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提升一个境界,空空手想想都忍不住兴奋,不仅仅如此,就他所知,气劲外放可分两种,一种最是寻常,江湖上的武者只要突破到小周天都会有,一种则是隔空外放劲气,这后一种会的极少,为世人所知晓的就那么两个人,全真教的司空湛,四绝之一的南帝。
现在再加上他一个空空手,他不敢轻言能击败小周天高手,但做到短时间抗衡绝不是问题。
空空手而今不怕丘处机,刘处玄之类,就怕和他们在一起的老顽童周伯通。
惹不起全真教众人,他总能躲得起吧!
抱定死也不交出神兵的坚定心态,空空手带着神兵,再次毅然决然的出发。
空空手虽然小心谨慎,毕竟全真教有心算无心,对他的行踪可谓了然执掌。他刚一离开,周伯通他们就得到消息,立刻结束向周边大肆宣扬他们到来的消息,同时秘密跟着空空手,转战下一站。
与此同时,空空手得到神兵的消息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江湖中传播开来。
能如此干的,除了全真教众人,别无他人。当周伯通他们得知空空手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盗时,心中乐了,没想到会钓到一条大鱼,此人不仅仅是个盗贼,更是个变态色魔,每次作案都会糟蹋主家的女人,然后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简直罪恶滔天,人神共愤。
此人早已沦为畜生,不知害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全真教作为正道领袖,除之义不容辞。
不过,在除去他之前,废物利用一番倒是正好。
一把神兵,搅动天下风云。
始作俑者司空湛却在镇江府逍遥快活,好不自在。
“老兄,听说神兵现在不在那两个女子手中了,魔头空空手不知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得了去。”
“真的?”
“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若信不过我大可去问别人?”
“那我再去问问别人。”
第一零七章 梦碎魂息()
魔头,是个最好的靶子,给了所有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神兵,仿佛变得不再是最终目的,只是那些人除魔卫道顺便而为。,
司空湛没有去特意打听有关神兵的事情,最近仅仅偶然听到的消息,便对结果分外满意。
神兵不能释放法术这件事,早有白素贞和小青证明过,再大闹上几次,应该差不多了。唯一让他感到稍稍不满的就是许仙那里,他至今还未听到有关自己会法术的传闻。
其实,他知道有些过于勉强许仙了,就像小马拉大车,许仙受不起,许仙也就是无名小卒,没多少人会去关注,信息传播的当然慢,如果对象换成钱塘县的县尊,相信结果会改善很多。
司空湛救许仙纯属巧合,他考虑着,为了赶上另一边的计划,得在镇江府干票大的,引起轰动才行。
让人得知神兵不能释放法术还不行,自己会法术这件事也得让人尽快得知,好打消到时候一些心存侥幸之辈。
引起他关注的另一件事刚刚发生,还属当日金山寺的两个书生香客。其中那个在诗会上震惊一帮年轻骏言的书生貌似遇到了麻烦。
因为他的才学遭到了怀疑。
豪华酒楼的雅间,司空湛一脸笑意,听着隔间几人的谈话声。
最开始,他根本无心去听,可听着听着就意识到这几人讨论的不就是金山寺门外的那个书生。
“岂有此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诗会上看把他得意的,小人得志,猖狂到没边。一个小小的农户出身的穷小子眨眼就变成了大才子,说什么我也不信。”
“我也不太相信,按理说他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才华,不应该以前默默无闻,连半点名声也没传出来,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鸣惊人,着实让人目瞪口呆。”
“有什么好猜的,我看那小子十成是个草包,那几首诗指不定抄谁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甚至怀疑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农户出身,到底能不能买得起书册,到底能不能上得起书院?说是自学成才,骗鬼的玩意儿,你们还真信?”
“那书生看起来没有一丝文墨气息,单看气质,哪像个读书人的样子,跟市井中的混混无赖没什么两样,浑身散发着自以为得计的小聪明。”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不可否认有这种人存在,但那个书生,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自己都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自卑,只能靠拙劣的伪装来欺瞒别人,使人生厌。”
“喂,明道兄,你别光顾着吃呀,别只我们几个在这儿商量对策,你倒是说句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他有无真才实学干我何时,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你们别太放在心上。”
“不行,我们都不想看到那厮再得意下去,有没有办法让他露出老底?”
“唉!算了,我让人暗中查探一番,若事情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刻苦读书多年,满腹才华,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他自生自灭,若他只是欺世盗名之辈,就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正该如此,在这镇江府,陈家世居,乃郡望之族,只要明道想查还没有查不到的东西。”
“这个叫明道的人有些意思”
司空湛低语,但他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个书生到底是不是个冒牌货,他记忆中有不少类似抄诗扬名的例子,最终无一例外蒙混过关,权、财、色三者皆得,享尽了荣华富贵。
此时引起了他的兴趣,司空湛便会留心关注,至于如何在这镇江府干票大的,还没有丝毫头绪,只好先行看看再说。
司空湛下山而来,一路游山玩水,看似管这个管那个,只是随性而为,顺其本心,可从没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已经突破到了三大窍穴的天鼎穴,他如今考虑的更多的则是下一大窍穴——本神穴。
加上那块星辰铁,与这两件事情无关的外事,他从来不真正的放在心上,便是全真教,那是马钰的掌教人,作为师叔,他只管在其身后撑腰就行,顶多动动嘴皮子,提点建议。
陈家不愧为镇江府第一世族,仅仅两天,陈明道就把那个书生查了个底朝天。
家庭背景、人脉关系、经济财源,以前是否买过书、求过学、最近有无特别异常之处等等,几乎涵盖了书生的方方面面。
综合分析收集而来的种种信息,最终得出结论:那书生根本就是农家子假冒的,因为平时十分羡慕读书人,可能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册先人的手稿,便大胆的据为己有,冒充读书人,欺人欺己,图名图利。
事情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那些素来不服气的书生们沸腾了,遇此良机,还不趁机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他们知道那书生胸无半点墨,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来,只要不让其拿出现成的诗作,什么行酒令,当场出题作诗、做对子、,总之,就是变着花样玩,让那书生自行露出马脚,当众揭穿他的真实面目。
当那李姓书生美滋滋的应邀而去后,当即傻了眼,不是每一人拿出自己的诗作让大家一起品鉴吗,怎么突然间变了,他今日可背熟了三首诗词,准备彻底折服这些心高气傲之辈。
他的神情变化,在场之人尽收眼底,心里都十分了然,不少面色诡异,想笑又不敢笑,怕打乱了众人的计划,憋得格外难受。
可这一幕,李姓书生没有察觉到,因为他的心已经乱了。
结果,每一项考察读书人基本常识的活动,他都丑态百出,让周围人肆意的嘲笑了个够,临到结束,他终于被众人给哄了出去,耳边犹响起那一声声刺耳的话语。
“简单的酒令都接不上,你怎么做的诗?”
“我有一对,听好了,上联是身后有余忘宿手,嗯?这么容易你该都不会吧。”
“以秋为题,大家一人作一首诗词,你的诗怎么回事?完全跟题目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该不会看不懂题吧,或者你的诗是从哪里抄来的?”
“你读过几天书,能识得几个字?竟敢冒充读书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说你多年苦功读书,想必家中抄录了不少经书典籍,不妨带我们到你家去看看,看一看你家究竟有多少藏书?”
“别逞强了,你的底细早都被陈家的明道兄查的明明白白,你恐怕连诗的常识都不甚了解,平仄、对仗、押韵,起、承、转、合的章法和结构你给大家说说,怎么样?说不出来了。”
“原来是个大骗子,把他赶出去。”
李姓书生梦已破碎,万念俱灰,行尸走肉般回到家里,怀着满腔的怨气和不甘,用一抹白绫,终于自绝于房梁。
第一零八章 陈府告示()
李姓书生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自杀,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同情,反而加重了世人对他的偏见,因为,做出这种事情,影响的确太恶劣了。,
司空湛得到消息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既然那个书生有胆子敢那么做,就要有承担起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自杀,对他来说,也许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有勇气坦然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活在一片嘲讽和不屑的眼神当中。
要怪,或许怪他太笨,或者别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蠢。
李姓书生的死,对司空湛而言,如夏日的泡沫,只在眼前一晃,就消逝的无踪无际。他眼下关心的是,他还没发现让他一展伸手的机会。
人常言:乱世将至,必有妖孽。
可乱世都已经好几年了,镇江一带却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司空湛稍一打听,便知晓原由,原来是金山寺法海禅师的缘故。
“法海本事大,又手脚利索,没事经常下山乱转悠,尤其他好像对降妖除魔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把自己的家门口犁了一遍又一遍,纵算有再多的妖魔鬼怪,也经不起他一茬一茬的收割,妖怪的产出压根就赶不上他收割的速度。
因此,本地一直没有妖怪的传闻,外地的妖怪都听说过法海的鼎鼎大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们也没胆量踏足镇江一带。
结果弄到最后,法海经常要到外面游历,以满足自己收割妖怪的强烈愿望。”
在法海的地界,出现如此奇特的现象,司空湛除了佩服,只剩下了苦笑。他是想展现自己的法术,但总不能像个江湖卖艺的一样给人表演吧,那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说不得,他要离开镇江,追随法海的脚步,到外面地界干票大的,总之,他会法术的名声最近一定要打响,并不是非要在镇江不可。
又过了几日,司空湛眼看没有机会,就是想创造机会也没法子创造,只好决定离开镇江,反正他的白蛇之旅也结束了,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结。
有的时候,事情偏偏就是这般凑齐,
这日清晨,怀着对镇江深深的“失望”,司空湛正打算离开,却被一件事给吸引住了,原来是陈家下人急匆匆来贴告示,上面说要邀请奇人异士到陈府,具体的事情倒是没有明说。
他看陈家下人面色沉重,肯定是府上出了大事,但又有难言之隐无法公之于众。
反正对陈家的那位陈明到印象不错,司空湛决定临别之际去看看,而且点名邀请奇人异士前去,肯定事情不会简单,说不定,自己想干票的大的就应在这件事上。
陈家,有威望、有地位、有名气,要什么有什么,条件完美符合,只要替人家解决掉麻烦,他还用辛苦的到处去找活干?根本已经用不着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还是要亲自动身去一趟方可。
怀着一石二鸟、公私兼顾的心态,司空湛收回出城的脚步,折身回返,打听陈家宅邸所在,很快找上门去。
来到陈家大门之外,司空湛第一眼便看到大门之上悬挂的匾额,上书“陈府”两个烫金的大字,笔势雄浑,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于名家的手笔。
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小厮,正一脸急色,不时的向大道两侧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司空湛的到来,两个小厮自然看得清楚,他们见司空湛一袭道袍,腰间挂一葫芦,后背长剑,就是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沛然的气度,不知不觉令人折服。
两人都是机灵人,眼前顿时一亮,莫非是看到告示赶来的高人,他们连忙躬身迎过来。
“敢问道长”一个小厮张口询问,语气恭敬。
司空湛平时不拘小节,但对仪表还是颇为在意,像道济和尚那般的,就是你有本事,人家也会把人当成骗子给轰出去,就是不得已勉强所为,也会看轻几分,事情还没办,先要遭一顿白眼,那是济公的道。
济公的道,司空湛学不来,也不会去学,他自有自己的道,有多少本事,就应得到多大的尊重,这是他的原则。
“贫道全真教司空湛,偶然看到府上的告示,特来贵府,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啊?您您就就是全真教的司空道长?”
小厮震惊的张大嘴巴,另一个的表情同样不遑多让,他们虽不是武者,但全真教的大名他们简直如雷贯耳,在他们的印象里,全真教的道士都有本事,何况天下第一的司空道长。
见司空湛点头,这个小厮激动不已,连忙对司空湛道:“道长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老爷。”话音未落,他就拔腿回跑,可能用力过猛,差点摔了一跤,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念叨:”我的乖乖,我的天,”
剩下的一个小厮眼神明亮,看司空湛好像跟看神仙似的,崇拜、敬仰,或许心存敬畏,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司空湛,只是偷偷的观瞧。
“老爷,老爷!”小厮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陈老爷正烦心着,听的外面下人大喊大叫,没有了规矩,心中火气更大。没等小厮进入正堂,他先忍不住走到门口生气的道:“没大没小,你乱叫什么?”
“呃!老老爷!”小厮忐忑道。
“说吧,有什么事?”陈老爷皱眉问道。
小厮顿时喜上眉头,激动道:“老爷,外面来了位高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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