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桃姑,你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就看在你这么热爱生活的份上,也一定会实现的。”云溪笑着,她从心底敬佩桃姑,一个女人,等一个男人等了四十多年,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她还这么自信能怀孕生娃,这份心也是难得的。
桃姑给云溪抛了个媚眼道:“谢了云溪,不过我看你也可以着手准备你的嫁衣了吧。我们都做娃娃的衣服,你绣嫁衣,也差不多了,等我们娃娃衣服做好,再帮你做娃娃衣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绣嫁衣!
云溪真没想过!容祁从未提过以后成亲之类的话,她现在趁他走了就绣嫁衣,似乎有些逼婚的意味儿。
“不要,我不要绣嫁衣,我给你们做娃娃的衣服吧。”云溪捂着羞红的脸道。
苏老夫人看着红衣拿的花样笑着对云溪说:“溪儿,桃姑说得在理,刚好祁世子让我和你娘留下来再陪你些时日,我们刚好可以给你配配线色。反正嫁衣迟早要绣的,不如现在绣了,待成亲的时候直接拿出来就可以穿了。”
“娘说得是,溪儿你就听奶奶的吧,今日开始绣嫁衣。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亲迟早是要成的,依我看呀,这祁世子指不定哪天就说要和你成亲,别到时候你的嫁衣还没绣好。”苏夫人也开始帮着劝云溪了。
红衣、珠儿、小翠都跟在一边劝着,甚至连苏老夫人和苏夫人跟前的嬷嬷都在劝云溪了。
“好啦好啦。绣吧绣吧,我今日去选花色和布料。”云溪心中也是甜蜜的,她绣嫁衣,嫁给她爱的男人,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呵!
在大家催促中,云溪喊来梅六,带着她和小翠去了姑苏最好的布庄,作为祁记东家的女人,自然是去的祁记。祁记的祥瑞布庄是全姑苏最好的。
云溪进了布庄,掌柜立马出现了,没一会功夫陶田也来了。
“陶掌柜怎么来了?”云溪看到陶田的时候只感叹容祁的人这个消息传播速度太快了。
陶田对着云溪作揖道:“云溪小姐,听说你要选婚服,我特地过来陪同。清金总管早已经吩咐了,珍藏的一匹上等丝绸就在祥瑞布庄。”
云溪好笑道:“清金还能未卜先知,这感情好。”
“云溪小姐,这布匹是在你从姑苏失踪的之前主子着人准备的,只是后来您失踪了,这布匹也不敢拿出来,清金总管就让把这布匹收起来,说总有一天能用上。”陶田笑着说道。
感叹光阴,感叹世事难料。云溪的心突然就被填得满满的,原来容祁早就打算和她成亲,如果没有她失踪,没有容祁昏迷,或许他们已经成亲了也说不定。
“云溪小姐,陶掌柜,请随我来。”祥瑞布庄的张掌柜让到一边,请他们两人先进里屋。
三人进了里屋,伙计上了茶水,张掌柜亲自去搬来布匹。
“云溪小姐这是上等的红颜帛,全天下只此一匹。”张掌柜介绍着。
“好,劳烦将花样拿给我。最好是连线一起配。”云溪摸着布匹,这布匹光滑发亮,细密均匀,确实称得上是好布。
没一会张掌柜就拿来各种各样的花色给云溪选。
选来选去,云溪还是觉得龙凤呈祥的最好看,就定夺了龙凤呈祥的花色,让张掌柜帮忙配线。
过了正午,云溪带着布匹、花样和针线回了别庄。
家里人看到云溪回来,一个个都乐开了花,云溪开始绣嫁衣,容祁回来一高兴说不定婚礼就马上办了。
云溪直嚷嚷饿死了饿死了,要吃饭,吃了饭再说。
一大家人和孩子们一起用着午膳,只有无名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桃姑也不整天跟着他将他拴在身边了,反正已经成了亲,她也不担心什么了,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了,如果一直拴着也不太好。
吃过饭,小翠抬来红颜帛和针线,大家看到这么漂亮的缎子真是亮瞎了眼。
“这布得多手银子一尺呀?”桃姑摸着爱不释手。
云溪摇头道:“我真不知道,反正说这个是天下间唯有此一匹。”
“天下间唯有此一匹!而且还是留给你做嫁衣的,这个祁世子真是太有心了。”桃姑的脸贴在布上叹着道。
云溪虽然不好意思,却心里甜滋滋的。
苏老夫人和苏夫人看着布匹,也是感叹容祁世子竟然如此有心。
下午云溪在祖母和娘亲的帮助下,先将布裁剪好,她的嫁衣和容祁的衣服都一起裁好啦,她怕会弄错,特意让梅六请来了祥瑞布庄资质最老的裁缝师傅,在裁缝师傅的指点下,衣服裁好了。
她怕会弄乱,将她炼药的房间改成了绣间。裁剪好的衣服整齐的摆放着,绣线也整齐的放好。万事俱备了,只等第二日开始动工。
第二天云溪起得出奇的早,天一亮她就醒了,尽管头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还是早早的起来了,这是相当难得的。她有个一个想法,她想在容祁回来之前她已经把衣服做好了。
吃过早饭,就开始动工了。她怕会弄错,在衣服上做了许多定位的记号,这样就有了个大概的模糊概念,应该就不会绣错了。
这可是她的嫁衣,可千万别绣错。
☆、第128章 解除婚约
自从这日开始,云溪每日早睡早起,白日里就窝在绣房里,除了出门吃饭,几乎都在里面,苏老夫人没事就打坐诵经,苏夫人则是开始做小娃娃的衣服,她说作为外婆,她要早点准备。这话引来云溪一阵脸红,但是也没有阻拦。桃姑带着珠儿和红衣每日必定要来报道,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绣着嫁衣,心里念着容祁,数着日子过着。从姑苏再到穹城,容祁曾想过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又来了。
清日等在穹城,见到容祁,说出了一系列云溪离开北国之后的事情。容祁越听眼里的漩涡越深,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这感觉太不好了。容祁是在踏入北国之后接到的消息,说云溪开始绣嫁衣,看了信之后,他站在临街的窗口久久看着姑苏的方向,他可真想她!“清日,你和清木按照我的安排全部布置好。两日后我要看到成效。”容祁对着清日淡淡地说道。“是,主子。”清日领命下去了。
容祁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云溪的影子,这个女人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田。
两日后深夜,北国京城东南的一处粮仓起了大火。火光冲亮丽半边天,浓烟滚滚,周边一里地都是黑色的烟灰。官府着人紧急疏散周边的百姓。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哭叫声比比皆是。
离深接到消息后立刻前去,东南的粮仓是北国最大的粮仓,全年的存粮有三分之一都在这里,如果这里的存粮毁了,那北国就没有再与周边国家征战的资本了。民以食为天,没有了粮食,百姓们日子过不下去了,高位者也会受到威胁。
北帝也起来了,在床沿上坐着,北后立即给他拿来衣服披着。
“陛下,深儿已经前去了,你别太着急,指不定并非烧了粮仓。”北后宽慰着他。
北帝叹了口气,来到寝宫外,走到高楼上,看着东南方火光冲天,还有叫嚷声,久久不语。
离深来到粮仓,众人已经将火扑灭了大半,看着焦黑的冒着青烟的粮食,离深两眼通红,这些粮食乃是百姓们的汗水换来的,一场大火说没了就没了。
“给我查!”离深一声令下,明处的暗处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粮仓着火在北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无意走水,有人说是蓄意纵火,众说纷纭。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北帝和离深心里明白。
太子东宫里,离深习惯性的拿出怀中的荷包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回北国?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他?
良久,离深收起荷包,叫进贴身侍卫,“给容祁传信,就问他到底要如何。”
又过两日,容祁传话进了北国皇宫和太子东宫。
解除北国太子与天都国苏云溪小姐的婚约。
仅此一条,总的不足三十个字,离深看过后,却如千万斤一般压在他的心头上。信在他手中化成了灰烬,还不解气,他又拍碎了桌子。容祁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着他们,威胁着北国,欺人太甚!
同样的不足三十个字也传到了北帝面前。
北帝想了想,来到书桌前,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几十个字,再盖上北帝的大印。
第二日,离深在御花园里听说北帝已经昭告了天下,解除天都国苏云溪小姐和北国太子离深的婚事。当时离深正在筹备要活捉容祁,听到这个消息如抽了气一般,遣退了周边的人,握着荷包,离深静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如果他处于最高位置,他一定会江山美人同时纳入怀中,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静静地坐着,身边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草丛中的虫子,树梢上的蝉儿都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都安静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此时的无声,只一小阵微风吹过。离深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转移了地方。
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好似从天而降的仙人。
看着站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的人,离深的眼睛眯了眯。何时他的人警觉这么低了,何时北国的皇宫人家来去自如。
“祁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离深背着手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深爱的女人心心念的男子。
“深太子客气。祁此次前来有三件事。一:感谢深太子的草药;二:感谢深太子帮我的妻子这么久;第三:溪儿说她绣给我的荷包落在这里了我来帮她取回,我想应该就是深太子手中的那个吧,溪儿的手艺实在不精。”容祁笑得十分无害。
离深将手中的荷包捏了又捏。
北国皇宫的守卫们也都来了,将容祁围在中间。容祁面不改色地看着离深。
“祁世子客气。救祁世子的断魂草乃是云溪自愿用她自己换的,所以祁世子无需感谢于我。我照顾的是我的未婚妻,我北国的太子妃,所以祁世子还请收回感谢。至于荷包,乃是我的未婚妻送我的定情信物,所以深定然不能再转送他人。”离深将荷包收入怀中。
容祁看着离深,面色清凉道:“我想深太子也应该听到了北帝昭告天下,你与溪儿的婚约已经解除的消息了吧。自北帝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开始,溪儿只属于我容祁一人。至于荷包嘛……。”
容祁话还没说完就对着离深出手了,今日他定然要拿走荷包。看离深的那样子,是不会还的,那就没得说了。
离深的侍卫们一拥而上,看不到人只看到白色的影子在瞬息变化着。不大一会功夫容祁周边两层的人都已经倒下了。
“今日我不杀生,我要为我和溪儿的孩子积福,所以你们也不用再上来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深太子愿意和平解决将荷包给我,那祁也不会过多打扰,拿了东西立马离开。”容祁思念深切,实在无意再与离深过多纠缠。
离深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祁世子,荷包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无论如何是不会给你的。你此次来我北国的目的也达到了,请回吧。”离深不愿与容祁过多纠缠,从云溪离开北国未归,就证明了他的失败,作为一个失败者,他无意再与容祁纠缠了。
“深太子,溪儿的东西我不会让它流落在外人手中,今日我必定要拿回来。”容祁的声音薄凉。
离深看着天都国的方向,他突然无比的羡慕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个地方有个人在等着他,而他呢,等他的只有一室寂寥。
“祁世子请回吧。”离深说完转身就走。
容祁岂能放他走,一瞬间来到离深面前,两人打在一起。
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个明黄色的影子,只见两道影子在一起纠缠不清,从花园到屋顶,从屋顶到宫外,两道影子难舍难分。
这样的纠缠持续了几个时辰,从天明到天黑,北后到北帝面前求他派兵活捉容祁。北帝看了一眼北后说了四个字:妇人之见!
之后北帝不见北后,也不再关注离深和容祁的打斗。
北后带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了北国与天都国交界的地方。
“深儿,你让开,母后带人来了,我们要活捉容祁。”北后之前对云溪心有不满,如今容祁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北国烧了粮仓,还要解除云溪与离深的婚约。虽然她十分不喜欢苏云溪,但是那也得等她的儿子不要苏云溪了才能轮到别人捡回去,而不是现在这样。
容祁听了嘴角抽了抽道:“北后真是好有雅兴。就不怕北国所有的存粮都化为灰烬么?”
离深心里一气,加快了手上的力道。
两人更加激烈起来,北后看着连续打了这么久的儿子,心疼得要死。
“祁世子当真执着。”
“这荷包我是要定了。”
容祁一个飞身来到离深侧面,一脚踢过来,离深一个转身避开了,他怀中的荷包也在这个时候落了出来。两人看到荷包都快速去抓。
不免又是一阵打斗。在容祁即将拿到荷包的时候,离深突然一出手一团火包住了荷包,荷包就在空中燃烧起来。
看着燃烧的荷包掉入悬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也停止了打斗,只是看着烧着的一团火。
“深太子用心,祁甚是满意,我不愿意溪儿的东西落入别人之手,现在毁了是最好的。”容祁真的是比较满意的。
“祁世子还不回去?”离深深沉的声音问。
容祁是一下都呆不下去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他想溪儿,想回去。
“告辞。”
说完只见他如履平地的穿越在两座大山之间。
看着容祁的白色背影,离深的眼里露着深深地不甘心。
云溪自己跑到北国,做了几个月的北国太子未婚妻,如今就这样的了结了,离深心里不甘,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去爱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他还是想用心去爱她,将她捂热。
北后追上来,只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人。
“深儿,容祁呢?”北后四处寻找着,再看下面的悬崖道:“他说不是已经掉下去摔死了?真是太好了。”
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
“母后,祁世子已经走了。回了天都。”离深淡淡地道,他真的没有再多的心思来解释什么了,他乏了,心累了。
北后看着儿子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生不舍。
“深儿,天下女人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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