小店有好东西再拿来给夫人过目。”
“有劳掌柜了。”滕鹰在门边回身客气地回了一句,说完便转身欲走。
就这转身的功夫,没注意到有人进门的滕鹰一步小心撞上了某人,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一晃。知书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滕鹰,文澄也急忙上前问候。滕鹰淡定地抚着自个儿额头,嘴上回着“没事”。
“真没事儿吗?”知书不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滕鹰打量了一个遍,确信没有磕伤碰伤的地方后,她才稍稍宽心。
两人都关心着别处,均没瞧见文澄的眼中掠过一抹担忧。文澄暗叫倒霉,他嘴里小声嘟囔着:“怎么好死不死地遇上这位爷。”
滕鹰尚未抬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一旦响起:“啧啧,郡主可真是娇贵,这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额头便有这么多人关心。”
“妾身见过小公爷,若是小公爷无事,妾身还有事,恕不奉陪。”滕鹰一脸平静,不慌不忙地说着话,对夏侯鹏程的暗讽,她没有任何反应。
相同的一句话,表达意思一样,滕鹰对这眼前之人已然说了两次。
夏侯鹏程那对美丽的眸子一听见“妾身”两字之时下意识地眯起,心中的不悦渐渐上涌:“你就这么喜欢称呼自己为‘妾身’?”他心底就是不愿意承认滕鹰已经嫁人的事实。
滕鹰狐疑地抬头,对上夏侯鹏程的眼神,这妞很是不解:“小公爷说笑了,妾身已然嫁为人妇,不这么称呼的话那如何称呼才算对呢?”
夏侯鹏程瞬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眼神中随即出现淡淡的懊恼。他感觉自己一碰上滕鹰就变得不像以往的自己了,这厮在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不解。
“爷什么女人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这句自我安慰的话在夏侯鹏程心底响起之时,滕鹰已经从他面前绕过,走上街面了。
夏侯鹏程发觉滕鹰再度趁着自己一时不察离去之时,胸中的怒意陡的升起:“这是你第二次不打招呼就从我眼前离开,但这次你休想如意。”鲜少对女人感兴趣的夏侯小公爷也不知抽得什么疯,他竟然悄悄跟上了滕鹰一行三人。
“夫人,咱们接下来回府吗?”文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某妖孽,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滕鹰焉能不知文澄这话的意思,文澄是巴不得她早点回到相府,如此一来这厮才能结束提心吊胆的忐忑心情。可是滕鹰也瞧见了夏侯鹏程一直紧跟的身影,她倒有些糊涂了。
“不回去,咱们去蔚然湖边转转。”滕鹰快速地做了决定,她倒要看看这夏侯鹏程是不是真的跟着自己过去。
文澄脸上神情一紧,却依旧保持沉默。按照他家爷的吩咐,夫人吩咐什么文澄就做什么。
其实,跟在人家身后的夏侯小公爷也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气愤,气愤滕鹰嘴中那刺耳的称呼,气愤滕鹰的不辞而别。他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浑然不觉人家滕鹰与他见面交谈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三次,换句话说你夏侯鹏程在人家滕鹰心里算个老几。没想清楚明白的某男只是径自跟在人家后面,这一跟就跟到了蔚然湖边。
蔚然湖位于运城北部,因为湖边多青楼楚馆所以此湖又名胭脂湖,因着是白日,所以蔚然湖边很少人驻足。滕鹰带着知书从车厢里面出来的时候,夏侯鹏程起码而至。
“夏侯小公爷好雅兴,一路追着妾身来到湖边,不知小公爷意欲何为?”滕鹰一上来口气便是不善。
夏侯鹏程眼神一暗,他到这时也没想明白自己的脚怎么就不听使唤的跟了过来。
不过这厮的脑筋转得也快,他很快便回了滕鹰:“小爷自己想来湖边走走,郡主说得是哪里的话,好像我打算对郡主你意图不轨似的。”
夏侯鹏程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一抹笑意,一身深蓝色锦衣愈加衬托出他的丰神俊朗。这样一位家世地位甚至自身条件都不逊于玄毓的男子站在滕鹰面前,滕鹰禁不住微微晃了晃神。瞧见滕鹰眼中短暂的迷茫,夏侯鹏程的唇角咧得更大。
“真是个妖孽!”滕鹰短暂失神后再度给夏侯鹏程下了同样的批语,随后她便恢复了招牌式的假笑:“既然小公爷打算独自在湖边散步,妾身便不打扰您了,妾身去别处转转。”
滕鹰估摸着知棋也得从畅春阁离开了,这会子回去还来得及在回东区闹市的路上接上她,不然这丫头见不到他们会着急的。
“你……。”
夏侯鹏程快被滕鹰气炸了,他一路跟着这妞到了湖边谁知她这就打算走了。不过夏侯鹏程愤怒的表情紧紧维持了几秒,他的视线越过滕鹰的头顶,放在了不远处的几人身上。
夏侯鹏程发现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挡儿,这蔚然湖边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来了五六位游人,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垂钓的书生,还有一对才子佳人正朝着他们走来距离已经很近了。
“妾身告退了。”滕鹰不知夏侯鹏程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她自认没那个闲工夫关注夏侯鹏程的想法。
“小心!”
谁知夏侯鹏程突然高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如展翅的大鹏一般跃了出去。而滕鹰未来得及转身便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浓浓杀气。事情发生的太国突然,滕鹰脑中不及反应,四肢已经随着人的本能动作开来。
她边打边喊道:“文澄,护着知书。”只因这妞瞧见知书两手护胸,傻了一般站在原地,而杀手已经朝着她去了。
瞧见他家夫人就和人动起手来,文澄心头暗叫不好。可是因为他距离知书最近,而且滕鹰又吩咐了他保护知书,所以他当下谨遵滕鹰吩咐一把将知书拉到自己身边,试图先将知书送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在这危急时刻,夏侯鹏程只身一人对阵那对才子佳人,而滕鹰则是和手执钓竿的书生打了起来。另有两人也加入了战斗,一起飞身朝着文澄、知书而来。
来人武功皆是不弱,文澄以一敌二本还有胜算,但是因为要顾及知书,所以对仗之时就显得吃力了。至于滕鹰和夏侯鹏程,两人虽不至于落在下风,但是逐渐被那攻击的三人围在了中央。
夏侯鹏程啐了一口唾沫,边打边张口问道:“诸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即便要在下死,也让我死得明白点吧。”
已经见识到这些人的厉害,那武功路数罕见,不像是龙翼的人,夏侯鹏程有意靠说话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杀手中的那名书生轻哼一声,大方地回了一句:“都要做死人了还这么多话!”
“哎,看这位公子长得这般俊秀,奴家就好心告诉你了,有人雇佣咱们来杀你,谁叫你做的事得罪了人呢,至于是谁咱们可不能说。不过黄泉路上一向寂寞,所以奴家就好心多杀几个人给你作伴。”可这女子娇艳的脸上不见丝毫怜悯,话里的柔情也是装出来的。
“红衣,和他们废什么话,一起宰了了事。”另一杀手恶狠狠的声音中都透着杀意。
夏侯鹏程当下提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哼,想要我夏侯鹏程死,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稍微歇息了一口气功夫,激烈的打斗再度开始。
“啊!”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滕鹰下意识扭头一看,原来是文澄受伤了。
然而正是这么须臾时间,那女子的长鞭已经势如闪电般朝着滕鹰的脸招呼来了。
鞭子带风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道女声:“本姑娘最讨厌比我长得好看的女人,算你倒霉!”
“滕鹰,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夏侯鹏程的惊呼入耳,可是他此时也是分身无数,根本无暇顾及滕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像蛇一样灵活地长鞭冲着滕鹰而去。
波动渐生 八十五章 风慎冷来了
“啊!”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滕鹰下意识扭头一看,原来是文澄受伤了。
然而正是这么须臾时间,那女子的长鞭已经势如闪电般朝着滕鹰的脸招呼来了。
鞭子带风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道女声:“本姑娘最讨厌比我长得好看的女人,算你倒霉!”
“滕鹰,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夏侯鹏程的惊呼入耳,可是他此时也是分身无数,根本无暇顾及滕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像蛇一样灵活地长鞭冲着滕鹰而去。
滕鹰还不及多想,身子一跃便迎了上去。不退反进的对敌招式令发鞭的女子大吃一惊,迟疑之间鞭子的速度稍微慢了下来,滕鹰趁机敏捷地握住了鞭子一端,瞬间又放开,如此借力打力自是给了使鞭的女子一记反击。
“做得好!”
夏侯鹏程对敌之余不忘顺带夸赞一句,他一早便知晓滕鹰会武,但却不知她这般机智。可是夏侯鹏程也在此时察觉到滕鹰的力不从心。
“喂,不打了不打了,咱们商量一下。”文澄身上已然多处挂彩,动作明显迟缓不少,瞧见滕鹰的情况也不好,他当下动起了心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是想杀夏侯鹏程,只管杀去,别连累我家夫人。”文澄声音中的疲惫显而易见。
一人当即回道:“咱们本来只是来踩点的,没想到捡日不如撞日,夏侯鹏程居然会来这三不管的北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呵呵,也算你们倒霉,今日陪他一起死。”
和文澄对打的两人动作没停,人家压根儿不把文澄当回事,或者说再过不一会子文澄就得挂了。
滕鹰用余光瞥了一眼文澄,心中暗叫不妙,她应敌的时候因为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使劲全力,如今以三敌五已然落在下风,硬站下去不是办法。
“文澄,抓紧知书。”滕鹰瞅准时机,大喊一声之后身形一缩便退到夏侯鹏程身边,悄声嘀咕一句:“呆会儿看我动作,咱们便撤。”
夏侯鹏程身上也有了伤口,他对着滕鹰颔首,表示答应了。
滕鹰身子一闪,便离了夏侯鹏程,对战之际她不经意间抬头随即对着天空喊了一声:“玄机老人!”
果不其然,这伙人的注意力真的被这一嗓子分散开了,滕鹰瞅准机会掷出一枚银白钢球,一阵白烟顿时涌出。一行人趁势离开了方才打斗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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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春阁内,送走了知棋,准备回房继续补眠的欢嬷嬷随即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叫回大门处。
“谁呀?”欢嬷嬷不悦地开门,抬眼看见女装打扮的滕鹰后她不由得吃了一惊,面色蓦地变了。
担心欢嬷嬷上来便要喊自己“主子”,滕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欢嬷嬷这才看到滕鹰身后的夏侯鹏程。
“诸位快进来。”欢嬷嬷心知这是出了大事,否则以自家主子的行事风格即便想来畅春阁也会易容的。
“夏侯小公爷,不知您今儿是玩得哪出呀,这身上怎么还挂了彩了?”不能与滕鹰相认的欢嬷嬷转而堆满笑脸,从夏侯鹏程口中套话。
“欢嬷嬷,你去请个郎中,先给这位姑娘看看。”夏侯鹏程的口气极为焦急,一个废字都不想说,因着他在来得路上便看到了滕鹰手捂小腹的动作。
滕鹰摆摆手,轻声说道:“嬷嬷,不用请郎中了,我拟个方子,劳烦你派人去药店给我抓副药吧。”滕鹰的小腹有些微痛,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给自己开了一副安胎药。
“姑娘等等。”欢嬷嬷既然不认识滕鹰,自是随着夏侯鹏程的称呼来唤滕鹰,她急忙取来文房四宝,又匆匆回房取了药箱。
“主子,都是奴婢没用,不然文澄哥就能去保护您了。您现在有了身孕,要是小少爷有什么事情,奴婢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弥补这过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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