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鹰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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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鹰啸-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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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我在上面挪步行走都难,怎能在上面练武?还要挥洒自如?”

    郎云如望望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肖翊满心疑惑,搔搔头走到郎笑如身前。

    郎云如意味深长的深深凝视了一遍四周,负到肖翊背上,老少师徒在天色即将暗黑之际离开了这名动武林的鹰啄崖……

    接下来的日子里,郎云如将修炼内功之法;内功的使用法门;轻功的诀窍要诀;运气于剑、拳掌、腿脚及身体各部位的要领以及点穴解穴运功逼毒等等行功的各种方法详细传授于肖翊,更将郎云如天下无出其左右的夜视之功—“夜视如昼”法门详加教导,只因肖翊身无丝毫内功,师徒两人颇费了般脑筋。好在郎云如耐心详解,肖翊天资聪颖且专心苦学,经过了十余天,肖翊已全然掌握清楚,只是理论虽然齐备,因身无内功而无法实践磨练而已。

第七章 神功大成() 
这一日,郎云如将肖翊叫到身前,详细讲解内功导引纳入之法,肖翊听着心下好奇:将内功吸入身体冲破各脉玄关再储于丹田,可内功在哪里?吸收谁的内功?虽然心存疑问,肖翊还是仔细倾听牢记在心。

    “徒儿,清楚了吗?”

    “徒儿清楚了,师父。”

    “嗯,很好。” 郎云如左手握住肖翊的右手,右掌扶上肖翊的脸,轻轻抚摸着脸颊和发际,慈祥而又满怀深情的凝望着肖翊,良久良久沉默不语。

    肖翊呐呐的道:“师父,你怎么了?”

    “翊儿,三十年前为师艺成之后,因为争强好胜,凡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一一找上门去较量武功。可是为师的鹰啸剑法太过邪性霸道,加上为师杀伤的人越多,见到的血腥就越多,竟逐渐变得见血兴奋,心魔日益深重,结果杀死伤残了无数武林人物,双手沾满血腥,做下了人神公愤的惨孽罪状。这些年来心湖平静,回眸往事深感懊悔,自认罪孽深重不可饶恕而整日愧疚不安。现如今天赐翊儿,为师终于可以解脱了。翊儿,天幸你宅心仁厚,记住,艺成之后报仇尚可,但要得饶人处且饶人。除此之后要行侠仗义维护武林正道,为师只能寄予翊儿来为为师弥补罪孽洗刷血债了。你…听懂了吗翊儿?”

    肖翊点了点头。

    郎云如深情凝视着肖翊,过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来吧好徒儿,为师助你习练一遍刚刚教你的内功导引纳入之法,以免日后生疏忘却。来,伸出双掌贴上为师的掌心。”

    肖翊依言伸出手掌,与郎云如掌心相贴。

    忽觉一股暖流由掌心而入,逐渐填满经脉,肖翊还未将极少部分内力储入丹田,如潮的内力已汹涌而入,充斥着奇经八脉。肖翊全身一震,体内突感肿胀欲裂,痛苦难过犹如飓风袭来。依靠坚韧的意志力,肖翊强忍痛楚以郎云如教导的导引纳入法尽力引导,奈何小溪怎能容纳泛滥的江水?全身经脉欲爆之下肖翊几乎晕厥,此时耳边回响起师父传授时的叮嘱:徒儿,无论如何不能放弃昏晕过去,否则不但前功尽弃,甚或小命亦可不保。赶忙心神守一浑然忘我,只管慢慢将内力一点点纳入丹田。突然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肖翊几乎狂叫出声,过了片刻又一阵难忍剧痛如尖锥钻心般袭来,剧痛之余肖翊脑海耳际好似“嗡”的一声,但依然强聚心神未哼一声。

    肖翊哪里知道,这阵阵剧痛正是冲破自身奇经八脉玄关的结果,只感觉犹似团团巨大的火球在体内左冲右撞,时而急速流转时而缓慢移动,时而像要冲体而出,时而好似温驯乖巧潜伏一处,肖翊紧闭双眼狠咬牙关依法坚持。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肿胀欲裂之际,原本细细流入丹田的内力,好像决堤的江水般一泻千里涌入丹田,全身短暂的通体舒泰过后丹田充盈欲爆。可内力依然源源不断从掌心进入,在经脉游走一周之后照样流入丹田。肖翊不由心神一震:难道师父要把毕生的功力强加给我?这怎么行?心神不宁之下丹田撕裂般疼痛,赶忙抱元守一咬牙强忍。

    又不知过了多久,丹田的疼痛骤然消失,肖翊只感觉腾云驾雾般舒适又迷幻。钻心疼痛之感瞬间变为通体舒泰,身心在强烈的反差之下不由一阵眩晕,终于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肖翊悠悠醒来,天色已完全黑暗下来,目不见物之下,肖翊自然而然的运用了夜视之法,视觉突然犹如白昼,四下景物如昼日里一般明朗清晰。猛然有所醒觉之下翻身而起,不想身体腾空飞起直升高三丈有余,吃惊之下叫声“哎呦”,四肢乱摆头下脚上的朝地面摔下。此时的肖翊身负郎云如一甲子的功力,一身内功是何等深厚,灵台净明之下已神志清澈,忙施展郎云如所授的轻功诀窍,身体翻转之后双臂翅展轻飘飘落下安然立于地面。肖翊心下狂喜之际不由心中一沉,举目一望即看见佝偻蜷缩的躺倒在地的师父。

    “师父!”肖翊狂叫一声俯身过去,伸臂撑起郎云如的后颈并扶起腰际抱在怀中,郎云如双眼紧闭的脸上毫无血色皱纹满布。

    “师父!”肖翊呼叫声中伸指疾探,郎云如已气息全无,忙俯身耳贴胸部,心跳杳然。一颗心急速沉落间忙伸手去触摸郎云如的身体,着手之处冰凉一片,师父郎云如已死去多时。

    “师父——!”肖翊悲声狂呼,昂首发出一声尖啸,尖锐犀利的啸声仿佛怒鹰呼啸于天际,遥遥传了开去……

    “我的爱徒翊儿,为师今生有徒如你此生已无憾矣。徒儿勿须难过,为师满怀欣喜而去,唯留憾事败于龙吟刀,徒儿他日去击败龙吟刀的后人,为师该含笑九泉了。但分出胜负即可,勿造杀孽。为师一生杀人无数,这三十年来,已将鹰啸剑法的嗜血晦气消除殆尽,但剑法更进一步,锋锐剑招变为柔和招式之后更加莫测高深,徒儿,不久之后你就青出于蓝而远远胜于蓝了。师父怀内有一块用手帕包起的薄木板,为师要徒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块薄木板写成的信,送到武夷山清明观,务必要亲手交给残烟。另外茅屋天棚上藏有鹰啸剑,由你这个新主人把它启出来吧。好徒儿,要谨记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维护武林正道,以洗刷为师滥造杀孽的罪过。保重,我郎云如唯一的亲人翊儿。师父郎云如炭书。”

    肖翊读完郎云如以木炭书写于木板的遗书,泪流满面。是啊,师父何尝不是肖翊世上仅有的亲人?

    肖翊跪倒在郎云如尸身前,伏地大声恸哭……

    幽静的谷中起了一个新坟冢,坟前的石碑上写着‘尊师郎公云如之墓’,左下方写有小字‘弟子肖翊立’。

    肖翊跪于坟前久久一动不动,身边放着着的木板书信及安然置身于鞘内的鹰啸剑。

    不知过了多久,肖翊深深朝坟冢磕了三个头,将书信揣于怀中,手握鹰啸剑,弹起身形奔去,弹指间已到了鹰啄崖。

    肖翊仗剑踏上怪异的陡坡,小心翼翼缓慢的施展剑法。过了片刻之后身形慢慢转快……

    晚冬最后的片片雪花从天空飘然而落,仿佛向即将远去的冬季依依告别。

    鹰啄岩陡坡之上一人影翻飞,剑光身影纵越翻滚腾挪挥展,犹如仙人起舞又似神鹰翱翔九天。

    神行俊朗,动作潇洒自如的肖翊堪堪施展完毕整套鹰啸剑法,身形一纵腾身于数丈高空,挥剑展臂两腿屈伸——一声尖锐嘹亮的鹰啸遥传于崇山峻岭繁雪苍茫的天地之间……

    ※ ※ ※

    夜晚,陈府。

    丫鬟婉儿端着茶壶走在长廊之间。

    黑影一闪,婉儿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已被制住哑穴,随即只感觉飘身飞起,当双足着地之时才看到一副神采俊逸的面庞。

    “嘘,我是肖翊,婉儿别出声。”随即婉儿被制的哑穴被解开。

    “肖翊?”婉儿张大嘴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我怎会死了?我既没死又怎会是鬼了?”肖翊双目如电,扫了眼身处的假山周围。

    婉儿定睛看了看,伸手去摸肖翊的手,肖翊任由婉儿的手摸来没有避开。

    触手温暖,婉儿松了口气道:“肖翊,你,你怎么突然会飞来飞去的?从哪儿学来这么好的武功?”

    肖翊不答反问道:“二小姐呢?她房里怎么没人?她到哪儿去了?”

    “她……”婉儿欲言又止。

    肖翊心中一沉道:“她怎么了?”伸臂抓住了婉儿的双臂。

    婉儿痛叫一声,肖翊一愕间条件反射的闪电般捂上婉儿的嘴,婉儿的叫声短促之间即停。他哪里想到自己一急之下抓住人家双臂,其力气怎同往昔?难怪婉儿痛得叫出声来。

    “对不起婉儿,你快说馨同怎么了?”肖翊松开双手功聚运耳倾听,庆幸没有动静,未曾惊动其他人。

    婉儿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幽怨的看了眼肖翊,随即说道:“那天你逃走,郝公子回来后大声宣扬自己如何果断,下令放箭射杀逃犯,于是肖翊被射成刺猬被江水卷走……”

    “郝运成?哼!”肖翊眼中闪过浓重的恨意。

    婉儿愕然看着肖翊,心想这个人英气勃发,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边想边道:“二小姐听后当即昏晕过去,醒来后终日以泪洗面米水不进,终于一病不起……”

    “然后呢?”肖翊越听心越是往下沉,急忙问道。

    “老爷请来无数名医均未治愈,都说是心病。”婉儿继道:“二小姐日渐憔悴,终于…终于去世了。”

    犹如晴天霹雳轰在肖翊脑际!

    “啪”的一声响,假山上巨岩一角被肖翊捏的粉碎。

    婉儿捂嘴惊瞪大眼,看着簌簌而抖的肖翊。

    过了良久,肖翊哽声问道:“馨同的坟在哪儿?”

    “馨同?”婉儿一愕,随即道:“二小姐的坟在城郊枫山。”

    肖翊仰望黑夜天空,颤抖的叹了口气道:“婉儿,别说见到过我,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一个蒙面人,再见!”

    一声凄厉的啸声出之肖翊之口,啸声远扬,响彻夜空。

    婉儿慌忙掩耳之际肖翊身形一闪已消失不见。

第八章 悲恨苍天() 
“哚”的一声,陈陆生翻身下床喝道:“是谁?”倾听之下静无声息。点上油灯

    开窗查看亦不见人影。转身张望下赫然见到被一根树枝插在柱子上的纸张。柔弱的枯枝深深插在坚硬的柱子上,可见留书者的功力是何等骇人听闻。

    ‘不仁不义仗势欺人;昏庸愚昧逼死女儿;惨无人道天怒人怨;后会有期取尔狗命。鹰啸剑’

    陈陆生手持书信浑身颤抖,口中颤声喃喃:“鹰…鹰啸剑…”

    水滴声响,地上摊了一大片尿水……

    ※ ※ ※

    “嘭”一声,鲍月堂被摔到地上,额头重重撞在了香炉一角,不禁痛哼一声。

    “睁开尔等的狗眼看看,本人何许人也?”

    随着劲风掠过,鲍月堂的穴道豁然而解,骇然抬头见到面前英挺的之人眼熟异常,只是还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左右张望发现处身之所是一座废弃了的破庙,月光自残裂的屋顶泻进庙内。突然发现身旁呆头呆脑正如此时自己的一个人,不是郝运成是谁?两人愕然相互看了看,同时扭头看向对面的人,细看之下如遭雷击!

    “肖翊?”

    “是你?”

    鲍月堂的“肖翊”和郝运成的“是你”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正是差点被你们两个狗眼看人低的恶贼害死的肖翊!”

    鲍月堂和郝运成一呆之后相互看了看,同时心想:和窑姐逍遥快活之际忽然失去意识被带到这里来,难道是这个曾经不堪一击的陈府下人的杰作?

    两人哪肯相信肖翊在短短几月之内练成超过自己的武功?暗自运气之下发觉内力运转如常。

    郝运成首先按捺不住吼道:“狗奴才侥幸逃生却来送死?给本公子纳命来!”来字吐出的同时飞身扑向肖翊。

    “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刹那间也不知郝运成挨了多少耳光,随即惨呼声中“吧嗒”一声,仰天直挺挺躺在地上口喷鲜血,鲜血复而落下全数盖在郝运成的脸上。

    望着哼声连连爬将起来再颓然坐倒在地满脸血污惊恐望着肖翊的郝运成,鲍月堂的内心一阵慌乱,随即心想这个狗奴才定是趁表弟轻疏之际暗施毒手,看来本少爷要小心应付。

    望着缓缓摆开架势的鲍月堂,肖翊冷笑一声手掌突伸继而疾缩,鲍月堂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冲向肖翊,刚到肖翊身前之际惶急之下忙运力欲出手攻敌,岂知已被肖翊隔空点了身前几处要穴,哪能动得分毫?发髻刺痛之际已被肖翊一把抓住头发凌空轮转了数圈随即抛向屋顶,轰响声中鲍月堂冲破屋顶,惨叫着复而由撞开的屋顶破洞之中掉落进来扑跌当地,当即鼻梁断塌满口尽是掉落的牙齿。

    月光之下,肖翊傲然而立英姿尽现,并且自始至终未移动半步。

    郝运成回过神颓然跪倒在地道:“请狗奴才…噢不,请好汉饶命,请大侠老爷饶命!”

    鲍月堂在落地之际已被肖翊隔空解开了穴道,勉强爬将起来也跪在当地,以因数不清的牙齿掉落而模糊不堪的语声道:“本少爷…小人该死,请饶命!”

    肖翊冷笑一声,狠狠的道:“你们两条贱命就是死上千百回也抵不上馨同的性命!”右掌微扬之际和着两声惨呼,鲍月堂和郝运成的武功尽数被废,已形同常人永无指望恢复。

    ※ ※ ※

    “什么人?”鲍成启腾身从窗口掠出,飘然落在院中。忽见蜷缩在地上的鲍月堂,惊道:“堂儿!”

    鲍月堂艰难抬起头,无神的眼光望向鲍成启,微弱的叫声“爹”便即颓然垂下头。

    鲍成启武功高深,一眼便看出心爱的儿子一身武功尽数被废,岂不形同废人?惊怒交加但仍十分淡定的道:“阁下何人?犬子与阁下后何深仇大恨,竟下如此毒手?”

    肖翊一听冷笑着心想:犬子?对了!可不是狗儿子吗?于是说道:“你的狗儿子仗势凌人,养狗儿子不教乃狗父亲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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