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孚愕然抬头看向陈掌柜,就差没问:你怎么知道的?
“传言北极洲第一大势力冰神宫盛产一种灵茶,名为寒髓露,据说此茶遇水则化,可提振精神,滋养神魂为万载冰川所孕……为不可多得之神物?”
“呃!”听了李掌柜所言,苏孚嘴巴微张,久久不能闭合。
包括影十七在内的三人都以为苏孚被陈掌柜叫出寒髓露的来历而震惊,其实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还有和地球同名的北极洲?这冰神宫也太黑了吧!听灵儿说起过这冰苔几乎是一年一茬的,今年枯萎明年再生,只是对生长环境有要求罢了……经这冰神宫一包装,神物!”
不提苏孚心中对冰神宫的腹诽不断,这边陈十七已取出了最好的灵泉水注入了四只茶盏之中,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苏孚。
片刻后苏孚才回过神来,注意到陈十七的眼神,连忙摆手笑道:“陈兄弟随意取用!“
最终陈十七小心地用一柄玉勺各取了四团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冰苔放入了灵泉水中。
“果然遇水则化,听闻要速饮!“陈掌柜眼睛一亮,连忙开口招呼众人道。
茶泡的是四杯,自然有黑袍人一份,此时他对苏孚的戒心已少了许多,想来也是,能取出这么大瓶“神物“之人,犯得着冲他们起什么恶心眼吗?
“妙哉!妙哉!“
苏孚“咕咕“两口就灌下一碗茶,见三人还是一脸回味的表情,心中不提有多腻歪了。
说实话,修炼过《梦神诀》,识海又经过脱变的苏孚这茶对他也就一点提神醒脑的用处。
“福伯怎样?“半晌后,陈十七突然偏头看向陈掌柜,脸带关切。
陈掌柜认真看了一眼陈十七,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有所助益。”
陈掌柜话音一落,陈十七脸上顿时一喜,而后又表现出一副纠结神色,看着苏孚想说什么,却怎么也没开口。
见此情景,苏孚哪还看不出什么,连忙精神一振,长身而起,冲陈十七潇洒地一摆手:
“陈兄弟这就见外了,这……寒髓露竟然对陈掌柜有用,为兄送与你又有何妨。”
这句话被苏孚说得掷地有声,豪气干云,此时风范直追华夏牛人李文斌。
接下来自然是陈十七感动莫名,陈掌柜老眼含泪,最终在苏孚执意不收一缕之后,两人才作罢。
对此,苏孚也是有考虑的。
这所谓的冰髓露虽然被称作神物,其实对他用处不大,再者关系到什么第一大势力冰神宫自然不好随意出手,不如送个人情。
他在雪原谷多半要呆上许久,这瓶冰髓露就当交房租了,反正也是他手里档次最差的一瓶。
这一担搁足足过了小半天,当影十七放出那艘十丈长的飞舟之时,已是正午时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临雪原谷()
飞舟长十丈,宽三丈,通体乌黑,呼吸间已至百里开外。
苏孚坐在船舱内,看着舱体内壁那时有闪现的灵纹,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来就是这种灵纹使船体不带一丝晃动,只是以我现在的炼器水平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苏兄似乎对飞舟有所研究?”陈十七在一旁看着,不由好奇道。
“我本是炼器师,自然有些见猎心喜。”苏孚随口说道。
“啊,想不到苏孚还有这般技艺,想来炼器技艺定然高超!”陈十七不由惊呼道。
“嘿嘿!”苏孚干笑两声,没接过话茬。
此时,他不禁想到自己那艘一直搁置于空间戒指中的御风舟,犹豫了一下,又才问道:
“这艘飞舟已经达到了法宝层次,想来消耗也不少吧?”
“嗯,都用极品极石驱动,所耗的确不少,影十七也不可能为此消耗法力,也只得这般了。”
陈十七点点头又道,“如果不是远行赶路,我们多半不会使用这艘飞舟,消耗倒是其次,主要是飞舟上的珍宝阁标志,可让我们一路省了许多麻烦。”
见苏孚有兴趣,陈十七倒是知无不言。
“喔,打劫的?”苏孚不由想起一天前碰上的五个打劫之人。
“嗯!”陈十七点头认可后,又冲苏孚眨眨眼,“那几个长期在青风坊外面的打劫的筑基期修士想来是苏哥处理的?”
“呵呵!”苏孚笑了笑,“你们咋知道?“
“自然有耳目!“陈十七故作神秘一笑,说罢似又觉得有趣,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苏孚见陈十七如此作态,也不禁笑了起来。
接着谈性渐浓的两人又顺势转移话题,绕到了什么盗修,什么万载以内最大的劫掠事件之上,一时之间,飞舟上笑声不断。
有灵茶,有美酒,又有兴趣相投的知己好友,这一路苏孚过得很是惬意,时间也在不经意间慢慢溜走。
转眼之间,飞舟已在天上飞行了一月有余。
“嗡!“
突然,飞舟猛的一颤,紧跟着影十七那干涩的声音已传出:
“十七少、苏公子雪原谷到了!“
“啊!“苏孚与陈十七同时惊呼出声,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见陈十七还在发愣,苏孚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豪迈道:“今日一别,终有相聚之日,何必作如此小儿女之态!“
陈十七看着苏孚清澈的双眼,也是一笑:“是我迂腐了,期待再次相逢之日。”
之后,船舱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几分钟后,苏孚忍不住开口道:“怎么还没落地?”
“呃,飞舟降落大概要半刻钟。”陈十七挠头笑道。
………………
苏孚站在荒原之上,看着飞舟快速的上升,而后又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后才叹息一声,往陈十七指出的方向而去。
雪原谷上空灵气紊乱,不适合飞舟飞行,所以降落的地点只是离雪原谷十里处的一片荒原。
十里之距,苏孚不过片刻即至。
虽然之前听陈十七说起过,但真正到了雪原谷,苏孚还是忍不住惊叹莫名。
雪原谷周围皆是荒原,荒原是不见半片雪花,但一入雪原谷却瞬间鹅毛大雪倾盆而下,望眼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雪原谷称之为“谷”其实并不贴切,不如说是一个占地万里方圆的盆地,除了连接荒原处那一道道落差分明的缓坡,还真看不出是个山谷。
“也不知哪个取的名?”苏孚腹诽一声,脚下一动,化作了一道曲曲折折的青色流光快速向雪原谷中心地带而去。
三日后,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站在了刻有“雪原坊”三个大字的巨型牌坊之下。
青年自然是苏孚,雪原坊也不是青风坊那种不入流的小坊市,而是一个在东元洲都排得上的大型坊市。
苏孚听陈十七说过,雪原坊虽为坊市,但长期发展下来,俨然成了一座设施齐全、五脏俱全的小型城市。
要不是这里终年大雪,环境恶劣,来往地多是寻幽探秘之人,多半规模会更大,发展也越好。
而在今日,苏孚终于见到了成千上万的非地球修士,心中不由有些隐隐兴奋。
“请问有何事?”
苏孚刚穿过牌坊,才往前走了不到百步,却被三人堵住了前路。
“小兄弟新来的吧?想碰机缘?大荒剑宗的传承数百万年以降估计就等着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三人皆是筑基修为,为首一脸色腊黄的男子冲苏孚笑道。
“你们有何事?”苏孚再次问道,语气已有些不耐。
方才那黄脸男子虽然说得似乎是奉承之话,但那语调无不透着一股尖酸刻薄之意,让他不由想起了曾经的老板娘,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气。
“小兄弟既然来此,多半需要一个引路介绍之人,不如我们三兄弟为你代劳如何?”
苏孚余光瞥一眼周围路过之人,只见这些人见到这边的情景要么加快了脚步,要么露出厌恶之色,然后……也加快了脚步。
三人当然也注意到苏孚的目光,却一副浑然不惧之色。
“恶霸还是路霸?”
但三人没想到的是,苏孚之后出口的却是这句话。
三人纷纷露出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模样,而后为首的那黄脸男子突然冲头苏孚狞笑起来:
“小子来之前没打听过这边是谁的地盘吗?”
“打听过呀!”苏孚脸露轻蔑之色,“反正没听过你们这号角色。”
“小子走着瞧!“
突然那黄脸男子丢下了一句狠话,带着两个人快速离开了,一时搞得苏孚莫名其妙。
“坊市中禁止打斗,但仅限白天,入夜之前你还是尽快找到落脚之地吧!但现在多半不好找了……唉!“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苏孚耳中。
苏孚连忙偏头看见,只见一个佝偻着身子,枯瘦如柴的老者已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苏孚抬了抬手想招呼老人一声,想了想,又无奈地放下手臂。
站在原地稍微停顿了片刻,苏孚径直往离坊市牌坊大门不远处的一座占地颇广的阁楼而去。
之前他之所以敢如此,皆是一眼瞄见了这座比较显眼的阁楼。
只见,阁楼大门上方的牌匾之上“珍宝阁”三个大字正赫赫在目。
第一百五十七章 站哪一边的?()
“前辈请止步?”
当苏孚悠哉悠哉地踏进珍宝阁大门之后,却被一个青衣短袍的青年挡住了前路。
看这个青年的打扮应该是珍宝阁的伙计,虽面露微笑,却不禁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高傲?”脑中转了一圈后,苏孚才反应过来这是种什么的感觉。
“你一个炼气期的小伙计怎么会有‘高傲’的感觉,今天来的日子被赶巧吗?”
对此,苏孚不由有些不悦,脸一板缓缓出声道:“何意?”
苏孚的声音中不觉带着了一丝冰冷,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筑基修士,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伙计来埋汰。
“前辈还是不要难为我了,方才外面的那一幕我已得看见……”青衣伙计说到这里,却没再开口。
青衣伙计说得比较含糊,但苏孚还是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就值得沉思了,让他脸上不由闪现出诧异的神色来。
“这与陈十七说的有些不一样呀?”
心中有了狐疑,苏孚自然也不会对这个伙计客气:“把你们掌柜叫出来一下。“
“我们掌柜不轻易见外客……“
青衣伙计还未说完,一块金色的令牌已经砸在了他怀里。
“前辈这是何意?”青衣伙计拿起令牌,一脸不解地看着苏孚。
“给你们掌柜自是,还轮不到你来开口。”苏孚的声音越发的冷了。
青衣伙计见苏孚脸现怒气,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脸色变幻了一下,后躬身说道:“烦请前辈稍后片刻!”
“一个小伙计还得瑟什么劲,十七那小子还口口声声说他们珍宝阁服务一流,有口皆碑,都是废话!”苏孚见青衣伙计服软,不禁腹诽道。
而在苏孚与青衣伙计交涉的过程中,店内的其他十余名着黄色短袍的伙计却无一人出言,只是个个眼珠转动,不知心里作何之想。
对此,苏孚也不以为意,随便把了一张椅子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不得不提一句,在修仙界,不管何种店铺,伙计皆是炼气境修士。
倒不是不能招到修为更高的伙计,只是炼气境的修士一般会带给进来的客人一种无威胁,比较安全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凶险遍布的修仙界。
但一般来说,店内的伙计还是分了等阶的,比如方才那个单着青袍的伙计与其它着黄袍的伙计明显高一层次。
按地球上的理解来说,青衣伙计相当于领班,余着皆为一般服务人员。
不说苏孚在珍宝阁大堂等候,另一边的青衣伙计已经拿着令牌匆匆上了二楼。
“进来吧!“青衣伙计走到门边正准备敲门之时,一个声音已传入他耳中。
青衣伙计倒没露出惊讶之色,自顾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间不大,只有简单的几样桌椅摆设,一个黄袍老者正扶窗而立望着窗外作沉思状。
“东西给我吧!”待青衣伙计关上房门,黄袍老者突然转身看着他手上的令牌开口道。
接过令牌,黄袍老者突然笑道:“珍宝令,看来下面的这位来头不小呀!“
显然对于下面发生的事,黄袍老者却是一清二楚,却不知何故没有制止青衣伙计的行为,这似乎与珍宝阁的宗旨不符。
“待会你下去和那么客人说……”黄袍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摩梭着珍宝令。
突然,黄袍老者脸色大变,快速地把手中的珍宝令翻到了另一面。
所谓的珍宝令一面铭刻着一个“珍”字,一面铭刻着一个“宝”字,是珍宝阁尊贵客户的凭证。
持令都拥有一定特权,在珍宝阁各大分阁都将得到超标准接待,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然,因为珍宝令难得一见,除了掌柜知道,一般伙计难得听闻。
而黄袍老者手中这面珍宝令却不是如此,一面的确是“珍”字,另一面却是“十七”。
这意味着什么黄袍老者当然明白,所以……
神色一阵变幻后,黄袍老者看着局促不安的青衣伙计缓缓开口了:“等会你可能要受点苦了……”
“徐长老……”
…………
苏孚在饮茶,茶是寒髓露,水是中品地火灵泉,冰火交融,茶香充斥于珍宝阁一楼大堂之内,让那一帮伙计暗暗吞口水。
没人给他泡茶,他就自己泡上一杯,看着那一帮伙计的模样也徒添几分乐趣。
对于从楼梯上滚下来,胸口有一个硕大血掌印,哀嚎不休的青衣伙计,苏孚连眼都没抬一下。
“贵客临门,珍宝阁却招待不周,还望道友见谅!”黄袍老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苏孚身前一丈之地,此时双手抱拳施礼道。
“珍宝阁视待宾客一视同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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