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快活络起来,就是旁边的十几桌也都一起招呼起来,小丫头跑过去与这位老李叔结识,青年自然也向这位粗壮大汉抱拳一礼,算是见过。
小丫头最是新奇上都的事情,当然催着老李快讲。
老李名李广染,是千足星上的一家小宗门外门产业的飞渡管事。近二千岁还没有进入海境,对于最大寿元只到二千的山境来说已经修炼无望。
到了小王城地头,所载的客人都各自散去,自家与手下也都来小王城吃个饱饭,寻个乐子。因为来往接触修者宗门极多,消息自然也是灵通许多。
只听他继续说道:
“那齐尚译借了他外家七大世商林家二十万兵马,将他本家齐家老大的祖宅打了个落流水,就是世商之家最重要的外书房都被打成了飞灰。
最后九大道祖插手,上元宝祠大长老和齐家大太爷齐昼世出来服软,将齐尚译的亲爹齐家主齐予竹,夺了家主与大公子位,禁在宗祠做了了结。”
整个五楼“哗”的议论纷纷;
小丫头张着小嘴,显然吃惊不小。
“老李叔齐尚译是个大高手哦九大道祖跟前,就敢做下这么大的事儿”
李广染摇头,悲道:
“什么大高手。他才九岁,他娘死得不明不白,没人出头。
亲爹只管生他,从没养过他。
他是靠着他娘将她藏在地窖里,才安稳的长到九岁,实是再可怜不过的一个孩子。”
“这么小在地窖里长大的呜”小丫头不觉的替齐尚译悲伤起来;
“这个孩子有种要是俺,也他娘的打到他们趴蛋”另一个身着短衣的精瘦汉子愤愤道;
“老李这孩子不会又落到齐家了吧那还有命么”隔桌一位枣面白袍的少年高声叫问。
老李也大声回道:
“哪能齐尚译是万变金日之体,真真的最强体质
加上他才九岁就能统率千军万马,一身潜力远超他现有的资质,虽与日月榜上的人相比才只二十之内,但是以后成就决不在前五之人之下,更可以统率一宗向更强迈进,这样的统御才能与资质齐头并进的,极为罕见。
当场就有九大宗六七十道尊,在九大道祖面前打了起来。
九大道祖也互不相让,但不知怎地就被极一道宗的白怀道祖得了手。
听说因为齐尚译过早的归了极一道宗。东芒园大比时,大宗比试第二轮极一道宗虽是也参加争夺排名,但是选择弟子的权利就没有了。”
“难道九大宗还要比很多轮不是一轮定胜负”有人好奇问道;
老李一撇他的大嘴,驳道:
“哪能就一**比分成大宗门,中型宗门,小宗门三块。
以八道:功、法、符、阵、丹、器、兽、冥八大轮。
每一轮各宗出三人,分别是归法境、真人境、道君境。每一轮要经过预比、复比、决胜三大场,过后定名次。
名次同时决定第一轮选人的前后排位。
就是神王宗号称第一大宗,也不能保证八道之中都拿第一,能拿一两轮头名就开恩了
而一千二百小宗门中,排名在前六十的才有选人的资格。剩下的就是宗门排名。”
“原来这样啊”
“这样才有看头”
“哪个门派要是能在所在分区八道拿一个头名,不就算是在各个所在级别那一道中成了第一宗门”
“也不一定,第一的面对超级大宗威势,只怕会很不好过吧”
“这样大的盛会,就是九大宗门也不敢明目张胆欺压同道。”
“只要能拿到一道头名,那个门派就大赚了。不光是挑七家子弟,就是对自家以后扩大发展、名声,威望都是大大有益啊”
一时间,五楼之上高谈阔论声不断。个个都有自己的见解。
酒楼上熙攘一阵,随着一些人的离去,又上来了新的客人。
大汉李广染也起身下楼,经过小丫头身边时,问道:
“小姑娘是哪的聚精了吧”
小
丫头很大方,直接答道:
“我是海芋集的,姓黄才刚聚精”
“海芋集哇那可是咱们左界四大美女出产地啊”李广染夸张大叫,引得旁边人,还有小丫头笑得直颤。
“快长大十几岁聚精很快了老李叔快百岁才凝魂呢混到快一千岁刚入山海,没啥指望了,比你差远啰
兴许再过两年,小姑娘就成为咱们左界修仙界第一大美女了呢”
李广染逗得小丫头高兴极了,还和李广染换了联络方式。
旁边被称作四哥的青年,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小妹子。
“海芋集好像离荷坡不算远”
说完,李大汉就扬长而去。
而小丫头却转头看着四哥,眨了眨大眼:“荷坡”
青年向她瞪了一下,小丫头聪明的闭了小嘴,不过心中纳闷:这不是姑妈家么
飞渡行是修仙界最大的营利行业,几乎所有宗门外事殿最肥的缺,就是宗门飞渡管事;
一条好的飞渡线路,几乎就相当于一条好的晶石矿脉的盈余。
但要开设飞渡行至少要具备一两条低级法器的飞渡船。
中大型宗门往往会有宝军、宝兵、法器三类各高、中、低分级的九等级的飞渡船。
品级越高的飞渡船飞行越快,用时越少,收费越贵。低级的飞渡船当然收费低廉,也越耗时。但是各档次的消费群体都可满足。
所以,飞渡行越大,生意越好是一定的。
岭姓青年领着黄小妹,来到了小王城内商梁圣宗所开的最大飞渡行:商梁飞渡。
隔着一排透亮布满法阵的高大殿堂,就可远望到其后面的巨型广场上空,停着十几艘飞渡船,还不时有入港的飞渡。但下来的人流,明显不及这边要去上都的人流之多。
有法宝大鸟,铁黑的长梭,舟形的法舰,或者巨鱼大鲸一样的飞艇。精致、粗糙的具备。
殿堂大厅十分宽敞,分成十余个分隔,个个都如盖了屋顶的小广场,分别对应不同级别的飞渡登舱。
各飞渡船头都有三五位山海境真人守护,两位年青的归法境女弟子在收取飞渡费用。
岭姓青年来到悬挂在堂外的两处石刻的飞渡时刻表前;
一块是星际飞渡时辰表,一块是商梁圣星星内飞渡时辰表;
两人都仔细看向星内时刻表:
目的地:上都,终点分上都正东世商钱家,上都正南世商敫家两处,上船前请各自注意终点可按需求搭船。
注意:**在外携带的灵兽,或冥系所炼制的冥尸,或其它占据一座位的事物,都要按一人份收费;
总行程:七千三百余万里
一等飞渡:高级宝军飞鲸;一刻钟一发,到达上都用时约半刻钟。价格:每人五十天晶,
二等飞渡:中级宝军飞鱼;一时辰一发,到达上都用时:五刻钟左右;价格:每人四十二天晶;
三等飞渡:低级宝军飞舟,两个半时辰一发,一天六次,到达上都用时:九刻钟左右;价格:每人三十五天晶;
四等飞渡:高级宝兵万盘;一天四发,三个时辰一次;到达上都用时:七个半时辰左右;价格:每人二十天晶;
五等飞渡:中级宝兵阴天梭:一天三发,四个时辰一次;到达上都用时:一天;价格:每人十块天晶;
九等飞渡:低级法器多种;三个时辰一发,到达上都四十天左右。价格:每人五十地晶;
第四十五章 心知肚明()
岭姓青年看中了五等中级宝兵飞渡;
七月初一宗门上都大比,今天才是六月二十七,并不是那么很急。最重要的是一人十块天晶
刚刚一张桌子就了五十天晶,让他至今还肉痛的要命。
“就坐中级宝兵了”说完,他拉着黄小妹的手就走,可是一拉,小姑娘一动不动。
岭姓青年低头一看,黄小妹正委屈的看着他,活像他欺负她狠了一样;
“表妹谁欺负你了,我”
黄小妹狠狠点了一下头。
“四哥太冤枉了我管你吃住管你玩给你买东西没功劳,还有苦劳是不是”
岭姓青年一脸悲伤,再怎么名正言顺,只要小表妹回去告他一状,他老娘就不会鸟他对错,一率会处以“极刑”
“我要逛上都”
“随便逛”四哥指天发誓
“可是初一就大比了,明天就是二十八。我们明天到上都,现在上都人这么多,找住的地方就要好久,明天一天就不指望了。
然后这个月是六月小,最后一天是二十九,没有三十东芒园只有宗门的人能进去。
想看热闹肯定前一二天都在东芒园外守着了。
二十九那天,是人都要到林家东芒园外占地方。
谁有心思逛上都,二十九也不能指望了。
再就初一了。哪有时间逛上都呜,呜”
岭姓青年张口结舌,一心以为小表妹无理取闹,没想到算计如此周详。
可笑自己还指天发誓;要陪她到上都好好玩一通,根本就是空话一则。不由得让他惭愧加丢脸冒出了冷汗。
“四哥带你坐高级宝军”
黄小妹兜住泪水,展颜欢笑,贝齿明眸,说不出的美好清灵。岭姓青年也不由暗赞小表妹姿容出色;
“咱们搭三等的低级宝军就可以,刚过中午就能到上都,找住的地方时间也够了。
明天二十八正好能逛一天,后天我们去占个视野好的位置,大后天看大比就行了”
兄妹二人一番商量,被周遭不少同样要到上都;看大比的人流看在眼里。
在二人上去搭宝军后,几乎所有的外来看客都拥向了宝军飞渡,也都不怕晶石了,能赶上热闹才最重要
在一艘高级宝军飞鲸前拥挤的登飞渡人流中,一位个子颀长挺拔,姿态闲散写意的男子,拢着素白银绸外衫的大袖,内罩一件销金并缬得深浅相宜的青长袍,如梧桐青柳亮晃晃立在岸边,意态份外的安适,凡是经过他身边的人俱感觉一阵心旷神怡。
男子只将发随意用青帻巾系于颈后,面庞两侧发丝凌乱,并不容易看清面容;但抬头瞬间,却让观看者不由赞一声“好高适的公子”
如凤如鸾,凤面清眼,高卧梧桐。
他对旁边许多人的注视习以如常,只是将身子转向后面。
原来还有一个身姿窈窕的二八少女,一身橙色的齐腰襦裙,如一只翩跹大彩蝶,从后面向这个男子跑来。
“少爷”
少女高胸、长颈、细腰、玉肤,面色清艳,暗香流动不绝。
旁边自有按捺不住的猪手,趁隙占点小便宜。
男子双目倏然冷厉,左腕之上九颗一串的水晶珠,连爆两枚,周身寒意刹时暴增,空气中竟肉眼可辨的凝出白丝丝的寒气。
他上前两步,将少女拉到身边,一起上了飞渡。
几个男子偷偷将手放在鼻前,龌龊的正在陶醉。
突然嘶嚎一声,占那姑娘便宜的猪手,竟然纷纷变成冰坨断落下来,掉到地上摔成几半。
他们每人也都被冻得僵直起来,直过了半个时辰,才略有缓解仓皇而去,哪敢再去什么上都
林琪琛这些日子,除了练符,就跟斑光马死泡。经过流水价的美食攻陷,虽没修复全部友谊,但斑光马总算不再排斥于他。斑光马吃亏一回,再不上当。每每要先谈好价钱,付过酬劳,一人一马才可以共游一回。
此次到钱家,林琪琛出了十八颗乌芝果的高价,终于请动斑光马的宝腿
林琪琛此时正在钱家和他的舅舅,钱家四大老爷之一的钱国运并三个表兄,钱国运的庶长子钱青尹、庶次子钱青越、嫡三子钱青瑚五人,一起讨论林月鷺之死的蹊跷;
钱国运三十有五,正当壮年;长相有些阴厉,双目眉梢眼角上吊,许多人一见就会感觉他好争斗。
他在听了林琪琛的猜测后道:
“你所猜也不无可能。但在我差人查明之前,不必再与他人说了。以免引起宗门的不快。”
钱青尹今年十九,虽是庶长子,但他的上面钱国运最大的子女却是嫡长女钱惠儿,嫁给齐家林琪琛姑姑和齐予棠的儿子齐尚谟。
钱青尹兄弟三个下面,还有一个最小的名唤钱蜜儿的十五岁庶妹。兄妹几人感情还算通融。
只听钱青越说道:“如此大事,道祖们说瞒就瞒下了,自和宗门有关”
“三哥说得不错,我也感觉有些意思。”钱青瑚摸着下巴也狐疑道;
钱青尹眨巴着眼睛,“听说,只有全一道祖震怒了”
“不要再猜了”钱国运打断儿子们的话题;
他不是没有怀疑。但现在如此烦乱之际,这些事只能暗中探听一二,断然不能弄得太明显了。
而全一道祖还看中了林琪环,如果林月鷺之死,真与青俞宗有所关联,这等收徒之事铁定不成。
再说,事情如此明显,以林琪环的脑子,怕也不会猜不到一二
林琪琛知道这个舅舅从小走偏门,极为邪性的一个人。
钱国运按排行,其实是林琪琛的五舅,还是庶出的舅舅。
钱灵彩与钱灵霞双生占着嫡出的大姐、二姐之位,之下还有一个庶出三姐钱灵圆,一个四哥兼嫡长子的钱国伦;
钱国伦从小事事最好,样样拔尖;在钱家当时一时无两。所以遭到了现家主钱国仕那一房的重点打压;
钱国运自小就是白羊中的黑羊,与众不同,不学无术,三教九流,无所不会。后来还与上都那些乞丐、地痞、流氓、劫匪、混混甚至是修仙界的那些走黑吃黑的散修、恶修都打得一片火热。
可以说是各色小道,内幕消
息最是灵通,动动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出不少人手,干些让人抓不着的勾当。
当钱国伦被钱国仕一房迫害得一败涂地之后。钱国运突然就顶了上去,将家主那一房少爷之首的钱国仕压得头破血流,还愣是不敢拿他怎么样。
所以,钱国伦想当当不上的钱家大公子,钱国运不用要,钱家也给了他。
就是现今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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