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又哪里还有余力去开启先祖留下的金樽宝藏。
这次厉九幽若不是利用化血教引开了三大仙门的注意,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取宝。
也是金樽宝藏的名头太过吸引人,柳三通邀约前来之人,居然没有一个打算将风声泄露出去。这便是现实,当一群人产生利益共同点的时候,就算是仇人之间也能彼此放下间隙,合力谋取利益。
足足花了一两个时辰,金越才按照厉海天教授的使用方法,将石均殿内的所有矿石材料全都纳入乾坤袋中。
说起来,这乾坤袋的使用方法,和储物袋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相比储物袋,乾坤袋在储容量上,确实比储物袋方便太多。
“厉海天说,通过我脖子上的这枚吊坠,可以随意进出那处异位面空间,也不知是真是假。”
金越一手提着乾坤袋,一手不断搓揉胸前的紫色吊坠,喃喃自语半响之久,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是否真如厉海天说的那样,心念所动转瞬及至。
金越冥神静气,如此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胸前吊坠这才闪出一丝亮光,将他吞没其中。接着金越是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下一秒,当他再次出现之时,已经身处此前那间简易的洞府之内。
只是此刻,厉海天的光影幻身早已不见踪影。金越盯着石床上的粉末沉思了一会,心中对于自己离开后的一切,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想来厉海天摆了自己一道,深怕自己再次回到此地,会拿自己的尸骨泄气,所以先一步焚尸灭迹,免得自身骸骨被金越糟蹋。
要说此前,金越倒还真有些想要鞭尸对方的冲动,可是如今这份心思却是淡了许多。毕竟石均殿这趟,金越收获实在不小。虽说在厉海天手中吃了几个闷亏,可终究在对方的帮助下,免去了通往石均殿的后面几关的麻烦,直接进殿取宝。
“算了,人死如灯灭。虽说你这人有些有些讨厌,确也到底是帮了我。”
从储物袋中找了个瓷瓶将床上散落的骨灰装好后,金越又在洞府外为厉海天找了块空地,立了块石碑,也算是将对方入土为安了吧。
“原本还想,日后若是遭遇危险,可以进入此地暂行躲避,可如今看来确是有些不妥。”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金越缓缓站起身来,扫了一眼面前立下的石碑。就在刚才金越驱使胸前吊坠,进入这处异空间位面的时候发现,想要顺利进入这处异位面空间,并非像对方说的那样简单。
过程中不仅不能受到外界干扰,自己还得抛空一切杂念。若是中途受到干扰,根本不可能顺利进入其中。
这样一来,争斗中若是不敌,自己根本无法凭借这处异空间躲避仇家。除非,在危机过后,另寻一处无人之地躲入其中。
不过对于这点,封建华却是不怎么担心,按照他的说法,打不过还可以跑,只要速度优胜对方,暂时甩开仇敌,到时候再伺机躲入异空间位面之中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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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往生道()
自己有外骨骼战衣辅助,飞行速度在练气修士中,确实可以傲视同阶。可一旦遭遇筑基修士,或者更高层次之人,别说是逃,能动一下都算是不错了。
无论是元央秘境中的神秘男子,又或是光影幻身的厉海天,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将自己禁锢原地,成为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迫使金越,对于修士更高层次的追求更加渴望几分。好在这次遇到厉海天,总算是摆脱了神秘男子在自己身上设置的禁制。
不管怎么说,终归是件好事。
想明白这些之后,金越又按照厉海天说的那样,试着使用胸前吊坠,调试这处异空间位面中灵气浓度。
不过以金越如今的实力,仅仅驱使吊坠将灵气浓度调整到原本灵气含量的一点五倍左右,便感到一阵身心疲累。
看样子,厉海天口中这种调试灵气浓厚程度的方法,还是跟使用者的修为有关。这也不怪厉海天没有事先提醒金越,他本就是金丹大圆满修士,使用吊坠调节灵气浓度的时候,自然不存在金越这么多局限。
虽说只提升了一点五倍左右,却也差不多赶上天傀宗外门的灵气浓厚程度。就连洞府门前,湖泊里的荷花都在灵气的滋养下,更加水嫩了几分。
“日后随着修为增加,这处异位面空间的灵气程度,必然也会得到很大提升。如此一来,很多实验就不用在洞府内进行,也省得我总去麻烦秦宇师兄。”
一想到再也不必担心封建华那些危险的实验会波及到自己,金越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欣喜的笑容。
。。。。。。。。。。。。。。。。。。。。。
开门隧道尽头,通过层层关卡到达书阁的地煞,此刻正盘腿坐在书阁门外的石阶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旁身材壮大的血面炼尸,则是老老实实的站立一旁。
“呵呵,真是让蔡兄久等了,若不是蔡兄沿途留下标记,我兄弟二人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这里。”
话音传来的同时,黄氏兄弟二人,沿着下方石阶缓缓来到地煞面前。
“来了就好,倒是比我预料中的要早上不少。”言语间,地煞睁开双眼,迅速从石阶上站了起来。
“既然蔡兄在此等候多时,想必上次商量的事情,你也已经想好了吧?”
面对黄驹化的询问,地煞沉默了一会,接着将脸上的铁面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须的男子面孔。
“我蔡峰跟在厉九幽身边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我忠心了一辈子,可他最信任的依旧不是我,现在我倒是越来越明白当初柳三通为何要和他分道扬镳了。”说到此处,地煞话音微微一顿:“上次陪你们演的那场戏,一来是为了迷惑厉九幽,二来也是不希望柳三通看出什么疑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上次的事情,厉九幽虽然事后处罚了我,可我总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哦?蔡兄是担心我等的计划,被厉九幽察觉到了?”闻言面色略有些不太自然的黄驹虎,刚一向前走了两步,便被一旁的血面炼尸拦了回来。
然而这一幕落在黄驹化的眼中,却是不由得大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看来蔡兄还是信不过我兄弟二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能走到今天这步,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粗枝大叶,性格张扬不过是我掩饰自己的保护色罢了。”
地煞的话,虽然让黄驹虎兄弟二人面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可念及之后的计划,二人还是很快将内心情绪压了下去。
“不管之前怎么样,我兄弟二人现在和蔡兄你也算是同盟了,若是蔡兄还是无法信任,那接下来的计划,确实有些不大好办。”
“你二人也不必多心,既然决定了,我自然不会中途反悔。身后便是书阁,各类典籍丹方数不计数。咱们可以互取所需,也算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如今厉九幽已经将血面炼尸交托给我,你二人手中又有龙凤双环,相互配合下,倒也不是不能压制住对方。只是。。。。”
不知为何,说到此处,地煞的话音渐渐有些犹豫了起来。
“蔡兄心里有何顾虑,大可直言不讳。”见地煞并没有毁约的意思,黄氏兄弟二人的话语更加温和几分。
“若是计划真成功了,除了一半宝物以外,我还要天煞。”一提起天煞,地煞的双眼之中,顿时冒出一丝猥琐的光芒。
黄驹虎黄驹化两兄弟,又岂是不通人事之人,刚一接触到对方的目光,顿时双双明白过来。
“没想到蔡兄还是一位怜香惜玉之人,好,我兄弟今天便在这答应蔡兄,计划成功之后,天煞任你带走,决不食言。”
“蔡某在此谢过了。”地煞说着,抬头扫了一眼黄驹化二人身后飞舞的淡金色蝴蝶。
“一会进入书阁取完典籍丹方之后,咱们依旧像之前那样,分头行事。有金蛹蛾相互感应,不管我在哪里你们都能找到,同样沿途遇到法阵禁制,我会留下相应的记号助你们顺利通过。八门通往生,往生连玉明。取出八门内的宝藏之后,便是顺着往生道,直通玉明殿。往生道的禁制机关厉九幽倒是都和我说过,只是这玉明殿内究竟有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总之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
“多谢蔡兄提醒,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进书阁取宝吧,一张一品丹方在市面上可是高达三千块下品灵石,更别说那些珍贵无比的修炼典籍,单是这书阁便能让咱们赚个盆满钵满。”
言语间,三人互望一眼,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之情,快步向书阁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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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越在异空间洞府内不断通过芥子吊坠调控空间内的一切事物,渐渐的也在调控的过程中,摸索到一些使用芥子吊坠的规律。
用厉海天的话来讲,这枚芥子吊坠早已经过对方炼化,融入了一丝金越魂识,否则外人是绝对无法使用的。
就这样,金越在异空间内足足待了大半天的时间,这才从利用胸前的吊坠,再次回到石均殿中。
如今,石均殿内的矿石材料早已被金越搜刮一空,金越自然也是没心思继续留在此地,脚下步子一动,快步走向一条连同石均殿内的宽阔隧道。
“往生道?”
看着隧道上方有些古怪的名字,金越略微在下方站了一会,接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隧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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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壁画凶险()
对于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往生道”金越陌生至极,此前厉海天的光影幻身,只是随口和金越提起了一些石均殿相关的话题。
唯独没有提起这条与石均殿相连接的神秘隧道。
如今置身于这隧道之中,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条神秘隧道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金越顺着隧道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面前渐渐出现一间刻满壁画的古怪石室当中。
说来也奇,这墙壁上刻画之人,全都是些遭受刑罚,满脸痛苦之人。或置身修罗火狱,或被人投入滚烫油锅,又或是被人割鼻挖眼。
“厮若有憾,来去无忧,诸般罪责,往后余生?”
金越轻声诵读着刻在壁画一旁的十二个金漆大字,谁知,话音才落,周围刻在壁画上的人物仿佛一瞬间全都活了过来,不断发出各种惨叫和嘲笑的声音。
而那些被投入油锅,滚入火狱,割鼻挖眼之人,先是面相一阵模糊,紧接着,显现出一幅幅熟悉的面容。
“这难道又是幻阵?”
金越眉头刚一皱起,不远处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便被一群面貌丑陋的狱卒投入翻滚的油锅之中。
“啊。。。。越儿。。。救我。。救我。”
“舅舅?”
尽管金越内心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可当他看到夏侯淳在油锅中不断翻滚的时候,坚定的心神还是不由得一阵翻动。
“小越子,这些人为什么要绑着我,不。。不要。。不要。”
“兰姐姐?”
看着夏侯慧兰被人割鼻挖眼,纵使金越定力再好,也不由得在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迹。
这时候,对面行刑之人,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向金越。
“小畜生,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你这废物,害的我好惨,我要让你和夏侯淳一样,尝尝这滚油锅的滋味。”
“蝼蚁,你是一只蝼蚁。”
一瞬间,夏侯卧龙,化一休,夏侯羽,这些与自己仇怨颇深之人,纷纷满面血渍的向金越走来。金越想要反抗,可不知道何时,手脚之上竟被人用胳膊粗细的铁链牢牢锁住,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难以动弹分毫。
“滋。。。。”
金越被众人扔下油锅的瞬间,一阵青袅袅升起,金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炸裂的声音。
他想张开嘴大叫出声,可滚烫的沸油却顺着口鼻倒灌到咽喉之中,将舌头煎焦,喉管烫裂,眼中原本清明的神色,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越是深陷其中,这油煎火烤的滋味就越是强烈。在整个油煎火烤的过程中,金越虽然浑身焦糊,可却永远不会死亡,只能在痛苦和煎熬中,不断“享受”这种全身肌肉寸寸焦糊的感觉。
“不对,这一切都是假象,化一休和夏侯卧龙早就死了,舅舅和兰姐姐更不可能莫名其妙到了此地。都是幻像,全都是假的。”
在封建华不住的呼喊下,金越沉溺其中的心神,忽然清明了几分。紧接着,收敛心神的瞬间,油锅中的滚油似乎不再那么烫人,浑身焦黑的皮肤再次被白嫩的肌肤所取代,束缚住四肢躯干的铁链,不知何时也消散一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越再次回到涂满壁画的石室之内,周围的一切全都恢复了原样。唯独金越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肩膀上的衣衫也被汗珠打湿大片。
“好险,想不到这幻阵居然会利用他人内心的破绽。若不是前辈提醒及时,恐怕我一时半会,根本难以脱身。”
夏侯淳和夏侯慧兰本就是金越的软肋,这幻阵若一开始便将他投入油锅,以金越的定力来说倒也不至于深陷其中。可这幻阵偏偏利用了金越对夏侯淳父女的感情,制造了一丝心理空隙,然后乘机而入,掌控金越的内心世界。
如此厉害的幻阵,金越也只是在万卷楼一层的书稿中看过,据说若是受困之人若是被困其中,时日一久便会成为一具毫无思想的行尸走肉。其危险程度,丝毫不在那些绝杀法阵之下。
此刻的金越,大有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再次看向石壁上的壁画时,双眼之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之情。
“奇怪,之前的法阵虽说有些麻烦,可从来有没如此凶险,势要将受困之人置之死地。为何这往生道中的法阵,和之前截然不同?”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了,这金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