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刻赶往天山,沿途上不断留下暗记,免得若是堡主已在归途却恰巧与我们错过,早发现暗记便会早些将我们追截住。”云星说道。
风星点头道:“好,我们这便出发。”
云星双膝跪在两座坟前,风星随即跪在云星之侧,三个重重的头磕下来,风星自是泪流满面,云星却是泣不成声。
柳思仁与琴星瑟星站在道路中央望着并排而立的“杨柳阁”、“垂柳阁”两家酒楼,琴星道:“这两家酒楼并排而建且名字相近,就如是兄弟一般。”说罢忽然想起已然遇难的魑星、魍星两兄弟,心下不由黯然。
柳思仁岂会不知琴星此刻的心境?当下与瑟星互望了一眼便当先走入“杨柳阁”,瑟星拍了拍琴星的肩膊,两人随即尾随入内。
柳思仁见临窗的酒桌已尽数被其他酒客占据,只好选了一处角落的酒桌,唤过店伙计点了三碗面。
待店伙计离开,三人不约而同的悄悄四下查看正自用酒用饭的众酒客,瑟星轻声道:“这一路行来不见任何可疑之人及异状,不知这干蛮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思仁微一沉吟道:“一路无事并不代表他们是畏惧或者躲避,既然他们胆敢公开挑了我们天星堡,显然绝非怕事之辈,总之我们小心为上。”
琴星忽然道:“堡主,属下想讨碗酒喝。”
身侧的瑟星急忙已肘臂轻轻撞了撞琴星,柳思仁看在眼里便说道:“喝碗酒解解乏稍稍淡化苦恼也好,但不宜过饮,我们一人只喝一碗。”
琴星与瑟星急忙恭谨的道:“多谢堡主!”
柳思仁皱眉望向他处说道:“从今往后不要再称呼我为堡主了,以后我们兄弟相称。”
瑟星忙道:“属下不敢。”
柳思仁瞪着瑟星说道:“我说过的话可曾有过做不得数的?”
琴星与瑟星互望了一眼,随即同声道:“兄弟明白。”
瑟星叫来店伙计点了三碗酒及两样下酒菜,三人边饮便食,眼神却毫不放松的观察进出酒楼的每一个人。
柳思仁忽然想起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白莺,其掺夹着一丝幽怨的剪水双瞳时常漂浮在眼前,同时伴随着的便是内心深处的柔情蜜意。
三人即将吃食完毕之时,四女一男出现在两家酒楼之前,正是肖雨茹、柳思晨、白桦、芝草及一直跟随在后的司空涧。
四女驻足于“杨柳阁”、“垂柳阁”两座酒楼之前,微一思索后就近步入了“垂柳阁”,柳思晨回头望了一眼,见司空涧在饶有兴致的观瞧抚弄着道路边摆摊贩卖的风车与风筝,哼了一声便进入了酒楼。
司空涧瞧了半天忽有所觉急忙回头观看,岂料肖雨茹等四女已然没了踪影,料想此时正是午时,必是进了酒楼用饭无疑,如此作想顿感腹中饥饿拔脚便奔入“杨柳阁”,四下张望却哪里有四女的踪影,当即拉过走至近前招呼的店伙计道:“方才有没有四个女子进了你们这家酒楼?”
那店伙计上下打量一番司空涧说道:“我们跑腿伺候人的伙计只在意来的是几位客官,是男是女并不太过计较,您这位客官若是用饭便找个位置坐下来,若是寻人,那便请以您的法眼瞧瞧吧。”
“你奶奶个熊!”司空涧见店伙计闲话连篇便松开手引颈探脑的四处观瞧,不放过每一角落及因酒客遮挡而瞧不见之处,随后料定必是进了旁边那一家酒楼,心想若你们吃喝完了不加等待,岂非亏了我的宝贝五脏?当下急忙转身欲奔,岂料身后正有人走过,险些与其中一人撞个满怀,司空涧急忙旋身躲避,那人亦是迅捷的闪开,同时右手探进宽大的左袖子中。
司空涧望了望那好似严阵以待之人及站在其身侧的两人,随即皱了皱鼻急忙奔出了酒楼,而后如风一般进入了紧邻的“垂柳阁”。
那险些与司空涧相撞之人便是琴星,三人走出酒楼四下望了望却不见司空涧的踪影,走至“垂柳阁”门前甚至大略朝酒楼内望了望,随后举步离开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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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巧窥阴谋()
见到四女围在一桌正在用饭,司空涧大喜过望,识趣儿的拣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唤过店伙计点了一碗面,随后望着亦是吃面的四女馋的直咽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店伙计端来一碗面,司空涧拿起筷子夹起面塞了满满一嘴,不经意间举目望去却见四女已然吃食完毕,齐齐望着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自己,窘迫之下不由含着面忘了咀嚼怔住,随后俯着头端起碗挪过位置背对着四女坐下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忽听柳思晨娇声叫道:“店家,结算饭钱!”
司空涧心想老子刚吃了几口便要结饭钱?急忙呼噜一声将一串面吸进嘴中嚷道:“外加两个馒头!”
那店伙计刚刚赶到四女桌前闻言不由微微一愕,柳思晨闭口不语,肖雨茹指着司空涧对店伙计说道:“他的一碗面加在一起,另外给他上两个馒头。”
结过饭钱后,肖雨茹等人起身便走,司空涧见状急忙再吞了几口面一把抢过店伙计刚刚端来的两个馒头便追了出去,刚刚出得门口忽觉冰寒之气侵袭而来,骇然之下当即生生顿住身形,只见一把刀已然架在自己的颈部喉间。
柳思晨低声道:“你若继续阴魂不散的跟随我们,休怪我刀刃无情!”
司空涧嘴里仍是未曾咽下的满满一嘴面,当即含混不清的说道:“你这婆娘动不动便刀刃相向,到底是讲不讲理?”
柳思晨柳眉上挑叱道:“讲理?你这家伙竟然还有理?”
司空涧嚷道:“我当然有理!这个总之见不到我的好兄弟肖雨楚便跟定了你们!”
柳思晨道:“我们此去是前往天山派,哪里是去寻你的我的楚哥哥?”
司空涧闻听柳思晨又是“你的”又是“我的”等话语不由逗得哈的一笑,口中竟然喷出了一坨面,而且尚有几根面亦自挂在下唇晃荡颤动不休。
柳思晨刀刃紧逼司空涧的喉间怒道:“你再笑个试试?”
司空涧收起笑呼噜一声将挂在嘴边的面条吸入嘴中咀嚼着说道:“我不管,就是要跟随你们,一直跟至见到我的好兄弟安然无恙为止。”
柳思晨听到此处不由将刀刃移离了少许,“安然无恙为止”之语听来颇为吉利,而且更显出司空涧对肖雨楚的深深情义及关爱。
肖雨茹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思晨,便让他跟来吧,只是此行无论遇见任何事情,不加以捣乱更不要擅自横加干涉才行。”
柳思晨闻言缓缓收回刀刃说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司空涧忙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我司空涧保证乖乖的绝不胡来。”
柳思晨及白桦、芝草闻言微微露出笑容,肖雨茹轻声道:“别再耽搁了,我们这便赶路。”随后举步而行,司空涧稍稍远离尾随在四女之后嚼着手中的馒头,此去方向与柳思仁的去向却是截然相反。
一路西行,日头逐渐偏西。
肖雨茹忽然轻声对走在身侧的柳思晨说道:“思晨有无发现身后跟随着一个人?”
柳思晨愕然道:“有啊!那不就是司空涧那个假和尚吗?”
肖雨茹微微摇头道:“除了他还有一个暗中跟随之人,离我们大约有三、四丈许,别回头,我们佯作毫无察觉。”
柳思晨强自忍住回头观瞧的**,低声道:“雨茹姐打算如何行事?”
肖雨茹道:“稍后我们寻家客栈住下,到时那人必定会入住紧邻着我们的房间,那便让我们探听他们究是有何企图或阴谋?”
傍晚时抵达一处客栈,肖雨茹花些银两令店家加床加铺使得四女同住一屋,而司空涧一路上蹭食蹭住颇觉尴尬愧疚,自觉的要求与行商脚夫混居在一起,肖雨茹等人见司空涧一意如此便未再坚持。
肖雨茹自此异常谨慎,晚间用饭时虽未发现那跟踪之人,但仍然令白桦及芝草轮流佯作无意的经过厨间,观察有无异常状况,甚至茶水及每一味菜肴都经银针试探之后再行饮用吃食,令柳思晨家白桦、芝草三人亦随着感觉微微紧张。
“小心驶得万年船,江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尤其女子更要千万小心。”肖雨楚对三女讲道,言罢对柳思晨说道:“你们孔雀门不是每人适时都要在江湖历练的吗?在我看来思晨好似初出江湖的样子。”
柳思晨含羞笑道:“小妹还未到历练之机,此次纯是私自逃出门,到时也不知门主会如何处罚呢。”
肖雨茹笑了笑,随即望向白桦及芝草说道:“你们三教主经常带你们两人闯荡江湖,难道她也未曾教你们这些?”
白桦及芝草相互望了望,芝草说道:“大教主及二教主倒是经常对三教主及我们讲解,我们教主却惯于随性而为,反而是我们不断提醒教主。”
肖雨茹及柳思晨闻言微微一愕,随即四女同时笑出声来。
到得房间,肖雨茹向白桦要过发簪,随后附耳倾听邻间房屋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手指捏住发簪运注内力缓缓旋转着前推,不一刻发簪便深深插入隔间的墙壁,肖雨茹适时拔出发簪后再另一面邻间墙壁亦是如是而为,随后对芝草说道:“稍刻后芝草便将要来的白面与茶水进行和拌,用以堵上窃听之洞孔。”
三女这才恍然为何肖雨茹令芝草到厨间弄来白面,当下对肖雨茹的计策及聪慧叹服不已。
白桦及芝草盘腿坐在床榻上打坐练功,肖雨茹与柳思晨则合衣在床上休息,不知何时,听到有人在外面说道:“有劳店家了。”随后传来开门再行关门的声音。
肖雨茹运用传音入密之法对三女分别说道:“东侧的房内住进了人,或许是跟踪我们那人,你们暂且匀称呼吸装作入睡。”随后幽灵般悄无声息的移到东侧紧邻的洞孔附耳倾听。
但见邻房毫无声息,极有可能是来人屏住呼吸倾听肖雨茹等人所在房屋的动静,过了片刻传来喃喃低语道:“难道真么早便入睡了?”
肖雨茹纹丝不动的静静倾听,足足过了半晌,忽听邻房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随后再次传来开门关门之声。
只听一人道:“情况如何?”
另一人道:“她们好似入睡毫无动静。”
先前一人道:“只要她们并非三莺教与昆仑派招来的援兵便可放心了。”
肖雨茹听到此处暗暗心惊,心想难道这些人想要对三莺教及昆仑派不利?
只听另一人说道:“哼,只待三莺教与昆仑派覆灭,便彻底切断了天山派与中原仅有的一丝连接,天山派当即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届时单凭我们雁南派情报的精准及分量,当可记下首功。”
肖雨茹越听越是心惊,但仍然心神不乱的屏息静听。
那先前之人道:“区区几个娘们为何如此大惊小怪的?南宫二掌门是否小题大做?”
另一人道:“可别如此说,假若她们真是龙吟刀及鹰啸剑的后人,别说是南宫二掌门,便是陆大掌门亦十分忌惮。”
先前之人道:“那几个娘们样貌如何?”
另一人道:“有三个面上蒙着黑巾看不真切,但身材各个绝计一流,另一个未曾蒙面之人貌美如花肤色白皙,绝对称得上是极品。”随即传来两人嘿嘿的下贱淫笑声。
先前之人道:“不如我们动用迷香将他们迷晕了抢先尝鲜可好?”
另一人道:“若她们果真是龙吟刀及鹰啸剑的后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丢了小命!”
先前之人道:“有心算无心,不怕她们不着了道,俗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行险着如何得抱绝色极品美人?”
另一人听罢嘿嘿一阵低笑,随即道:“也罢,值得冒一次险,依你说几时动手适合?”
先前之人道:“我们待子时动手,届时你洪马骝正好施展壁虎游墙功,自窗栅将迷香吹入便大功告成!”
两人强自压低声音拍手称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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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 还施彼身()
此时窥听之人若换做是司空涧,早已闯到邻房将两人大卸八块,然而肖雨茹天生为淡然持重的秉性,当即打手势示意芝草以茶水和了白面,随后以和好的面团堵住洞孔并安慰三女好生休息,自己则合衣躺在床上细细思索。
如今看来,这一干人的最后目标仍是天山派,雁南派或可能是他们的同伙之一,那么对天山派下战书威胁逼迫便是故布疑阵声东击西以达到各个击破孤立天山派目的吗?终极目标是否统辖西路门派之后直接染指中原?邻房这两个色胆包天之徒应该如何处置才可避免打草惊蛇?
“雨茹姐,都听到些什么?邻房所住的是否便是昼日里暗中跟随我们之人?”柳思晨终于忍不住悄声对邻床的肖雨茹说道。
肖雨茹道:“的确是昼日里跟踪我们之人,但他们仅只是奉命跟踪观察,并不会对我们动手或为难我们,我们不必刻意理会,静观其变瞧清楚他们下一步动向即可。”
柳思晨轻轻“哦”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躺下身说道:“今日好生乏累困倦,该当睡个香甜的觉才是,雨茹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肖雨茹点头微笑道:“你先睡吧,我再打坐片刻。”
柳思晨笑道:“雨茹姐武功造诣达到如此境界仍刻苦用功,小妹真是甘拜下风。”
肖雨茹暗暗叹息一声口中道:“姐姐只是不贪睡而已。”说罢朝白桦及芝草说道:“连日奔波,你们也早已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两女似是早已期待肖雨茹如此之言,当即欣然答允一声便躺在榻上盖上了被褥。
望着三女甜甜睡去,肖雨茹的俏脸上现出一丝怜爱之色,悄悄揣摩光景知晓距离子时较远,于是当真闭目抱元守一修习内功,渐渐进入清净圆觉之途。
不知过了多久,肖雨茹深深吐纳几番之后缓缓睁开双眼,仔细估算距离子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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