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只喜欢佐助,只追在佐助的后面,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碍眼的电灯泡罢了。
“鸣人,愣着干什么?”走到前面的小樱回身招呼鸣人,“你不一起来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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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坐在窗台上,右手撑着下巴,黑发软软的垂下来,神情有些忧郁又有些百无聊赖。因为低烧,脸颊和额头微微发红,看上去比平时更有人气一些。不过他并没有穿着医院的病服,而是穿着平时修炼时的常服,忍具包也摆在一边,像是随时都准备去战斗一样。听到门响,他转头看过来,黑色的眼睛深邃而静寂。
“佐助君,身体好点了吗?”小樱献宝一样将保温盒捧了出来,有些炫耀地说:“这是我让妈妈帮我煮的番茄瘦肉粥,你应该喜欢吃吧?看,很像哦!快趁热吃点吧!”
“不需要。”莫延淡淡地说,撇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鸣人看着小樱不出意料的凑到佐助面前殷勤讨好,而佐助还是爱理不理的模样。同样的这一幕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唯有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总感到无法再忍耐。
“佐助!”鸣人看着佐助看也没看小樱递过去的粥,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狠狠砸到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
“干什么啊?鸣人!声音这么大,吓了我一跳。”小樱抱怨道,她差点儿把碗里的粥洒出来。
“怎么?”莫延挑了挑眉,他心情不好,便有些迁怒,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刻意拉长声音说:“超级~吊车尾?”
“你这混蛋,给我适可而止吧!”鸣人用力咬着牙齿,“你……你知道小樱她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佐助佐助,嘴里总是说着你的名字。你这种家伙……你这种家伙……究竟有什么好的?”
一样没有家,一样无父无母,一样总是孤身一人。他过去总以为佐助跟自己是一样的,虽然他是年级第一自己只是吊车尾,但整个村子,只有他们是同样的孤独,了解同样的痛苦。
所以尽管关系并不算好,但鸣人在心里,一直把佐助当成自己的朋友。总觉得只要看着这个人,心里的孤独感就能减轻一些。让他觉得,他还有同伴。
他一直以为,佐助也是一样的。但现在却不再这么想了。
那个人,就算他总是那么的冷漠而封闭,但总会有无数的人围绕在他身边,向他伸出双手等待他的接纳,捧出火热的心希望能得到他的收留。无论任何事,他都能做的很好,能让周围所有的人信任并且依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为这样让人依靠的强大存在了。每当自己觉得已经变强终于能够追上对方的背影的时候,事实却残酷的告诉他,双方的距离从未被拉近。
莫延偏了偏头,神色愈发冷漠,“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佐助,你还没有忘记吧?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鸣人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变得十分认真,“——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和你之间的战斗。现在,这里,我们来切磋一下。”
小樱吃了一惊,气得大叫:“你究竟怎么了啊,鸣人!怎么突然就……佐助君的病都还没好……佐助君,你也说点什么啊!”
“有趣,我现在正好想找个人揍一顿。”莫延冷笑一声,翻身从窗台上跳下来,头一偏,“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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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啊咧咧,鼬前辈,九尾正跟你弟弟在医院天台上呢!”阿飞一副惊奇的样子说着他们三人都已经看到现状,“哇哦哇哦,看样子他们要打架哦!不行~不行~同伴之间怎么能打架呢?这样不好吧?”
“你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吧?”鬼鲛想到阿飞总是嘴贱的惹怒迪达拉被暴揍一顿,忍不住吐槽道。
“鬼鲛前辈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好过分啊……”阿飞稍微反驳了一句后,兴致勃勃的开始实况播报:“啊啦~好像很强嘛!两个人都……啊,危险!……幸好幸好,闪过去了!弟弟君好快的速度啊,九尾完全反应不过来嘛!”
“好可怜啊,九尾被打得好可怜啊……这样也省了我们捕捉的功夫吧……九尾好厉害!真的好厉害!竟然有这么多fen身;这都有几百个了吧?阿飞完全分不出哪个是本体,弟弟君危险……呃,什么啊,一瞬间全都没了啊……这个豪火球之术比鼬前辈的还厉害吧……”
“什么什么?那是什么?好奇怪的招数啊……九尾手里拿着个气球哎……弟弟君还会放电……不会吧不会吧,九尾会把弟弟君杀掉吗?该你出手了鼬前辈!快点快点!”
宇智波鼬站在天台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那场战斗,也没有像阿飞说的那样出手相助。他的视力已经衰退了很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人战斗的身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时隔多年后佐助的模样。
【佐助……】他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抽痛,就像已经痛的麻木的心口上,再次被人用刀划开了新的伤口,血流不止。
有阿飞整天在他耳边不怀好意的叨叨咕咕,宇智波一族遗体的遭遇,就算不想知道也全都知道了,恐怕比很多事件的当事人都还要更清楚。
怎么能不痛心呢?那也曾经是他深爱的父母和族人,纵然理念不同,为了木叶和忍者世界的和平,他忍痛下定了灭族的决心,但曾经的关爱和骄傲不是假的。从灭族那一刻起,他就判了自己死刑,只有死于佐助之手,他才能得到稍许解脱吧?
然而他没有想到,团藏竟然会那样对待宇智波一族的遗体……不,或许并不是没想到。在止水捂着流血的右眼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团藏对宇智波力量的觊觎,只是这些年……不敢想,不能想,他除了继续走向黑暗和死亡,已经再也没有退路。
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啊!想要保护村子,保护所有人的和平,唯有牺牲了想要挑起战争的宇智波一族才能实现。至少……他还能护住年幼的弟弟。只有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让。
木叶撤销了对他的通缉令,将罪名全都定到已经死亡的团藏身上。团藏死后,鼬是感到放松的,因为佐助在村子里终于安全了。就算听从团藏的指令,但他心中对这个人一直都存在着深深的厌恶和忌惮。但他却无法借此回到木叶,因为鼬自己心知肚明,他手中的罪恶无论如何都不会清洗干净。
就算全世界都原谅了他,佐助也原谅了他,但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父母和族人滚烫的血液似乎一直在灼烧着他的双手,罪恶感就像无数虫蚁啃噬着心灵,让他日夜都无法安寝,时时刻刻,痛苦不堪。
佐助……
【最后一部分在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从阿飞口中,他知道佐助对族人遗体作出的决定,也知道他在重新埋葬了一族以后大病一场。鼬为族人终于能安眠而欣慰,也为佐助的成长而痛苦。他不能想象,当年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缠着要学手里剑的孩子,那个会红着脸别别扭扭求夸奖求抚摸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成长到了这一步呢?
更无法想象,面对着那一幕,最终作出决定的佐助,会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在他的心里,佐助一直都是那个软软嫩嫩的、天真又单纯的孩子。是自己加于他无数的痛苦,逼迫着佐助去成长。
但他多么希望,佐助一直都只是个孩子。
与沫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哭……
所以疯狂更新也终止了。
与沫尽量保证每天一更吧么么哒(づ ̄3 ̄)づ╭?~
第151章 好戏坏戏()
电光一闪,在空中的莫延踏着空气连续两个转折,单手擒住鸣人握着螺旋丸的手用力一带,将那团集中的查克拉球引向了一旁的水箱。
“轰!”
水箱前后被打穿,大量的清水哗啦啦流了出来,莫延反制着鸣人将他的头按到地上,冷冷的说:“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你。”
“你们在医院的屋顶上干什么?”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的卡卡西懒懒地说:“动手的话可是有点过分了啊!”
莫延放开鸣人,看着他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水箱里的水浇在他的身上,显得异常狼狈。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么有些歉意,低声说:“抱歉。”
一直以来,莫延关注鸣人比旁人要更多一些。不光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还因为他跟另一个人的经历有些相像。
哈利·波特。
他的双胞胎兄弟。【详情见《哈利波特之守护》】
或许是主角的命运总有相似。他们一样是从小父母双亡,被隐瞒着父母的真实身份,被排挤着、漠视着孤单的长大;一样体内有个自己不知道的邪恶的东西,也借此获得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成功的一次次守护了周围的伙伴;一样作为英雄之子,在成年之后再度成为了保护世界的英雄,被尊崇着,喜爱着,获得了幼年时梦想的一切——力量,荣耀,恋人,家人。
一样的,不管昔日的经历有多少痛苦和悲伤,他们都能勇敢的面对未来,成长为正义善良的强者。
但他们又有不同。
哈利他一进入魔法世界就被告知了大部分的实情,他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收获了许多关爱、崇敬、追捧、恋慕,当然也有敌视和针对。这些东西不但没有让那个男孩飘飘然,反而因为幼年时的经历让他一直有种“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得到这些东西”的怀疑。所以他谦逊、温和、宽容,尽管有时候会有些浮躁,但每一天都确切地想着更优秀的方向成长。当他能站在德思礼夫妇的角度为他们考虑时,他原谅了那两个曾经让他仇恨畏惧的人,彻底放下了过去,像是经过了一场洗礼一样,整个人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如果说哈利的弱点是自卑,那鸣人的弱点就是恐惧。
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长阶段,他的存在一直被绝大多数人都彻底否定着。敌意,孤立,漠视——在漫长的时光中他一直面对的都是这些情绪,不明白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家人、朋友、甚至敌人全都没有,孤独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他最后会成为守护木叶的英雄而不是毁灭世界的魔王,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但鸣人心中一直存在着深深的恐惧和焦虑——即便是后来他周围有无数同伴也是一样,他一直潜意识地恐惧着会失去这一切,重新回到当初一无所有、孤身一人的状态。幼年的经历始终是他心中无法触碰的一块阴霾,从未消失或者淡化,只是被深深的掩藏起来。
所以原著中的他拼尽全力为木叶战斗,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天真而固执的渴望让所有人都幸福,因为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活着的理由,藉此才能为自己的存在定位。他恐惧着会失去手中的任何一份牵绊,所以后来才会那么偏执甚至疯狂的想要追回佐助。
他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待在他身边,没有死亡,没有仇恨,也就没有痛苦。
这种想法任性而自私,却更让人觉得悲哀。
而此时,看着这样的鸣人,蔚蓝而明亮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更加暗淡苍凉,莫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一个问题。
他对漫画的主角鸣人早就有了一个定位,他知道鸣人会成长为什么样子,就以为他一定会成长为那个样子。但实际上,哪有人的人生之路是固定不变的呢?也许只是一个念头的变化,人生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因为他的参与,鸣人比起原著少了很多生死之斗,也就少了很多学习成长的机会。
原著中,在与再不斩和白的战斗中,他因为卡卡西的保护和教导而对这位老师充满崇敬和信赖;因为佐助的舍命相护而收获了人生最重要的羁绊,从此不再是孤身一人;还见证了再不斩与白之间深厚的羁绊,对“存在的意义”、“伙伴”这些词汇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在中忍考试中,他纵然浑身伤痕也屡屡击退了强敌,一次次保护了自己的同伴,尤其是在遇到大蛇丸的时候挡在恐惧的佐助面前,收获了真正的自信和勇气。在与我爱罗的战斗中,他救了佐助和小樱,成为唯一打败完全体一尾的忍者,真正认识到了自己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也得到了一位能完全理解彼此的朋友。
英雄并非天生也不是一蹴而就,心境和实力一样,都需要在一次次战斗中浴火蜕变而成。而如今,因为莫延的强势,那些促使鸣人逐渐成长的重要战斗都被浮云了,他在那些战斗中收获的认可和羁绊现在也大多连影子都没有,甚至愿意给他善意的村民,依然都是寥寥无几。
莫延叹了口气,伸手拉起鸣人,看着金发男孩眼中的迷茫和痛苦,心下有了几分愧疚。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或许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鸣人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天台上跳下去,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我出去走走。”心情不好的莫延也很快离开。
卡卡西叹了口气,说:“团队精神,全都不见了啊。”
“卡卡西老师……”小樱抹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种曾经融洽的一幕再也无法重现的不好的预感。
“不要紧。”卡卡西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笑眯眯地说:“一切还会回到从前的,打起精神来。”
他举重若轻的态度抚慰了少女忐忑不安的心情。
“嗯。”
小樱含泪笑着点头,心中重又充满了希冀,“谢谢你,卡卡西老师。”
“没什么,我先走了。”银发上忍向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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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看了一场好戏呢。”阿飞的语气总是显得很轻浮,有种跟这个叛忍组织完全不符的欢快感,“看样子捕捉九尾的事还要等一等呢。鼬前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