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张嘴,放对方在唇上来回流连的湿滑探入,同时间他的胸膛也贴上了一具娇软的躯体。
陌生的香水味丝丝入鼻,左斯翰猛地睁开眼睛,当看清面前的女人时,脸色顿时巨变。
谢仕卿正靠在他的怀里如痴如醉地吻着,忽然感觉对方将她的唇/舌推拒出去后便紧咬牙关。
她诧异下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黝黑冰冷的眸子,不由心下大骇,连忙直起身。
“怎么是你?”左斯翰控制着自己几欲发作的怒气沉声问。
他在人前伪装成冰冷无情,拼命压抑着那份思念,可是身体却做出最诚实的反应。刚才在梦境中,他只以为是她,便毫无顾忌地接受了。
希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谢仕卿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失望,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寒意,心里“咯噔”一下,仓皇地开口问:“阿翰,你怎么了?是我啊!”
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拉离,站起身漠漠地说:“下次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进来打扰。”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突袭的吻,何至于反应这么大。她从身后环住他精窄的腰,呐呐地问:“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我都已经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了,要怎样你才能完全接纳我?”
她心里很急,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再也没碰过她,对她的几次暗示也置之不理。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比不过公司里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小女生,她怕他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
“你多想了,最近事情太多,人有些烦躁,不是针对你。”他找出香烟和打火机,“嚓”打火点上。
谢仕卿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嗅着透过那层衬衫料散出的清冽男人气味,深深迷醉,不由喃喃地说:“阿翰,我想要你。”
左斯翰眉峰一皱,垂眸看向环在自己腰上的两条手臂,正想着如何回复,就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大声喧哗所吸引。
随即,办公室门被人从外大力踹开,晨潇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前,看见屋内两人的亲昵姿势,霎时脸色铁青,冷笑连连:“左斯翰,你有种!依莲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像换了一个人,你倒是快活得很,在她的办公室里和女人调起了情!”
晨潇身后紧随的几个保安,望向左斯翰沉郁的脸色,紧张地解释着:“左董,这位先生硬是要闯进电梯,我们几个一时没拦得住。”
左斯翰挥挥手说:“你们拦不住他的,通知维修部门的人上来修门。”
保安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大大松了口气,一个个离开了。
左斯翰拍拍谢仕卿的肩膀,温声说:“你先出去。”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担忧地问道:“这人安全吗?要不要我报警?”
门口的晨潇冷嗤一声。
“不用,出去吧。”左斯翰的声音透着丝不耐烦。
谢仕卿没敢多停留,红着脸出去了。经过晨潇的身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敌意的目光。
她说不清如今对左斯翰的感觉,除了爱恋外,还有一份不明所以的畏惧,只要他周身的气场一变,她就不敢再忤逆。
“你就为了这种货色背叛了依莲?”晨潇满脸的不屑,冷笑着说:“依莲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总识人不清!”
“你来找我什么事?”
晨潇盯着他,恶狠狠地说:“想揍你!那天在医院,当着依莲的面,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这口气我还是要帮她出!”
“走吧,我也正想和你切磋一下。”左斯翰淡淡应下,从衣架上取过大衣披上。“我们去天台。”
一月的冬末,寒风凌冽狂舞,刚打开天台的门,就是一阵冷风割面,让人睁不开眼。
晨潇率先走上阶梯,他见左斯翰走上来时,把那道门顺带锁上了。
不等左斯翰在天台上站稳,晨潇立时冲上前,朝着左斯翰的脸上挥出一记气势凌厉的直拳,完全不同于那天在医院里的力道。
左斯翰略一侧脸,拳头落在了他的左脸颊,立刻嘴角开裂,鲜血溢出。他微俯下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呵呵”低声笑了起来。“这回就不怕露出真功夫?看来,你是真怒了。”
晨潇转了转手腕,冷然一笑说:“我早就看不惯你这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如果不是依莲接受了你,在订婚宴上我就想揍你一顿!”
“可是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不管是订婚还是婚姻,她都独独给了我。”左斯翰挑眉笑了,眼里放射出异样的神采。
晨潇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找死!”随后他的拳脚如雨点般攻向对方。
这次,有了防备的左斯翰也不再含糊,集中精力应对他的进攻,适时地给予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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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个人傻傻的写,有点感觉自说自话,呵呵,我贪心了。
127。127。带她离开这儿,去法国()
几个轮回下来,晨潇的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看不出你倒有些真功夫!”
左斯翰身体往后一仰,又避开了一记迅猛的勾拳,接着出腿扫向了晨潇的下盘。
两个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最后晨潇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而他同样回击了一记重拳在晨潇的脸上。
不同程度的受伤让两人暂时分开,同时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晨潇呵呵一笑。
左斯翰揉了揉腹部,刚才薛晨潇那一脚真不是盖的,换个弱点的人估计当场吐血都有可能。“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时我怀疑你对嵚崟怀有目的,现在我相信你是真心保护她。偿”
晨潇瞪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人是你好吗?你难道忘了自己做的这些好事了?”他从地上撑起,径直走到左斯翰的面前拽住他的衣领说:“起来,再打!”
“不打了,你不如留着精力替我好好照顾嵚崟。”他抬眼看着晨潇认真地说。
晨潇的手在他衣襟处一顿,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带她离开这儿,去法国。”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垂着眸视线落在了自己锃亮的黑皮鞋上。“我所有不堪的行为都是想逼她走,这里太危险。”
他依墙坐在地上,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任凭刺骨的寒风在脸上肆虐。他的心里抽丝剥茧般的疼,脸上却带着无奈的轻笑。
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晨潇真正的原因,但他想对方应该能够领会。从晨潇身上他看到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和靳墨很相像。
他们四个人中,陆思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白沐璃书生气重一些,唯独靳墨最像个铁汉子,带给人安全感。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响起,他掏出滑开了通话键。
“喂,靳墨?”
“我听思远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有些担心你。你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为什么?”
是啊,人人都来问他为什么?一夜之间,夫妻反目,朋友成仇,旁人表面对他敬畏,私下一定很唾弃他的行为吧!
他苦涩地笑笑回答:“别问了,下次回来陪我去喝酒解个闷。”
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在乎她到如斯地步。
﹍﹍﹍﹍
林景岩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月余没见,她已瘦得脱了形,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苍白的脸上似乎只剩下了一双美丽而空洞的大眼睛。
以前的楚嶔崟是张扬的,冷漠的,即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也能惊艳到他人;现在呢,憔悴,无神,柔弱,一点点风浪就能将她击垮的脆弱。
林景岩顾不上忌讳,冲动地握住了她的手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随意地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直发热咳嗽,吃西药没什么效果,现在开了几副中药在调理。”
“我家的家庭医生在调理身体方面很擅长,明天我就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当知道左斯翰夺走了董事长的位置,害得她流产住院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往医院,却被保镖拦了下来。打电话给她,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只好询问了医院,医院的回复是在康复中。
他知道这些对她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只是没想到打击的程度会这么严重,难道说,左斯翰在她心目中已经无人能替代了吗?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只有当真心付出了,才会更难忍受对方的背叛。
“景岩,我的身体慢慢会好的,只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她压低声音说:“帮我找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社,我要调查一个人。”
“好。”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每家大公司都会和这样的机构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林康置业也不例外。楚天也有,只是楚嵚崟回国时间不长,接管公司后又从未接触过这方面,所以一时联系不到,只好委托了林景岩。
楚嵚崟感激地看着他,心里感慨万千。当初不想伤害所以拒绝了他,本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想他依然不离不弃地帮助着自己,这样的人才是个真君子。
“开饭喽。”随着爽朗的声音,晨潇端着一个大托盘进入她的卧室,身后的吴妈则捧着一大碗汤。
晨潇将托盘里精致的菜碟一样样的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扶她。“来,下床先吃饭,有话等会再聊。”
她摇摇头说:“先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
晨潇面色一整,“是不是要我抱你下来?”
“知道了,我吃。”她认命地披了件睡袍下了床,走到沙发那儿坐下。
晨潇兀自说着:“这是小米粥,里面放了核桃,枸杞,黑米,这是牛尾山药汤,这是红枣玉米炖鸡﹍﹍。”他一道道菜介绍着,最后来了一句:“还是我喂你?”
楚嶔崟思绪飘远,曾有个男人也强势地要喂她吃东西。
他说:“让我为你做些事,这样我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你这样坚强,会让你的男人感到自己很失败。”
“嵚崟,以后不要再让自己身处危险中,在我的面前你可以软弱,我希望你能习惯于躲在我的羽翼下。”
“﹍﹍。”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滚落,无声地融入了面前的黑米粥碗中。
晨潇和林景岩分别转开头去,装作没有看到。
楚嵚崟仅尝了几口,就将勺子放下了。
“嵚崟,你怎么只吃这么点?”林景岩关切地问。
她摇着头,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依莲,你看,这些养身食谱都是我从网上精挑细选下载的,牛尾汤吴妈辛辛苦苦熬了两个小时,你至少得给点面子吧。”晨潇苦着脸继续游说。
楚嵚崟在几人期待的注视下,只好又拿起了勺子。刚喝了两口汤,她的脸色一白,迅速起身冲向了浴室。
吴妈急忙跟了过去。
浴室里不断传出干呕的声音。
林景岩震惊地说:“嵚崟,她病得这么严重吗?”
“嗯,她得了厌食症,最近一连串的打击,特别是孩子没了,对她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晨潇叹息地说。
他看得出林景岩对楚嵚崟的爱慕之心,有时他也会想,如果她当时选了左斯翰外的任意一个人,都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吐过后的楚嵚崟脸色更显难看,虚弱地被吴妈扶到床上躺下。
“你们都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躺一会就好,没事的。”
林景岩直接拿出手机拨起了号码。“金医生,现在方便出诊吗?”听到对方的回复,他将楚宅的地址报了一遍。
“景岩,不用麻烦了。”她摇着头说。
“你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再透支下去怎么行!”林景岩难得坚持着。
金医生来得很快,在给楚嵚崟看过后,开了一些中药调理配方,私下对林景岩说:“二少,楚小姐已经有了轻微的抑郁症,需要及时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她不仅会厌食,还会厌世,那样就很危险了。”
“好,知道了。”
三天后,林景岩将一个文件袋交到楚嵚崟的手中。
楚嵚崟仔细看过后,笑得苍凉而嘲讽。“果然是他设好的一个局!”
资料拿到手之前,林景岩已经检查过,因此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愤怒。
她不过是带着猜测去查这件事,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所谓万念俱灰,就是她现在真实的写照吧。
当晚,楚嵚崟约了厉铭昆和方哲人在“清心居”共进晚餐。
席间,她将林景岩查到的资料给厉铭昆看。
“厉律师,这是楚天策划部经理陆君文近两个月的个人账户收支,有两笔来自擎宇公司特助吴克的个人汇款,金额分别是二十万和五十万,汇款时间就在华城投资出事的前后,我们可以告擎宇的商业欺诈和行贿行为吗?”
厉铭昆看过资料后沉吟:“仅凭这两笔汇款记录不足以构成起诉条件,这只能作为附件材料,我们需要有更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两笔汇款是擎宇以公司名义委托吴克转汇的,他们之间不是个人间的金钱往来。”
方哲人从旁说到:“一般商业欺诈罪数额巨大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并处以罚款,你的诉求是什么?”
她垂下眼眸,声音寥落:“我没想让谁坐牢,只想拿回楚天的股份和损失的十个亿。”
针对她的想法,三个人又商讨了一阵子。
楚嵚崟去洗手间时,正与迎面走来的一行人撞上。
………题外话………昨天题外话里吼了一嗓子,今天潜水的宝宝们开始浮出了水面,蝶舞终于不再寂寞空虚冷了!继续继续,吼吼吼!
128。128。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楚嵚崟去洗手间时,正与迎面走来的一行人撞上。
她当即收住脚步,冷冷地注视着走在最前面的气质超群的那个男人。
他一袭深灰色羊驼中长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挺括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然,修长卓拔。此时的他正听身旁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饶有兴致地勾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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