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咳嗽几声道:“你难不成想淹死我?”
小和尚歉然道:“唉,一时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上方忽然“咦”了一声,只听那“二哥”说道:“下面好像有声音。”
“是吗”女孩与胖墩儿诧异道。
小和尚急忙示意肖雨楚噤声,同时朝上望去,只见井口现出三个人的头部与上半身一部分。
女孩的哥哥说道:“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胖墩儿说道:“啊呀!不会是水鬼吧?”
只听女孩惊呼一声道:“胖墩儿别胡说,你想吓死我?”
“不对!”女孩的哥哥摇摇头道:“说不定是死人。”
只听女孩尖叫一声逃了开去。
小和尚轻叹一口气小声说道:“可不要全都远远逃走,快找大人来帮手,不然我小和尚与这位痴呆朋友便真的要变成死人了。”
肖雨楚说道:“你还不给我解穴?”
小和尚叹道:“如今我哪里还有解穴的力气?他点了你哪里?总之过得一时三刻便会自行解开,却不知我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会儿。”
两人沉默了片刻,小和尚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听你在那饭堂说好像是姓肖?是肖什么楚对吧。”
肖雨楚答道:“肖雨楚,你的尊姓大名呢?”
小和尚说道:“我原本姓名为司空涧,复姓司空,单名一个山涧的涧字,出家后法号‘宏荫’,乃‘荫’之辈,如今自我还俗,应该回归原名了,区区‘涧’名,让肖兄见笑了。”
“司空涧?”肖雨楚念叨着忽然笑道:“司空涧,司空见惯?”说罢呵呵而笑,思索片刻说道:“名字虽然有趣儿些,但亦不乏霸气,司空兄,好名字!”
司空涧跟着笑笑,忽然说道:“你为何只懂武动心法而未曾练过武功?”
肖雨楚微一沉吟答道:“不瞒司空兄,小弟自幼只喜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对武功毫无兴致,只因过目不忘、过耳成诵,在爹娘教我们剑法、内功心法、轻功心法之时只是将心法内容记在心里却未曾运用练习,爹后来也说我好书成癖,不适合练就武功,心灰意冷了好一阵子,而柳伯伯的刀法及其他武功心法也是偶尔听过便不知不觉中记在心里。”
司空涧听罢咋舌不已,叹道:“小弟原以为肖兄你心思单纯愚钝痴呆,未曾想却是聪颖绝伦大智若愚,真是看走了眼了,只是以肖兄的聪慧不去练武功委实有些可惜,唉!”
沉默片刻,司空涧皱皱眉道:“腿臂好不酸痛,肖兄,你试试动一动,看看穴道是否已解开?”
肖雨楚试了试手脚是否能够活动,随即说道:“动不得,看来还未到自行解开之时。”
司空涧皱了皱眉,微一沉吟说道:“你所习的心法都有些什么?”
肖雨楚答道:“娘教的剑法称‘疾风剑法’,爹教的剑法未曾说起名称,另外内功心法有爹教的与娘教的两种,轻功心法也有爹娘各自教的两种及‘七绝环步’,还有大娘教的‘翼天音’,另外是‘龙吟刀法’及‘御风之术’”
“好啦好啦!”司空涧皱眉打断道:“听得我头都大了!想来并非什么高明的武功。”
肖雨楚道:“高明不高明小弟不知晓,亦根本不想练。”
司空涧说道:“江湖险恶,练就武功有何不好?比如说今日,若是打得过陈希南及他的师弟,我们也不用落荒而逃躲进这倒霉见鬼的阴湿破井。”
肖雨楚闻言微微一笑,却听司空涧“嘘”了一声低声道:“有人来了。”
只听上方传来大人的说话声音,说道:“先将水桶拉上来,我来吧。”
绳索徐徐上升,司空涧大喜,连忙抓住水桶上方的绳索,忽听上方的声音说道:“好重,过来搭把手。”
绳索上升之速大增,牵拉绳索的男子面孔已清晰可见,两人皆是胡须拉碴长相憨直的村夫模样。
“咦?是人!”一人道,另一人紧接着道:“嚯,还是两人嘞!怪事啊!”
两人随着绳索转眼间抵达井沿,司空涧未来得及道谢便欲将右臂紧抱着的肖雨楚递上去让人接住,转首察望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陈希南及其师弟、女儿、徒弟及师侄团团围在井边,笑吟吟的望着大半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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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地牢囚禁()
龙吟刀柳浩然、鹰啸剑肖翊及两人的家眷在东海遭遇海难而遭遇不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中原武林。
龙吟刀与鹰啸剑两人的侠肝义胆、正气凛然多年来使得中原武林正道门派得以休养生息、发奋图强,俨然一副正道大派气势荡漾、邪异宵小销声匿迹之象。
然而,两人遇难的消息令蛰伏隐匿不敢妄动的邪门异类之帮派及野心勃勃之异徒开始蠢蠢欲动,崭露头角。
江湖传闻刚刚树起旗帜的雁南派正自招兵买马,据闻雁南派为雁、南两掌门,即陆中雁及南宫轩,此二人为前逍遥派逍遥右使及南宫堂主,雁南派宛然是逍遥派的后身。
此外,残雪堂为专接杀人生意的杀手堂。
而曾经名不经传、暂无任何动机悄然立于武林中的明月山庄及三莺教、孔雀门更是神秘莫测、正邪难辨。
另传闻,四名倭国高手时常现身于中原武林,其中两人为绝顶刀客,另两人为诡异忍者,只是目前暂时未曾有何异常动机及作恶行径。
地室阴暗潮湿,冰冷石台上编织的草席铺就的床榻因受潮发霉而散发阵阵的怪味。
自顶端一角的透气孔洒下的淡淡幽光及由雾气或雪水形成的水珠滴答声为坟墓般死气沉沉的地室带来一丝光亮及声息。
“唉~”头枕着双臂仰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的司空涧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侧首望向另一床榻说道:“陈天懿那贱丫头今日必定再来叨扰我们这两个大爷。”
另一床榻闭目仰躺的肖雨楚“唔”了一声便无声响,好似方才声音乃不觉中发出的一声梦呓一般。
司空涧收回视线凝望漆黑的天棚,忽然呵呵笑了一声道:“看我呆会儿如何再气气她,那丫头生气的样子最好看!”微一沉吟“哼”了声道:“好看个屁!臭娘们,贱丫头!”
肖雨楚忽然笑道:“是你自己说道好看,紧接着便言道好看个屁,如此岂非正是辱骂你自己?”
司空涧闻言愣了愣,随即呵呵直笑,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偌大密闭的地室,空旷回荡声阵阵。
原来肖雨楚与司空涧被昆仑派人捉住之后便昼夜疾赶的押解至昆仑派所在地,陈希南曾言道好生招待看护好两人,陈希南之女陈天懿则央求其爹爹交给她办理,陈希南拗不过,只是嘱托道:“不要为难孽待两人,只要两人;尤其是小和尚乖乖说出师承门派便赶紧通报。”便即离去,于是陈天懿自作主张,将两人囚禁至暗无天日的阴湿地室,已残羹冷饭“好生”招待看护起来。
陈天懿每天必定光临两次,打开石门隔着设置在地室内侧的铁栅栏质问司空涧与肖雨楚师承门派及武功出处,显然此举并非对着毫无武功身手的肖雨楚,如此隔栏询问自是针对司空涧,而司空涧亦每次自行回答,肖雨楚则是闻听便罢并不插嘴过问。
而司空涧对于己方两人的遭遇及昆仑派人的对待怀恨在心,经常嬉皮笑脸调侃戏弄与陈天懿,常常令陈天懿满含怨气怒意离开,司空涧则是以大笑欢送。
过了许久丝毫不见动静,司空涧起身走到透气孔下端地上,自怀中掏出书本倚靠天孔微光翻看,口中喃喃道:“幸好昆仑派那些笨蛋未曾搜身咦?还是有些湿,亏得跌落在井底水中后马上窜了上来”
听闻翻书声,肖雨楚猛然坐起问道:“你带有书本?为何不早说?我想读书想得好苦呢!”
司空涧望向肖雨楚,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是武功秘笈,你想看吗?”
肖雨楚闻言垂首叹气,少顷后才说道:“聊胜于无,便看看解解读书瘾吧。”肖雨楚说着翻身下床走到幽暗光线之下司空涧之侧,司空涧连忙递给肖雨楚一本。
“幽狐轻功法?”看着那本书封面的肖雨楚念道,随即微微皱眉道:“另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你手上的那两本也给我看看。”
司空涧便将手中的书一并递了过去。
肖雨楚将那本“幽狐轻功法”放在盘膝而坐的腿上,手中拿着另两个书本借着幽光观看,口中念道:“‘弥勒玄功’?‘上清补阳术’”随即将“弥勒玄功”放在“幽狐轻功法”书本之上,手中拿着“上清补阳术”说道:“这本看名字好似并非武功秘笈,我这便看看。”说罢便欲翻开阅读。
“哎~慢着!”司空涧阻止道。
肖雨楚停止翻书的动作诧道:“怎么?有何不妥?”
“有些不妥。”司空涧点点头道:“济生师叔祖曾言道‘弥勒玄功’及‘幽狐轻功法’可看亦可学,但‘上清补阳术’则万不能观看或习练。”
肖雨楚奇道:“济生师叔祖是谁?是你师祖的同辈师兄弟吗?”
司空涧答道:“勉强可以称是吧。”
“为何勉强称是?”肖雨楚问道。
司空涧说道:“所谓勉强,是因为我是‘荫’字辈,他是‘生’字辈,辈分比我高出两节,而他与我毫无师承关系,因此才说‘勉强’可以称是。”
肖雨楚想了想说道:“按你的师父计算该有些师承关系吧?”
“没有!”司空涧断然答道。
“咦?”肖雨楚奇道:“那么你的武功从何习得?”
司空涧答道:“靠这本‘弥勒玄功’及‘幽狐轻功法’,没有人教我。”
“自学?”肖雨楚更感诧异,当即说道:“为何没有人教你?”
司空涧叹口气道:“我原本到天宁寺出家便是为了学习武功,岂料住持安排我去照料看管济生及渡生两人,而且每日向他报告当日的情况,连去了几趟茅房都不得漏掉。”
“哦。”肖雨楚点点头道:“看来天宁寺住持给你安排的差事确是不大好。”
“何止不大好?”司空涧满含怒意说道:“那渡生被关在这般地室一般的监牢,整天疑神疑鬼,而济生则成整天唠里唠叨喋喋不休,我当时觉得一直在那里呆下去不变成呆子亦要变成疯子,唉,一刻也不得安生,简直是处在人间地狱!”
肖雨楚望着司空涧笑了笑,随即道:“因此你就逃出来了?”
司空涧道:“逃出来是后来的事,当时心想到得天宁寺出家却没学成武功,觉得白出了这个倒霉的家。有一次济生又凑到我身前欲行大肆言说一番,我吃惊之下便欲离去,忽然见到他手中拿着一本陈旧的破书,见上书‘弥勒玄功’,‘玄功’两字看来难道是武功秘籍不成?不由问道手中之书是否武功秘籍?济生却似忽然醒悟,赶忙将那本书藏进怀里,我灵机一动便转身离开,济生拽住我说道有好些话对我讲,我假装无奈叹息着说道讲话可以,但那本书必须借我阅读,济生沉吟不语好似犹豫不决,我当即便欲走开,济生拉住我说道借阅便借阅,只是有个条件要我务必答允,我说何等条件?济生便对我耳语:偷偷出外弄些酒来。我听闻便说等等这些日子得空下山去时再说,济生连忙道当然当然,呵呵我当时便心想学成武功有望了!”
肖雨楚奇道:“你得阅武功秘籍,学成武功已然有望,何干偷偷弄酒?”
司空涧得意的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你想他济生既然将‘弥勒玄功’视为宝贝,说明这本秘籍非同小可,而且必定浸淫多年掌握通彻,我只要借助酒计便可让他提点精要,对我学成此本秘籍当然大有助益,短时间内速成亦未可知呢!”
肖雨楚想了想道:“但你如今携带此书,难道你借阅后便始终未曾返还?还有,另外两本‘幽狐轻功法’及‘上清补阳术’却是从何得来?”
司空涧笑道:“我见渡生那整天疑神疑鬼的老怪物偶尔鬼鬼祟祟的拿出书本模样的东西背过身偷偷翻看,好奇心大起,有一日下山购物便偷摸购买了泻药放在渡生的饭食里,当他晚间无数次跑到监牢拐角一侧的马桶方便精疲力竭安睡不得,我便趁他再一次去方便时用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勾爪将他的被窝枕头一股脑的勾到铁栅门前,自枕头下面掏出了那两本书本。”
“泻药?是否吃了使人不停拉肚子的药物?”肖雨楚问道。
司空涧笑道:“当然了,你连泻药都不识得?”
肖雨楚点点头,心想:司空涧这个人人小却机智百出聪慧精明,我肖雨楚相之比较那是万万不及了。
岂知肖雨楚自幼便随父母亲长居与世隔绝的幽静之处,毫无接触繁杂外界的机会,而且读书成癖整日诵读,哪里有司空涧般自小摸爬滚打于混杂各界;耳濡目染之下见闻广博的境遇?
忽听有人娇声说道:“你们两个混蛋小子站过来让本小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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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初窥武道()
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司空涧急忙将书本收回怀中,一边向肖雨楚使了使眼色,肖雨楚会意悄悄爬回床榻慢慢躺下。
司空涧亦自躺回自己的床榻,装作刚刚睡醒的声音说道:“陈丫头片子嚷嚷什么?我们还没有想好哪一个人倒霉娶你过门。”
牢外自然是陈天懿,闻言愕然片刻怒道:“胡言乱语些什么?娶我过门?啊呸!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们的清秋黄粱大梦!”
司空涧拍手大笑道:“好!好!兄弟,我们不必娶母夜叉、母老虎为妻,真是苍天有眼菩萨保佑啦!哈哈哈哈”
肖雨楚见状也跟着大笑,只是肖雨楚从未假装笑过,何况是大笑,只听肖雨楚的床榻传来“哈,哈,哈,哈”的声音,哪里像是笑?倒更像是念字,只是将同一个字一字一字的念将出来一般。
陈天懿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闻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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