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片刻之后,她只好自己动手将口中布团拔了出来,也不给自己盖被子,就那样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对余轻云媚声说道:“公子,这次多亏了你,奴家才没有被那奸贼欺辱。为了报答公子此番恩情,奴家愿以身相许,不知公子”
话没说完,余轻云就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连连摇头:“别别别别别,我可不敢娶你,我要是娶了你,姐姐会把我的耳朵拧下来煮着吃掉!”
“那,公子可愿听奴家讲一个故事?”白泠雪没有继续引诱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凄婉悲凉。
余轻云心中不觉一颤,不忍拒绝,当即点了点头:“我可以听你讲故事,可是你得先拿被子盖住自己。”
白泠雪依言将锦衾绣被盖到自己身上,把身子往里挪了挪,温柔无比地说到:“公子,站着听故事太累,不如你躺下来吧。我们隔着被子,你也穿着衣服,不会有什么接触的。”
余轻云依旧摇头:“不用不用,离得太近不好,我怕我一时”说话间,他把刚才要砸采花贼的绣墩搬到床边坐了下来,面对着白泠雪微微一笑,“这样就不会累了,花魁姐姐你快讲吧。”
白泠雪淡淡一笑,道:“很久很久以前,楚国边城有一位郡主,这位郡主从小就被娇生惯养,深受父母兄长宠爱”
“可是好景不长,这位郡主及笄那年,北方魏国突然入侵,她的父亲兄长作为边关大将,都带兵出战,身先士卒,历经大小数十战,终是寡不敌众,还没等到援军,便已战死沙场。”
“将军战死,士卒逃散,敌军入城烧杀抢掠,那位小郡主也未能幸免。敌军主帅亲自闯入王府,命手下将郡主绑缚带往自己的营帐”
“他们刚刚出城,突然就刮来一阵诡异的妖风,那位郡主被妖风卷走,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玷污,呜呜呜”
说到此处,白泠雪已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余轻云面露气愤之色,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道:“花魁姐姐,是谁玷污了你?我要把他弄死!”
说话间,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方绣有槐花的淡黄丝帕,伸出手去为她擦拭娇面之上的泪水。
白泠雪呜呜咽咽的哭了一会儿,眼泪是越擦越多,直到将余轻云手中丝帕完全浸湿,才渐渐停了下来,把她那雪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夺过丝帕说道:“公子,这帕子是奴家弄脏的,奴家帮你洗净晾干之后再还给你可好?”
看着她那白皙柔嫩的臂膀,余轻云顿时愣住,一颗心砰砰直跳,竟对白泠雪之言充耳不闻。
“公子不摇头,就表示默许了。”
白泠雪巧笑嫣然,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额头,道:“公子,故事还没讲完,你还要听下去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余轻云面色潮红,一脸尴尬的坐了回去,垂首点头道:“要听。”
白泠雪面上笑容逐渐消失,语声也变得悲痛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用妖风把我卷走的奸贼就是玉宸宫巴东殿的殿主巴木通。这个恶贼把我绑在密室里,整整蹂躏了三年!”
听到这里,余轻云额头上青筋暴起:“可恨!这个狗贼!一会儿我就下去把他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白泠雪含泪笑道:“公子,这奸贼已经被你的雷电劈成残废了,可惜他太狡猾,用土遁术逃走了,如今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余轻云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么说,刚才和我打的那个采花贼就是巴木通?”
白泠雪点点头:“不错,就是他。”
余轻云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在床沿上狠狠砸了一下,怒道:“可恶!居然让他给跑了!花魁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他抓回来,让你亲自动手,把他零敲碎割、挫骨扬灰!”
第164回 侯府公子现原形()
白帝城西部白雪苑二楼,香闺“白玉轩”中,架子床畔。
听到余轻云那激愤的话语,白泠雪苦笑道:“本来,今晚这奸贼是来给奴家解药的,可是经公子你如此一闹,奴家那解药就得不到了。唉,这最后三十六天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余轻云听得一头雾水,忙问:“什么解药?”
白泠雪哭着说道:“那天我醒过来之后,那个姓巴的老贼就给我喂了一种名唤‘腐心枯容散’的毒药,这种毒每隔十天都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容颜焦枯、肌肤脱落、心口疼痛、浑身无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却也死不了,直到被折磨够六六三十六天,才能变成一具骷髅,彻底断气。”
余轻云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毒药,这么可怕?今天是不是第十天?毒性是不是要发作了?那你怎么办?哎呀没想到我又闯祸了,花魁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
话没说完,便被白泠雪笑着打断:“公子不必自责,那毒药虽然霸道,但是除了十天一次的解药之外,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暂缓毒性发作。”
余轻云感到有些惊喜,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白泠雪叹了一口气,有些哀伤地摇了摇头:“唉,不说也罢,说了公子也不会帮我。”
余轻云急得直挠头:“花魁姐姐你别卖关子了,人命关天,你快告诉我,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白泠雪凄然一笑:“是吗?只怕公子出尔反尔。”
话音刚落,她突然娇呼一声,花容之上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被子里的一只手用力按着心口,两弯蛾眉紧紧皱起,一对美眸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看着就让人心疼。
余轻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得嗐声跺脚、手足无措:“诶呀花魁姐姐你就说吧,再不说你就会疼死的!”
白泠雪含泪说道:“那个办法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余轻云连声催促,似乎是一丁点耐心都没有了。
白泠雪那痛苦的面容之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就是公子你和奴家行行云雨之事”
“什么?!这这这”余轻云又羞又急,急得在床前直打转儿。
白泠雪喉咙中发出一缕自嘲般的笑声:“呵呵奴家就知道公子嫌弃奴家不会救奴家”
唉,姐姐啊,雪儿啊,不是我要眠花宿柳,实在是因为花魁姐姐被我害成这样,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啊,我对花魁姐姐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心中祷告一番之后,余轻云毅然转过身子来对白泠雪说道:“花魁姐姐,我帮你!”说完,他便匆匆解开自己腰间衣带,掀开白泠雪身上的锦衾绣被就钻了进去。
被子里面,余轻云还没把下身衣物脱干净,就看见那一黄一白两个侯府公子飘到床边,那黄衣少年满面怒容,一把就将余轻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推到白衣少年怀里,紧接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到白泠雪嘴里:“花魁姐姐,这药是止痛的,你先吃下去,我马上帮你解毒!”
眼看余轻云只穿着亵裤撞在自己怀里,白衣少年羞得满脸通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可恶!轻霜姐姐你故意调戏我!”
听到这娇柔甜美的嗓音,余轻云大吃一惊,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白衣少年”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让余轻云摔倒,只能十分尴尬地抱着他连声催促:“死负心鬼还不起来?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找轻霜姐姐泄火,别在我怀里占便宜啊”
架子床上那黄衣少年一面放出槐花帮白泠雪解毒,一面冲“白衣少年”笑道:“小雪儿啊小雪儿,我家花心鬼爱慕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晚好不容抓住机会,岂能轻易放过?花心鬼你别听她胡说,女孩子都爱口是心非,这丫头嘴上不依,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不然她怎会抱着你不放”
“可恶!坏姐姐你三天不打就浑身痒痒了是吧?呀!——你这负心鬼太不老实了!”说话间,“白衣少年”娇呼一声,急忙用力将怀中余轻云推了出去。
余轻云浑浑噩噩地后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推倒余轻云之后,“白衣少年”立即爬上架子床,从被子里摸出余轻云的中裤外裤扔到余轻云身上,随即凑到“黄衣少年”身边,伸出白嫩玉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黄衣少年口中立即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声:“呀啊啊啊!疼啊!——雪儿你轻点行不行?我这儿正给花魁姐姐解毒呢!”
“白衣少年”冷声说道:“除非你答应在人家身边侍寝三个月,不然你这耳朵就别想要了!”
“黄衣少年”盈盈一笑,颇有些恬不知耻地笑道:“好好好,能和三界美貌第一的小仙子同床共枕,别说三个月,就算三生三世都没问题!哎呦疼疼疼疼疼!好妹妹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一只雪白如玉的耳朵被她拧得红如烈火,“白衣少年”这才松了手:“哼,看在你帮花魁姐姐解毒的份儿上,暂时放过你,待会儿再挠你三百下,方消我心头之恨!”
“啊?!还要挠三百下啊?看在姐姐我这么可爱的份儿上,可不可以减刑啊?”乞求之际,“黄衣少年”面上露出了苦不堪言的神色。
“白衣少年”冷笑一回,冷冷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这丫头是惯犯,绝不能轻饶!一下都不能少!”
“黄衣少年”苦着脸,仰天长叹:“天啊!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白衣少年”冷笑道:“坏姐姐你上辈子造没造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辈子造的口舌之孽数不胜数,没把你舌头割下来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两人说笑之际,白泠雪突然插了一句话:“两位妹妹为何不等我们办完事之后再进来?”
“黄衣少年”将一朵朵橙灵槐花按在白泠雪周身穴位之上,十分果断地摇头道:“不行不行,一旦破了童身,花心鬼就不能修成天仙了。”
听闻此言,“白衣少年”噗嗤一笑,趴到白泠雪身边附耳低语:“成不成仙不重要,重要的是坏姐姐她不想让别人得到负心鬼的第一次。”
白泠雪听了,忍俊不禁,看了“黄衣少年”一眼,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死丫头,你又在编派我什么?”黄衣少年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急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编派你,姐姐你一定是解毒解得太累,耳朵幻听了。”
黄衣少年呵呵一笑,道:“哼,死丫头,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这时,地上余轻云已经清醒过来,急忙穿上自己的中裤外裤,远远地站在窗边问道:“轻霜姐姐,雪儿,你们没有被永安侯府那两个败类抓走?”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道:“是啊,我们的演技怎么样?”
“你们俩是在太调皮了,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夜!”余轻云眉头紧皱,口出怨言。
“还有还有,你们也太不知羞耻了,居然把自己的贴身衣物交到我手里!”说话间,余轻云从怀中取出了之前黄衣少年拿给他看的抹胸、衬裙,往垂下纱帐的架子床边走去。
“别别别别过来,花魁姐姐她还没穿衣服呢。说起来这都是坏姐姐出的馊主意,她想给你送定情信物,可是又怕你笑话她不知廉耻,所以就把我的衣服也一块拿出来了。现在你只要把我的衬裙搁在桌子上就行,那件抹胸你就老老实实的收藏起来吧,不然坏姐姐会哭鼻子的。”白衣少年那甜美娇软的语声之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话音刚落,床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之声:“哎呀疼疼疼——!姐姐饶命啊!小妹说错了吗?哎呦好疼啊,负心鬼你怎么还不过来把你家娘子抓回去?就这样任由她祸害别人,你心里过意得去吗?哎呦姐姐你别拧了,我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哎呦”
白衣少年那娇嫩的嗓音消失之后,床帐内又传来了黄衣少年那清澈灵动的嗓音:“花心鬼你别听这蠢丫头胡说八道,她刚才碰了你的身子,早已经意乱情迷、如痴似醉,到现在还没清醒呢!”
“姐姐~!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
“蠢丫头给我闭嘴,不然我挠你!”
“啊?!不要挠不要挠,我闭嘴还不行吗?”
余轻云在外面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旁,将两件贴身衣物放在桌上,冲床帐里喊道:“可不可以出来一个人和我商量商量怎么收拾下面那些恶贼?”
话音刚落,床帐里便传来了黄衣少年的声音:“蠢丫头你别在这儿瞎掺和,赶快下去办正事!”
“坏姐姐,我看花魁姐姐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帮你解毒,你出去和你夫君商量如何?”
第165回 另立门户玉渊宫()
白帝城西部白雪苑二楼,香闺“白玉轩”中,架子床内。
听到白衣少年编派“他”,黄衣少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两根玉指就掐着白衣少年的耳朵狠狠拧了一把:“可恶!蠢丫头你再说一遍试试!”
“哎呀疼啊!姐姐你轻点!我这就出去。”
白衣少年从床上下来,穿上丝履,一面朝余轻云这边走,一边捂着耳朵抱怨:“哎呀这个坏姐姐实在太霸道了!就会欺负我这种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嘤嘤嘤”
看她疼得流出眼泪,余轻云赶忙伸手往怀里摸,摸了半天才醒悟过来,之前轻霜姐姐送给他的丝帕还在花魁姐姐手里,如今,他身上已没有多余的丝帕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外衣似乎不太干净,但中衣却是一尘不染。
于是,他用手抓住中衣衣袖去擦荆寻雪脸上的泪水:“雪儿你别难过,以后咱们一起对付这个坏姐姐,看她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斗得过咱俩联手!”
荆寻雪哭道:“真的吗?你会帮一个外人欺负自家娘子?”
余轻云苦着脸叹了口气:“唉,轻霜姐姐只是姐姐,不是娘子,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荆寻雪继续哭着,点了点头:“好吧我不说了,那我们击掌为誓,你若是反悔,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你了!”说话间,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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