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嵚崟轻呼一声,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左斯翰倒还镇定,冲着大家友好地挥挥手,随后得意地对怀中朝霞满面,羞不可当的女人低语:“看看,我们的法式长吻,把法国人都震住了。”
随即整了整脸色,严肃地对她说:“老婆,刚才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
这周围还有跟着他们的几个保镖,被他们看到自己老板的这一面该多丢人!
她嗔怪地斜了他一眼,绯唇扬起:“谁要你这么幼稚的。”
他双手圈住了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刚才被你的动作一急一气就没想那么多,和你在一起后,我感觉自己冲动得就像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
她“噗嗤”一声失笑,抬起头双眸亮闪闪地看着他捉狭:“终于承认自己老了?”
他收紧双臂,让她紧紧贴合着自己的胸膛,凑近她的耳际嘀咕:“老不老,晚上向你证明。”
他的暗示和喷洒的热气令她的脸庞瞬间爆红,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她故意俏脸一板,沉声说:“你先别得意,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要怎样才算原谅我?”
“有首经典老歌,说出了女人的四个愿望,玫瑰花,一颗闪亮的星星,山上看月亮,手拉手在沙滩散步。你说你能满足我几个?”
“我已做到了两个,玫瑰花我送了九十九朵,不过被某人扔在了客厅,还有星星就在你的无名指上,刚才也差点丢进水里。”他幽怨地控诉着她的恶行,接着说:“既然来了法国,我们就去普罗旺斯,顺道看望我父亲,陪你在圣维克多利亚山上看月亮,满足你第三个愿望。最后一个可以在蔚蓝海岸线实现,也可以等我们去日本度蜜月时,赏樱花去冲绳看海﹍﹍。”
广场路边停着一辆雷诺大/》 车里的年轻女人望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幕,眼里满是艳羡。
当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时,却被他脸上的神色所深深惊骇到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冷酷的出声问:“很羡慕他们,嗯?”
她哆嗦着回答:“没﹍﹍没有。”
“哼!”他将她的脸狠狠甩至一边,继而眯起猩红的双眼盯在广场上忘我相拥的那对男女身上。
从楚嵚崟踏上法国领土的第一步,就落进了他的视线。
这两天,他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见她寂寥的坐在咖啡里等候,哀伤的倚着墓碑哭泣,肆意地在酒吧买醉,他的心跟着痛苦并快乐着。
可是当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出现后,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脸上出现了各种生动的表情不说,眼里也似乎只剩下了那个男人。
其他的一切都被她遗忘了,就像那个孤零零躺在长椅上的纸箱,不再被她所关注。
不!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他用力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狰狞突起,脸上嗜血残忍的表情,将他如画出尘的气质掩没。
下午,左斯翰先陪着她在附近的景点逛了逛,吃过晚餐才回到酒店。
“让你另开一间的呢?”她转身看着紧随其后走进的男人,双手抱胸问道。
“老婆,虽然你老公我不缺这几个钱,但还是应该能省就省着点花。”
嘴上说着节约的人,却花上几千万买个根本没法戴的粉钻,她心下觉得好笑,不过没再戳穿他。
“你先去洗澡,我上网开个视频会议。”
“好。”知道他工作忙碌,来一趟法国估计又耽搁了不少,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
见她乖顺的取过睡衣去了浴室,他心情甚好的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手提电脑。
点进视屏,一个三十几岁带着金丝眼镜男人的脸跃入画面。
男人一见他未语先笑。“森,你马上要成巴黎红人了,这广场亲吻照绝对堪称浪漫经典!”
他点了根烟,徐徐吩咐道:“将这张照片和我们明天在普罗旺斯的照片一起传到吴克的邮箱,让他尽快消除婚礼带来的负/面影响。好了,大家抓紧,只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所有人都发出了了然的笑声。
老板都追着老板娘到法国来了,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不就是弥补洞房花烛夜嘛!
楚嵚崟洗完出来时,看见他正好下网。
“这么快会就开完了?”她有些诧异。
“***一刻值千金,不能被这帮家伙打扰了。”他理直气壮的回复,接着冲她暧昧地眨眨眼问:“要不你再陪老公洗一次?”
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今晚会面临什么,她其实心里明白,只是不再像当初签协议时那样排斥了。
楚嵚崟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小纸箱,便走过去默默的翻看起来。
他洗好出来正看见她在灯下专注的翻阅着,当下心里一堵。
不过,他什么也没表露,只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在想什么?”
“左斯翰,”她偏过头看向他,语调轻柔地说:“以前我总认为接受了其他人就是对他的背叛。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足够强大,可最终没有抗拒得了你。你说得很对,我们应该把以后的每一天过好,所以我决定将慕泽放下了。虽然他还会存在我的记忆里,但他不再会是我和你之间的阻碍。”
这是他所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嵚崟。”他低低浅浅地唤着她的名,将她身体正对着自己,额头抵住了她。“叫我‘森’。”
“什么?”
“我的英文名,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你放心,这个名字至今还没有让其他女人称呼过。”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她含笑带羞地唤了一声:“森。”
他的吻接踵而至,落在她芬芳的唇上,缱绻反侧犹带着克制。“可以吗?”他低沉的呢喃从喉间溢出。
“你轻一点,听说会很痛。”她的脸颊好似玫瑰般娇艳欲滴,让人禁不住想私藏/独自占据。
“不会让你痛的。”他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双双陷入柔软舒适的床褥时,他的亲吻不再轻描淡写,而是像一个披荆斩棘的战斗先锋,带着强烈的进攻意识,让她所有的防守都功亏一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一夜,注定是旖旎不平静的一夜。
翌日。
她在他的怀中悠悠转醒,稍一动顿觉浑身酸软无力。
坏人!骗子!是谁说不会痛不会累的?
他感受到怀里那个柔软身躯的动静也醒了过来。“怎么醒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抱怨着嘀咕:“干嘛折腾那么久,我现在浑身都酸疼。”
“老婆,这要怪你,谁叫你一直冷落自己老公。”
“是你自制力太差。”
“傻瓜,这说明你魅力无限,你老公身体强壮。”
“左斯翰,你的手别乱放!”
“宝贝,你不知道男人早上会特别亢奋,经不起挑逗吗?”
“我什么时候挑逗你了?”
“你的小眼神里写着‘老公,快来’。”话语间,他已不顾她的推拒,滑进她的身体不停冲刺,手掌点燃她的敏感点,带动她跟着自己一起共舞。
“我是说不要了!”
“可是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左﹍左斯翰﹍﹍你要﹍﹍理智些﹍﹍我们﹍﹍还要赶火车。”她喘息中声音断断续续难以成句。
“下午的火车,不着急。”他的汗水从额上滑落,滴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
“左﹍斯翰﹍﹍我吃不﹍﹍消了。”
“叫声好老公,我就停下。”
“老﹍老公﹍﹍我不﹍﹍要了。”
“叫我森。”
“森﹍﹍不要﹍﹍了。”
床笫间男人的承诺果然都是谎言,她的求饶只换来他更猛烈和持久的进攻。最后,她连话都懒得说,只能任由他折腾不休。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
酒店的早餐早已停止供应,两人就近用了午餐。
从起床吃饭到上火车,她一直昏昏沉沉,呈现梦游状态,火车上更是倒在他的肩膀上睡熟过去。
他爱怜地注视着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昨晚和早上确实把她折腾得够呛,按理说她的初次他应该悠着点,可是谁叫自己老婆这么让人着迷呢!
本来可以自己开车去普罗旺斯,可是八小时的车程他一个人开有些累,同样舍不得让她累着,因此改乘了时速300公里的快速火车tgv,仅约三个小时就能到达。
他侧过身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前,这样的姿势可以使她更舒适些。而他自己也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稍作休憩。
过道旁的邻座,一个法国小女生捅捅男朋友的腰侧,让他看这温馨的一幕,随后撅起嘴撒娇:“亚洲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真体贴!”
回应她的是男友一个热情的长吻。
﹍﹍﹍﹍﹍﹍﹍﹍﹍﹍﹍﹍﹍﹍﹍﹍
三小时后,他们出了火车站,早有一部加长的商务车在站外等候。
“先生。”一个剪着小平头,三十五六岁健硕的青年男人,恭敬地站在车侧等候。
左斯翰冲对方点点头,向她介绍道:“这是家里的司机小夏。”
“你好。”她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小夏只是带着好奇和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令她有些别扭。
“怎么,没听见太太在和你打招呼吗?”左斯翰的声音里透着股冷厉。
小夏讪讪的低下头,低声嗫嚅:“对不起,太太。”
一路上,楚嵚崟敏感地觉察到那个小夏时时从后视镜里偷偷地打量着自己。
左斯翰的玫瑰酒庄和小城堡位于圣维克多利亚山脚下。
“哇,终于亲眼得见塞尚笔下这座雄伟的山了!”她兴奋不已的指着不远处白色的山体喊着。
被她的喜悦所感染,他的脸上也洋溢着闲适的笑容,为她介绍起来:“我们在这里有70公顷的葡萄园,能酿出白,红,桃红三种葡萄酒,年产量可以达到50万瓶。明天带你去山坡上转转。”
“好。”
“阿翰!”
一声惊呼响起,还未等他们回转身去看,左斯翰已被一个女人从身后猛地紧紧抱住。
那女人一头长长的直发垂到腰际,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长相还算清秀可人,只是看上去不算年轻,眼角有了不太明显的细微鱼尾纹。
左斯翰的笑容沉了沉,瞥了一眼面露疑惑的楚嵚崟,解释道:“我姐姐,左诗敏。”偏过头,他带着哄劝的口吻开口:“姐,别玩了,我还要去见父亲。”
“哦。”她呐呐地松了手,转眼看见站在一边的楚嵚崟,挑眉指向她问:“这是谁?”
“我妻子,楚嵚崟。”
“妻子?你的女朋友不是谢仕卿吗?怎么换了个女人?”她的声音从先开始的彷徨忽然变得尖利刺耳:“难道,你和爸爸瞒了我什么?”
左斯翰皱起眉颇为不耐地回答:“这件事等空下来再慢慢讲给你听,我们先进屋再说。”说着,他冲左诗敏身后一个高大的法国女人暗暗使了个眼色,那女人立刻上前扶住了左诗敏。
他转身牵过楚嵚崟的手往眼前的城堡走去。
楚嵚崟不停地回头张望,这个左诗敏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没事吧?”
被法国女人拉住后,左诗敏脸上的表情又转为呆怔木然。
而那个小夏此时和法国女人激烈争执了起来。
“看着前面,当心摔跤。”他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肩,令她无法再回头去看。
她侧过脸问:“你姐姐多大了?”
“三十二。”
“和你年纪一样,难道是龙凤胎?可是你们长得并不像啊。”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嘴上淡淡地回答:“她长得像我父亲。”
有的双胞胎长得并不像,因此她也没多想。“你姐夫是中国人还是法国人?”
“左诗敏还是单身。”
“哦。”她没有八卦的坏习惯,更何况可能会涉及到对方的**。
城堡的建筑风格有点意大利式,内部格局和装潢还是偏中式,方方正正的木制家具,中规中矩。
倒是坐在轮椅上的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人,投射过来的视线,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人的表情非常严肃,不苟言笑,脸上有很深的川字纹和法令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看就是难以亲近之人。
“父亲,这就是嵚崟,我妻子。”
左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扯动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你们的婚礼我没赶过去很抱歉,不过听说婚礼现场也出了点状况?”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粗粝,声调平淡无奇。
………题外话………男主朝天三声笑:终于吃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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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扯动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你们的婚礼我没赶过去很抱歉,不过听说婚礼现场也出了点状况?”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粗粝,声调平淡无奇。
左斯翰接口说:“是我没做好。”
“哼,”他冷斜了左斯翰一眼,又转向楚嵚崟问:“既然你嫁给了斯翰,就应该学会大度忍让,不要一点风吹草动就离家出走!撄”
他没有温度又带着审视的目光,令她心里不太舒服。按捺着心头的不适,她微微一笑说:“这次到法国是因为我自己有些私事,不是离家出走,不过以后我会注意的,爸爸。”
“这样就好。”他停顿了一下,冷淡的加上一句:“你就跟着斯翰一起称呼我‘父亲’”。
她有些错愕地看向左震,可他已经转动轮椅往餐厅方向而去。
她悄悄凑近左斯翰问道:“你家人是不是不欢迎我?”她能察觉到左诗敏的敌意,以及左震的排斥。
“不是针对你。”他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解释:“我父亲因神经病变,造成了下肢行动无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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