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气会让你陷入困境!我只是奉令来助你,以弥补我当初所做的错事,请林姑娘你细分轻重!”
这是倒了什么霉?一个柳逸阳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巫师!
若在十年前,林若雲定会因这番话与他拼了,怎么都是喜欢讲大道理的圣人啊?而且,他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说教?三大长老,清风明月,柳逸阳,这些人也就算了卓戡!
林若雲越想越怒,绢帕一收,反手招出凤鸣,宝剑一出,火红骤起,这气势在剑刃上跃跃欲试,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升腾了。
卓戡脸色一沉,反怒道:“地之灵气于你终是祸害,未免日后酿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不如今日由我来结束你的痛苦!”
卓戡飞身向后撤去,木杖横置在身前,一颗巨大的白色骷髅头骨出现在木杖上方,由幻影迅速化作实体,头骨慢慢旋转着,齿颚上下启合。
他的本事是操纵蛊,这颗骷髅头也是蛊吗?
林若雲抛出凤鸣,将剑柄合在双掌之间,白色灵光由掌中灌注到剑刃之上,火红登时被吞没,凤鸣如梭,如虹,如扑捉不到的一缕霞光恰如其分的与自然之气融合在一起,想防都不知如何去防?
“雲儿!”
柳逸阳忧心忡忡的赶了过来,虽然她不让自己跟着,可左等不回来,右等看不到人,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安,遂出城寻找。还没走出城门多远,就看到远处有道熟悉的红光
果然,有异况!
见到林若雲还安然无恙,柳逸阳这才转脸去看对面的人。这身装扮想忘也忘不了,虽然他摘下了斗篷帽,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南巫,红巫师!”
卓戡自然认得柳逸阳,原本就不是真的要与林若雲一决生死,况且他很清楚,若对方起了杀心,那自己绝对坚持不了三个回合,也不能真与她生死相搏吧,除非逃走。
可在看到柳逸阳后,卓戡便改了主意,随即收了骷髅头,木杖往地上一戳,不屑道:“杀了我吧,如果你认为,这是你该做的事!”
柳逸阳木然一怔,林若雲神色一顿
僵持了半响,林若雲突然收回了凤鸣,寒着脸转过身,面朝着河水,胸口仍有些起伏不定,显然怒气还未平息。
这是,什么情况?
柳逸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的气氛怎么突然就转换了?今日的红巫师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十几年前那样危险,是因为三姑作保的缘故吧,那他来这又是为什么?
柳逸阳满心的疑惑,丝毫没有半点遮掩,卓戡看在眼中,林若雲也了然于心。不过,怎么看他们也不像会主动开口解释的人,柳逸阳只好自己询问清楚了,“咳咳,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确实,你不知道!”
卓戡直来直去的回答,让柳逸阳结舌,但卓戡并非不想解释,而且在自己与林若雲之间,有必要加入第三个人来调节一下,否则像今天这么悬的事情,早晚还会出现。柳逸阳仍一头雾水,卓戡又继续说道:“我奉令来此致歉,并在林姑娘需要时,予以协助。只是她好像不愿接受。”
“我说了不需要!”
就在柳逸阳想发出疑问时,林若雲却抢在他前头发了脾气,柳逸阳正欲劝上两句,谁知林若雲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更加气道:“若是你那赤峰叫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如此态度?”
“赤峰因何叫我去死?”卓戡反问,并坚信道:“赤峰绝不会无缘无故下达这种命令,你休要因一时气不过就信口开河!”
林若雲脸色气得发黑,真想在他身上戳几个洞!转身刚往前踏了半步,柳逸阳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她面前,无奈道:“唉,怎知南巫的大巫师也会与女人争执?”
“若非地之灵气,休想我说半个字。”
柳逸阳又急忙将身体一正,完全挡住林若雲想要前进的方向,身后那一股想杀人的戾气让他身上毛孔不禁竖起。正了正神色,好言提醒道:“大巫师既是奉令而来,是否也要凯旋而归呢?”
卓戡定神看了看他,道:“自然。”
“这就对了!呵呵呵若非有雲儿,那地之灵气与你我一呼一吸间的气息,又有何不同呢?”柳逸阳爽笑几声,看着他略有变换的神情,又问道:“大巫师可知何为承载者?”
卓戡略带疑惑,皱了下眉
柳逸阳脸色一沉,言道:“非她不可承载矣!”
卓戡哑然一惊,头顶好像被什么震了一下,这种感觉瞬间通彻全身,似酣梦中被寒冰击了一下。
就连林若雲都微微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柳逸阳,沉下心,春风拂面般的一笑,天地瞬间便开阔了,空气中的压抑竟也变得温暖。
这些,柳逸阳都深刻的感受到,随即笑了笑,说道:“既然双方都有意化干戈,摒前嫌,何必剑拔弩张,倒不如有话慢说,也不枉费了一番良苦用心啊。”
卓戡嘴角动了动,还从未见过这般不驯的女子,一时无话可说。
“我乏了,你们慢聊,我回客栈。”林若雲瞟了卓戡一眼,潇洒的转身而去。
柳逸阳无奈尴尬的一笑,“这点小脾气对女人而言,实在正常不过了,呵呵大巫师,那我也先告辞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操纵能力()
阳光极好的一日,因昨晚小雨之故,天空在清晨时挂上了一道虹桥,让心情一下炫彩起来,大自然永远都是最好的心灵调剂。
来到红叶城已有不短的时日了,除了第一日见到的几人和古怪的石阵,就再没有异常出现。但林若雲总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人在暗,她在明,人家不动,她就只能等着。
今天,林若雲大概不想等了,可她却把此事交给了柳逸阳,一大早便把人家打发了出去,自己倒悠闲的坐在屋子里喝茶。
稍许工夫,一个宽厚高大的黑影印在了门上,停了一下便推门而入,摘下斗篷帽,卓戡第一句便问,“为何将他支走?”
林若雲没有表情,漠然回道:“不算,反正他要帮我去查红叶城里的一些情况,这时候去也未尝不可。”
“还不是支走。”卓戡微叹。
林若雲脸色瞬间暗沉,怎么同他说句话这么难!或许自己就不该妄想这个只知道服从命令的一根筋,脑子会突然多出几道弯。既然他来了,还是直奔主题,也会让心情好过一些,随手便将绢帕丢在案桌上,“这是那些粉末,你不是看出里面加了东西吗,说说看是什么?”
卓戡坐在案边,摊开绢帕,粘了一点粉末,细细研究起来。这些粉末带有光泽,质地坚硬,看上去是粉末,可实际上是一个一个的小颗粒。原本的形态在受到了某种冲击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这粉碎的程度也太一致了,每一颗小圆粒都是一样的大小,且光滑。
看了许久,卓戡掸了掸手指,说道:“具体注入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绝非善类!此物件在完整时,它唯一的用途应该是摄取灵魂中的精粹!”
这一点倒是从未想到的,林若雲稍稍愣了愣,突然目光一亮,问道:“有什么办法将注入之物剥离吗?”
“有!”卓戡肯定道:“这并非难事,只需将此物与灵力较高的东西接触便可,但灵力也不可过盛,否则将完全摧毁此物。”
林若雲想了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后土用薛启言的玉宵剑净化了砗磲,玉宵剑虽不知是用什么锻造而成,可当年薛启言亮出此剑时,曾令木易长老为之一惊,想必定有其超然之处。
“灵魂中的精粹是何物?”
卓戡拿起木杖,将上面的一颗小骷髅头骨摘下放在案上,手掌悬于其上,一团蓝中泛绿的光雾由头骨中冉冉升起,在手掌与头骨中转动,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很微小也很微妙。
待那团光雾稳定后,卓戡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灵魂精粹,也称为灵元,所有生物均有灵元,只是灵元的浓郁度不同。寻常之人的灵元只供满足他们的日常所需而已,难有提升,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摄取灵元有何用?”林若雲盯着那团光雾问道。
“炼功。”
“何功?”林若雲的目光移到他脸上,冷厉中带着鄙夷。
卓戡严正肃穆,回道:“这不能对你讲,我只能告诉你,使用者修炼的是操纵方面的能力。”
操纵?林若雲嘴角一勾,不屑道:“就如当年的虫怪一般?我说怎么有些讲不通,那虫子怎会变得那么大,原来不仅是蛊的能力。”
“不错。”卓戡毫不介意她话中的隐晦,仍旧平静的说,“但此物的使用者与我不同,我的能力是不能操纵活人的,而他却可以。不仅如此,他的功力定远在我之上!”
林若雲神情木然,拿起杯子想喝水,可杯子到了嘴边又停了。那日在石阵中出现的假柳逸阳,好像并非操纵这么简单,若是操纵就无需用假的了。问题似乎更严重,假柳逸阳了解真柳逸阳的很多事,甚至是全部,从何得知呢?操纵他的思想?
细想还真是可怕,林若雲看了一眼卓戡,又放下了杯子,手里变出一个小木盒,推到他面前,“再看下这个东西,与操纵也有关。”
卓戡瞄了木盒一眼,问道:“那件事已经没问题了?”
“我从来不怕问题多。”林若雲讽刺的一笑,“得知灵元一事,已经帮了个大忙,若是再帮我把这个疑惑解了,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卓戡迟疑了少许,回道:“我是在为我的错误做弥补,无需道谢。”
“哼,呵呵”林若雲更加讽刺的笑起来,“我的师父、师娘皆因你而死,你毁了我的家,以为做多少事能弥补?大巫师也这样天真吗?如果所有的事都可以弥补,那世上就不会有恨,不会有遗憾。”
卓戡突然把眼睛闭了起来,可眼中她的影像已印在脑海,那一袭清冷与第一次在河边见到她相比,如今只有冷到骨髓里的寒。那时候为了救同伴,她不惜以命相搏,虽鲁莽却热烈。而如今,她脱变得与世人一般了吗?
许久,卓戡才把眼睛睁开,打开面前的小木盒,里面竟是一条活着的虫蛭,不停翻转着身体,似乎情绪很烦躁。
它的身体虽细如柳条,但仔细看,却不难看出暗红的身体里还流淌着液体。卓戡用手指轻按住它的身体,稍稍一用力,一滩脓血淌了出来,虫蛭的身体被分成了两段。
这脓血量可是比那弱小纤细的身体多出了好几倍,林若雲不禁双眉皱起。
卓戡将木盒置在鼻下闻了闻,脸色竟也沉了下来,“这是用特殊方法培植的虫蛭,我现在无法肯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正确,但或许对你有所启发。这条虫蛭尚未吸取过血液,也就是说它刚出生,还未开始进食。可它身体里却有大量的血液,是人的血!”
“什么意思?”
卓戡放下木盒,沉声道:“这是一种携带能力,它的血液是从诞生它的母虫那里携带而来。就是说,有一条母虫通过吸食血液,进行繁衍,所产下的所有虫蛭都携带此人的血液,这样的能力匪夷所思!”
“因为携带那个人的血,所以虫蛭都听那个人的话?”林若雲又问道。
卓戡摇了下头,“这我无法肯定,但绝不会如此简单。你想了解透彻恐怕困难,通常这样的人就算死,也不会让人发现他的秘密。”
“这些虫蛭很厉害,我还想不到方法制衡。”林若雲叹了口气。
卓戡却不以为意,“这条虫蛭恐怕在木盒里待了不少年头,若操纵者真那么厉害,今时今日早将所有人都灭了。世上没有一种能力是无懈可击的,尤其是被人所驾驭的,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林若雲沉默了,突然感觉自己好累,真的不怕问题多吗?不是说好不让自己陷在俗世的麻烦中吗?可现在又在做什么当真是道理好懂,事情难做啊!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林若雲轻叹道:“就算帮忙,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与我有着密切的关系吧,我有权知道。”
卓戡一愣,“你是指南巫?”
“正是!”
卓戡垂下眼睛,深思了半响,却掂量不出左右,可权衡利弊之后也不难做选择。卓戡沉了沉气息,轻声说道:“南巫决不允许被人利用,也绝不会将错就错。你,要小心,毕竟地之灵气是二度轮回。居心叵测之人总有你想不到的原因,或许在你出生前,这一切已注定。”
林若雲满心疑云更重,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找不到头绪。
卓戡站起身,走出房间,用他悄无声息的方式离开了客栈。
傍晚时,柳逸阳从外面回来,一进房间就觉得空气凝重,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看了看坐在那出神的林若雲,轻轻走到她身旁,俯下身,轻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不会还是因为我吧?”
林若雲疲惫的合了下眼睛,“我的心情永远都不会不好。”
“这话”柳逸阳为难的皱了皱眉,“至少要能骗得了我啊?”
“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林若雲低声询问。
柳逸阳见她不想多说,也只得作罢,回应道:“那一男两女到红叶城已三月有余,每过十几二十天就要换一家客栈,几乎全城的客栈都被他们住过来了,也不知是怕人知道还是怕人不知道?我拿着在石阵中看到的圆形图案去问,有几家客栈的店小二认了出来,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与暗黑龙王殿有关。”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灵气合修()
林若雲思量了许久,松了口气后,说道:“我会把这些传信给楹萱,这次她估量错了,不但与血煞门无关,还可能是个棘手的大麻烦。”
柳逸阳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吞吞吐吐道:“雲儿我,我今晚要出城去。”
“今晚?”林若雲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也好,那我和你一起去。在此前,我要再施一次针,有些痛,你忍着点。”
柳逸阳随口应着,可又感到疑惑,便问道:“你仅凭那张合欢散的配方就能找出解毒之法?只需施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