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又有三匹马疾驰而来,溅得他一身泥。
“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沐寒。”江不同快马加鞭在后面追赶。
他们已经骑马狂奔了数小时。
一声马嘶叫,沐寒座下的马匹瘫软在地,再也起不来,竟是累死了。沐寒滚落在地,江不同立马下马将她扶起,“沐寒,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休息一下吧!”马先达立马跳下马:“公主,公主殿下你没事吧!”
第五十五章:肉太少()
“我没事,快点上马。”沐寒拉着江不缺的手臂打算站起来。
又是一声马嘶,三人回头一看,慕容业的座下的马也已经匍匐在地。而另外两匹马也好不到哪去。慕容业试图将他们拉起来却怎么拉也拉不动。
慕容业泄气道:“这些马都是寻常的马,不是什么战马,赶了一夜的路都累坏了,好不容易歇下来,怎么拉都拉不起。”
马先达道:“这里离上一个驿站已经有四十多里,我们应该再往前走个几里路就能到下一个驿站。”
“那就快走。”沐寒站起来,“感到一阵头晕。”
江不缺扶着她的身子,“沐寒,你不要心急,既然国主带了十万人马在身边。相信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后面的大部队,已经来了,两军会合,一定能遇到抵御两军的进攻。”
沐寒支撑着疲倦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地往前走,“怕就怕我们还没赶到,父亲就已经被他们全军歼灭了,你也知道他常年待在宫中不理军事,他哪会什么带兵打仗?再说了龙阳两国人数上占优势,黎国那十万人马就是些老弱残兵。”沐寒越说越心急,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急却左右摇晃。
江不缺实在不忍心,怕她摔跤,索性将她背了起来,“那我背你走。”
“不用我自己走,”沐寒拒绝。
江不缺这一次没有顺着他,强行的将她背了起来,“你就不要反抗了,加紧赶路才最要紧的。”
沐寒听他这么一说,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走着走着她就睡着了。
马先达看着江不缺背着沐寒公主,一背就是两三里路不喊累。莫非江不缺真的是个武功高深之人,他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马先达刚刚有这样的想法,江不缺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转头对他道,“你来背一下,我背不动了。”
马先达摇摇头,看起来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却激动的不得了。这是他和公主第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他突然感觉很温馨,希望这条路能永远的走下去,哪怕永远只是这样的话也好啊!不需要说话,只要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能感受到她胸前传来的柔软以及热量,他就能充满的力量,他就能背着她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走到生命的尽头!
慕容业看着马先达满足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一个侍卫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公主,这明显不可能有结果嘛。
可是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过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驿站,沐寒像是知道已经到了一样,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到了自己在马先达的背上可是她丝毫没有顾及这些,她挣扎着跳下去,上了一匹马。
“哎你们干嘛呢?”看马人喊道。
马先达给他那人一锭金子,那人便不再说话,马先达三人也跟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越来越接近前线,慕容业越来越焦躁,前线的将军们他大都认识。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掩藏身份,不知道,沐寒公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怎么做。那时候肯定是四面楚歌了,不过现在已经很惨了,就算到时候四面楚歌又能怎么样呢!
李鈊就像沐寒公主说的那样,确实不会领兵打仗,他有的只是一腔热血的蛮干,刚开始的时候黎国的军队还能借着满腔热血奋勇杀敌,但是气势这种东西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杀到底,那么就会逐渐的衰退。所以黎国越来越处于下风,越来越被动,而左中正本来就是个带兵高手,他这五年来之所以常常失败,是因为他遇上了江不同,这个带兵神人。但李鈊就不同了,李欣只是一个试图用热血力挽狂澜的人他带着亡国的决心来到这里,要的是鱼死网破!
阳国,大封城,郊外。
一栋简单的民房内,江食色正与孙七雪卿卿我我,一阵**过后,江食色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孙七雪的雪肌。
“你真是个美人,难怪万古同守了你五年。”
“你们男人难道只会看女人的美色吗?”
“当然不是。”江食色否认。
“那你还喜欢我什么?”孙七雪问。
江食色抬头想了想,“冰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你还很善良。”
“住嘴,都是鬼话。”孙七雪娇嗔的打着江食色的肩膀。顿了顿又道,“我今天在菜市场买菜听人说,黎国快要败了,你就不担心你的师兄弟吗?”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江食色满不在意的样子,“有我师兄在败不了。”
“要是你师兄也败了呢!”孙七雪说,“听说最近阳国请了武宗的宗主去。”
江食色像是被触动了某一个神经,不说话了,他陷入了少有的思考。过了许久他幽幽他以不确定的口吻说,“以师兄的实力,这天下能伤得了他的人也没几个吧!”他这话好像是在问他自己。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了他们师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在这个夜晚,抬头仰望夜空的人,除了江食色还有宁空鸣。恐怕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喜欢仰望星空呢!
“江不同已经死了,将星陨落,真是个人才呀,可惜这天下就没有逆天改命之人,该死的终究还是死了。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一切都随着命运的轨迹徐徐而来。”他嘴角又出现了戏谑的笑容,他转身入房投入了他穷尽一身也算不完的命运预算。
陈国世子府,陈离乱的房间里,侍从三宝在门外敲门“世子,有消息。”
“什么事,说。”
三宝进来:“据线报说,黎国大将军江不同已经战死沙场。”称离乱的剑停在了半空中,他思考了许久,回过头来,“知道了。”
三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他发现少爷似乎不对劲。
“三宝,你看着我干嘛,还有事吗?”陈离乱问。
“事倒是没有事,只不过我看少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你在想什么?能讲给我三宝听吗?”三宝期待的望着陈离乱。
“说了你也不懂。”陈离乱道。
“少爷,你总是不肯跟我说,觉得我傻,你不说,我当然不能懂,你说了,就算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我三宝也就懂了,我三宝又不是傻子。”三宝说了一连串。
陈离乱觉得好笑,他看着三宝:“好吧!你知道陈楚两国这几年为什么能得以太平吗?”
“陈国楚国都是小国,肉太少,龙阳两国看不上。”三宝说。
第五十六章:复仇(上)()
“有一定的道理,”陈离乱说,“但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无暇顾及我们,他们是想先将三国中最乱最弱小的黎国给吞了,然后再来收拾我们。当然龙阳两国最后肯定也会打起来,都是野心勃勃的国家,他们都期盼着一统大陆,所以江不同死了有可能就意味着下一批就轮到我们了。”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先朝我们下手。”三宝疑惑道,“如果先朝我们下手这明显容易的多。”
“如果龙阳两国朝陈楚两国下手呢?”陈离乱问,“假如你是国主,你会怎么做?”
三宝想了想:“以陈楚两国的实力,几乎无法抵挡,我们会向黎国求援。”
陈离乱道:“而且黎国肯定会洞察他们阴谋,同意联合我们当时他们想除掉我们三国就不太可能了。”
大宝道:“嗯,这个我理解,但是他们先攻击黎国,黎国为什么不向我们求援啊?”
“不会没有。”陈离乱道,“而是陈楚两国不敢回应。”
“为什么啊?”三宝追问。
“因为害怕,因为不信任。”陈离乱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悲怆。
三宝继续问:“世子,江不同虽然死了,但是他们国主还在啊?”
陈离乱端起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三宝啊,你不知道!这江不同乃是黎国的顶梁柱,他要是死了,黎国再无人可用。”
三宝道:“道宗不是还有两个宗主嘛,他们那三个人是师兄弟,应该不相上下,就算江不同死了,不是还有他们吗?“
陈离乱无奈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三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正要把门带上,突然他又问道:“我们为什么现在不去楚国黎国联合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离乱那锋利如剑的眼神看着他:“不可能。”
三宝走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探出一个脑袋:“世子,上次和你比剑的那个人,他是不是陈国的世子啊!”这一次他没有等陈离乱的回答他就跑了。
一个破旧的山神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都是一剑毙命。楚九剑躺在神庙的下面不停的喝酒,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女人拘束的坐在一旁警惕的看着楚久见。
过了许久她弱弱地说:“如果你真的要那样做的话,你可以先把我打晕。”
楚久见,瞟了他一眼继续喝酒:“你想歪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女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救我?”
“我救你只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欺一个弱女子,我并不要求什么回报,也不是沉湎于你的美色,你要走的话随时可以走。”楚久见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显得不好意思,因为刚才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仔细的看了看楚久见,胡渣邋遢,看起来有些颓废,一身的酒气,其实,长得还不错。而且就她刚才的表现来看,人品似乎也不错,功夫更是不用说了,几个瞬间就把这些人杀个精光。要是能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靠上这样一个男人,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她决心,坐在这里,跟着他。
“你为什么还不走?”楚久见问她。
她怯怯地说:“现在外面,坏人多,我怕我出去。”说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使得她本不要哭的,但是她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大侠,求求你,救救我,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你想怎么样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楚久见的人已经不见了。
楚久见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山顶悬崖边上,随便找了一些草垫在地上,他就躺在草甸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喝着酒。天气已经转凉了,他裹紧了衣服。他今天知道了江不同战死沙场的消息。明天他就决定要回去了,虽然他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但至少他是楚国的世子,他知道黎国亡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楚国和陈国了。按照陈离乱的脾气,他是肯定不会与楚国同盟的,真不知道陈楚两国的命运会怎么样啊!他想着想就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黎国的官道上陆万千和小叫花一行人正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只信鸽飞到了小叫花的手上,他取出信鸽脚下书信,看了看,表情忧郁。
“出了什么事情。”陆万千问。
“江不同死了?”
陆万千微微一惊:“江不同死了?”
小叫化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我们还能打赢这场仗吗?”
“不知道呢?”陆万千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再说这天下的事怎么说得准呢!”
陆万千策马跑到了前面,他不愿意在继续聊下去,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江不同死的消息,他只是不想告诉小叫化,他必须拖着小叫化下水。
九华城外,国主李鈊果然寡不敌众,他带来的十万人马已经死伤大半,而且已经被困在龙阳联军的中间。左中正见江不同死了,没人可以威胁他,亲自率军杀敌。
“李鈊,江不同死了你们黎国如果在无人可用。今日我便取你项上首级献给国主。”
“左中正我的脑袋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取。”
两人说着骑马对冲,马上交战十几回合,李鈊毕竟很少参与战事不是左中正得对手,被挑下马。左中正也跟着跳下马连续挥剑劈砍,李鈊抵挡不住,剑被打落。他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把剑砍下了,他知道已经回力无天了。
“父亲。”沐寒大喊一声。江不缺从他的身后一跃而出,空中滑翔推出一掌,凌厉的掌风,顿时惊得,左中正身旁两个负责保护他安全两个武林人士立马跳出来。挡在左中正身前,两人本想用自己的掌力化解江不缺的掌力。谁知还未出掌,就被北江不缺掌风给击毙了。左中正下的不敢回望,落荒而逃。
沐寒急忙跑到他父亲面前:“父亲,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沐寒是你,真的是你吗?”李鈊捧着沐寒的脸欣喜不已。
“国主,你没事吧!”右丞相马春斯穿着战袍急匆匆的赶来,他的身上沾满了血。
“父亲。”马先达单膝跪地。
“先达,快起来,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沐寒,你这些日子到了去了哪里?”
沐寒把江不缺拉过来,“父亲,我已经找到江不缺。”
“不缺啊!你终于肯来啦!”李鈊刚才看到江不缺出手,他料定自己当日一定是看错人了。
“国主,我师兄呢!”江不缺担心自己师兄的安危。
李鈊突然,掩面痛哭,“你师兄他战死沙场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江不缺当场呆立,虽然江不同师兄在他看来是一个古板的人,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个正直值得钦佩的人,而且他们三师兄弟,打小感情就很好。他没有想到,他连江不同师兄的最后一面也没能看到。
“杀啊。”龙阳联军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沐寒接过了李鈊手里的“权利之剑”,“父亲,就让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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