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懿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闻声倾听片刻“咦?”了一声道:“古里古怪的什么声音?”
司空涧此时被惹得真正大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
“够啦!”陈天懿怒声道:“你们两个过来这边让本小姐瞧瞧!”
司空涧艰难止住笑说道:“为何?难道还要看看选哪一个为你夫君不成?”
陈天懿怒道:“你若在胡言乱语,小心三天不给你们饭吃!”
司空涧闻言微微一惊,心想不给饭吃那可了得?饿肚子的滋味绝不好受!
当即轻轻翻下床伸手拉了拉肖雨楚的衣衫说道:“兄弟,起来,我们便过去让陈丫头片子瞧瞧,看看陈大小姐有何龌蹉企图。”
两人疑神疑鬼的走向牢门,其姿态委实称得上鬼鬼祟祟。
待两人走到牢门口,昆仑派负责看护的门人适时将灯笼举到了牢门的上方,昏黄的灯光下,陈天懿的面容朦朦胧胧间显得妩媚俏丽。
只听陈天懿“噗哧”一笑说道:“瞧瞧你们两个污秽邋遢的样子,不是叫化子还是什么?你这个呆子叫化,还有你这个光头叫化。”边说边朝着司空涧与肖雨楚两人指指点点。
忽然间发现两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由自主的颊生红晕叱道:“看什么看?小心将你两个色眯眯的一双眼珠抠出来!”
司空涧接口道:“色眯眯是何等意思?还望陈大小姐不吝详解其意,我兄弟两人洗耳恭听感激不尽。”
“这你混蛋!”陈天懿说罢气鼓鼓的跺脚离去,临拐弯前喊道:“一会儿派人给你们端水来,好好洗干净了,我爹要来看你们,脏兮兮的见他老人家可是大为不敬,提醒你们乖乖的,说话给我老实点!”
司空涧喊道:“娘子!为夫洗干净了等你哦!别让夫君等得心焦”
“闭嘴!”看护门人扬手朝探出牢门些许面部的司空涧拍去,司空涧“啊吔”一声缩头躲避,肖雨楚只是望着司空涧吃吃而笑。
稍后门人提来两大盆热水,两人洗漱一番后耳语交流一番躺倒在床上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看护门人恭谨的道:“拜见掌门师伯!”随即朝牢内喊道:“掌门人到此,你们两个还不速速前来拜见?”
牢内毫无声息,那门人掌拍牢门继续催促,却闻夸大的鼾声自内传来,门人大怒道:“请掌门师伯稍带,师侄进去好生教训教训不知礼数的两个臭小子!”
“且慢。”只听陈希南的声音传来,半盏茶的光景过后,只听陈希南道:“看来苦头吃得不够,由他们去,此处潮湿阴暗不见天日,那小秃驴倒罢了,那小叫化身无内功,终有一日会磕头求饶,看好了。”便转身离去。
陈希南走后,司空涧思索良久,悄声对肖雨楚说道:“兄弟,不如我教你‘弥勒玄功’也好练好内功跟这姓陈的较劲,兄弟意下如何?”
肖雨楚沉吟半晌道;“我不想练武功,再说我有爹娘教的内功心法及‘七绝环步’功法,无须学‘弥勒玄功’。”
司空涧皱眉道:“那么你如今不修炼更待何时?姓陈的说得不错,此处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你这样毫无内功,难免风湿、痨疾及其他疾病寻上身来。”
肖雨楚思索片刻说道:“爹娘教的内功起初便令人索然无味,尽是打坐吐纳,‘七绝环步’倒是有些趣儿,弟台便练练‘七绝环步’试试,瞧瞧有何妙处。”
“正该如此!”司空涧欣然道。
“对了!”肖雨楚坐起身说道:“司空兄如何识得陈掌门及他的女儿他们一行人?”
“嘿!”司空涧得意的一笑说道:“我自小仰慕少林寺及少林武功,我逃出天宁寺便四处游荡了一年多时日,前半个月忽然起了兴致便赶往少林寺,谁知许多门派及武林人士纷纷赶往少林寺,随处打听才晓得六大门派在少林寺举行两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六大门派即少林、峨眉、华山、昆仑、崆峒、点苍六派,由少林、昆仑、崆峒三派相较拳脚功夫,而峨眉、华山、点苍三派相较剑法剑术,其中佼佼者为当今一代六大门派的新秀。我混在其他应邀观摩的帮派当中从头看至尾,越看越觉索然无味,但也耐着性子看完,陈家大丫头片子仅逊少林的秃驴无尘一筹却胜了崆峒派,想那无尘乃三十开外接近四十之人,因此虽然无尘获胜但将无尘及陈天懿同称为新秀,看着那丫头片子洋洋自得的样子就有气。哦,是了,我正是因此才知晓六大门派中有头有面的一些人,当然包括昆仑派。”
肖雨楚懂了似得点点头。
却听司空涧“哼”了一声道:“想当年龙吟刀与鹰啸剑何等威风八面、武功超绝?现下看到所谓正道武林中流砥柱的六大门派众人,唉,真乃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也如。”
肖雨楚心想:既然身为鹰啸剑的爹爹武功那样高超,想必所授的心法与剑法一定非同寻常。但看过姐姐及柳哥哥练内功练刀剑便觉头痛,而“御风之术”一直颇为吸引自己,但爹爹曾言道欲习练“御风之术”必须具备一甲子内力,自己不但不具备一甲子内力甚至连一刻钟的修炼储备也无,斟酌之下还是先习练大娘所教;爹爹在旁指点精要的“七绝环步”为好。
当晚,司空涧鼾声正响、甜梦更浓,而肖雨楚一直未曾入睡,心中一直默念“七绝环步”的步骤功法,半梦半醒之间一直以来熟稔默念的心法悄然接轨于肖雨楚的奇经八脉,似有似无的游走于全身经脉后调皮般探了探肖雨楚的丹田。肖雨楚在睡意朦胧间忽觉丹田一阵蠕动,当即“哎呦”一声翻身而起,眨着因惊吓而睡意全消的双眼默默思索,随即心念一动依照而为,片刻后丹田再次微微震荡涌动,不由心想:难不成这便是内功练就储备的异动?
停下身形微微思索片刻,猛然想到爹爹曾对姐姐言道内力方窥门径之时的种种因人而异的反应及征兆,当下欣喜不已的再次举步如是而为,“七绝环步”的功法概要曾由大娘芮南玉详尽讲解,而诡异深奥之处更由爹爹肖翊画龙点睛般点中要点,肖雨楚在初始的犹犹豫豫踌躇不前慢慢变得清晰掌握直至轻车熟路。
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但感觉其乐无穷,肖雨楚竟兴奋得呵呵而笑,司空涧被笑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茫然呆望,而肖雨楚睡意全消乐在其中,两人一动一静在偌大的地牢之内,浑忘了时间的流逝。
时光如梭,数月时间弹指间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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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牢中练功()
“方即阴、圆即阳方即左、圆即右男左足踏方再右足踏圆女右足踏圆再左足踏方以此为起始方即阴、圆即阳阴即吸、阳即呼此为内息之呼吸”
肖雨楚口中念念有词愈行愈快,只感觉丹田充盈涌动通体舒畅。
“内息呼吸法起步始丹田提气上导肩井太渊下导三阴涌泉此为呼,反之为吸男子前七步呼后七步吸女子前七步吸后七步呼如此周而复始”
肖雨楚每日里修炼“七绝环步”内功、轻功心法,司空涧早已见怪不怪,静静端坐在在床榻一侧闭目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门人又一次打了满满两大盆热水过来。
司空涧探手拨了拨热水自言自语道:“姓陈的那家伙又要来了,哼!有何鸟用?我们照旧来个全然不理。”
两人当下二话不说脱了个精光各自躺进热腾腾的木盆里,舒服得两人竟同时长呼了一口气。
缓缓洗毕擦身穿衣,肖雨楚皱眉侧头看了看自己已长得过长的头发心想如果娘和大娘在,定然会给我剪去一些再梳理扎好,心下不由思念爹娘及亲人,反观眼下莫名其妙的成为阶下囚的境遇,独自黯然神伤。
“喂,兄弟又想起什么来愁眉苦脸的?”司空涧在旁问道。
肖雨楚默默将头发简单束起后在身后扎了头巾便侧头望向司空涧,眼神略显诧异中来回查看。
“你如此直望着我做什么?”司空涧奇道。
肖雨楚笑了笑说道:“未曾想司空兄长出头发留起长发倒是俊美得很,只是差了个头巾。
司空涧闻言瞧了瞧肖雨楚的衣衫及自己的衣衫,随后“嗤喇”一声撕下衣摆的一边,竟撕出长约尺许宽数寸的布条,也不束起头发只是将发丝理至两边便以头巾自前额系到了脑后,口中说道:“兄弟可曾留意陈丫头片子的腰间香囊?有朝一日我必将那香囊夺了过来系在头上当头巾。”
肖雨楚闻言哑然失笑。
互听牢门外脚步声响,两人当即使了个眼色便飞速窜到床上,倒头假装入睡。
随着脚步声接近,传来门人的问好声,只听陈希南的声音道:“近来有何状况?”
只听那门人说道:“启禀掌门,那小秃驴那长了头发的小和尚每天打坐好似修炼内功,而小叫化则在内不停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好似犯了疯癫。”
“哦?竟有此事?”陈希南凑前望向牢内,稍后说道:“眼下岂非睡得好好的吗?”
那看护门人说道:“这两人倒也奇怪,只要掌门亲临,两人必当上床大睡,不知是否洗了热水澡后舒服了还是怎样?”
“多久给他们洗一次澡?”陈希南问道。
门人答道:“每次掌门人来临察看之前。”
“以后勤一些给他们洗澡。”陈希南说道:“那小和尚是天宁寺的僧人,虽说天宁寺从不曾涉足武林,但寺内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但看小和尚的身手武功极为高明,却又不似天宁寺的武功,总之在未有结论之前不得太过孽待与他。”
门人恭声应是。
待陈希南离去,司空涧翻身坐起轻声说道:“这姓陈的倒是忌惮我的出身,却全然未将兄弟放在眼内。”
肖雨楚亦自坐起,闻言只是一笑了之。
“你的内功练得怎么样了?”司空涧问道。
肖雨楚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腹部说道:“我也不清楚。”
“来,你打我一掌试试。”司空涧说罢伸出双掌竖在肖雨楚身前。
肖雨楚望了望司空涧的双掌,皱眉道:“我打你一掌?怎么打?”
司空涧笑道:“你便使出气力朝我的双掌快速推一下便成。”
肖雨楚伸出左右手掌,微一沉吟回收至胸前,司空涧见状不敢大意,暗暗将两成内力运注于双掌屏息蓄势。
“我打!”肖雨楚轻喝一声推出双掌,只听“波”的一声,肖雨楚踉跄后退数步,站稳后茫然呆望着司空涧的双掌。
司空涧“咦”了一声道:“嗨,差点忘了你不会运用内力!”司空涧收回手掌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你用意念来操控丹田之气运聚至手掌再顺势推出。”
“意念?”肖雨楚诧道:“‘意念’是什么东西?能操控内力?”
司空涧皱皱眉道:“你一心想着你小腹部储存的劲力朝上蹿升,直蹿至手掌时便一推而出!”
肖雨楚“哦”了一声点点头道:“这我便明白了。”随后闭上双眼,微微皱眉继而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双掌缓缓抬起顿了顿便猛然推出,只听“啪!”的一声轻微声响,司空涧急退两步“通”的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而肖雨楚则浑身轻轻一颤及上身微微后仰。
坐在地上的司空涧“啊吔”一声道:“乖乖不得了,兄弟再来!我们重新来过!”说罢提起双掌至身前,语气及表情显得兴奋莫名。
肖雨楚愣了片刻翻开手掌致使掌心朝上左右望了望,忽然笑道:“司空兄,你教的法子很好用啊!”
“那岂是我教你的法子?那是你自己的内力,我只是告知你如何运用而已!”司空涧说罢站立当地双掌蓄势待发,兴冲冲的道:“兄弟,再来过!”边说边将七成内力运聚于双掌,满含期盼的苦待肖雨楚重新来过、再次对掌。
肖雨楚道生“好”便急急推出双掌,但闻“噗!”的一声,肖雨楚闷哼一声跌出丈远四脚朝天仰跌在地,司空涧却纹丝未动。
“兄弟!你怎样?”司空涧望向肖雨楚,探头观察着肖雨楚的面部表情关切的问道。
肖雨楚哼哼卿卿的爬起来艰难说道:“不碍事,司空兄好厉害。”
“不对!”司空涧摇头道:“你是否未曾运用内力?正如我此前告知你如何运用的那种法子?”
肖雨楚“哦”了一声道:“一时间兴起并未使用你教的法子。”
“难怪!”司空涧拍腿叫道,随即扬了扬仅以布条随便绑缚的一头乌发说道:“以运用内力的法子再次来过!”说罢仍运注七成内力蓄势苦候。
肖雨楚定了定神走向前,将司空涧所教的法子默念了一遍,随后依照此法顺势推出双掌,“啪!”的一声脆响,司空涧浑身一震退了一步,而肖雨楚连退两步才堪堪站稳驻足。
司空涧呆呆看了半晌肖雨楚,随即说道:“神了!真是神了!兄弟,你的七什么环步什么的是何等功法?短短数月时间竟与我六年苦功的六成内力堪堪扯直,真令人难以相信!”
肖雨楚闻言亦自一喜,不由说道:“如若司空兄觉得很好,我便将功法口诀教与你,你也如此照练便了。”
司空涧闻言眉头一挑,似乎有所心动,沉吟了片刻颓然长叹道:“还是不要教给我,此功法如此神乎其技,必定非凡人所授,你我兄弟萍水相逢极其投缘,但此等厚重之礼我司空涧万不能接受。”
“司空兄,教我此功法的人并非司空兄所说的非凡人”
“停住!此事休得再提,并且司空涧建议你,不仅对我,以后对任何人不得再行提及,更别说要随便教与他人,兄弟务必谨记。”
“竟有如此严重?”肖雨楚不解的问道。
“当然!”司空涧断然道:“如若随便提及或随便教与他人,实乃太过暴殄天物,亵渎神圣功法了。”
肖雨楚若有所思,随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忽然想到姐姐及柳哥哥曾经掌击树木或岩石相比高低、争论不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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