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里。
行与不行,还是要试试的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安山城()
候鸟迁徙,秋尽冬来。
时光总是比人们所想象的流逝得快,四季的更替好像日月轮转一般,稍不留意便没了痕迹,等到想抓住它时,它已远去。
五岁春秋,南柯一梦。
安山城,古朴整肃的城镇,城外的官道依旧人流稀松。不远处走来一中年男人,他身后一对年轻夫妻,拉着一辆木板车,车上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看上去,老妇人面容憔悴,不停的用手揉着双腿,似乎这样仍无法减轻身体的不适。
几人风尘仆仆,走进了道旁的一个茶棚歇脚,小伙计端上四碗清茶,又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高先生,您刚才所说可是真的吗?”
被称作高先生的中年男人一口气喝了半碗茶水,抹了抹嘴巴,说道:“千真万确,你们这一路求医问药,想必身上的盘缠都用得差不多了,哪还有多少钱看病抓药。”
夫妇俩愁眉不展,年轻人叹道:“走了好几座城,我们也是听说安山城的大夫医术高,这里的洛安山曾经就住着药王!只要能治好我老娘的腿疾,我们夫妇俩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嗨,什么药王不药王的,又有谁见过啊。”中年男人不屑的挥了下手,又神秘的说道:“虽然没有药王,可安山城里却有一家极特别的医馆,专门救治你们这种贫穷之人,绝不会收你们的钱!”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疑惑,“不收钱,医馆还怎么维持下去?哪有这么傻的人!”
“你们不知道,这位大夫只救两种人,一种是没钱看病的,第二种是别的大夫治不了的。”中年男人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神采飞扬的继续讲道:“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了得,别看穷人不收钱,若是高门富户请这位大夫看病,那诊金和药钱可是要翻十倍的!”
“我的天呀,十倍!?那得多少钱啊”年轻人和妻子唏嘘不已,瞪大眼睛看着中年男人伸出的两根交叉在一起的手指,“这大夫医术真这么高?”
“那还用说,这家医馆开了也不是一两年,千里迢迢来求医的不在少数,怎会有假!”中年男人扬了扬下巴,好像在吹嘘自己一样。
年轻人的妻子好奇的问,“这家医馆叫个啥名?”
“没名字,这家医馆不但没有招牌,而且还开在个不起眼的地方。”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我带你们去,神医肯定能把老人家的双腿治好!”
夫妇俩顿时喜上眉梢,感激不尽,连声道谢,一旁的老人家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带有希望的笑容。
稍作休息,夫妻俩已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神秘奇特的医馆,真容究竟是何?高姓男人拎起包袱掸了掸,丢下几个铜板,带着这一家三口朝城门走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一手持黝黑长剑的男子脚步停在了茶棚外,剑鞘如金属般晃过一道湛黑的晶芒,犹如洞察一切的眼睛!男子紧了紧肩上的包袱,遥遥望着那已近在眼前的城门,似乎今天的阳光特别的好,整座城门被照得格外亮堂!
男子神情悠然,却久久凝望着城门上的三个大字,似乎在搜索着尘封的记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座城来?
然而,他来了。
走进茶棚,就坐在刚才离开的几人所坐过的地方。男子环顾着四周,这座城依然是如初的安详与静谧,仿佛那些所谓关乎苍生的风起云涌,只在远离尘嚣的地方,而通常人们所认为的喧嚣之所,偏偏是最泰然自若的。
梦绕魂牵那一夜你容颜悴不知是为了谁那一眼我心缠绵难逃宿命缱绻叹声缘又与你相见梦中我欣喜万千时光转又是一千年天上人间此生缘原无限轮回路上因何流连一朝念沧海桑田相思亦远终不能情意缠绵往事如烟转身走容颜不见徒留心间今夕一别再见何年断不了执念若是错缘何苦遇见忘不了依恋从此后任天涯各一方情盘旋心田从此后到海角隔岸望你永铸思念首卷;终敬请期待次卷林若雲,柳逸阳,他们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一直寻觅不着的天之灵气是否会出现?
他会是谁?他又将带来怎样的逆转?
祁元真,楹萱,以及凌云宗弟子,还有承载众生的四圣法阵,他们的使命又会是什么?
在次卷中,林若雲与魔王戕约战之期将近,那位天命之人可否肩挑重任?他又会遭遇哪种情仇错漏?
抉择,只在一念间,却往往历经百转千回!
第二百二十七章 岑天宇()
岁月荏苒,时过境迁,天地间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魔王戕与林若雲相约两百年后再战,如今也已近在眼前。
凌云宗,这个与林若雲、与九星连珠有着千丝万缕的地方,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祁元真,终究因天之灵气之故力不从心,年不过五十便将宗主之位传予了葛坤,自己则一直闭关在房间中,由弟子李可近身侍奉。
葛坤接任宗主后,迅速壮大凌云宗,与师弟几人广收弟子,几十年来弟子人数已逾两百!但因其师祁元真尚在,很多事情,葛坤还是要请示师尊,不敢妄自决断。
可就在三年前,葛坤突然暴毙在房中!有人说他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有人说他是被魔教暗中毒害,还有人说葛坤这些年只一味壮大凌云宗,与其师父秉承的宗旨有所违背,因此他的师父也容不下他了。
只是,此等流言蜚语得不到任何实物的支持,也随着新一任宗主李可的接任,葛然而止!
此后没多久,凌云宗开山祖师祁元真仙逝,李可奉师父遗命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凌云宗,待约战之日到来时,以助天地灵气击溃魔王的阴谋,护卫人间太平!
虽说祁元真一生只收了八名弟子,但经过葛坤、李可两代,在众多修真门阀中也是名声赫赫。林若雲离开、祁元真仙逝,本以为凌云宗会因此而一落千丈,但祁元真留下的那把龙吟剑与乾元殿前的四圣法阵,仍旧令其他修真门阀为之忌惮。
再说九星连珠,自李可接任宗主以来,那第九颗魔晶石在夜空中越发明显起来,红红的亮芒,隐隐若见。
李可每每夜观天象,神色愈加凝重。
这一日,李可与师弟滦平、萧剑于乾元殿中静坐神定,忽然龙吟剑有所感应,灵光乍现。三人遂借助龙吟剑的灵力探测出大劫之日到来时,能够使用龙吟剑启动四圣法阵之人,已然于东方降生了!
辨识此人的一个关键,便是在他脑后有一缕红色的头发。经由龙吟剑所示,此人与凌云宗之缘该在十八年之后。
东方,旭城。
城中有一家威远镖局,镖局当家人岑九,人称九爷!他的夫人洛锦环在八年前又为他添了一对龙凤双胎,女儿取名岑玉娆,小儿子取名岑天宇。
很奇怪的是,岑天宇从出生就对家里的八卦镜十分感兴趣,原本是挂在门上驱邪避祸之用,可岑天宇每每看到都异常的聚精会神。
这一年五月,八岁的小天宇下了学堂,偷偷溜到了后山,这里有一处从山涧中淌下的溪流。虽然景色优美却很少有人踏足。岑天宇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什么?边跑边扯着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近到溪边时,一曲灵妙的琴音传来,悠扬回旋在天地间。岑天宇顿时咧开了小嘴,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起来一位白衣女子端坐在溪水畔,手指轻动拨弄琴弦,仙音袅袅便是这般萦绕山间。
“师父!”
岑天宇整了整衣襟走上前,双膝跪地,恭敬的俯首尊道。
琴音随之而止,女子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回眸轻笑,将岑天宇叫到跟前,用手中娟帕帮他擦着脸上残余的汗珠:“看你,跑了一头汗,今日学堂怎么这样早就下了?”
“老夫子家中有事,要我们诵读千字文,我怕师父等着就提前跑出来了。”岑天宇眨了眨大眼睛,还十分得意。
女子隐笑,在他的小脑瓜上点了点,责道:“怎可这样不听老夫子的话,明日若是背不出,又要挨手板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岑天宇晃着小脑瓜,非但一字不差且背诵顺畅,此刻也更为得意的仰着小脸。女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只好不再就此说什么了,拉着岑天宇的小手,柔声道:“天宇,你我师徒之缘已尽,今日是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师父,你也不再是我徒弟!”
岑天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慌急起来:“为什么?是不是天宇做错了事?师父,以后天宇再也不逃学了,您不能不要我啊!”
“天宇乖,你没有做错事。”女子轻轻擦着岑天宇眼中流下的泪水,继续说道:“两年前,你我在这里相遇时就说过,我这个师父不过是暂时教你一些入门道法,以后你会遇到你真正的师父,他会将你收入门下。天宇,你要成就一番大事,必切记今日我对你之言,无论何时何事,你都不可轻易掉泪,更不可轻言放弃!”
“师父”岑天宇抽泣着,眼睛在此时已有些微红。
“你记住,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不能拘泥于小节,将来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你不可不做的选择,切勿贪恋!”女子语重心长,谆谆善诱,双眸中无限温柔似水,面前的小男孩是她的希望,也是她命运的转舵者。
岑天宇虽是满心的不甘愿,但还是在几番迟疑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声问道:“此次徒儿与师父分别,可还有重逢之日?”
女子笑了笑,感叹道:“看缘分吧!你与我的命数到底是连在一起的,只是见面与否,其实也无需计较太多。”
岑天宇低着头半响,心中徒增不舍,又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徒儿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师父能否答应?”
“你说吧!我尽力。”
“我想看看师父的容貌!”岑天宇双眼一亮,满脸的期待:“从两年前至今,每月在这里与师父相见一次,可师父都是以纱遮面,徒儿到现在也不知师父长什么样子?”
女子怔了怔,心中暗暗发笑,面上却是严肃得多:“天机不可泄露,来日或许还有相见之时,但必定是以另一种身份,此时不与你真容相见,也是为了避免那时的尴尬。”
这样的回答,岑天宇很失望,撅着嘴可怜巴巴的歪着头,脑子里不管如何想象将这面纱去掉,都无法很好的重现她的容颜,但师父长得一定很美,不知为何,他就是这样确定。
转眼十年。
今日的威远镖局可是热闹,岑家的小姐和三少爷一同庆生,这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虽然岑九与洛锦环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岑天祥,二儿子岑天旭,但唯独对小儿子岑天宇疼爱有加,也许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也许这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
岑天宇两岁时,母亲给他梳头,突然发现他的脑后有一缕红色的发丝,如朝霞一般,偏巧这座城就叫旭城。因此各种传闻纷起,说这孩子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还有人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将来定能考中科举,光宗耀祖!
全家上下都把岑天宇捧上了天,可他自己却不以为意,读书更是从没专心过。好在爹娘不勉强,一家子习武要考也考武状元啊!可岑天宇对自家武艺仍是不屑一顾,偏偏喜欢道家修真之术,没事就闷在房间里独自研究,不管谁劝都听不进去。
久了,家人也只好随他去了。
“天宇,你好了没有?换件衣服怎么比我还慢,我要进去了?”
门外的声音第二次响起,依旧是催促,岑天宇不紧不慢的系着束带,外面的天也渐渐有些暗了,不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砰!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清秀大方,柳叶弯眉,一对杏核黑眸晶亮有神,头上几朵小花,一支梨花步摇微晃。女子进门后看到正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襟的岑天宇,顿时双眉一皱,说道:“怎么穿这身,太素了,赶紧换了,今天可是你十八岁的生辰!”
岑天宇看她自说自话的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起来,知道这件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没用了,只好又解开束带丢在床上,没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道:“其实我根本不想出去!”
“别胡说,爹娘要生气的!”岑玉娆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满意的衣衫搭在臂弯上,便开始动手去解弟弟身上的衣服,脱下这件又将选好的往身上套,那股子细心劲连岑天宇都不好拒绝,只能站着任她摆布。
衣服终于穿好了,岑天宇瞅了瞅自己身上,也就那样吧!
一抬头,岑天宇眼中忽然光芒骤亮,精神头也恢复了,伸手捏住岑玉娆的下巴,几分调侃的说:“小娆,妆太淡了,怎能显出你的美?”
岑玉娆拨开他的手,瞪了一眼,回道:“今天你是主角!娘说你的老岳父要来,顺便将你和蓝思琪的婚事正式订下,再相看相看你这个未来女婿,我怎好抢了你的风头。”
“什么?蓝伯父要来?你告诉爹娘,我着了凉身子不舒服!”岑天宇两步跳上了榻床,往枕上一躺,也不管新衣服会不会被弄得褶皱。
岑玉娆就知道他会是这般的无赖,走到榻旁坐下,抚着弟弟的胸口,哄道:“我听说蓝思琪貌美如花,能文擅武,尤其是画画得特别好,你不是喜欢道法吗?偏巧这个蓝思琪三年前拜了个什么道长的学了些道法,这不正合你意!”
岑天宇几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貌美如花也胜不过她,道法就更不用说了,画画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比较喜欢听琴。”
“你嘀咕什么呢?哪个她,男的女的?”岑玉娆睁大眼睛,满是好奇,这些年弟弟总会时不时的提到一个她,可就是问不出究竟是谁。
岑天宇慢悠悠的从榻上坐起,一把将岑玉娆揽在怀中,似有威胁之意的说道:“姐,你若再多事,我就告诉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