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姑娘,何必如此,贫道不是说过,可以赠给你一些符箓。”(。)
第一五八章 平淡我愿也()
小青咯咯一笑,才道:“那样还有什么意思,放心,我会控制住的。”
司空湛不是很放心的笑了笑,道:“那就多谢小青姑娘手下留情了。”
……
比试过程很无聊,司空湛纵使施展出带着的符箓也无异于是,根本伤不到半点汗毛,和之前的周伯通一样的惨。
小青满足了,司空湛放心了,接着投入到明玉功的改造当中,小青跟周伯通就是玩,三代弟子按部就班练功,只是三个俗家弟子,除了近一些的侯信回山,叶天和张书豪尚未归来。
几日后,王处一在山上呆着烦闷,又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一年到头,他在外面跑动的时间倒比呆在山上的时间长。
司空湛得知后,没得办法,性情如此,和丘处机一样,随他而去,马钰、刘处玄除非万不得已,可通常不会下山,谭处端、郝大通、孙不二三人“正常”点。
想到王处一常常行侠仗义,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伸张正义,为天下人主持公道,司空湛自己虽做不来,但对他比较佩服。
他自知自己很不热血,对一些事情往往表现的太过平淡,更不喜欢紧张刺激,跌宕起伏的热血江湖生活。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这个身份,生活太平静了,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在外人看来,简直淡淡如白开水,而且是真水,水到一塌糊涂的那种。
也许吧!
穿越到全真教,而且还是王重阳和周伯通的师弟,并直接凭着原身的十几年积累,机缘巧合下,一举突破了任督二脉,达到小周天之境,成为江湖中真正的一流高手。
接着又从王重阳的遗物中得到星宿海的一份传承,走上与武道截然不同的仙道。从始至终,比起挣扎求存、血腥艰难那类人,简直好上太多太多。
有时出身可以决定很多东西,记忆中。有个鲜明而对立的称谓——矮穷挫和高富帅,司空湛对这种称谓不存在偏见,仅仅看作是一种另类的区分。
回顾如今的自己,司空湛很难把自己归类到矮穷挫那一方,不用从“一无”开始。不用咬牙撅股坚持,不用卑躬屈曲的看人脸色,相反别人还得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不用想尽办法去弄钱财、功法。对内,教内和谐友爱,众志成城,对外,全真教势大,他又是小周天高手,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他。更甭提传说中的那些个二代三弟。
没长一张嘲讽脸,有如此大的优势,如果还过着血腥、仇敌满天下的江湖生活,司空湛自己首先都看不起自己,这得多没脑子,多不会做人啊。
其实,起点太高正是其中一最大影响因素,身为江湖中的一流的小周天高手,基本已经过了闯荡江湖的时期,像他这类人。平时都是坐镇一方,很少行走江湖。
而需要行走江湖的,往往都是些武功低微的武者,这类人中。少部分是名门大派的年轻弟子,大都是“矮穷挫”,无论争名争利,还是立志做大侠,只能靠本身的努力。
期间,也许有刻骨的儿女情长的缠绵。也许有仗剑江湖的荡气回肠,也许有天下群雄的争锋相对,……,有豪情,有洒脱,有恩仇,……
司空湛是个道士,是个出家人,儿女情长沾不上,武功强横,无需闯到江湖,自无太多的恩怨情仇,何况,他一向不以江湖人自居,反而一直努力着把全真教扯出江湖这个泥潭。
纵算出身矮穷挫,司空湛想想他的生活或许会变得丰富起来,但绝不会像记忆中的那些主角们那样累的跟狗一样,整天提心吊胆,内心,在仇与血中奋力前行,那样,他看着都累,或许,他宁愿会选择一种更加平淡的生活,无关其他,性情如此。
但假想终归为假想,司空湛不时会相较一番,却更注重现实,现实中没有如果,他就是脑海中的“高富帅”,既然是高富帅,就要过高富帅的生活,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功法有,师父有,不愁吃穿,不用担忧安危,好好修炼安可,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又有何可折腾的?
司空湛自认性子清冷,内心说不上脆弱,意志力也不差,绝不会没事找事,主动出来装逼,更不屑于装逼。
他不会故意隐瞒身份,穿的连乞丐都不如,却去参加别人的寿宴,被人家看不起,被人家鄙夷,再亮出身份打人家脸。这不叫考验人家的品性,这叫脑残,那种隆重的场合就那身装扮,是不懂得尊重别人,是去找茬的,指望别人看得起,以礼相待,痴心妄想,没被人打出来算运气好。
他也不会故意装低调,别人在那里努力表现完好,自己却在那里独自喝酒、睡大觉,最后还不愤别人排挤,看不起,这叫活该!
……
说一千道一万,司空湛就是想过那种紧张刺激血腥的生活也不可得,除非自己作死,但可能吗?
道士,这个职业,司空湛没有更满意的,他就是个普普通通道士,一个只追求道、享受道的道士,游走于红尘之外,冷眼观凡世,几时想了,下山走一遭,闲闲散散,淡泊平静,不纠缠于因果之中,只寻心中的那份安宁。
赤城子、钟良此番之事,对司空湛来说,充满了不确定性,甚至可能演变成一个逆境,没有吸引他东西,他为何要冒险,观日出月落,听鸟鸣猿啼,岂不更快!
过得数日,丘处机等人回来,说长安城中的药铺开张了,白素贞留在那里药铺,已经聘了一个掌柜和几个伙计,在城中寻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夫坐堂,一切顺利。
他们回来后,次日,小青便告辞离去,同去的还有玩心不减的老顽童,司空湛只嘱咐周伯通别忘了空明拳,便放他自离去。
全真教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丘处机呆了没多长时间,不是找人比武,就是下山找他的两位好兄弟郭啸天、杨铁心,以及曲三喝酒,最后实在呆着无趣,步了王处一的后尘,呼啦啦下山。
年味消散不久,两个消息突然如炸雷一般,在天下间风一般的传开。(。)
第一五九章 称王()
“什么?慕容比称王了?”司空湛惊讶道。
马钰收到消息便来告诉了司空湛,他一脸肯定道:“江湖上都传遍了,慕容比称乾王。”
“乾王?好名。”司空湛自语了一下,呵笑道:“乾,好字,达于上者谓之乾,凡上达者莫若气;天为积气;故乾为天,为圜、为君、为父。他倒是聪明的紧,我就说吗他不可能自称燕王,祖宗对他那类人来说哪能比得上皇位。”后面的话,他说的说不上的讽刺。
“明教那边应该也有动作吧,明王?”司空湛接着问。
马钰点头道:“正是明王。”
“果然!”司空湛记忆中明教跟明朝可有着撤不掉的关系,他慨叹道:“明,左日属阳,右月属阴,阴阳平衡,出太极,而在天者莫明于日月,昕光、昕明、昕天、昕昕祥和。”
念叨这么句,司空湛转而道:“师出有名了,乱了这么些年,也该到时候结束。”
马钰叹道:“是啊,只是又要苦了天下百姓。”
“乱世出妖孽,盛世出猛虎,无论兴亡,百姓都逃不掉苦。”司空湛莫名想起张养浩的一句诗,口中吟诵:“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马钰闻言,慢慢咀嚼,只觉司空湛最后一句道尽了世人的一苦,情不自禁喃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豁的用火热、敬佩的目光看向司空湛,心折道:“师叔,果真非常人也。”
就算司空湛脸皮再厚,也觉着有些脸烧,忙摆手示意马钰不要再提,这句诗可不是他的,摆明了别人的东西,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据为己有,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赞赏,哪怕原主人要到数十年后才出生。
四方门的慕容比称王。明教的章百川称王,这两则消息,对全真教的司空湛来说只是添了份茶后的谈资。
明教跟他没什么瓜葛,就是四方门下的青龙堂堂主青木、白虎堂堂主赤火两人跟他有点小恩怨。至于更上的门主慕容比,他可至今都未见着一面。
不提其他,单对慕容比此人,从四方门的种种决断行事来看,司空湛还是颇为佩服的。
对鲜卑血脉一说。或许有些人会放在心上,司空湛却根本不甚在意,现在的慕容比顶多就是个有鲜卑血脉的汉人罢了,别的,他还真看不出什么,有说他是鲜卑人,那人家血液中的汉家血脉怎么说?
如今的情况很明显,蛮夷外族强盛,中原内虚,急需一个强力人物一统南边的半壁江山。取宋而代之。作为一个新生的王朝,必定朝气勃勃,锐意进取,北伐收复国土,甚至收复宋太宗都没收复的燕云十六州,稳固中原,打击夷族。
聪明人都看得出,明教没戏,不出意外,这半个天下都是慕容比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晚也许只是几年时间之内。
说实在的,司空湛不讨厌慕容比,跟许多人一样。还对慕容比有些期许,希望他尽快统一天下,抵抗外族,不说做到像汉朝那般对外族虽远必诛,但也要强硬一些。虽然是个世外的旁观之人,在异族的统治下。司空湛也会觉着浑身不舒服,中原之地,岂容不开化的蛮夷糟蹋。
与慕容比的那两个手下的小恩怨,随着实力的提升,司空湛变得未入心底,不是自大,而是两方之间实实在在的一个等级之上。有法术、符箓,法器傍身,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司空湛同样完全不放在眼里,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固然可怕,但他的匹夫之怒,亦会让皇帝血溅五步。
只希望,日后的青木和赤火长进一些,变得识趣起来,莫要得知猖狂,打他的注意,否则,虽说不屑于出手,但欺到头上,他没有理由妇人之仁,如同苍蝇,有时也要顺手拍死,不为别的,只为耳根清净一些。
又回想一遍,司空湛不免自嘲一笑,以他的会法术的名声,青木与赤火还敢小心眼的报复他,除非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失心疯了。
两则消息犹如两桶油浇在本就暗流汹涌,不时的冒出小火苗的天下中。
全真教打定主意作壁上观,是有这个底气和实力,其他势力可就不平静了,乱世,可是各大江湖门派发展势力,扩大名声的好时机,等到天下一统,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尤其对青城派、太和派、崆峒派等一些刚复出的一些门派,他们更是加紧了步伐,弟子下山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努力恢复各派的声誉。
名门正派自有着某些约束,不能投效朝廷正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条,走狗、鹰犬的名声,他们担不起,被江湖人唾弃不说,名门正派的帽子到时保也保不住。
但对另一些势力就没有多少限制。
“师父,我们真要投靠乾王慕容比?”魔女夏冰柔皱着琼鼻,满心不愿意。
“冰柔,为师也不想如此,可我们阴葵派到底根基不稳,只有投靠一方势力,才能短时间内恢复我们门派昔日前朝时的盛况。”妇人保养有方,具体看不出多大年龄,成熟妩媚,气质优雅。
“可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啊?”夏冰柔仍然不解。
“住嘴,为师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眼看时机成熟,哪有放过之理,不要多说,为师已经决定投靠乾王,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明日我们就出发。”妇人呵斥道,面上挂着寒霜。
“是,师父。”夏冰柔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亦无可奈何。
……
夜,月色朦胧,冷风刺骨。
房中,桌旁,烛光下。
梵清暄看着信,信中师父提到大汗的一些事情,对这边中原的变化比较担忧,但那边鞭长莫及,希望自己想想办法。
她默默沉思,师父多年前选定大汗,自己几年来在中原苦心经营,为今看来到该有所行动的时候,至少要想办法拖慢乾王统一的步伐,为大汗尽力争取些时间。
看完信,她把纸张靠近烛火,纯净无一丝杂质的双目盯着,直到被烧成灰烬。(。)
第一六零章 难题()
左手握着能够醒目提神、抵御心魔的温玉,司空湛稍微弯着腰,来回走动,仔细端详放于桌子之上的东西。
这东西便是此次赤城子用来交换符箓的,司空湛没事时就拿出来琢磨,可仍看不出其他些什么。只知道这东西是赤城子从一个作恶的异士手中得来,看来看去,对比前世的记忆,眼前的东西可能与巫蛊祭祀之类有关,但具体的名称他叫不出来。
为此,他还查了相关记载,可惜仍然一无所获。
看这东西材质,乃是青铜铸成,有巴掌大小,圆腹,四耳。腹部有横瓦棱,敛口垂腹独角兽首耳下有饵,圈足下饰四兽足,造型敦厚庄重。高隆盖上有圆捉手,捉手顶端、盖面与颈部及器腹均饰有一圈瓦棱纹。
与祭祀用礼器中的簋有些相似,簋有无耳,双耳,四耳之分,类似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用七鼎六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但其他处却有很大的不同,司空湛实在摸不着头脑。
虽然认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但不妨碍司空湛认为这东西是个宝贝,一是它的来历,那个异人不可能把个没用的东西带在身上,而来,也是最的一点,不知赤城子曾经有没有发现,反正他看这东西总觉着有点邪门,或许神魂异常强大的关系,尤其长时间的聚精会神观看他心底有种顶礼膜拜之感,说不上的诡异。
有图形、有铭文,与礼器相似,加上古怪的感觉,司空湛没道理不往巫蛊上面想。
上古之时,尊神,事神,先鬼而后礼,都与巫有着密切的联系。
器有玉器和青铜器之分。玉器中有六瑞和六器,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镇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即为六瑞。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