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联姻之时的信物
至于此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来应该是当年灭掉风家之后,孟星魂顺手牵羊从风家把此物带走的吧却不想他会再次遭遇横祸,让这块玉佩落入官府手中。
“下次若有机会,便将此物交还给凌兄吧。”辰御天正这么想着,便见到众人对于房间的搜查已经接近尾声。
孟星云的房间内并没有太多有用的证据,不过霍元极和武动天还是从包袱里找到了他的官凭路引以及身为九蛇会蛇首的信物,由此,其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隔壁岳凌霄的房间搜寻。
相比于孟星云的房间,岳凌霄的房间内留下的行李并不是很多,除了一个包袱之外,便只有一把长剑,凌妙音拿起那长剑仔细看了看,随即微微摇摇头。
这是一把非常的普通的剑。
于是众人将目光转向了岳凌霄留下的包袱。
包袱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两本书,其余便是一些黄白之物,想来应该是进京的盘缠。
公诉从衣物中找到了一张官凭路引,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本应写姓名的位置上写着“岳凌霄”三个大字,这也足以说明这个包裹以及房间的确就是岳凌霄的。
只是这房间之中,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刑恩铭微微皱了皱眉头。
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留下的东西,却在其中没有发现半分有用的证据,这让他很不甘心。
忽然,他眼睛一亮,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问一旁的李云道:“李云,你可还记得这个房间的房客的相貌?”
李云闻言,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大人,因为他们两个人当初出手十分阔绰,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比较深刻,否则也不会在看到告示之后便认出那上面的人便是孟星云了。”
听到这话,刑恩铭顿时高兴起来,连忙道:“当真?那你且随我来。”
说着,他直接带着李云离开了房间。
对此,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带着李云究竟要做什么。
唯有辰御天微微叹了口气,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刑恩铭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却并不认为那样做会有效果。不过让刑恩铭去试试,倒也无碍。
想到这里,他再度叹了口气,随即目光略显凝重地回到了桌上的那个包袱上。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个包袱里的东西的一刹那,他的心中便是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古怪之感。
但他却又说不出究竟是那里古怪。
那似乎只是一种直觉,一种本能的反应。
“或许是我多虑了吧”沉吟半晌,辰御天看着那包袱,喃喃自语了一句,随着众人陆续离开房间,他只好苦笑了一声,临走之前,再度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包袱
翌日,京畿府在全城发出了海捕文书以及通缉令。
所通缉的对象,正是岳凌霄!
章二十五 三哥,好久不见()
通缉令张贴全城,整个玄都顿时为之轰动,百姓们都知道那造成多起无头凶案的凶犯已经被官府查出,便是这通缉悬赏画像上之人,不由议论纷纷。
而在人群中,有一道不太显然的身影,在看到通缉令上的岳凌霄画像之后,目光便是微微一凝。
而后他拉低了头上的斗笠,低着头快步离开。
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小巷子后,他从怀中轻轻取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手指饱含内力在那玉牌之上猛然一划而过,玉牌顿时亮起了淡淡的光芒。
而后,他心念一动间,灵觉瞬间侵入玉牌之中,片刻之后,玉牌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待光芒完全消失之后,此人缓缓收起了玉牌,再度拉低了手中斗笠,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发觉自己后,再度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九龙府内。
辰御天手中拿着一副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画,目光略带着一丝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公孙。
公孙见他如此模样,不由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辰御天指了指手中的画,叹了口气,开口道:“不知为何,我完全看不出这幅画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公孙低头看了那画一眼,不由笑了。眼前这幅画,正是自己昨日在孟星云房间时怔怔出神盯着的那幅画,没想到大人竟是连这幅画都当作证物带了回来。
“大人,其实这幅画的问题,不在画上,而在字上。”公孙笑了笑道。
“哦?字上?”
辰御天微微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去仔细看那幅画,就听殿外有传来了周林惊呼的声音。
“辰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这话,辰御天只好先将手中的画放下,因为从周林的喊声便能够猜出,他此番来找自己,必然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焦急。
“辰大人,大事不好了”
周林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殿上,对着辰御天倒头便拜。
辰御天微微一笑,问道:“周捕头,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如此慌张?”
只听周林缓缓舒了一口气,叫道:“人头人头又出现了”
闻言,辰御天愕然,与公孙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沉声问道:“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周林点了点头,道:“大人请随我来。”
辰御天连忙将手中的画再度卷了起来,与公孙召集齐了众人,一同跟着周林离开。
玄都城西,一家名为“周记酒家”的店铺门前。
刑恩铭神色阴沉,抬头望着酒家门前原本用来挂酒幌子的那根竹竿顶端。
就在刚才,那里还悬挂着一颗人头。
周记酒家的老板,是一个名叫周礼的老头子。老人家约摸六十多,在此地开酒家也足有十多年,向来与人交好,在邻里之间风评也还不错。
但老人家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就在今日酒店准备开门之时,却发现自己门前的酒幌子竹竿上,竟然被人挂了一颗蓬头垢面还带着血迹的人头。
看到人头的一刹那,周礼直接因为惊吓过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好其身边还有一个机灵的外甥,他一看事情不对,立刻带着一起看到人头的街坊去京畿府报官。
刑恩铭初次得知情况之后,还以为无头案失踪的头颅又出现了,便立刻带着衙役赶了过来,还命周林去九龙府通知辰御天等人,可谁知来到现场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般。
因为,就在刚才当他命人将竹竿上面的人头取下来之后,却惊讶地发现,那人头的脸部,早已被人用刀划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其身份。而且从刀痕依旧很新这一点来看,那应该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但是最近,根本就没有没有新的无头尸体出现。
“不过公然将人头悬挂在店家门口,如此行为,简直无可理喻!”刑恩铭盯着那竹竿顶端,神色越发阴沉。
虽然事情可能与无头案无关,但如此恶劣的嫁祸行为,始作俑者也必须要受到惩罚。
便在这时,辰御天等人在周林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处。
辰御天众人在路上已经听周林说过大致的情况,对于凶手如此恶劣的行为,他们在感到惊奇的同时,也是觉得对方的心理似乎有些变态。
与刑恩铭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辰御天来到了那跟竹竿前,抬头向上望去。
周礼的外甥周兴此刻就站在他身旁。
辰御天仔细看了看那竹竿,问周兴道:“周兴,你能给本官说一说,这人头是怎么挂在竹竿上面的么?”
“当然可以,大人!”周兴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
“大人,当时我们看见那人头,就挂在我家这竹竿子上面的那个钩子上,那里是平时我们悬挂酒幌子的地方,当时那人头的头发相互系在了一起,就那么用头发挂在了钩子上,悬了起来。”
闻言,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于这人头,你与你舅舅可是真的不知情?”
“这是自然!”周兴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着辰御天,道:“大人,我敢向您打包票,我和我舅舅对此人觉不知情!我们都是良善人家,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辰御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你舅舅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与什么人结怨?”
周兴又摇了摇头,但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一旁地刑恩铭开口道:“辰大人,这些早在你来之前本官便已经一一问过了,周礼平日里为人和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不曾与人结怨,在街坊四邻口中是个老好人。”
闻言,辰御天再度微微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霍元极带着林霏霏正在与周围围着看热闹的几个百姓们交谈。
通过交谈,不少与周礼舅甥相熟识的常客都证实了周兴所言非虚。
二人不由皱了皱眉。
既然没有得罪人,那么凶手无缘无故为何会将人头挂在竹竿上面?
二人无意间看了看对面,发现对面赫然也是一间酒店。
看到这一幕,他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发现了一抹淡淡的精芒。
“原来如此,这的确算得上一种可能性”望着对面的酒家,雪天寒也不由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其身旁,凌妙音盯着那他思考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武动天与唐凤玲看了看那对面的酒家,前者暗自笑道:“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两间酒家挨得这么近,要是能没有问题才怪呢”
唐凤玲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白凡,则是死死地盯着人群中一个人。
那是一个带着斗笠,低着头几乎将自己面容都埋下去的男子,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身材壮硕,推着一个装满货物的小独轮车,站在人群最边上看热闹。
这个人是在他们来到之后才出现的,当他一出现后,白凡的目光便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过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货郎有些可疑。
虽然对方并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或者举动。
但直觉却是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有问题。
一时间,白凡的视线竟是难以从此人身上离开,而且更奇怪的是,当他的目光在此人身上停留的越久,那种可疑之感便越发强烈。
“公子,你觉得会不会对面酒家做的?毕竟同行是冤家么!”
耳边忽然传来了天影的声音。
闻言,白凡微微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天影,才发现他正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周记酒家”对面的那家酒家,眼中微微有着兴奋之芒一闪而过。
他转头看了看那间酒家,发现对面的酒家无论门前的装饰还是殿内的装潢都比眼前的“周记酒家”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但它的门前却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没有什么生意的样子。
如此对比之下,说是冤家倒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白凡猛然回过神来,在回头去看时,却发现之前注意到的那个有些可疑的货郎,早已失去了踪影。
于集推着独轮车,离开了人群。
他对于那发生在酒家门前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唯一感到有些兴趣的,便是那颗悬挂在竹竿上的人头。
可惜他来的有些迟,等他经过那里时,人头已经被京畿府取下了。
再加上人群中始终有一个人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也很不喜欢。
所以他离开了。
当然,他离开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他必须要去寻找一个人,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这是他此次进京最重要的任务!
他必须完成,也不得不完成!因为,他要为那些死在那个人手中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是于集。
也是昔年九蛇会九大蛇首中的第三蛇首。
身为中人的三哥,他有权利也有义务这么做。
所以他无法停驻,更没有理由停驻。
“嗯?”
走出人群,于集目光回头看了看,他想要找出方才在人群中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但他却找到了让他更加惊讶的东西1
那是一个画在小巷子墙上的蛇形图案!
白色的石灰,勾勒在青灰色的古老墙壁之上,映在于集的眼帘,让他目光顿时微微一闪!
这个图案,他很熟悉。
因为这是当年九蛇会还在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联系所用的暗记。
这样的联系方法,如今世上所知者,已经不足四人。
于集微微沉吟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然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在他的腰间,藏着陪伴他征战一生的剑。
每当他感受到它的存在时,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够让他最快冷静下来。
因为,只要剑还在手上,他便能够不败。
这时年轻时候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而悟出的道理。
虽然如今青春不再,但他的身手还在,雄心还在,剑还在。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留下了这个暗记!”
他目光微微一闪,坚决地迈开大步,沿着暗记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沿途,他在更多的墙上,看到了相同的暗记,白色的石灰痕迹,一路之上,始终充斥在他的眼帘,直到他来到了一个偏远的无人小巷之后。
小巷很是狭窄,两旁都是灰白的石砖垒成的院墙,墙后的庭院早已荒芜,生满了杂草,不见人烟。
此处,已经废弃。
望着两旁的萧瑟之景,于集的目光微微一凝。
一阵清风吹过,一种萧瑟悲凉之感,顿上心头。
更有一抹淡淡的杀气,夹杂在清风中,封锁了虚空,让于集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于集的手不由自主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同时,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是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精神更是高度集中。
一抹生死危机乍现心头!
与此同时,虚空中的杀气猛然间炽盛起来,携带着一道刺骨杀机,骤然向着于集的胸口位置,急速迫来。
于集只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