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漆黑空间中,除了自己和封建华以外,还有一团气急败坏的墨绿色光团。它不断在神秘空间中怒叫着,想要吞噬近在眼前的金越。
“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你所经历的那个地方,我们称它为意识空间,也是脑电波的根本所在。那化一休在垂死之际,发动了一种叫做元魂夺舍的秘术,想要强行占据你的肉身。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你我居然会共居一体。到头来,反倒被我们合力吞噬。”
“相信你在醒来的瞬间,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脑电波被我们吞噬之后,部分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和我们融为一体。令我感到吃惊的是,宇宙之大,居然还有如此神奇文明存在。练气士,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听到这里,金越微微一愣:“那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赢了,而且还得到化一休的部分记忆?”
“可以这样说,根据化一休的记忆,练气士把脑电波称之为灵魂,这样一来,就充分解释了你天生脑电波残缺,正是受到那所谓的噬魂术影响。不过也正是如此,勾起了我对修士世界的好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存在着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文明。当然,也有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比如我们所在的地方,还是不是我记忆深处的宇宙?”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封建华的话音渐渐有些低不可闻。
“前辈,现在想想,我反而有些后怕。”金越感到内心深处,充斥着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是啊,换做我,在同样的情况下,也会对陌生的事物感到恐惧。尤其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之前的预算。在化一休出现之前,即使是我,也想不到人类居然可以徒手释放火焰,风刃,凭空凝聚的防御罩,居然能阻拦高速冲击下的子弹。”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们正确认清如今的处境。相信在化一休的记忆中,你已经知道,练气士仅仅是修士世界中最底层的存在。这次成功击杀对方,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对方的轻敌。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而且别忘了,化家还有一位九太公,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传说中能够腾云驾雾的存在。”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如果对方知道化一休身死的消息,杀了过来。试问有谁能抵挡得住他?”金越终于说出内心深处困扰自己的阴霾。
“所以我才说,这次真该谢谢这化一休。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把那些散碎的记忆碎片拼凑了七七八八,在对方记忆中,居然让我找到了一篇名叫练气决的基础功法。”
“练气决?”金越神情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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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百年传闻()
“不错,化一休之所以能拥有常人所不及的本领,正是因为这篇练气决。按照练气决中所述,炼气期一共分为十层。这化一休满打满算,也不过练气六层的修为而已。”
“练气六层,便能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能力?”金越眼中的震惊,此刻毫无掩饰的展现出来。
“是啊,我也觉得这一切非常不可思议。要说在我们普莱斯特联邦,一些生物学家,利用人体基因分子链解锁分码,确实创造出一些拥有奇特能力的新人类。可要说依靠一篇修炼心法,使人拥有超乎寻常的威能,要不是亲眼见到,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既然前辈提到练气决,想来心中已有决断了吧?”金越试探性的问道。
“我确实有些想法,恐惧往往源于未知,想要消除对陌生事物的恐惧,最佳的选择就是融入陌生事物当中,去研究它,了解它。这本练气决,就是你前往未知世界的钥匙,有了它,你才能一步步去了解那神秘莫测的修士世界。”
“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修炼这篇练气决?”金越张大嘴巴,一脸呆滞。
“对,我就是要你修炼它。”
“可是千百年来,修士世界不为人所知,存在于世间,却有隐于世间,想要成为一名修士,恐怕并非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吧?”
金越的疑虑,并非毫无根据。要是人人都可以修炼,那还会有凡人和修士之分吗?
“这点我也想过,不过这本练气决上只是隐隐提过,修炼者,必须拥有灵根资质。这灵根是何物,我不太清楚。可你别忘了,化一休曾经说过,你的父亲也是一名修士,所以我想,死马当活马医。既然我们对修士世界茫无头绪,倒不如从这篇练气决开始着手。”
略微细想了一会,金越也觉得为今之计,也只能按照封建华说的这样。毕竟修士世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谁也说不清,倒不如按照练气决上所述,试着修炼一下,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越除了在房间静养,便是按照练气决上描述的方法,进行修炼。可一连六天过去,金越却始终无法感应到练气决中所述的“气感”。
闲时,金越也从下人们口中打听到一些关于天枢大赛事后发生的事情。据传,夏侯卧龙一身武功被舅舅亲手废除,念在对方年长,并未处以极刑,而是派人看守,囚禁起来。那些活下来的武林人士,则被移交官府,听候发落。
唯一让金越感到奇怪的是,夏侯羽事后,竟不知所踪,安葬的尸首中也没有找到对方。倒是夏侯旬此人,在那日的混乱中,被人乱刀砍死。
得知这些以后,金越暗自唏嘘了许久,虽然夏侯旬此人甚是可恶,但最终落得尸首异处,却也让金越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金越在大赛当场大发神威之事,也在族人们口中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敬意。
这天清晨,金越一如既往的在房间内修炼,刚入定没多久,舅舅便差人前来,让金越前往书房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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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跨院,族长书房内。
夏侯淳双眼出神的盯着书案上,一只古色古香的丝秀锦盒。
“族长老爷,越少爷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夏侯淳吩咐着,起身从书桌旁站了起来。
那名前来传话的族人将金越领进书房,出门前,还不忘将书房两侧的房门掩上。
“舅舅。”金越刚一进门,便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
“嗯,今天叫你过来,除了询问一些事情,也是有些问题要跟你交代一二。”说着,夏侯淳目光一转,看向金越站立的双腿:“虽然族人们已经知道你痊愈的消息,可我还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金越击杀黑痣青年,已过了小半月的光景。金越勇挫化一休的事迹,早已在夏侯府上传的沸沸扬扬。
前段时间金越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清醒了,却又有些神情恍惚。所以这些日子,夏侯淳一直强压着内心的好奇,没有过多追问。
近几天,见金越身体康复不少,这才将他叫到书房,问出心底压抑许久的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在一年前。。。。”
对于舅舅会追问此事,以及如何回答,金越早在几天前,便和封建华胡捏了一个故事。大体意思是这样的,一年前的某个夜晚,一个神秘人潜入金越房间治好了金越的怪病,传授了金越很多机关术心得,这才有了半月前,勇斗化一休的一幕。至于为何不将痊愈的消息告知夏侯淳,金越也全然将责任推给了那个脾气古怪的神秘人。倒不是金越不愿对舅舅坦诚相待,而是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真解释起来,金越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既然是那位前辈的意思,确实不好忤逆。这么说来,那日你所使用的“天雨针”“坤盾伞”以及那把十分厉害的古怪暗器,也都是那位前辈传授于你的?”夏侯淳死死盯着金越,似乎想在他的目光中找出点什么。
“天雨针和坤盾伞,是我综合从舅舅这借走的手稿,由那位前辈从旁指点制作出来的。至于那把六管火铳,却是在那位前辈的帮助下完成。”
金越至始至终回答的都是那样井然有序,令夏侯淳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双眼盯着金越,沉思许久,夏侯淳忽然问出一句连金越都感到震惊的话来。
“那位前辈有没有跟你提过灵根?”
“灵根?”
金越神情一怔,要知道灵根这东西,金越也是在化一休残存的记忆中得知的。舅舅虽是夏侯家当代家主,可终究是一介凡人,又是从何处得知灵根的存在。
“哎。。。看来那位前辈确实没有对你提起灵根的事情,亦或者说。。。。,罢了,想必灵根二字,你也是第一次听说吧?”见到金越这副模样,夏侯淳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也难怪,如此隐秘之事,若不是那日在擂台上见识了化一休的手段,我也不会想起这段尘封许久的往事。”
“不知舅舅所说的往事是?”金越试探性的问道。
“是这样的,关于我夏侯家的起源,相信你在一些传言中也听说过,接下来我要说的这段往事,虽和传闻有些出入,却是夏侯家历代家主口口相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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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决意()
听闻此事居然还牵扯到夏侯家的起源,金越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夏侯淳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原来,传闻夏侯家的先祖,得仙人垂怜,上谛天听的传闻,是确有其事。但整件事,却并非市井传闻那般简单。
按照夏侯淳的说法,夏侯家的先祖与传授机关术的仙人有着很深的渊源,甚至有传闻,夏侯家的先祖,正是这位仙人的后辈血亲。可惜,夏侯先祖天生灵根资质欠缺,无奈之下,仙人只能将夏侯先祖留在俗世。仙人离开时曾严明,若是后辈中,出现灵根资质优异者,可持仙人随身之物前往沧瑶山脉,天傀宗,修习寻仙问道之术。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但这枚仙人的随身之物,却是被夏侯家历代家主保存了下来。”说着,夏侯淳从书案上取出那只古色古香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只见锦盒内,一枚式样古朴,看不出是何种材质制成的黝黑令牌,安静的躺在锦盒中央。
“这就是仙人随身之物?”金越目光闪烁的问道。
“正是此物,我一直以为仙人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可自从那天见了化一休,我就想,没准这个传闻会是真的。如今,缠绕你多年的恶疾,也被人暗中治好。此人能治疗你的恶疾,多半也是修士中人,在机关术上又有如此造诣,除了与先祖大有渊源的仙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暗中相助我夏侯家。”
听到最后几句,金越面色古怪的看了夏侯淳一眼。自己随口胡捏了个神秘高人,居然如此凑巧和舅舅口中的传闻相契合,如今再想解释清楚,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若你身怀灵根,仙人为何不直接收你为徒。若要说你没有灵根,仙人又为何要出手救你。”
看着眉头紧皱,一脸疑惑的夏侯淳,金越连忙开口解释起来:“这位前辈性格古怪,也许是想多观察些日子,看看侄儿的心性如何。”
“嗯,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说着,夏侯淳将令牌从锦盒中取出。
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一面刻有古朴篆写的“令”字。另一面则是两个看不大懂的文字,令牌周身,刻画有不少花纹,算不上精美,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这枚令牌本是历代族长亲传之物,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希望那位仙人,看到你手中的令牌,能将你收归门下。如此一来,也能保你一世平安。”
眼见舅舅将如此贵重之物递到自己面前,金越连忙开口回绝起来:“万万不可,此乃历代家主相传之物,怎可因为侄儿,就此断送在舅舅手中。”
金越出言回绝,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自己口中的前辈仙人,皆是凭空杜撰而来。且不说那传闻是真是假,光凭这么一块令牌,金越真不知道留它何用。况且,这块令牌是夏侯家历代家主相传之物,金越若是就此收下,岂不是陷舅舅于不义?
“你就别再推辞了,这个传闻在夏侯家流传数代,如今那位仙人既然肯垂青于你,也算是你的机缘。再说了,当年若是没有你母亲鼎力相助,这家主之位也不会如此便宜落在我的手中。就当是我还你母亲的人情吧。”
说到这里,夏侯淳将令牌塞入金越手中:“那日,化一休所言,不难听出,他身后还有更难缠的人物。若是没有仙人庇护,你很难在这场浩劫幸免。不管怎样,你必须寻求那位仙人的庇佑。还有,一定要恳求那位仙人,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舅。。。舅舅,您这是要赶我走?”金越双眼一红。
“你本是聪慧之人,怎么会想不明白,死了一个化一休,仅仅是个开始,后面的麻烦很快会接踵而至。除了和他们一样的存在,谁又能保你平安?”
夏侯淳的顾虑,也正是金越苦恼之处,可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之久,这一走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每每想到此处,金越总是忍不住回避这个问题。
之后夏侯淳又交代了一些事项,这才以疲劳为由,打发金越离开。
金越离开书房之后,夏侯淳愣愣的盯住房梁位置:“当年你不愿说,可我知道,寻常之人怎会入得了你的眼。如今越儿有了自己的机缘,我能做的,也只是最大限度保全他。希望祖上这丝荫庇,能护他万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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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夏侯淳书房,金越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知道,舅舅这是在保全自己。可对于未来的路,却让金越感到迷茫。所谓的神秘仙人,仅仅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如今,带着这么块传闻中的仙人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