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桌子有限,还想押注的等一下盘,准备开了。”官泽也抓起三个骰子,看也不看,直接扔在桌上,他知道这样押满的场面,不管出什么都是稳赚不赔的。
“四四六!十四点大。”官泽收走摆在小上和一二三五点数上的道壁,划拉过来用这些道壁赔给那些押大和四六点的。一时间众弟子有悲有喜。
“来来来,第二盘开始下注。”官泽数了一下,这第一盘把小上押的陪完赢得人,还赚四十五个道壁,这么珍贵的道壁不多赢点岂不可惜了。喊声更高:“后面没押过的兄弟往前上一上。”
“押押押,我还押大。”又是丁宁第一个上前押注,刚才押大赢了,顿时来了瘾头,又往大上押了两枚道壁。
不消片刻,桌面又押满了,众人嗷嗷叫着要开。
官泽见场面差不多了,又是第二下,骰子一落,三四五,又是有人骂骂咧咧。
有个连押两次小的弟子傻眼了,气的直跺脚:“全他娘的输了,明天我挖矿去,就不信赢不回来。”
“挖矿?”官泽问丁宁:“挖什么矿?”
“去铜母峰挖矿,回来以后交到宿月脉,一斤矿石换一个道壁。”丁宁盯着台面,考虑押什么,见官泽迟迟不喊,他竟然喊上:“快押啊,来来来,押第三盘了。”
“好好好,来第三盘。”官泽大呼小叫,第三盘又开始下注,前面两盘已经赚了近百个道壁,照这速度,几个时辰就能赢光这些人的道壁。
突然一声爆喝!
中午给官泽送衣服的那个年纪略大的青年冲来,一脚踢翻了桌子。指着官泽鼻子骂道:“你个小崽子是想被逐出教吗?教内禁止赌博,你还带头赌博。罚你去月牙瀑布站一个月。现在就去。滚!”
官泽先捡起地上的道壁,又看了看那年纪略大的青年,平静道:“你凭什么骂我小崽子?凭什么让我滚?”
“凭我比你能打。”那青年仰脸道。
丁宁赶紧过来圆场,嬉皮笑脸的拍了拍那青年道:“张风哥,官泽今天才来,他不懂,就是有错也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赌了就是,您别生气,不管有啥事也得问问杨教老不是。”
“你不用拿杨教老来压我,小心连你一起罚。今天我说了算,小崽子,赶紧滚到瀑布下去,让你占个便宜,今天就给你算一天,滚吧。”
官泽被骂两遍,顿时火了,骂了一声:“你娘的……”抽出大刀,一刀砍向那张风。
张风冷笑着一伸手,只两个指头便捏住大刀,夺下刀后一个大嘴巴扇在官泽右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踹出去,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官泽就被踹的飞出去。
官泽被这一脚踹的不轻,胸前一个大脚印,五脏六腑简直如巨浪翻滚,难受的上不来气,用手使劲平复几下胸口,脸都憋紫了,这一瞬间让官泽想起了当年的老黑,那一拳差点让老黑一口气背过去。
终于捋顺了气,脸色稍有好转,由紫变红,气是顺了,血也跟着上来。
“噗!”
一口血喷在这细沙的演武场地上,被黄昏的红阳照的格外腥红。
官泽擦去嘴角的血,摸着已经肿起来的右脸,看着远处正在玩把青铜大刀的张风,心中翻江倒海,他知道刚才这一嘴巴和一脚有多重,应该手下留情了,慢慢起身,走到张风前面,问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张风嗤笑道:“你小子是被我踢傻了还是咋地?还敢打听我的修为?怎么着?你想报仇?多练一百年再说吧!我再最后说一遍,滚去瀑布下受罚一个月,每天二更天才准回来睡觉,滚蛋!”张风把大刀扔在地上。
这时杨锦鹏也过来了,笑呵呵的打圆场道:“要是觉得瀑布苦,那就去挖矿吧,还能顺便赚点道壁。”
官泽看出杨锦鹏那假惺惺的笑脸了,捡起大刀,也假笑道:“行,那我挖矿一个月,瀑布一个月,但我就是想知道张风到底是什么修为?”
“想报复我?行啊,我修行三十年,现在金丹期初期,我给你机会,你三十年以后能修到金丹期,我就让你打回这一嘴巴和一脚。”张风鄙夷的看着官泽道。
“你可记住你今天说的。”官泽转身离开,刚走出不远,喊道:“丁宁带我去认识一下挖矿和瀑布。”
丁宁快跑几步跟了过去。
“膳房关五天,你们可以滚蛋了。”张风喝道。
“啊???”众人大惊,这好几年可没这么狠过了,最狠一次关三天,这次竟关五天?这是要饿死人啊?
张风跟着杨锦鹏离开,两人绕了个弯去了可以看到演武场的小山上,应宏执正站在那里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应教老,我演的还行吧?”张风恭敬道。
“演的是不错,可惜这小子记恨上你了。”应宏执笑道。
“那无所谓,以后再跟他解释就是了,没什么事那我退下了。”张风恭敬的施礼离开。
杨锦鹏笑道:“我真心喜欢官泽这孩子,要是我的徒弟该多好。”
“要是你的徒弟,早就被你宠上天了,你看看你那几个徒弟,他们等于是被你杀了,惯子等于杀子,你真是自作孽……”
“这么多年不打架皮痒了?提他们作甚?”杨锦鹏瞬间拉达起老脸。
“得了,不说不说。”应宏执有些尴尬,脚下抹油快速飞离!
“这就是矿?”官泽看着眼前巨大的矿洞,里面的矿石完全是一块整体,跟本看不到碎渣,地面竟然平整而干净,用大刀敲了敲,竟然是金属声。
丁宁拿起地上的一把两尺的小羊角镐递给官泽,一脸苦相道:“这矿石只能用这同样是铜母的镐头来敲,就算教老们来了也一样得用这镐干活,一天能敲下一斤矿石就很不错了。”
官泽接过小羊角镐,稍稍用力刨了一下矿石,“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声,掉下一块苍蝇大小的渣子。官泽心中有了数,扔下羊角镐道:“走,带我去瀑布。”
“哎,你太冲动了,杨教老让你挖矿,你就挖矿一个月得了呗,倒时还能偷懒。”丁宁无奈的摇头,走在前面带路。
“切,我不需要他可怜,一个月的瀑布有啥了不起的,就当是天天洗澡了,正好我喜欢玩水。”
丁宁苦笑道:“你真是不知道月牙瀑布的恐怖,去了就知道了,那张风真他娘的坏,竟能罚你一个月,以前最狠的就是十天。”
两人跑了一刻钟才到地方,还没临近就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水声。
当官泽看清眼前这巨大的瀑布,傻眼了,半圆形的瀑布只有不足十丈宽,但是这高度实在恐怖,那瀑布太高了,少说也有一千丈高,而且那半圆的瀑布激流而下,跟本不是一片水幕,而是一道近十丈宽的大水柱,大水柱下面竟然是一大块刚才那个铜母矿石,就算这坚硬的铜母矿都被砸的斑斑点点,官泽呆道:“他娘的!!这是瀑布吗?不是天漏了?”
“水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是石头,最大的有拳头大,在这月牙瀑布下死了八个人了,你一定要小心石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冲下来几块石头。”丁宁皱眉道,替官泽发愁。
“好了,你回去吧,我试试看。”官泽随手把道袍挂在树枝上,一头扎进瀑布下的深潭中,想从水里试试瀑布的威力。
丁宁却没走,在旁边守着。
官泽一进水才后悔,这现在还没到深秋,这潭水就已经刺骨寒了,在这下面淋上一个月?想想都后背发凉,这潭水也不知有多深,黑乎乎的看不见底,刚摸索到这块巨大的铜母矿就被强大的水柱冲下去,手上也划破了,嘴里又吐了口血,这是刚才的伤势引发,赶紧游回岸边,剧烈的咳嗽又喷了几口血水。
丁宁拿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白色丹药冲过来,直接塞进官泽口中。
官泽也没拒绝,一口咬碎,刚咬碎就化没了,一股药力瞬间融入进全身,那药力游走在筋络血脉和骨骼中,好像无数个蚂蚁在血脉中爬行,浑身骨头都刺挠,傍晚的冷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也就在鸡皮疙瘩起来的瞬间,从丹田里出现一股热流,混着药力瞬间布满全身。
“上品灵丹,我记下这情谊了。”官泽朝丁宁笑道,这笑中带着好感。
“你连道壁都不知道,却知道这是上品灵丹??你这人好生奇怪……”丁宁纳闷,说着又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白色灵丹递给官泽,道:“这个你也拿着,一旦被石头砸伤,就赶紧服下,也可以捏碎敷在外伤上。”
“我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咱俩是兄弟!”官泽接过丹药,笑着搂过丁宁的肩。
第二十九章 不苦不快活()
丁宁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假,之前心中想的可不是把官泽当兄弟,之前还想挑拨离间让张铭旸跟他打,现在送他丹药是觉的官泽身后肯定有人撑腰,跟官泽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有什么好处,丁宁把衣服拿给官泽道:“走吧,今天都天黑了,你回去好好养养伤,一夜就差不多了,休息好了明天再来吧。”
“嗯。”官泽没想到丁宁对自己这么好,心中热乎乎,连看丁宁的眼神都变了,此刻把丁宁当成了兄弟。又问道:“你这上品灵丹是从哪弄的?”
“受伤的时候杨教老命人送来的,我也没舍得吃,都攒下来了,反正伤也能慢慢好,吃丹药不过就是好的快一些罢了,前后一共受了四次伤,只有一次吃了丹药,剩下的都攒着呢。”丁宁‘实话实说’,笑的‘天真烂漫’……
官泽一听,心中一颤,用力拍了拍丁宁肩头,道:“我记下了!”穿上衣服道:“走,回去吧,咱俩喝酒去。”
“喝酒是不可能了,在教里平时根本没酒喝,就算偷着酒喝了,只要被发现,肯定倒大霉,说不定都要挨荆棘鞭,那一鞭子下去……皮肉都没了,几乎鞭鞭见骨!”丁宁回忆着以前犯大错的弟子。
“教中最狠的惩罚是啥?”
“二十荆棘鞭,或者一百兽骨棒,没死的话再逐出教门,打成那样,出了山门也是个死,月牙山被原始森林包围,林中凶兽不少,就算凶兽不来,就林中那些恐怖巨虫也能弄死四肢健全的,不到开源期的弟子跟本不敢深入森林。”丁宁想想那些事就毛骨悚然。
“这么狠??”官泽蹙眉,心中对教中有了一丝反感。
“这还狠?你没见过更狠的,我听说有个教徒进了暗月脉的某间密室,好像是看了些不应该看的东西,最后竟然被拖出去用道火活活烧死,死之前说过什么谁谁不得好死,骂的名字好像是教尊和教主,说是听到了公孙二字。”丁宁说的神秘,还往周围看看,怕有人听见。
“得,以后是不能赌了,看来站瀑布还算好的。”官泽后背发凉,越发觉得教中隐秘太多,而且很没有人情味,但是又想起来的路上,师尊在后背轻轻拍的那几下,心中又涌回一丝暖意。
“要不是总有石头落下,其实站瀑布还真是好的,真的有助修为,还有,在站瀑布时一定要用灵气游走全身,要不然会冻僵的。”
“知道了。”
“你才来第一天就一个月瀑布,一个月挖矿,苦到家了……”丁宁摇头。
“不苦不快活,苦中自有乐!走吧,回去睡觉!”官泽感觉药效正在起作用,胸口也没有那么疼了,脸上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等两人回到新月脉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正值十五,月圆而亮,照的新月脉雪白一片。
官泽吐纳过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想起今天那张风送来的书,便从青腰牌里拿出几本翻看。
思女峰被圆月映的分外明亮,叶玲刚睡不足两个时辰,又被师尊叫起来,说是对月吐纳,对修行有极大益处。
叶玲迷迷糊糊的开始了第一次吐纳,丝丝白雾倒灌入口,渐渐清醒,越吞吐越好玩,借着月光竟能看到那一丝丝白雾进入口中,只是把眼球拉低,像极了斜眼。
官泽一夜无眠,竟看完了四本和修行有关的书,都是一些大修士写的一些修行心得,特别是有一篇的开篇,是一个修行万年的修士写的,开篇一段话看呆了官泽。
‘修行之苦,苦中有甘,修行万载,只为升天,天在何处?仙在何方?悠悠万年,不疲不倦,只为寻仙,只为问道,为绝尘缘,亲斩妻儿,无尘无缘,无挂无舍,方可飞升,方可得道!’
“亲手杀自己骨肉???畜生啊??这还修他娘了个腿的仙!”官泽气的把这书扔在一旁,一看天色已蒙蒙微亮,便去了密室开始吐纳凝气境,完毕后又吐纳炼气期,第二次吐纳炼气期,就感觉到脚底痒痒的,好似有东西在往脚底沉淀,双诀吐纳完毕天色已大亮,直接赤膊赤脚奔月牙瀑布而去。
官泽怕把刀冲飞了,把刀埋在岸边,这一次学乖了,没有从水下去,先是控制丹田热流布满全身,又鼓足了力气,在岸边用力一跃,顺着水柱下落,双脚稳稳的站在了瀑布下,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力量,恐怕得有数千斤的力量,还好是水,要是石头的话,恐怕瞬间就成肉泥了。
这四肢是开了脉,可是脑袋不行,那脑袋被砸瞬间迷糊了,刚要稳住身形,就被强劲的水流冲进深潭里,还呛了好几口水。
“咳咳咳……”官泽游回岸边,一上来就剧烈咳嗽,每咳嗽一下,那口鼻都有水喷出,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俨然涕泪交横。
“他娘的,这么强!”官泽好不容易缓过来,大口喘着气,看着那瀑布发了愁。喘匀了气,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脚下一蹬,又跃了过去,双脚刚站稳,双手手指立刻反交叉,好似伸懒腰的姿势,用双手的手掌挡在脑袋上。
承受着水柱的巨力,又控制丹田热流游走于背腹,特别是腰部,要不然这没有开脉的背腹还真受不了这等巨力,还好是站在水柱边缘,每隔几个弹指间就探头出来呼吸一下空气,这一站就是一上午没动过,中午时分感觉肚子饿了,跳到岸边,竟发现岸边大石头上有十几块拳头大的肉干,地上泥土写着几句话:“膳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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