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比叶修文高出两个头来,但却没有修炼武道,仅是一般的莽夫而已,根本不是叶修文的对手。
而绿营兵呢?其实也没有什么高手,他们的统领,才仅是炼体六段的实力。
越过那绿营兵大汉,叶修文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长着一张羊脸,脸比较长,还留着山羊胡子,獐头鼠目,正在几名绿营兵的后面,偷眼观瞧,却正是绿营兵的王统领、
“舅舅?就是这个小崽子,抢我的东西,。。。。。。。”
那被叶修文推个腚蹲的大汉告状,而听此一言,仿佛这大汉与那王统领,还有些亲戚关系。
“哟,这不是王统领吗?”
叶修文认出了绿营兵的王统领,略带玩味的笑道。
“五爷,呵呵?”王统领连忙拱手,走上前来。
“舅舅?你五爷,早死了,。。。。。。。”那被叶修文推个腚蹲的大汉,憨道。
“啪!。。。。。。。你五爷才死了,你这个混球,眼睛瞎了,这是漕帮的五爷,。。。。。。。”
王统领回手就给了自己外甥一个大嘴巴子,然后紧着赔礼道:“五爷,我这孩子脑子不好使,您不要见怪,呵呵,在这河道上,我们绿营兵,还都指着您吃饭呢,呵呵!。。。。。。。”
王统领紧着赔笑道,而叶修文也不介意,这里面的事情,他搜索已死叶修文的记忆,他都清楚。
三河码头有三股势力。漕帮、沙河帮,绿营兵。
绿营兵虽然是朝廷的兵马,但是实力最弱。
而他们想要在河道上要捞点好处,那么就要倚仗漕帮与沙河帮。而偶尔,漕帮缺少力把了,这王统领,还会派人来帮忙,搬些货物。
叶修文觉得,这个人还算听话,但要用他去对付独角龙,恐怕就是以卵击石了。
闹不好,事情一起,死的还是自己。
想到此处,叶修文笑问道:“王统领,我能走了吗?”
“五爷请,。。。。。。。”
王统领弓着身子,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王统领?还有事?”叶修文反问。
“不瞒五爷,最近绿营兵的日子,并不好过,很长时间都没有开荤腥了,您看?。。。。。。。”王统领的手在袖子里搓,叶修文知道,他赌瘾又犯了。这是没有钱赌,憋的。
“王统领稍安勿躁,待我回去想想办法,然后差人去通知你!。。。。。。。”
“谢,谢五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还不待叶修文把话说完,王统领便大躬身施礼道,完全没有一方军队统领的样子。
叶修文知道,这就是一个完人,一个快要完了的人。
“呵呵!”
叶修文浅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从中走过。
绿营兵纷纷让道,在两侧躬身,就如同叶修文是什么朝廷大员一样。
见此,其实叶修文其实挺无语的,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地方军,在各大门派面前,没有一丝的地位。但却没有想到,他们已经窝囊到了这种地步。
而这也难怪,圣德皇帝有心禁武,却不敢颁布诏书,一旦各大门派联手造反,恐怕这些地方军,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修文将药材放下,随意的翻看叶修文生前的东西,。。。。。。。。
“五爷?五爷在吗?。。。。。。。”
门外有喊声,但还不待叶修文开口,门却已经被人撞开了。
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高在两米左右,浑身的肌肤,泛出古铜色。
猪肚子脸,上窄下宽,而也就在额头的位置,生了一个鹅蛋大小的肉瘤,正是三河码头的‘舵头’…独角龙。
独角龙,常年驻守在三河码头,与沙河帮征战多年,不仅战功显赫,而且一身的实力,也令叶修文忌惮,炼体九段的实力,浑身上下刀枪不入。
当然了,这里所指的刀枪不入,仅是寻常的铁剑、铁刀之流。若是遇到精钢宝剑斩上,恐怕也会留下一个口子。
“原来是龙舵头,你来找我何事?”叶修文故作不知的道。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独角龙到他这里来,恐怕就是来找虞姬的。
“这,。。。。。。。”
虞姬不在,独角龙也没有了主意。叶修文在漕帮的地位,比他要高。而倘若没有东方舵主为他撑腰的话,他也不敢将叶修文怎么样。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将叶修文放在眼里了。但是杀了叶修文,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他纠结了一下,装出一副傻笑道:“嘿嘿,我找不见那虞姬了,想来她与五爷是一起来的,没准在你这,。。。。。。。”
“可能出去了?她不时常出门两三天吗?回去等等吧,或许晚上,她就回来了。”
叶修文随口道,面色如常。
独角龙见了,思量了一下,的确如此,虞姬经常外出,偶尔两三天才回来。
他微微一欠身道:“那就打扰五爷休息了,。。。。。。。”
“无碍,。。。。。。。”
叶修文应道,独角龙大步走了出去。
叶修文此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砰砰跳着。心道:三天,三天内,他必须要寻到解除危机的方法。否则!等待他的,将只有被独角龙杀死!。。。。。。
第六章 燕州‘单家’!()
“五爷?”
正当叶修文长吁一口气的时候,不想‘独角龙’又转身回来了。
叶修文屏住了呼吸,左手轻轻的按在佩剑的剑柄之上。
倘若独角龙现在要动手,他也只能舍命一搏了。反正他不会坐着等死就是了。
“五爷?这是我们这一次,要押运的货物,您看一下,入账后,我便差人去办,这个活很急,今天夜里,货就要运走,。。。。。。。”
独角龙并没有觉察到异样,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本账册,呈在了叶修文的手中。
“噢,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入账的,。。。。。。。。”
叶修文摇摇头,觉得自己就是吓自己。只要独角龙没有发现虞姬的尸体,想必他是不敢将自己怎么样的。
“咦?五爷?你的手,怎么都是汗?”
独角龙在递账册的时候,看到叶修文的手抓在账册上后,留下了水迹。
独角龙也是一个多疑的人,否则在这么危险的三河码头,他也不会坐镇这么久了。
叶修文看了一下手上抓过的印记,心道:瞒是瞒不住了。
他思考了一下,笑道:“最近有些体虚盗汗,这不嘛?刚抓的药,还没来及喝呢?”
叶修文向桌子上一指,独角龙看了看,立时赔笑道:“五爷?那我让下人帮你去熬药吧?”
“不,不必了,这药熬起来,颇为讲究,一个不慎,一包药就都毁了。”叶修文摆手道。
“哈哈,毁了就毁了,几个钱?”独角龙不屑的道。
“三百两纹银,。。。。。。。。”叶修文伸出三根手指,笑道。
“咕噜,。。。。。。。”
独角龙生生咽下一口唾沫,不敢多言了。三百两纹银,那是他半年的俸禄。
“五爷,那您就自己熬吧!缺什么,少什么,您尽管吩咐便是。”
独角龙做做的道,然后甩着袖子走了。
叶修文再度长长的嘘出一口气,他就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力量过。
没有力量,就没有生命保障,否则一个小小的独角龙,又怎能放在他的眼里。
“百年雪参,百年火乌,。。。。。。。”
叶修文一边念叨着,一边翻看着账册,他徒然双目定住,紧盯账册上面的‘文头’…百合‘单(shan)家’!
百合‘单(shan)家’,乃是燕州一药材巨商。他家的药铺,遍布整个‘燕州郡’内,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不足为过。
看到此处,叶修文心中一喜,倘若是单家要求押运的货物,没准里面就会有百年雪参,与百年火乌,两种奇药。
而且果然,叶修文没有猜错,货品的目录中,正有两味药在。
而且这货,已经装船了,就在三河码头。
“我怎么,才能将这药材弄到手呢?”
叶修文轻抚下颌,觉得事不宜迟,自己理应到三河码头看一看,倘若有机会,将两味药抽出来即可。
想到此处,叶修文连账目都没有入,便来到了码头上。
三河码头,可谓是三河县最大的一个码头。每日都要有百余艘商船,在这里经过,单指税赋一项,漕帮每年都能获利二十万两白银。
码头,分东西两个航道。东面的航道,乃是沙河帮所有。而西侧的航道,则是漕帮在管辖。
两个航道之间,还有一个小型的码头,而漕帮与沙河帮,两个帮派,正是经常因为这个小码头而械斗。
叶修文站在码头上看了看,来往的除了客商,便尽数都是漕帮的弟子。
他们有的手持腰刀,在码头上护卫,而有的人,则在往船上搬运货物。
“五爷?你怎么来了?”
事有不巧,叶修文最不想看到的人,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正是三河码头的漕帮舵头‘独角龙’。
“嚄,我来看看,这货物,都装上了?”叶修文详装是来视察的。
独角龙并没有怀疑,因为这是常态,之前叶修文也经常到码头来看看。
“五爷,真是兢兢业业啊?我想用不了多久,五爷就会再度回到总舵吧?”
独角龙微微一乐,向叶修文拱手说道。
但话虽说的好听,而叶修文却看出了这独角龙暗藏的杀机。
这个人,恐怕早就打算对自己动手了。他与虞姬,混在一起,至少有一个多月了。
而一个多月里,虞姬难道只是跟他做那种丑事?
“借你吉言,龙舵头去忙吧,不用管我!”
叶修文摆了摆手,独角龙应了一声退下,但他却并没有走,而是一边指挥人搬运货物,一边紧盯叶修文。
一旁的手下不解道:“老大?您总看他做什么?这就是一个废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恐怕东方舵主一登上帮主之位,他就要从我们漕帮,滚蛋了,。。。。。。。”
“哼,你懂什么?我刚才到他的房间,看到了他买了很多名贵的药材,恐怕手头紧着呢?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每个货船都不能离人,万一丢了什么,我就拿你们是问,都听明白了没有?”
独角龙故意说得很大声,也根本不怕叶修文听到。
叶修文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下手了。心道:自己刚才多这嘴做什么!
叶修文心中好气,但却无计可施,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五爷?好巧啊?”
正当叶修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徒然有人唤道。
叶修文寻声望去,顿时笑了,心道: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第七章 翩若游龙,婉若惊鸿!()
“侯三?你好生清闲,。。。。。。。”
叶修文笑道,原来唤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在铜锣市送给他铜钟的那个人。
这个人就是一个街边的混混,此时手里托着鸟笼,好似在江边遛鸟一般。
“五爷?您看我刚得的?您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得了。”
侯三做做的道,但其实,他哪舍得啊?
那铜钟,他觉得是破烂,但他手中这‘金丝雀’,却价值十两银子呢!
“这鸟我就不要了,也没有这闲心。对了,你小子最近过的怎么样?”
叶修文示意侯三与自己走走,侯三受宠若惊,跟在叶修文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道:“五爷?我也只是对付活着,这不嘛!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真的?”叶修文笑问。
“嘿嘿,还有那么一点积蓄,但讨生活,是越来越难了,。。。。。。。”侯三苦笑道。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四十岁了吧?”
“五爷?您慧眼,我今年过了生辰,整四十岁。”侯三佩服得,连连拱手道。
“人说三十而立,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叶修文又道,侯三听了眼珠一转,心道:莫不是五爷在点拨于我?
侯三,想了想道:“五爷,小人也想找点正经事做,只要五爷给机会,小人愿追随左右,持鞭坠蹬,。。。。。。。”
侯三说罢,单膝跪在地上。
叶修文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需要的就是像侯三这样的聪明人。
“侯三?富贵险中求,你可明白?”叶修文又道。
“侯三烂命一条,江湖上的规矩,还是懂的。您放心,您的话进了我的耳,我便烂在了肚子里。”侯三双手向上拱,说话道是有些江湖气。
听闻此言,叶修文知道这件事成了,附在侯三的耳边,道:“你今晚,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事情办妥之后,你知道怎么办了?。。。。。。。”
侯三听了,先是一惊,但旋即便道:“五爷?这件事小人自然办得,但就怕对方不能取信与我,。。。。。。。”
“这有我的腰牌,他一看便知。事成之后,你只要将百年雪参与百年火乌给我带回来,即可!”
“是,五爷!。。。。。。。”
侯三应道,将鸟笼丢到一边,小步快走,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林子里。
“哼!”
叶修文冷笑了一声,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小院内一切如常,除了叶修文,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叶修文将那账册丢到一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药材,也搁置在一旁。
他拿起了茶馆老板送给他的那张羊皮纸。
羊皮纸上,是用‘金文’撰写的刀谱,连那茶馆老板都看不懂。
而何为‘金文’,就是指铸造在殷周青铜器上的铭文,也叫‘钟鼎文’。
这种文字,比大篆,还要早上数百年,一般人,又怎能认识。
“真没有想到,快刀门,竟然也有这样的大才。”
叶修文暗自点头道,他猜测得没错,这刀谱,却是用‘金文’所写,而且绝非一般人所写。
笔触有力,墨水印在了羊皮纸中,久不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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