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自楼下答允着急步上楼问道:“高小姐有何吩咐?”随即发现东方瑞不省人事,于是说道:“东方大爷怎么了?”
高莲玉道:“你不要多问,这就去叫南宫堂主带两个人来,就说东方堂主醉倒了,需人扶回去休息。”
小琴答道:“哦,奴婢这就去。”
“慢着!”高莲玉叫住欲转身离去的小琴,冷冷的道:“除了南宫堂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懂了吗?”
小琴诧异的望了望高莲玉,点头道:“奴婢懂。”
“快去吧。”
小琴躬身应是下楼而去。
床下的肖翊闻着浓郁的烈酒气味茫然不解,心想东方瑞喝醉了,随便找几个下人来搀扶回去便罢,为何非要找南宫堂主亲至?而且还要神秘兮兮的嘱咐小琴不要让其他人知晓?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缘故,且待本爷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咚咚咚登楼梯的脚步声响,随即有几人进入屋内。
高莲玉道:“南宫堂主,您来的正好,东方堂主饮酒过多,醉的不省人事了,您快教他们扶他回去吧。”
“哦,知道了高夫人。”南宫轩答允着向带来的下人道:“你们快将东方堂主扶起来。”
南宫轩刚欲转身带人离去忽然驻足,似乎是被高莲玉轻轻拉了一把衣摆。
肖翊注视着各人的下半身,忽见高莲玉足尖点地在地面来回摩擦,好似划来划去,定睛望去依稀可看出以脚尖比划出的最后两字“等你”,而所有人中只有南宫轩面对着高莲玉,其他人忙着去搀扶东方瑞,哪会注意这一细节?
肖翊以此判断,高莲玉是比划给南宫轩,教他稍后回来。如此遮遮掩掩神秘兮兮,当然是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必是提示他回来和自己相会。
南宫轩稍一踌躇即带人离去。
肖翊凝神敛气暗自思索如何行事时,只听高莲玉幽幽的道:“瑞哥,莲妹怎会不知你对我情深根重?所以不让你碰我,就是不想害了你,况且你生得太也丑陋,莲妹丝毫提不起兴致徒呼奈何?”
肖翊心想:不让东方瑞碰自己就是为了不想害了东方瑞?此话又是何等道理?
忽听衣袂破声响,肖翊感觉一功力高深之人迅速靠近阁楼,倏忽间一人影从窗门飘然入屋,窗栅被衣袂风带起,也只是发出“咯吱”的轻微声响。
肖翊从来人身着的长靴便已认出正是南宫轩。
南宫轩一步步逼近挺立不动的高莲玉,仅余一步之遥之时猛然踏步上前,双臂紧紧搂住高莲玉的柳腰,亲吻及解衣声音随即响起,肖翊不由微微皱眉,上方的声音令自己心荡神摇,无奈之下急忙运功抱元守一,瞬间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嘭”的一声,南宫轩赤条条的身躯跌落在床下,高莲玉下得床来熟练至极的穿戴整齐,随即一脚将纹丝不动的南宫轩踢入床底,恰好侧身与肖翊形成了近在咫尺的脸面相对。
南宫轩显然被点了穴道,而且面目神情显得颓废至极,当赫然见到一陌生年轻男子以几乎鼻尖相抵的距离看着自己不由大吃一惊,惊瞪双眼微张着口却出声不得,只是惊恐的望着对方。
肖翊的眼睛眨也不眨,也向南宫轩那般瞪着对方。
南宫轩的心里疑云密布:这小子是谁?为何在此?我为何浑身无力?全身精血被抽干一般却是何故?那娘们为何点了我的穴道?他奶奶的这都是什么玩意?
肖翊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南宫轩见了只感觉汗毛倒竖。
高莲玉将南宫轩的一干衣物全都塞到床底,接着整理着衣衫裙摆朝楼下喊道:“小琴,你在哪里?”
从楼外一间屋中传来小琴的答允声。
待小琴走近楼下,高莲玉说道:“今日逍遥右使向我打听鹰啸剑的去向,本小姐还有一些消息没有传达于他,你这就去找他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楼下的小琴应声而去。
肖翊与南宫轩听得分明,同时一头雾水大感讶异。
只听高莲玉喃喃的道:“该死的南宫轩纵欲无度,老娘吸了你的内力却无甚补益,希望逍遥右使不让老娘失望。”随即叹息一声道:“鹰啸剑与龙吟刀两个俊小子简直是两块瑰宝,老娘迟早要得到不可。”沉吟了片刻,忽然俯身将南宫轩的身体拖出去,重重点了几处穴位后再塞到床底,肖翊在床下看得分明,高莲玉是点了南宫轩的闭气穴,显然担心来人察觉床底有异,由此可知,逍遥右使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
不一会儿,逍遥右使的声音自楼下传来:“高夫人教本使来此有何赐示?”
高莲玉柔声道:“右使请移步楼上,高莲玉有要事奉告。”
肖翊暗暗吃惊,这逍遥右使走至楼下,自己却毫无察觉,此人的武功果然高明至极,精力及气息收敛至此,显然其武功已臻化境。想到此处,肖翊更是加紧隐藏气息,近乎进入龟息状态。
第六十三章 巧设恶局()
逍遥右使走上楼,双手抱拳道:“高夫人好。”
高莲玉款款一礼,形态犹如大家闺秀,娇柔的道:“逍遥右使好。”
“高夫人,”逍遥右使看了看屋内及桌上的酒坛酒菜,狐疑的问道:“您差丫鬟来说,鹰啸剑的去向如何如何,究竟是何事?”
高莲玉千娇百媚的笑了笑道:“右使何须着急,请坐下来,待奴家为右使斟酒相敬,把酒慢慢论说。”
逍遥右使再度看了看屋内,甚至督了眼床底,皱眉问道:“为何屋里的酒味如此之重?高夫人方才和谁饮酒?”
高莲玉为逍遥右使斟满了一碗酒道:“还不是那个东方瑞?”
逍遥右使问道:“对了,为何不见东方堂主?”
“那个讨厌鬼喝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已差人扶回去休息了,奴家饮酒未尽兴,特此邀请右使前来把酒长谈。”
“那么…鹰啸剑下落如何如何,究为何事?”
“哼”高莲玉柳眉一挑道:“我也正愁找不到他,哪里知道他的下落?”
“什么?”逍遥右使愕然,继而不悦道:“高夫人,这玩笑可开大了,本使就此告辞。”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高莲玉急忙起身拉住逍遥右使的衣袖道:“唉,右使何必生气?既然来了何不陪奴家喝些水酒?长夜漫漫,难道右使忍心奴家独守空房寂寥难耐吗?”语声渐转娇媚撩人。
床下的肖翊心中大骂无耻,发觉南宫轩的眼珠瞪得如铜铃般,显然虽闭气难过却听得真切,心中必然如肖翊般大骂高莲玉。
逍遥右使挣脱开高莲玉的手道:“高夫人请自重,不要拿本使来消遣。”
“嗳哟!右使好冷的心肠!”高莲玉轻挪脚步移至逍遥右使身前道:“那么就喝一碗酒如何?”
逍遥右使看了眼高莲玉手中的酒,再看了看高莲玉娇俏妩媚的脸,默不作声。
“来,”高莲玉另一只手轻搭在逍遥右使肩上道:“坐下来喝了再走不迟。”
逍遥右使也许不愿翻脸闹僵弄得尴尬,竟依言坐了下来。不料还未坐稳,高莲玉便转身坐向逍遥右使的身上,未等逍遥右使反应过来已坐在他的腿上,并故意轻声娇呼着向后仰倒,逍遥右使急忙伸臂将高莲玉抱住。
“噢,奴家大概是喝多了。”高莲玉以勾人心魄的眼眸神情望着逍遥右使,以妩媚露骨的声音道:“或许是右使俊美的样貌令奴家的心醉了吧?”说着伸出柔弱无骨的葱玉手掌,抚上逍遥右使的面颊轻轻抚摸。
逍遥右使欲要松开抱着高莲玉上身的右臂,怎奈高莲玉身若瘫软完全倚赖在自己的手臂上,再被高莲玉柔软湿嫩的手极尽缠绵的抚摸面颊,不由神绪荡漾、心猿意马。
高莲玉另一只手上的酒碗已靠近逍遥右使的唇边,逍遥右使呼吸转促,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捉住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哐当!”一声酒碗被狠狠放落在桌上,逍遥右使猛的懒腰横抱住高莲玉倒向床榻。
南宫轩无神的眼中竟似喷火,嘴角因激怒而微微抽搐着,看得肖翊心中颇有不忍,竟升起一丝恻隐之心。
肖翊强自忍受着上方不堪入耳的声音,稍后轻轻扳住南宫轩的身体使之趴伏在地,床上之人哪里会发觉?
电光般闪出床底猿臂已疾伸疾缩,逍遥右使的背脊与高莲玉的胸间两处大穴已各自被点中,两人犹如木偶人般寂然不动。
肖翊“啪!”的一声狠拍了一下逍遥右使肥白的屁股,哼声说道:“偷情通奸也不懂得盖被子,成何体统!”随即拎小鸡般将床底的南宫轩拖拽出提起来放到椅凳上,出手如电解了南宫轩被点的闭气穴,口中道:“在床底下听着不如坐在椅凳上看着,对不对啊南宫堂主?”
南宫轩泄了气的皮球般四仰八叉瘫坐在椅凳上,面孔已被肖翊扳得朝向床上,床上的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对了,”肖翊笑了笑轻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伸指将南宫轩的哑穴解开,随即问道:“南宫堂主,感受如何?”
南宫轩恨恨的看了看静止不动的高莲玉一眼,又望了望面孔朝下浑身无法动弹,只有眼珠滴溜溜乱转的逍遥右使,“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肖翊轻轻抽出鹰啸剑,来回指着南宫轩的双目,沉声道:“东方瑞那绿帽王八睡在哪儿?不老老实实回答,本爷废了你的一对招子。”
南宫轩双眼顺着寒光闪闪的剑尖左右来回转动着,因虚脱而颤声支吾着答道:“在…在…庭院东侧五厢房…最中间的厢房内。”
肖翊以剑尖抵住南宫轩的人中说道:“本爷这就去寻他,若你胆敢有半句谎话,小心本爷将你这张嘴弄成兔唇,而且抻长耳朵再挑断脚筋,教你今生变为无法动弹的兔人!”
南宫轩一直以来都为自己出众的容貌而自负,听到肖翊的恫吓忙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相欺。”
肖翊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剑再次点了南宫轩的哑穴,随即眼望屋内形态各色的三人,禁不住心内好笑,一闪身从窗门飘出。
东方瑞死猪般趴在床上,震耳的鼾声跌宕起伏。
肖翊避过所有守卫及佣人幽灵般闪入东方瑞的卧房,走至床前定睛望了望熟睡不行的东方瑞,随即单手捉住其腰带提了起来。
东方瑞如醉虾般无力的被肖翊提着,亦自呼呼大睡。
肖翊微一运气,另一只手贴住东方瑞的后背,一缓一停的轻吐功力,东方瑞“哇”的一声张口呕吐,刺鼻的污酒犹如瓢水泼出般喷吐出来。酒水进入到鼻腔,东方瑞呛得猛烈咳嗽,继而急喘着气微微睁开眼,喃喃道:“你…是谁?”
肖翊将东方瑞放到床上令其坐好,说道:“我是高夫人派来帮你的。”随即双掌贴在东方瑞的后背,缓缓输入功力,东方瑞浑身急剧的颤抖着,身上头上微微冒着热气。
盏茶时分后,东方瑞浑身汗水淋漓,汗水却也在散发着难闻的酒味。
肖翊缓缓收功站立起来问道:“东方堂主的酒醒的差不多了吧。”
东方瑞睁开双眼甩了甩头道:“唔,清醒多了。”随即望着肖翊诧异道:“你到底是谁?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肖翊转身道:“我是谁?东方堂主去问高夫人吧,她正在阁楼房间里等待堂主您呢。”言罢施展身形掠出东方瑞的房间。
东方瑞想了一想自语道:“我怎地喝醉了?我的莲妹呢?”随即腾身而起急出房门,身体亦自有些踉跄的奔向高莲玉所住的阁楼。
肖翊隐身在一株大树之上,眼见东方瑞走向阁楼便运功双耳倾听着东方瑞急急奔上楼梯。
短时间的寂静过后,自阁楼传出东方瑞炸雷般的嚎叫:“你姥姥的祖宗!”
肖翊窃笑间,听得咒骂声与“啪!”、“啪!”两声传来,接着是“咚!”、“哐啷”的声音,想必是逍遥右使与南宫轩被暴怒的东方瑞挥掌拍飞跌倒在屋边。
东方瑞颓然坐倒在地,捶胸顿足大声恸哭起来。
第六十四章 风雨飘摇()
柳浩然望着逐渐远去的小船,忍不住问道:“青兰,你真的是为了我们‘同舟共济’才叫刘黑子先行驾小船离开?”
芮青兰见小船远去再不矜持,纵身扑入柳浩然的怀里道:“青兰要与柳郎来一个同舟共济共游大海,若加上个艄公刘黑子,岂非大煞风景?”
“青兰,”柳浩然轻抚芮青兰的面颊,柔声道:“东海一旦到夜里风浪极大,若想同舟共济的话,现在就要抓紧时间,赶在入夜前赶到岸上,我来吧!”说罢站起身便欲操船。
“柳郎!”芮青兰赶过来拖住柳浩然道:“难得我们在不见陆地的天海间单独共处,何必要急着上岸?龙吟刀少主柳浩然难道还怕了区区风浪不成?”
“听话青兰,”柳浩然扶住芮青兰道:“我自幼在龙吟岛上长大,夜里的海浪及风暴亲历多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怕嘛!”芮青兰不依道:“只要柳郎在我身边,我芮青兰就无所畏惧!”
柳浩然看了看天色道:“那依你说我们该怎样?”
芮青兰偎进柳浩然的怀里,柔声道:“我们就在这艘船上相伴在一起,任由海流将船漂送到任何地方,你说好不好?”
柳浩然心想此处已深不见底,抛锚也无任何用处,实在是不妥,便道:“若在我们不觉中漂流到远海,一旦遇到风暴将性命难保,不行,这太冒险。”
芮青兰观察着海水道:“柳郎你看,海流是朝向西面,而且风向也是朝西的东风,我们任船漂流也只会漂到陆岸,不会到远海去的。”
柳浩然摇头道:“青兰,你不知海流海风多么的变幻莫测,尤其深夜里海流随时可能逆转,若再刮一轮猛烈的西风,也许转眼间就把我们送到远海,到时难说能否保住性命。”
芮青兰撒娇道:“不嘛,青兰不怕危险,再说能和柳郎死在一起,青兰就没有任何遗憾。”
柳浩然再次观察了一遍天色,叹了口气道:“好吧,就如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