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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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仙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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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诀不能停,刀法不能停,不能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放弃修行,当将军的念头没断过,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去皇宫见见那传说中的皇帝!!

第十四章 大旱() 
大雪一场跟着一场的下,百姓们高兴坏了,都知道瑞雪兆丰年,等开春那雪水把土润透了,明年一定会有好收成。

    第四场雪落下的清晨,官泽赤膊赤脚顶着风雪在吐纳,每一口吐纳都伴随着一口白雾出现,刚吐纳了不到一刻钟,小腹又开始灼痛,昨晚就开始灼痛,而今天早上则为最剧。

    官泽咬着牙在笑,虽然那疼痛难以忍受,甚至有时想起都会一身冷汗,但是一出现这剧痛就会让他心情大好,按照凝气境的说法,现在可以操控炙热灵气游走右腿了。

    官泽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在操控那股炙热的灵气,这么多年养成不穿夹裆布的习惯,现在有条件穿了也不爱穿,总觉的别扭,一条布带夹在屁沟中间,只为了护住裤裆那根玩意,尿尿的时候还不方便,而且夹在屁沟的布条总是臭烘烘的,后来索性不穿了,还是光腚穿裤子舒服。

    热流在右腿上流动,右腿越来越红,那汗珠如以前一样,渐渐变成黑红色,又缓慢粘稠,一个多时辰后整条右腿都被黑红色的浓血包裹,也有顺着脚落到雪地,也有在大腿处拉着丝滴落的浓血,落在雪上滋滋作响,已经踩实的积雪足有三寸厚,不比冰层软多少,却被那落下的浓血融化出一个个小深坑,直至碰到土层才止住去势,可见那浓血有多热,就算与身体分离也还保持着高温。

    又如从前,右腿上的热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疼痛,片刻后剧痛消失,热流回归丹田,一股澎湃的力量充实着右腿。

    官泽用雪把腿上的浓血搓掉,通红的右腿比左腿粗了一大圈,虽然粗了一大圈,却看不到肌肉在哪。试着原地蹦一下,右腿微微弯曲,脚尖一蹬,身子霎时窜到空中五六米高,这可把官泽吓了一跳,顿时重心不稳摔了下来,还好积雪很厚,只是啃了一嘴的雪。

    “呸……”……“呸!”官泽把嘴里积雪吐出去,这周围的积雪全是他刚才搓下来的黑血,温度降下来后黏糊糊的和雪混在一起,被官泽又啃了一嘴,嘴里都有几丝黏糊糊的黑血,气的大骂:“他娘的,这什么味啊?闻着没味,进嘴了怎么这么臭?”抓了几口干净的雪融化后簌簌口,使劲呸了好几口。

    穿好衣服后赶紧往回走,这一走不要紧,像瘸了似的,右腿力量实在太大了,左腿跟不上溜,走了好远才慢慢适应,心中盘算着要尽快把四肢脉络全开了,进入凝气境中期就好了。

    百桥镇从未如此宁静过,张二鹏一家跑了,三蹦子跑了,其他跟着老黑的小痞子们也老老实实不敢折腾,每天都有人找官泽,要么嘘寒问暖,要么送吃送喝,官泽本来还想着入冬前腌上一缸酸菜,可是自己太忙了,也幸亏没腌酸菜,这乡里乡亲送来的酸菜已经有好几缸了,叶玲现在明显的长个长肉了,肉嘟嘟的小脸分外俊俏,官泽与叶玲过着第一个不用瑟瑟发抖的冬天,厚厚的棉衣抵御着刺骨风寒。

    第五场雪落下时,正值大年三十,百桥镇已是满城的张灯结彩,门前的大红福字似乎比往年更红更黑,城里卖炮竹的杨大叔已经忙乎了几个月,就为了年三十这一天的生意,小半天的时间就卖光了,最后留出十几个最大的炮竹送到了官泽家。

    官泽还看着满屋子的礼品发愁呢,已经送出去不少了,可是每天还是源源不断的有人往家里塞,甚至在门前喊一声,只要官泽看到是谁就扔下跑了,年前送礼是很多百姓家的规矩,这规矩可把官泽愁坏了,本来就不大的房子,另一间屋都塞满了。

    杨大叔抱着一大箱子炮竹进来,喊道:“官泽啊,你小时候就爱玩炮竹,今年你给俺家免了一半租,俺们也没啥好送的,就给你做了几个大炮竹送来,这可是特制的,漂亮着呢。”

    官泽刚要拒绝,看见是炮竹,顿时乐了,还没来得及谢杨大叔就不见了他的影子。

    有人说年味体现在饭桌上,也有人说年味体现人多热闹上,一些在外多年奔波的人都陆续返乡,好似一年只为这一顿年夜饭。

    官泽和叶玲在向鸿家过的年,还算热闹,年夜饭过后的大烟火映红了每个人的笑脸,官泽看烟火的时候又露出了儿时的笑容,想起从前过年的时候还是自己做些小炮竹放,六婶也会送来几个没有荤腥的酸菜饺子,可惜还不够塞牙缝的,只能偷些土地庙和坟地的摆供。此刻回忆、却觉得那时的苦有些不可思议,却足足熬了十年。

    年好过,日子难熬,春风很快吹遍大地,第一场春雨洒完时官泽的刀法已小有成就,前面三式刀法已经完全学会,虽然自己还不能使用法力,却也能舞的有模有样。

    叶玲九岁了,又长高不少,在学堂学的分外认真,也许是因为两位夫子教的分外认真,因为年后官泽把年前别人送的礼拿去了一部分,还留下不少银子。两位夫子感慨时常常回忆官泽当年在学堂偷听时的模样,此时忆起竟有一丝酸楚,似乎见证了一个浑球孩子的成长,那种见证也掺杂着丝丝情感。

    十四岁的官泽更是拔高了不少身高,身上越发的结实,每天背着大刀忙忙碌碌的样子,修行从未放松过,近日小腹又出现了灼痛感,虽然很轻微,但是现在官泽的感官似乎很敏锐,稍有一丝风吹草动立刻就能感应到,连睡觉时都能听到外面刮的是什么风。

    春雨纷纷,又是一年清明时,官泽为那坟上添了点土,叶玲似乎没有那么悲伤了,哭声萧瑟,只有满腔恨意,磕了几个头后、顶着脑门上的泥土离开。

    叶玲与官泽一前一后的走着,官泽还挺羡慕叶玲,至少她知道爹娘埋在哪,而自己连爹娘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若是不在人世,那自己该去何处祭拜?

    贵如油的春雨越来越少,到了播种的时候,大地深处虽有去年的雪水和开春的雨水滋润,但是表面的土层很硬,甚至有些干裂,种子种下去后却等不来雨水了,迟迟不肯发芽,偶有小芽发出也被烈日烤焦了。

    官泽的左腿似乎很难开脉,小腹的灼痛也不见增长,依旧每天都有那么一丝灼痛感。

    今年的夏天似乎来的格外早,过年时还个个兴高采烈的田户们,现在却都愁眉不展,迫不得已就全家出动,从青莲河里一担一担的挑水浇庄稼。

    那庄稼不见长,一些耐旱的野草也遍地都是,疯狂的吸收着本就缺水的土地。

    向鸿指挥着数十个工匠为镇里造了一个巨大的水车,水车在城西的河上游,源源不断的河水开始浇灌一些农田,不少田户也刨开地面引水到自己田里,也幸亏河水补救才缓解了旱情,一些庄稼渐渐生长,只是没有去年那么粗壮,或许是因为太阳太烈的关系。

    而这青莲河并不富裕,被许多城池引入田中浇水,那河水日渐稀少。

    众人都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却不见了官泽的影子。

    官泽躲到城南的小树林里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是真正的废寝忘食,五天五夜只睡了几个时辰,吃了几个野果,完全沉浸在仙诀中。

    第六天上午,官泽越发兴奋,小腹的炽热越来越烈,直至忍受不住时立刻操控那道热流灌入左腿,一个时辰后带着笑忍着左腿传来的剧痛,此刻感受着左腿脉络开启的嘭啪声,虽然很细微,却能听到。

    而剧痛之后那股热流却没有返回丹田,而是自行游走到了腹部和背部,此时前胸与后背都炽热难耐,却没有灼痛感,游走片刻后那股热流又回归至丹田处,渐渐平稳。

    左腿的脉络开启似乎牵动了整个四肢的协调,力量更加澎湃,双腿深蹲,看准一棵十几丈高的大树,脚尖猛然一蹬,身子瞬间立地而起,在这之前练习过很多次右腿的蹬力,此刻双腿的力量自然倍增,这近乎全力的一蹬让官泽飞窜了近十丈高,轻盈的身子如鸟般落在树梢上,惊飞了不少鸟儿。

    “凝气境中期……哈哈哈……舒坦!!”官泽大笑着,居高临下的爽快感充实着全身每一处血脉,压抑了数十年的委屈在此刻喷薄,憋足了一肺子的气,一声长啸,震的林中鸟兽惊散。狂喜的摸索着四肢,粗壮的四肢却看不到多少肌肉疙瘩,但能感受到那澎湃的力量,好似一拳能轰塌一座大山的滋味。

    官泽往回走的路上看着蔫头巴脑的庄稼,土地干裂着大口子,很多庄稼都已泛黄,而此时正值夏季,本是庄稼茁壮成长的时候,却是如此惨相,越是大旱,那蝗虫越是猖狂,简直雪上加霜,一些田户坐在田间地头欲哭无泪。

    “才六天,怎么就这样了??”官泽蹙眉思忖,快步回城。

    这才发现城中的青莲河几乎快干涸,只有不足三尺宽的细流在缓缓流淌,有些人在往家里挑水,在这样下去,恐怕连吃水都成问题了,不少人坐在河边唉声叹气。

    “这是怎么了?河水呢?”官泽拉住一大叔问。

    “唉……五天了,一天比一天少,估计明天就要干了。”

    “才五天就能干了一条河?”官泽看着那可怜的涓涓细流,一些略大的鱼都已搁浅,不停的拍打着尾巴,一些孩子踩着河底的淤泥在抓鱼,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时向鸿带着一帮工匠在河边寻找位置,有两个老头不时的抓着地下的土查看,偶尔让人工匠挖几铲土出来。

第十五章 官泽泉() 
“鸿哥?你们这是干啥?”官泽跑过来问道。

    向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倦容道:“打井呗,再这么下去河水用不了几天就得干了,就算不浇庄稼,人畜也得喝水啊。”

    “这是在找位置?”官泽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老头。

    张老头和周老头曾经在外地打了半辈子井,这几年才回乡养老,不曾想又遇上大旱,此时他俩也发挥一下余热,带领工匠四处寻找可以挖井的地方。

    “不好找啊,这已经找了两天了,你看这一溜河岸快挖遍了。”向鸿指着远处的河岸,到处都是挖出来的土,还没来得及回填。

    “你们先找位置,找好了喊我,我帮忙挖井。”官泽往家走,六天没看见叶玲了,怕叶玲但心,因为大旱闹的,学堂都关了,家家自危。

    叶玲知道官泽每天都要去城外练功,也偶有两三天不回来的时候,这六天了,也算是最长了,与官泽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在家煮了一锅菜粥,烙了几张大饼,一盘红绿相间的小菜点缀的饭桌颇有味道,这些手艺都是娘曾经教的,当时没有用心学,现在却能在记忆深处翻出,做的也有模有样。

    官泽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味,刚进屋就抓了张大饼嚼的喷香。

    “哥,这次练功怎么这么多天呀?”叶玲打来一盆水,抢下了官泽手中的饼,让他洗了手再吃饭。

    官泽看着有些浑浊的水皱眉道:“这水怎么这么浑?”

    “有水就不错了,这还是向鸿哥挑来的呢,赶紧吃饭吧,等会咱们也得挑点水回来备着了。”叶玲懂事的模样像极了童养媳,从小就懂得居家过日子。

    官泽和叶玲刚吃完饭,向鸿就一脸亢奋的跑进来,刚进院子就大喊:“官泽,快跟我来,张叔他们找到挖井的位置了。”

    河边的一处空地上,一群人干的热火朝天,才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挖了好几尺深。

    官泽一来就问道:“张爷,你确定这地下能挖出水来?”

    张老爷子笑眯眯道:“我打了半辈子井,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其实在任何地方都能打井,只要挖的够深,那地下水就取之不尽啊。”

    “得嘞,你们歇着,这粗活交给我了。”官泽脱去外衣,赤着脚,拿起一把铁锹跳了下去。把井下的人都赶了出去。对向鸿喊道:“鸿哥,去找些装土的大筐来,你们就往上拉土就行。”

    官泽憋足了劲,一铁锹下去,一大块土被掀起,跟着一声脆响,那铁锹的木把断了。“这他娘的是啥破玩意啊,再扔把铁锹下来。”

    “咔嚓……”依旧断裂。

    王铁匠也在边上,看到这情况立时明白了,急道:“官泽,你别急,我去给你打一把实心的大铁锹。”王铁匠飞奔回家,还叫了两个人帮忙拉风匣。

    官泽又用手试了试,虽然能挖动,但是挖的实在太少了,回头看了看大刀,一狠心,抽出大刀开始切土,那土在刀锋下不比豆腐硬多少,片刻就堆出了土堆,官泽把井的宽度又扩了不少,直到三丈宽时才停手往下挖深度,官泽想过无数次大刀舔血的场面,特别是最近几日,盘算着去安洋城砍了那张二鹏一家,也算让大刀尝尝人血的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刀第一次用竟然是挖井,而且还挺好用……

    临近黄昏,官泽挖了半下午,井边越来越多的人来看热闹,井也越挖越深,挖出来的土像一座小山似的,三丈宽的大井此时已有八丈深,井边上一些人往下一望都晕的慌。

    王铁匠这时匆匆过来,身后两人抬着一把大铁锹,这大铁锹足有百斤重,实心的铁把有婴儿手臂粗细,前面的大铲子也有两尺宽三尺长,众人惊叹不已,这样的大铁锹也就官泽能使动了。铁锹用绳子拴着顺了下去。

    官泽一见这样的大铁锹下来了,顿时来劲了,这一铲子下去足有三尺见方的大土块被掘出来,一铲子土就能装满一个大筐,井边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大筐在轮流拉土,比刚才官泽用刀挖土快多了。

    那井的深度在直线下降,天色暗了,众人点着火把,打着灯笼,看着大井越来越深,个个亢奋。

    官泽似乎不知疲倦,越干越起劲,此时目测大井已有二十丈深。

    井边提土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张老爷子一直在盯着提上来的土看,此时的土已近乎泥浆装,兴奋道:“马上就要有水了,马上就要有水了。”

    一些木匠也没闲着,挑灯做起了木活,在井边做了两架辘轳,外加几个大木桶。

    月亮似乎被众人热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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