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莺又气又怒,忽然间伸指点了肖雨楚的哑穴。
此时忽听白桦道:“教主,前面不远就到祁连山了。”
紫莺怒瞪着露出如做错事后受到责骂而委屈的孩子般面容的肖雨楚说道:“到山脚集市上将马车卖掉,我们徒步上山。”
两女齐声应是。
肖雨楚想起曾以“七绝环步”的口诀功法默运内力解开紫莺所点穴道之事,急忙闭目如法而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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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总坛二莺()
祁连山高达五千五百多米,越往高处越是寒冷潮湿。
肖雨楚早已自行解开哑穴,但一路上一直闭口不语,望着四处的积雪不由自主的交叉双臂捉住肩膊,却见紫莺及白桦、芝草两女毫无寒冷之意。
紫莺回头望了眼肖雨楚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芝草,将包裹里我的皮氅拿出来给他披上。”
芝草解开包裹取出皮氅递给肖雨楚,肖雨楚的内力已有相当的底子,因此并未感到非常寒冷,此时见是精巧华美的白底黑毛皮氅,又听闻是紫莺之物不由毫不犹豫的接过披上,登时感觉温暖无比,喜滋滋当中方欲说上几句赞美及道谢之词,忽然想起自己乃被紫莺制住哑穴之身,于是将直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心想:娘子的皮氅给为夫御寒,天经地义。
山路崎岖,四人不疾不徐的朝上行走,走至中腰便遥遥望见上方的房舍屋檐,紫莺回首道:“一会儿见到大教主及二教主须当恭谨见礼,明白了吗?”
肖雨楚点点头心道:娘子上面之人自当以礼相见。
再走得一段山路便抵达一处碧绿廊檐之下古铜双柱之间两扇朱红的大门之前。
门前站立有两女,衣着为一黑一白,此时见到紫莺一行人喜道:“三教主您回来了?”
紫莺微微颔首道:“今日昼间守班是你两人吗?”
黑衣女点头答道:“正是属下两人,夜间便是白衣姐莹露与紫衣妹溪岩。”
紫莺道:“大教主与二教主是否在此未曾外出?”
那黑衣女说道:“二教主在,大教主却在昨日一早出门至今未归。”说罢随着白衣女仔细察看肖雨楚。
紫莺转首望了望肖雨楚,微一沉吟道:“你们紧要看护门户,妥妥当当的进行交班。”见到黑白两女躬身应是,便朝肖雨楚、白桦及芝草摆手道:“我们进去。”
紫莺首先自打开的门进入,肖雨楚默不作声紧随其后,忽听身后传来黑、白两女轻声的“白桦姐”、“芝草小妹”、“他是谁”等等言语,忽听紫莺沉声道:“关上门站好班哨!”
白桦及芝草原本轻声应答,听到紫莺的声音连忙闭口随入门内,黑、白两女吐了吐舌头急忙掩上了朱红大门。
肖雨楚随紫莺走在各色鹅卵石铺就的曲曲弯弯道路随意观赏四周景色。祁连山虽说处处积雪湿冷异常,但三莺教总坛内却是草木葱绿锦花簇簇,水中石墩周遭及廊桥之下亦有各色鱼儿畅游流连,直是温暖舒适、春意盎然的景致。
走过几架流水小桥,穿过花草浓密、枝叶繁茂的幽径转向右首拾级而上,前方赫然开朗视野开阔,竟是一座宽大的水榭,几株垂柳含羞垂首般静立在水榭两边之外便只有六根洁白的亭柱以及采用光滑的大理石铺就的两排坐席,布置清素简洁而明朗高雅。
水榭的一边静立着身着白衣白裙却以黑巾蒙面的女子,此刻已将俯望水面的视线收回,静静望向紫莺、肖雨楚等一行四人。
“二姐,我回来了,真是好兴致在此独自一人观赏景色,此时此刻竟没有像往常般在房内休息呢。”紫莺走近那白衣女身前喜滋滋的说道。
白衣女眼现微笑道:“三妹此行可辛苦了。”说罢伸出手握住紫莺的双手。
白桦及芝草躬身道:“属下拜见二教主!”
白衣女点了点头,随即望向肖雨楚上下观察,口中道:“这位是”
紫莺连忙朝肖雨楚招手道:“过来拜见三莺教二教主白莺。”
肖雨楚上前微微鞠躬。
紫莺道:“这孩子口不择言被我制了哑穴,他叫楚儿,被昆仑派捉去的时日及伙伴等情况与得到的消息完全吻合,但却自称为司徒楚,我想他就是肖雨楚的可能性极大,因此便带了来。”
白莺望着肖雨楚点头道:“三妹,一路上你可曾善待与他?若他果真是肖雨楚,可万不能忤逆了大姐的嘱托。”
“二姐无须担心,娘子这一路上待我好得很。”肖雨楚望了眼紫莺说道。
“娘子?”白莺闻言愕然,望望肖雨楚再望望紫莺,眼中满是疑问之色。
紫莺怒瞪着肖雨楚叱道:“你这家伙又在胡言乱语?咦?你何时解开的哑穴?我瞧你毫不知晓点穴解穴之法,也不曾见你有解穴的举动声响?到底是怎生一回事?”说罢望向白桦及芝草,但见两女微微摇头。
“方才在路上方便之时自行解开是也,点穴之法见之,解穴又有何难?娘子有些愚钝。”肖雨楚摇头晃脑的说道。
紫莺气恼之下圆瞪杏眼,偏又在白莺面前发作不得,不由强忍怒意干自生气。
白莺左望右瞧之后忍俊不禁,说道:“三妹,你如何成为了他的娘子?”说着牵拉紫莺坐在大理石坐席之上,含笑道:“此行的前前后后讲与二姐听听。”
紫莺坐下叹口气道:“大姐去了哪里?”
白莺道:“明月山庄,受明月山庄肖二庄主之邀着急赶去的,临行前嘱托我,若你带了人来便将他再次带往明月山庄。”
“哦”紫莺点了点头,接下来将此行的前前后后一一讲诉与白莺。
白莺听罢点了点头仔细瞧着肖雨楚,口中道:“如此说来,此人确是肖雨楚无疑,却为何不肯承认?”
“此人有时言语行事怪异,编出假话不知是何用意。”紫莺道。
“娘子此言差矣,在下姓名确是为司徒楚,望娘子及二姐勿要指鹿为马、指桑为槐。”
“你给我闭嘴!”紫莺怒喝道。
“三妹休得无礼!”白莺连忙制止,随即笑道:“楚儿,娘子可不是随便乱叫的,那可是娶女子过门的夫君才叫得的。”
肖雨楚说道:“在下曾答允三年后娶她为妻。”
白莺惊道:“此话当真?”
“一派胡言!”紫莺怒声道:“这家伙迂腐至极,简直是半分玩笑也开不得,所有玩笑话统统当真!”
白莺笑笑道:“二妹也无须气恼,待明日启程前往明月山庄,便一切交由大姐处理,既然三妹知晓他的为人,何故干自气恼徒伤身体?”
“二姐,明日能否由你带他前去明月山庄?我听不得他的疯言疯语,这一路上不知还会说出何等疯话来,恼意难抑之下出手伤了他可不是妙事。”紫莺握住白莺的双手说道。
白莺道:“只是三日便即抵达,忍忍便到了,二姐可不想将寻到他的功劳据为己有,你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肖雨楚在旁说道:“娘子,三年亦可等得,区区三日何足挂齿?”
紫莺怒道:“你若仍然如此讲话,便要挨上掌嘴何愁落齿了!”
肖雨楚赶忙闭口不语眼望他方。
白莺只是吃吃而笑。
少顷后,紫莺说道:“二姐,今晚须派人好生看管,以防让他趁隙逃走。”
“那么你此前是如何看管的?”白莺问道。
紫莺闻言霞生双颊,只是黑巾蒙面之下不虞被人瞧见。
当夜,肖雨楚吹灭油灯后打坐修炼内功足足有两个时辰。以往为一时修炼娘所教的内功心法,一时修炼爹所教的内功心法,数日下来感觉爹所授的内功心法进境显著,是以从此便以爹爹所教之法修炼内功。
缓缓收功静待片刻,便是急急行走的“七绝环步”,此时步法愈趋熟练得心应手,诡异步法如影如幻迅捷飘逸,而且肖雨楚可明确感知到运用“七绝环步”而极速提升的自身内力。
在外看护的两女初始见屋内悄无声息,以为肖雨楚已然入睡,谁知两个时辰后屋内尽是衣袂破空奔掠之声不由大感诧异,到得后来闻听剑风呼啸不由惊问道:“何人作怪?楚公子!”说罢便欲闯门而入。
只听肖雨楚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休得进入,本公子癫痫病发,此时见人砍人见鬼砍鬼,我砍!我砍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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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九幽天王()
天刚蒙蒙亮,紫莺、肖雨楚及白桦、芝草便辞别白莺离开三莺教踏上去往鲜水仙山的路途。
四人晓行夜宿,肖雨楚每日夜里仍练功不辍,紫莺自然每夜守在肖雨楚的屋内。第三日上,一行四人已离开官道踏上山径小路,此处人迹罕至,当然更无客栈可供投宿。
抵达一处断了香火的破败庙宇,紫莺道:“天色将晚,白桦、芝草入内简单打扫一番,今日在此将就一夜,明日一早赶路天黑前便可到达明月山庄了。”
二女领命入内,紫莺瞧见肖雨楚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说道:“若想讲话便在心里默念一遍再说,免得出言不逊招来制住哑穴之苦,即使你能够自行解开,但想必颇费一番气力,而我制你之穴却是举手之劳。”
肖雨楚闻言默然,方才急欲脱口而出的“娘子”两字生生咽了下去,想了一番才说道:“明日去那什么劳什子的‘明月山庄’,是要见谁?”
紫莺道:“到了便知,我只管将你送到那里便是完成任务。”
肖雨楚说道:“难道为夫”眼见紫莺眉目间寒芒乍现,忙改口道:“难道我是什么东西不成?要你们送来送去的?”
紫莺笑道:“我可未曾说过你是东西,你即使是东西,想来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肖雨楚闻言心里暗暗恼怒,心道:将来娶你为妻,看看还敢否如此出言不逊,不知礼数!
紫莺斜视着肖雨楚说道:“心里再转些什么歪念头?是否在骂我?”
肖雨楚摇头道:“不敢骂娘骂带娘的脏话。”
紫莺含笑道:“不带骂娘的脏话呢?你果然在心里骂我。”
肖雨楚再次摇头道:“不敢,我的确没有骂,信不信由你。”
山里的天色黑得极早,四人在篝火边吃着路上购置的清水及干粮,肖雨楚边吃边看着篝火晃动的火焰映照下紫莺仅露出柳眉星目的面目,心想若娘子取下面巾,火光之下美丽的容颜红彤彤的一定会更加动人。
白桦、芝草两女见肖雨楚痴痴的样子不由暗自窃笑。
吃罢干粮,肖雨楚躺在白桦、芝草两女为之铺就的干草地铺上睁着双眼茫然望着蛛网密布的庙宇天棚,想起爹娘及姐姐不由暗自神伤,同时想起外公外婆,心想此时此刻两位老人必定为他的出走失踪而焦急难过,心里隐隐生出愧疚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衣袂破风之声想起,肖雨楚急忙抬头望去,却见紫莺已然掠至窗边透过破败不堪的窗纸朝外望去。
远处忽然传来如鬼嚎般凄惨幽怨的叫声,叫声转眼接近,临至近处戛然而止,紫莺只是定睛注视着外面杂乱的院子对面正中央处腐朽破败的院门。
天色刚刚暗黑下来,皎洁的月光正自洒照着久无人至的破庙院子及院门、院门外丛生的野草。
白桦与芝草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紫莺的左右后侧,肖雨楚爬起来慢慢走至三女的身后,因为肖雨楚相比三女高出半个头,视线可越过三女的头望见到整个院子及院门。
四人透过破旧的院门,已隐约见到一条人影,随着“咯吱”一声,院门已然打开,门的中央处挺立着一人,此人身着一袭黑色衣衫,长发随意的披散两肩上,一张稍显苍白的面容冷漠傲然,样貌算得上是俊美,但其中微显一种莫名的森然邪气。
那人举步迈进院门,森冷的目光望向四人窥视的窗门,以稍显尖细的嗓音说道:“请里面的人现身相见。”
紫莺率先走出门,白桦及芝草紧随其后,肖雨楚堪堪跟在三女身后。
那人转动眼珠看了看四人,随后望向肖雨楚说道:“你可否姓肖?”
三女不由同时侧首望向肖雨楚,只见肖雨楚干咳一声道:“在下复姓司徒,并非姓肖。”
那人道:“鹰啸剑肖翊是你什么人?”
肖雨楚微一思索道:“鹰什么剑?肖翊?他是何人?你为何却来问我?”
那人冷冷注视着肖雨楚说道:“你是与不是鹰啸剑肖翊之子,我自当有法子确认你的正身,这便随我走吧?”
肖雨楚愕然道:“我为何随你走?”
紫莺说道:“请教这位大侠尊姓大名?小女子的相公已言明复姓司徒,并非大侠欲寻之人,大侠却又为何要带他走?”
那人道:“待我确定此人并非鹰啸剑之子,自然放过他。”
紫莺道:“鹰啸剑肖翊与大侠有何恩怨?”
那人道:“我并非什么大侠,乃黑山‘九幽天王’,我的同辈先人‘九幽至尊’被鹰啸剑肖翊及西域劫轮教德坤师徒所害,我奉恩师‘九幽天皇’之命四处打探索仇,虽然‘九幽至尊’两人大逆不道为不肖同门,但亦不容他人任意杀之,如今我已将德坤及当年德坤的两个徒弟首级取下献于恩师,前一段时日听闻鹰啸剑一家人遭遇海难命丧大海,虽说此仇可当是为天所报,但亦打探到鹰啸剑留有一子,只有手刃鹰啸剑的独子才算得上大仇得报,如此讲述大概你们已听得明白了是也不是?”
紫莺微一沉吟道:“但问阁下为何疑心小女子的相公为鹰啸剑的独子?”
九幽天王微一思索道:“讲与你们无妨,经本天王四处打探下听闻到有一姓肖的少年人曾出现在登封,自称姓肖且前往东海找寻父亲,还曾与同伴与昆仑派门人大打出手,后被押往昆仑派,我前往昆仑派打探才知此人被三莺教所带去,数日前前往三莺教捉住一名教众询问才得知此人又被带往鲜水仙山,才一路打听追至此处,本天王且问你们是否是三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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