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吧。”逸倾城冷冷发笑,眼中盛开的百花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我可不是一个小女人,她有我没有的好,这点我还知道。”
独啸天转过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突然说道:“不得了,她哪里好了?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会对她产生兴趣,也就有机会让你离她近一些,好好看清楚了。”
“独啸天,我还真不信你对她没兴趣!”逸倾城眼中鄙视的看着身前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堪称世间极品,而且是专为你独啸天打造的,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凭你的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她收在身下,此时此刻你还装什么情圣啊?放掉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至阴之体,你将悔恨终生!”
“我不稀罕!”
独啸天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坐在案桌后倒了杯水,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的话,悠闲的饮着。
逸倾城不肯放弃,紧跟着走了进来,质疑道:“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好,你不愿亲自动手,那我今晚就去冰松岭把她抓来,你在房里等着就好!”
“站住!”
独啸天手中的杯子同声置在案上,杯中的水也溅了出来,屋中安静了片刻,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又平缓了下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这个女人的不同,倒让我有心思用些其他手段逸儿,你说,会有女人倾慕于我吗?”
逸倾城转回身,看着独啸天慢慢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她的嘴角也跟着扬起一抹阴媚之笑,这样一张俊美得有些逆天的脸庞,如何能叫人不倾慕呢?
“她似乎在找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你想怎么做?”
“不管她要找谁,我都是她最想找到的人!”独啸天淡淡的一抹笑,如夏日初升的太阳,热烈被掩藏在温柔的怀抱之下,令人明知会灼伤也要不顾一切的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逸倾城回手便将房门掩实,转身而去,真的无法再让自己多看他一眼,这个男人甚至比长乐未央还要厉害几分!
冰松岭。
天色已渐渐暗了,林若雲沿着街道往回走,不知不觉走过了两条街,再不回去可能就要被责备了。
“穆叔叔,你削的这把剑好棒啊,剑柄上还有花纹,我这把剑比小五、小虎的都漂亮!”
穆承天哈哈一阵大笑,将手中的小刀和地上的几块木头放进篮中,对小男孩说,“你这把剑可是了不起啊,名叫追风!是不是很厉害啊,可要拿好哦。”
“嗯,追风我要用它斩妖除魔!”小男孩笨拙的举着木剑挥了几下,迫不及待的要炫耀一番,“我去拿给小五、小虎看。”
穆承天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女子正看着自己,反正也不认识,拎着篮子放到屋里,又走出来将门前的木屑打扫干净。
林若雲抬眼看了看店铺上的牌匾‘济世堂’!是家医馆自己为何会停下来?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才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吗?
客栈就在前边了,林若雲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就听身后有女子兴高采烈的欢笑之声传来,不禁回头看去,果然是一位姑娘,还是个年轻貌美,卓越多姿的小美人,看她穿戴不俗,定是富户人家。
“承天,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人家来了好几次都没看到你。”
穆承天急忙甩开女子过分热情的双手,继续扫着地,头也不抬的说道:“陈小姐请自重师父让我去临城采购药材,刚回来的。你找我何事,家中有人病了吗?”
“哪有人病啊,就算有人生病,我也不用到这来找大夫啊。”陈家小姐一脸得意,又拉扯他的衣袖,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爹新开了一家‘仁济堂’药铺,现在还差一位坐堂郎中,我可是来请你的。”
穆承天嘴巴张得老大,急忙摇头摆手,“我还没出师呢,坐什么堂啊,不去!”
“凭你的医术早该出师了,你也不想想这有你师父,什么时候能轮到你坐堂啊,你学医学了十多年,不能不为自己着想啊。”陈家小姐拽着他的手臂,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桃红。
穆承天将扫把一丢,用力掰开她的手,正色道:“承蒙陈大小姐看得上,可我没那个本事也不愿凭白受人恩惠,让你爹另寻他人吧!”
陈家小姐不依,就站在医馆门前,扯着他不肯放手。
林若雲也不知为何,竟看起戏来?突然,穆承天的目光向这边看过来,紧接着连人也走了过来,“这位姑娘,你是来抓药的吧?”
抓药?林若雲一愣,还未弄清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对着自己一个劲的使眼色,顿时也就明白了,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陈家小姐,遂说道:“是啊,我抓药,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我们这就是医馆,要是看病抓药都没空,还有什么事有空!”独啸天心中高兴,急忙将林若雲请进药铺里,连看也没看门口的人,绕到台柜中,随口便道:“姑娘可有药方?”
林若雲略一沉吟,回道:“桂枝附子汤方。”
“好,姑娘要几付?”
“十付!”林若雲不假思索的回道。
穆承天一愣,双手食指交叉,比划道:“十付?”
“是十付,不卖?”林若雲点点头,反问道。
“卖,怎么会不卖。”穆承天呵呵一笑,又从后面走了出来,“姑娘请坐,十付药要慢慢的抓,我先去给您泡杯茶。”
门外的陈小姐顿时一跺脚,哼了一声,不甘心的离开了医馆。
穆承天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忙谢道:“姑娘,你可救了我的命啊,否则我要被她烦死了,多谢,多谢!”
林若雲淡淡一笑,言道:“那我的药呢?”
穆承天又是一愣,“怎么,你真的要抓药?”
“是啊,你抓好药就送到街对面的福来客栈,这是药钱。”林若雲取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笑了笑便往出走。
穆承天急忙跟上送她出店,“姑娘,我一会儿就把药送去。只是还有一言相劝,这药可不是饭,不好多吃的,即便是染了伤寒久不见愈,十付也太多了,不如先抓两付,若是还未好再请大夫看看。”
林若雲稍作思量,点了点头,“两付就两付,那银子”
“哦,我这就去给姑娘取来。”
他二人正相谈甚欢,却不知街对面的‘福来客栈’门前也站着两个人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师父,那是家医馆。”
“我知道。”
“那个男人”
“我知道。”
“那林姑娘她”
“我知道!”
葛坤抬头看了看自己师父一张异常难看的脸,知道再说下去,肯定会挨骂的,乖乖的闭上嘴巴站在一边,看着那女子从医馆走了回来。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林若雲想着心事,迈进了门槛才发现他们两个和木桩子似的站在眼前。
祁元真黑着脸,问道:“病了怎么不告诉我,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瞅着祁元真把手伸了过来,林若雲顺势将他的手打开,回道:“我什么时候生过病啊!”
“是吗?也是啊!”祁元真一脸夸张,却是担心不已,“可你明明去了医馆,好像还拿银子买了药,你是不是又钱多的没处花了?”
见林若雲也不说话也不解释,祁元真无奈的叹着气,看了一眼葛坤,将林若雲拉到一边,说道:“你不是那么没见过世面吧?那个男人长得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
“胡说八道什么!”林若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缓了缓语气说,“我自有分寸,在你这个哥哥的眼里,妹妹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看他有爱心,也有骨气,又不失为一个有良心的大夫”
祁元真翻翻了眼睛,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有爱心有骨气又有良心的大夫,在你的心里有逸阳一个就够了,绝不需要第二个!”
“你又扯哪去了!”
“姑娘,你的药我送来了。”
兄妹俩还在互相较劲,突然被这声音打断,林若雲笑了笑接过药包。穆承天原本还想说话的,可祁元真毫不友善的眼神,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转身走到柜前,“李掌柜,师父让我来打酒,半斤黄酒。”
李掌柜呵呵笑着,抽空聊上几句,“承天啊,你也二十多了,我上次还跟你师父提过,得给你娶房媳妇了。”
“呵呵,还是等我能坐堂,成了真正的大夫,再说娶亲也不迟。”
祁元真轻轻哼了一声,低声斥道:“还看,跟我上楼!葛坤,回房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松岭()
夜深月正浓,林若雲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穆承天,是吗
两日后,客栈的前堂依然只有几个人,林若雲和祁元真、葛坤坐在靠窗的位置。这座城让人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如果无事可做,还真是困乏得想睡上十个时辰。
“承天,承天!”对面济世堂医馆中走出一位四十有余的中年男人,喊了两声却无人应答,“这小子,准又是躲到哪修炼什么狗屁功法去了,没有长进的混小子!”
男人气哼哼的骂了徒弟两句,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两日医馆门前总有几个姑娘悄悄徘徊,不是躲在角落里偷看,就是伸着脖子往医馆里瞧,都是那小子惹的!
他就是穆承天的师父啊。林若雲未动声色的抿了口茶,穆承天的身上确实能看出一些浅显的低级道法,也不过是些基础内功而已,想着他昨日给那小男孩做的剑,应该是有这方面的喜好吧。
“师父,我们今天去哪?”葛坤吃完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芝麻烧饼,擦了擦嘴巴,仰着头问道。
祁元真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说道:“分开走吧,这位姑娘,你是打算上山还是下河?”
“上山!”林若雲瞪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随即起身向外走去,那位老郎中已经进屋了,医馆门前立刻聚过来几个小姑娘,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时窥探着医馆里的动静。
林若雲轻笑着走过她们身边,那样一张看一眼便有足够理由想一辈子的面容,世上已属少有,偏偏它还属于一个男人,真真是留世的妖孽啊!
“师父,这地方哪有河啊?”葛坤撑着小手,嘟着嘴巴问道。
祁元真一笑,那不也是随口一说嘛,“好了,没河就到别处去。”
不算高耸的山脉,不算繁茂的植被,这就是松岭吗?林若雲站在山脚下,仰望着眼前除了青松还是青松的单调山体,或许是因为血煞门的关系吧,怎么看起来那样诡异,还有些不寒而栗。
林若雲心中苦笑,摇了摇头,伸手一抓,凤鸣握于手中,踏风而起,身体缓缓越过那些嫩绿的松针,向北飞去。
这一重又一重几乎完全相同的山峦,似乎飞不到尽头,又似乎在原地兜圈子,怎么都绕不出这块地方咦?前面有块山谷空地,终于转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林若雲收了凤鸣,落在山峰之上,这里的松十分茂密,可以很好的隐藏住身体,谷内空荡荡连根杂草都没有,却凭白立着一面光滑的山石,后面好像挡着什么东西,怎么看这山石的构造与颜色都不该属于这里。
正想着被遮挡的是何物,身后的草丛里传来‘沙沙’之声,林若雲皱了下眉,转脸看去,倒是有些意外,“是你?”
穆承天不知所以的站在原地,似乎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人,片刻之后,他踢了踢脚下碍事的枝条,走了过来,呵呵笑了两声,“吓了我一跳,来了几次都没看见人,我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姑娘怎么到这来了,你是怎么上来的?”
林若雲看了他两眼,说道:“这话该我问你,你师父正骂人呢。”
穆承天表情一顿,一拳打在手掌上,慌张道:“糟了糟了,师父让我把后院的两袋药材拿出来晒一晒,我给忘到脑后去了,回去一定被他骂惨了。”
“那就快回去吧,说不定他不会当着太多人骂你。”林若雲淡淡的说道,转过身又往山边走了两步。
“太多人?”穆承天一声疑问,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过来,大笑起来,“今天是师父义诊的日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看病,他忙都忙不过来了,自然想不起骂我的。”
林若雲没有说话,依旧看着那块巨大的山石,似乎它的根基确实埋在地下深处,还有一些矮草紧挨着山石长了出来。
穆承天也走向前,站在她身边,伸着头向下面看,又打量了一会儿身边的女子,低声道:“你是玉山门的弟子还是天地盟的弟子?你也是来找血煞门的吗?”
林若雲顿时一怔,转过头看了看他,疑道:“你知道血煞门?”
“是啊,冰松岭无人不知血煞门,这有什么好奇怪。”穆承天摊摊手,笑道:“我前两天回来,师父就对我说,一个月前城里来了几个门派的弟子,似乎是来打探血煞门的。可我们在城里都住了几辈人了,也从没见过血煞门的任何人,他们想打探又不敢贸然进山,难道谁还会敲锣打鼓的走街串巷喊着自己是血煞门吗?你倒是胆子大,竟然一个人就上山来了,不怕被他们发现抓了去?”
林若雲不屑一笑,回道:“抓去了最好,我正愁进不去呢。”
“啊?”穆承天大惊,眼睛、嘴巴都张的老大,“血煞门可是魔教第一大门派,那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嗜血恶魔,你还想进去!?”
林若雲眼有疑色,看着他反问道:“就你这点刚入门的修为,似乎比我的胆子大多了,你都敢站在这,我有何不敢?”
“这位姑娘”
“我姓林!”
穆承天一怔,闪过一丝尴尬,点了点头,又道:“林姑娘,我是个大夫,我从九岁就跟着师父在山上采药了。这里原本是禁区,前两年我采药走得远了,误闯了这里,反正也没人发现你可别告诉我师父啊,否则我一定会被他罚三个月不许出门的。”
“是吗?好可怜啊”林若雲坏坏的一个眼神,似笑非笑,不但没有半点同情之意,好像还准备落井下石,“不让我说也行,那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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