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切换到了慕园,年少的她正安静地站在湖边学着钓鱼,背上遽然传来的一股大力,令她脚下不稳,一头栽进了湖里。
不会游泳的她刚一张嘴就灌进了水,视线模糊中,她看见了树后躲藏着的一道白色身影,以及那张充满了担忧的脸﹍﹍。
那张脸!
………题外话………说声抱歉,本人数学不好,算错了以为是本周“天人永隔”,结果到昨天才发现还要过两天,急切的孩子再熬一熬。
昨天忘了对宝宝们说很重要的一句话:520!
不过据可靠消息说,历史上这一天是潘金莲毒死武大郎的日子,嘿嘿,所以对深情,其貌不扬,偏偏老婆很貌美的男生来说很有意义呦!我不说了,怕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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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36。爱惜自己,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出现()
她猛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倒把身旁正在给她施行着语言催眠的周曙光吓了一跳。
“楚小姐?”
她的脸色分外难看,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楚小姐?”周曙光试探着再一次唤她。“你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吗?”
她转过头,视线无焦距地落在他的脸上。好半晌,才颤抖着嘴唇问:“周医师,如果我在梦里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到底梦境是真的,还是现实更可信?”
周曙光沉吟着说:“这个不能一概而论。有几种情况,梦境是你的潜意识,你在梦里看到的只是你一直担心会发生的,还有一种可能是梦境其实是真的,但因为你下意识排斥它,最后造成了将假象当成了现实﹍﹍。偿”
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忧虑而做这样的梦,难道是第二种说法?
她的身形晃了晃,扶住桌角方站稳。
“楚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再躺下休息会。”
“不用了,周医师,我现在有件非常紧急的事要去做!”她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匆匆地往诊所外走。
周曙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仅一分钟就接通了,男人醇厚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出,听得出有着压抑的焦虑。“怎么了?”
“你介绍的这个病人在逐渐恢复,不过今天的治疗出现了些小状况,她走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你最好能留意着点。”
“她状态不好,你为什么要让她走!”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
周曙光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说:“左斯翰,我这里是诊所,不是拘留所,病人执意要离开,我无权扣留。”
那头安静了,约莫是舒缓着情绪。“我知道了,谢谢。”
“你这两年的情况怎样了?”
“还好。”他简单地回复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周曙光笑着摇摇头。这是他遇到过的最顽固的病人,十几年前主动上门找到他,治疗时却一言不发,自我戒备心非常强,后来在自己的循循善诱下,才逐步走出心理的阴影。
现在这人已经是心性坚定,无往不利的成功商人,谁也不会想到他曾经有几次在这间诊所哭得像个孩子。
楚嵚崟从诊所出来,一坐上车就拨通了方哲人的电话。
“嵚崟,你找我?”
“哲人哥哥,我十五岁那年你是怎么将我救起的,麻烦再仔细描述一遍。”她急切地说。
方哲人虽然很疑惑不解,不过还是依言说道:“那天我陪小姑去慕园,她被你母亲叫去了,我就在花园里随便转转,忽然看到小姑在不远处冲我拼命招手,她让我赶紧到湖边救人,等我赶到湖边,正看见你在水里挣扎,后来的情景你都知道了。”
“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附近有什么人?”
方哲人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留意,不过救你上来以后,你母亲随即赶到,情绪很激动,接着就是你父亲他们也到了。”
她的手脚冰凉,大脑又像是塞满了回忆,又像是一片空白。
从花园到湖边,不近不远的距离,如果按照方哲人所述,是方旖旎通知他救人的,那方旖旎便断断不可能站在自己背后推人。
难道真的是她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心脏不自觉地收紧。
“你姑姑通知你救人的这件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方哲人叹了口气说:“你一醒来,就指认小姑害你,结果被楚伯父打了一记耳光后,脸上的神情悲愤交加,我那时再解释,倒像是帮小姑开脱。后来即使想消除你心里的误会,可每次一提到,你都很不高兴地打断,我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一直是根刺。后来想,姑姑虽然没有推你,但也间接地伤害了你,所以也就没再提及。”
她颓然地放下手机,脸上表情茫然无措。
恨了这么多年,忽然发现一切都是错的,这让她难以接受!
暮冬的慕园,寂寥凄清。花园里花卉凋零,树叶沙沙作响,尽显萧条。
她直奔向那条湖。
湖水粼粼,如一面清寒的镜子,折射出令人心惊的冷光。
她站在湖边,回首往岸边的树后望去,那里空无一人。
静默了片刻,她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将羽绒短外套脱下扔到了地上,随后一个箭步上前,跳进了水里。
二月初的水冷彻人心骨,似根根冰针刺入皮肤。
她在水下扑腾,模拟着那天的情形,很快便浑身湿透,毛衣和牛仔裤紧贴着她的手脚,沉重不堪,让她的动作不再灵活。
忽然,一道矫健的身影跳到水里,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托出水面。
她凝神望去,眼前是放大了无数倍的男人惊惧恐慌的眉眼,使她顿时失去了言语。
他抱着她上了岸,将她平放在地上,正要给她做按压吐水,却对上一双静静注视着他的清明黑眸。
“你疯了!有什么事想不开!”他颤抖着声音双手捧住楚嵚崟的脸,不停摇晃。
“左斯翰,我会游泳。”她幽幽地开口,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冷噤。自从十五岁那年落水,过后她学的第一项技能就是游泳。
接着她发现男人的脸色变幻可谓丰富多彩,从一开始的惊恐,到不敢相信,再到怒不可遏。
“这么冷的天下水,你是闲得蛋疼还是怎么!你忘了自己才流产没多久,是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他疾言厉色地好一通训斥。
楚嵚崟扯了扯他的衣襟,牙关打颤着说:“我冷。”
还有一大堆等着出口的责骂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急忙将地上的羽绒服将她裹住,又将自己的大衣也给她披上。
“走吧,先进屋。”他扶她站起,准备朝日式的别墅走去。
“不要在这儿。”她猛地拉住他,在他皱起眉不耐地看向她时,又加了一句:“求你!”
左斯翰不再多说,拥着她上了自己的迈巴/赫。
一上车,他就将暖风开到最大。
“说吧,为什么要跳湖?”他的脸上还笼着一层薄怒。“如果我不过来,你打算一直泡在水里?”
楚嵚崟哆嗦着,偷偷打量他一眼,发现这男人的体质真不是盖的,就是一件衬衣,外加一件羊绒背心,而且都湿透了,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问你话呢!”他的眉头终于皱成了川字,态度恶劣地催促。
“你就当我发神经,”她被他激怒的眼神一扫,改口说:“我唱的是苦肉计,逼你把地契还给我呢。”
他明知她是拿话敷衍自己,却也不好再追问。诚然,他是用地契逼她放弃了楚天。“爱惜自己,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出现。”他的嗓音沉郁得能滴出墨汁。
她靠上了椅背,笑得晦涩,“那就别再出现,不是说好只做陌生人吗?”
他没再接话。
车厢里霎时陷入了沉寂。
她打开了收音,电台播音员磁性亲和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dancefl出道即在youtube影片点阅超过50万次的纪录,是网友期待度最高的一组团体。下面就让我们来听他们的一首主打歌『迷人的危险』。”
轻柔的旋律,微哑的男声,甜美的女声娓娓唱起:
“﹍﹍
为什麽最迷人的最危险
为什麽爱会让人变残缺
为什麽那麽痛还敢拿胸口再挡锐利伤悲
我的心已经等你好多年
爱不说满到自己快淹灭
那是无法解释矛盾的死结
如果说没察觉就是欺骗
我很抱歉让信赖和相爱模糊了界线
﹍﹍
我们暧昧地明白着逃避地面对着
绝望地盼望着幸福地孤单着
让混乱心情翻滚着
继续贪心地担心着
椎心地痴心着做不了抉择
﹍﹍”
一首曲子在男女和声中缠缠绵绵地唱着,什么时候放完的,她没有发觉。
等回过神来时,他的车已停下。
“怎么来了这儿?”她赫然发现车停在了中天府邸门前。
“下车,这里离慕园最近,难道你想生病?”他替她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一进客厅,身上淌下的水迅速融入了地毯,形成了一大滩深色的水渍。
“你去卧室洗,我去客房。”他果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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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7。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药()
她裹着浴袍回到卧室,从酒柜里拿出一瓶chateau/latour/pauillac。和这男人结合的最大好处就是随时都能喝到上好的葡萄酒。
从酒架上拿下一只水晶高脚杯,在杯中倒满了深红色的液体。
她在这一刻,只想一醉方休。喝醉了,就不会思考,也不会再痛了。
一杯杯醇厚的葡萄酒灌进嘴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爱好品酒的人士如果知道有人在拿好酒牛饮,一定会气得吐血。
恍惚中,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里偿。
“左斯翰,你真厉害,我把门锁上了你还能进来。”她呵呵笑了起来。
“这是我家,我有备用钥匙。”左斯翰在她身前单膝跪下,握住她撑在沙发上的左手,低哑着嗓音蛊惑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深切的担忧,那样深邃的目光像个漩涡将她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受控制地抚上了他的脸颊,青葱般的食指沿着他饱满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过他英挺的浓眉,黝黑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曲线分明的薄唇,再到他凸起的喉结处停下。
“左斯翰,你就是那个迷人的危险,太靠近会中毒,渐渐地在你身边枯萎,只有远离你才能存活,所以为了保住我的小命,我一定要远离你!”
他按住她在自己脸上不停游走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亲吻着。“决定要走了吗?可是,只许你短暂的远离我。”
走?她忽然感到无尽的迷茫,即使换个地方呆着,她也没法感受到快乐了!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人!”她像发了疯一样,借着酒意,抡起拳头砸到他的肩上,还有好几下砸到了他的头顶。“我们不是一开始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骗我?你们都当我是没心没肺的木头人吗?伤了我一次又一次!亲人这样,你也这样!”
“对不起!”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揉进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秀发,下巴抵在她的发旋轻声说:“嵚崟,原谅我!”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到她的耳朵,更显得浑厚有力,莫名的,内心的痛楚在他宽厚的怀里减弱了。
她依恋地环住他的腰,低低地恳求:“森,我好孤单,也好害怕,你陪着我。”
“好。”他托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用温热的嘴唇慢慢地吸走,最后舔舐到她薄如花瓣的唇上,夹杂着咸咸的泪水,极尽缠绵地啃噬。
她仅剩的一丝清明在热吻中消失,酒后的热度在体内喧嚣,急需发泄。不再被动地承受,她也热情地回应着。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两个饥渴的寂寞灵魂紧紧相依,从对方身上汲取着热量,用尽力气投入到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抚中,燃烧着所有能释放的热情。
她浑身的皮肤都染上了醉人的粉色,在他的身下娇声吟哦。
关键时刻,他还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个避孕/套戴上。
半年内,她不适宜再怀上孩子,虽然他极度想让她就此怀上,这样她即使走,自己也能更安心点。
第二天临近中午,楚嵚崟才在饥饿中清醒过来,脑袋又是酒醉后的胀痛,她揉着太阳穴,慢慢地回过神。
映入眼帘的屋内布置,熟悉得闭着眼都知道这是哪里。
怎么又回到中天府邸的别墅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所有的情节。痛苦的心情,湿漉漉的两人,借酒浇愁,宣泄的热情﹍﹍。
掀开被子的一角,果然她的身体上上下下遍布着深深浅浅无数个印记。
她头疼的抚上额头,别人离了婚避前夫唯恐不及,自己倒好,稀里糊涂地爬上了前夫的床。
床头的茶几上,钢笔下压着一张白纸,上面寥寥数字: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药。
她的唇畔掠过一丝嘲弄。原来有人比她更不愿意有牵扯呢!
这个时代真是变了,没有爱情,甚至怀着恨的两个男女,也能躺到一张床上,做起最亲密的事。
下楼的时候,桂嫂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急忙走出。“太太,你的湿衣服我都烘干了,这就拿给你,你先坐下吃早餐,我刚巧熬了点粥。”她本该休假两天,半夜的时候被左斯翰通知今天早上要来上班。
“好。”楚嵚崟确实饿了,昨天心力体力都已透支。
蓝猫托尼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脚步轻盈地跳跃到她的腿上趴伏好。
桂嫂端上了一小盅红枣银耳羹,和一碗干贝鸡丝粥。
“谢谢。”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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