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是祸事,可对王爷你来说就是喜事,就看王爷你是想让我出面解决祸事,还是劳驾王爷亲自出面将祸事变成喜事了?”
“喜事如何,祸事又该如何?”
“祸事便是我当着剑圣的面,以复仇之名出手杀了楚王,难逃公审;喜事便是侯爷你以你新楚王的身份,对此事晓以情理,公诸天下,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事情定能平息!”
“即便如此,楚王被杀已成事实,兹事体大,又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
“成王败寇!只要你继位成为新楚王,大权在握,谁人胆敢不服!”
言语之间,风怜影对马三军心中的种种顾虑,加以阐述分析,一再怂恿,令马三军再无理由借口置身事外。
但世事历来如此,是非对错,只是成败之间的一种随性评判,在权欲面前,微不足道。
“看来我不能拒绝了!”马三军颇有些无奈地开言说道。
见到马三军默许了自己所言,风怜影自心中暗暗窃喜,马三军对权力的欲望与野心,终于为自己扳回一局,而有了这一局的先机,令她重新夺回寒雁城的心愿,逐渐变成了可能。
“还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事情我还得必须答应?”马三军问道。
“放了莫白!”看着湖面荡漾星散的月光,风怜影紧言说道。
“不可能!”若说马三军之前言语之时声轻言微,此时的回答便声如洪钟,很是大声。
“为何不可?”风怜影追问道。
面对风怜影的这一声追问,马三军一时不知用何说辞解释,只是突兀地说道:“没有为什么!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放他不行!”
马三军知道,此前风怜影姐妹二人被楚王限制出城,为无奈留在王宫,如今楚王已死,这道禁令亦自然就不复存在了,如若将莫白释放,极有可能就再也留不住她,他们之间虽然有着‘鸳鸯无极丹’彼此紧系,但这样是又怎能拴住她的心,唯有扣住莫白,令她无法离开自己,相信日久生情,风怜影迟早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一番心意。
囚禁莫白只是楚王的一时权宜之计,而如今不释放他,却是马三军的一片痴情与私心,然而他似乎已经淡忘了,寒雁城破城之恨,潇水一战的那笔累累血债,这段仇恨,风怜影岂是能轻易放手的。
面对自己如此果断的拒绝,马三军此时虽然无法看清风怜影的神情,但他很想知道风怜影此时的反应,犹豫之时,又再言道:“除非你给我一个必须放他的理由!”
被人一语回绝,风怜影心中顿时不快,听到之后的回转之言,心绪不禁有了一些松懈,于是答道:“今日剑圣连连追问莫白的下落,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楚王的反应,如今剑圣携天行令而来,莫白若不现身,剑圣必然会追究下去,而且……!”言及一半,风怜影忽然收口。
“而且什么?说下去!”听得风怜影晓以言理的提醒之言,马三军顿时有些警醒起来。
“剑圣一连追问楚王几次,楚王无从回答,所以这才给我机会杀了他!”
“你既是要莫白重获自由之身,当着剑圣的面有此良机,令他不得不放人,却为何又要杀了他,马某资质愚笨不懂其中道理,愿闻其详!”马三军对于风怜影自相矛盾的心思,很是不解,于是出言质问。
“楚王之所以不敢直言相告,是因为他怕剑圣出手惩戒,如今伺机将他杀了,你这个新楚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出莫白了么!”风怜影侃侃言道。
“这般说来,如今我也是不得不放人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看不出这当中的玄机吧?”
“请恕我马某人愚钝,这一举两得当中的得从何得来?”
“一来可以避过剑圣的追责,二者,楚王在逍遥殿被杀,人心惶惶,你大可以将私夺天行剑以及羁押莫白的罪名全部推到楚王身上,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正名为名,顺利继位,师出有名,何愁堵不住别人的悠悠之口!”风怜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细言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情理!”马三军在心中默念道,尽管此时他已然被风怜影说服,但他心中感觉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疙瘩无法解开,或许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行事步步为营,处处心机的可怕,亦或许是自己为何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反驳她的说辞。
“我若放了他,你们是不是也会一起离开?”马三军又一次默许了风怜影的提议,无奈问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风怜影当然知道,马三军一改常性对自己变得柔情贴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她几乎从心坎里对马三军仍旧留有之前,他对她的不轨行为,这个阴影始终挥之不去,所以,她对马三军言语当中的挽留之意,并不打算接受。
然而事情没有必然,却有所以然,且不论马三军如今与她性命相连,就眼下马三军手中所掌握的势力,令风怜影还是无法离他太远,因为她若想夺回寒雁城,还需要他手中权势的帮助。
“我不责备你隐瞒天行剑的秘密,甚至也已经原谅你杀害我兄长的仇恨,难道时至今日,你还不能明白我的一片真心么?”
“我……我命贱福薄,消受不起你的真心!”
“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如莫白那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不成?”
“你!”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有些过分,但是现在我都已经改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真心诚意吗?”马三军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稍大了许多。
“莫白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又是何人所害,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能明白吗?”面对马三军的真情吐露,若说风怜影丝毫不为所动有些牵强,但当日莫白被楚王要挟,为保她人性命而自废武功,这种心灵上的触动,岂是任凭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当然这其中不排除莫白还知道天行剑秘密的这个原因。
两人夜半亭心的一番言语,最终郁郁而散,临走之际,马三军转身顿足,长叹一息,随后说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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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若心无事嗟然叹;把酒一壶尤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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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马三军离开之时终于说出了风怜影一直想听到的答复,但此时她心中念转千寻,为了莫白,为了他身上关于天行剑秘密的真相,自己如此利用一个人的痴心,究竟是否应该,但这些想法,很快便被她心中一直期盼的那份执念冲淡。
只有解开天行剑的秘密,才能重新夺回寒雁城,所以必须救出莫白,因为他才是唯一可能帮助自己解开那十六字偈语之谜的人。
暗夜星寂,拂袖而走,踏波湖面,层层碎浪便成为他们,今晚湖心亭长谈的唯一留痕,很快月色下的湖面又重归了平静,而始终无法平静的,却是今夜过后的暗流涌动,杀机四起。
时已过头更,马三军只身一人返回侯府途中,早有暗影等候在前,行至一处,街巷空荡无人,城中更夫的夜半打更吆喝,是此时唯一,在城墙街巷之中回响的声音。
“侯爷请留步!”
忽然之间,从身前不远处传来一个近乎沉闷的声音,由于夜静人寂,马三军听得十分真实,当即停步顿首,四下张望。
“什么人!”马三军凝神聚目,循着声音传来的方位,醒眼望去,而那道黑影亦慢慢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那人信步走来,样貌逐渐清晰。
“我道是谁,原来是文兄弟在此半夜拦道!”认清了来人的相貌,马三军紧绷的心弦随即松缓了许多,嘘言说道。
“在下与侯爷素无交情,又岂敢与阁下称兄道弟!”文延武语气冰冷,冷得令对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既无交情,为何阻我去路?”被人不留情面地言语回绝,马三军心中顿时有些不快,于是出言问道。
是时,文延武轻笑了笑,随后将手中所提的两坛佳酿刻意晃荡了几下,酒坛碰出了几声脆响。
黑夜虽然认不清面孔,但却仍然能模糊看见一个人的身体动作,方才文延武的语气,令马三军不由立即警觉起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一贯雷厉风行的侯爷,怎地此时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胆小害怕起来了!”
“对于来意不善之辈,还是小心些好!”他本以为此时文延武半夜拦道,意欲寻仇,眼下楚王已死,王位唾手可得,当然较以前更为惜命,于是便动了杀机,在听到几声瓷坛碰撞的脆响之后,戒备之心顿时消去了大半。
“在下可以理解侯爷的谨慎,当一个人的名望到了不可一世的巅峰之时,死!却是他最怕最不甘心发生的事情,高处不胜寒,侯爷自然也不例外!”文延武从马三军方才的言语当中听到了害怕,于是放言说道。
“阻我去路,究竟有何居心,别以为本侯爷留着你多说了几句话,就不会动手杀人!”文延武的故作讥讽之言,马三军登时恼怒起来,叱言喝道。
“且慢!”见到马三军说罢意欲动手,文延武连忙喊道。
随后,提着手里的两坛佳酿向马三军步步走去,缓言道:“长夜漫漫,诸多心烦,只是想找个人品酒夜聊,知道侯爷今夜也是无心睡意,故而在此久候!”
听罢所言,马三军才刚一压下心头的烦恼,立时被他一语勾起,王兄忽然被杀,众人质疑,剑圣亲临王宫追问莫白下落,对风怜影又有诸多难舍……!
“喝酒?不知文兄弟你准备了多少美酒,这漫漫长夜,可够求得一醉方休么?”常言道酒解千愁,酒劲的霸道与下口之时的辛辣味道,确实能让人求得片刻释然。
“清品牛饮,任君好恶,不醉不归!”文延武巍然答道。
杯酒释前嫌,有酒万事非,无论前尘多少恩仇怨恨,执酒一杯,万般皆可放下,这便是男人之间的情感胸怀。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世人更应该知道,有美人的地方必然有酒,半醉半醒之时,眼前之人完无瑕疵,醉眼惺忪,若即若离,似是而非。
“既是相邀喝酒,此地并非聊醉之地!”马三军看了看文延武手中所提酒盅,欣然言道。
“我有酒,这喝酒的地方就有劳侯爷安排了!只要不是王宫后院的湖心亭就好!”文延武侃侃说道。
听其所言,马三军登时一愣,于是探言问道:“你……你都知道了?原来你跟踪我!”
“跟踪?侯爷您言重了,风姑娘在哪里,百步之内必有我文某人!”
“我是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万般不知,万事不晓!”
马三军本以为自己与风怜影之前在湖心亭所议之事,只是止于他们二人知道,未料到却还有文延武这第三个人藏在暗处,心想,这事情可能就大大的不妙了。
见到马三军一时沉默不语,文延武当然知道他心中在盘算些什么,于是又开口说道:“侯爷多虑了,只要是关乎风姑娘的事情,我文某可以知道,但绝不会说,在下的心思与侯爷是一样的!”
听到文延武说出这番说辞,马三军心中的顾虑登时消减了许多,心想这文延武既然与自己有着对风怜影同样的心思,也难怪他此时会心烦意乱,寻人喝酒,料想他暂时应该不会扰乱自己与风怜影之间的计划,自己何不趁他一会酒劲上涌之时,结果了他,永绝后患。
“南城门外有一处小山头,林木较少,又平坦宽敞,此时若去,绝对无人打扰!”马三军说道。
“侯爷请!”
“万无聊赖,美酒在望,文兄!比比脚力如何!”
说罢,双腿跻地一跃,立时超过了文延武身前丈许,然而文延武自是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跟去,两人一前一后,凌空竞逐,竟成了这万籁寂静的京都屋檐上,扰夜的身影。
月影西落,坛中美酒对饮将磬,两人酒力本就不济,此时瘫躺在地,仰面朝空,眼前早已是天旋地转,之后各自长叹一息,将手中酒坛随手摔落。
“好酒,好酒解千愁!”马三军一吐腹中酒气,随即说道。
“愁?解千愁!哼哼!忧愁三分诸心意,无人可诉七分难;心似浮萍无着落,唯有对月空长叹!”
“文兄!好文采!”
“狗屁文采,这都听不出来,就是心里有话无人倾诉,在此发发牢骚罢了!”
“如若你信得过我马某人,当我是朋友,不妨敞开心扉说个痛快!”
“你?朋友!我没有朋友!”
“那就做兄弟!有什么话对兄弟说也一样,只要说了出来,心里自然就舒坦了!”
尽管马三军此时醉意已浓,但他仍旧清楚记得自己此番邀文延武,远道出城至此的居心用意,但当他听到文延武心里有满怀心事却苦于无人倾诉之后,顿时心生怜悯,决定在杀他之前,听他一吐心中不快,就当是出于人道之心,让他死前不留遗憾。
身旁之人此时动了杀机,文延武却丝毫不知,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听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却还在当事人面前说漏了端倪,忘记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小人心端。
“嗯对!没有朋友,我们还可以做兄弟,马兄,你可知道我与风三姑娘相识了二十几年,心里一直喜欢她,为何到现在,我却放手么?”
“咦!原来是你暗恋风姑娘,可惜风姑娘并不知道你的心意!”听到文延武说起风怜影,马三军醉意立时醒了几分,但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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