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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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气飞仙-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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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是远贤礼佛半年,看到恒法的佛理,用来蒙骗我等。”老僧道,又指向远贤,道:“同时远贤亦伪造遗嘱,欲混淆我等视线。”

    老僧又道:“并且远贤多年未归,却是在外游乐,连其父亲圆寂,亦是不归。”

    老僧一番话下来,广善无悲无喜,远贤脸色惊怒,围观众人无言。

    老僧又道:“方才贫僧只是问话,作不得数,因此是广善六成,远贤四成。”

    “多谢主持。”广善道,这是他父遗嘱,如此也能合其意。

    “谢主持!”远贤喜不自胜,未曾想还能有四成。

    旁人虽有异议,就是远贤的秉性实在担不得这四成遗产,但这是他们父亲的遗嘱,又是主持的决断,也当然不会说什么,片刻散尽。

    当然还有杨邺没走,他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贵客临门,小寺蓬荜生辉。”主持老僧道,随即便请杨邺到禅房品茗。

    杨邺随口应下,就到了主持老僧的禅房。

    禅房中,有一张床榻以及两排经书,除此外还有数个座椅,正坐着跟杨邺同样目的的人。

    都是来参加天坛佛会的,而很明显这个人也见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杨邺指着那人,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没理由不来。”

    那人也有些意外,但立即借口反驳:“你也一样,反正都来了,互不干扰。”

    主持老僧见到两人在打哑谜,自然不会发表什么见解,反而对杨邺多了一层认识。

    “敢问前辈名号,小僧必铭记于心。”主持老僧合十问道,姿态平和,不同于普通修士的谄媚。

    “秦州杨邺。”

    “灵果贼!”

    杨邺跟那人同时答道,但那人的答复让主持老僧不解,但最少弄清楚了杨邺的来历。

    “两位前辈稍待,小僧这就沏茶。”主持老僧道,随即不见踪影。

    杨邺便坐了下来,就在那人的旁边。

    “我很好奇,你怎么喝上茶了。”杨邺闻到了泉水的味道,是光明寺后山的泉水,清冽、甘甜聚在一起。

    那人摇头一叹,道:“你不懂,永远不懂。”

    杨邺却能猜到几分,嗤笑一声,道:“你那点破事儿,我会不懂?”

    那人却不回答,手指点在桌上,无意义的划动着。

    主持方丈又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壶茶,给两人杯子注下,随即才给自己注入一杯。

    “这忘忧茶两位前辈或许品过,但每次品来韵味不同”主持老僧介绍道。

    杨邺报之一笑,随即端过茶杯,陡然发现身旁那人杂乱的划痕,竟然隐藏着三个字。

    “忘忧草。”

    杨邺怜悯地望了那人一眼,将茶水饮下。

    片刻后,那人起身告辞,他比杨邺来得早,只是为了品一下忘忧茶。

    “方前辈,莫要忘了三日后的天坛佛会。”主持老僧道。

    “放心。”那人的声音传来。

    又过片刻,杨邺也起身告辞,忘忧茶并不能忘忧,甚至让人更忧。

    就如同方绩,本来只是为情而误,但喝了忘忧茶之后,却是为情所害。

    两人走后,这主持双手合十,饮下杯中茶水。

    “阿弥陀佛!”

    看来这主持老僧,也是个有故事的老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八章 天坛佛会() 
三日转眼就过,平日里清幽的佛理寺,此时却颇为热闹。

    佛里寺位于光明城正中,天坛就位于佛理寺正中,整个寺院占地数里,极为宽广。

    天坛上正有两位僧人对坐交谈,言语间十分友好,天坛下就是来观看的客人或是参与的僧人。

    来观看的客人,就各自落座在天关周围,给天坛留出了四条道路,方便行走。

    最好的位置就是两位僧人的侧面,能望到两人辩论的全幕,杨邺就在一侧观看着。

    佛会尚未开始,还有片刻工夫,杨邺回头一望,发现不只有平州修士,甚至其余部州都有人来。

    杨邺便收回目光,又瞥了眼身侧的方绩,继续望向天坛中间。

    两名僧人,一人白袍僧衣,一人黄袍僧衣,这时道过法名、法号,佛会开始。

    白袍僧人法名本阳,是光明城辖下多目郡鹤阳寺的僧人。

    黄袍僧人法名大庄,是名游僧。

    天坛四周静下来,仔细观看天坛上的情形,不会落下半分。

    片刻后,对坐的两人中,终于有了动作。

    本阳右手立掌,道“大庄禅师云游四方,想必佛法精深,小僧现有疑问,请大庄禅师解惑。”

    本阳言语暗藏玄机,寺庙僧人一向看不起游僧,认为他们佛法浅薄,而大庄不但是游僧,而且还有一间庄子,让本阳更有攻讦的理由。

    大庄亦不愚钝,双手合掌,道:“小僧云游四方,虽不算佛法精深,但亦能解惑,本阳禅师但言无妨。”

    “那小僧便讲了。”本阳再次合掌,问道:“大庄禅师是游僧,为何占据豪宅,是舍不掉豪宅还是不想舍掉豪宅。”

    大庄双手合掌,道:“是舍不掉豪宅。”

    本阳追问道:“为何舍不掉?”

    大庄禅师反问道:“豪宅豪在何处?”

    本阳应道:“骄奢***便是豪宅。”

    大庄掉:“那大庄之豪宅,就是一座大庄,庄内有无数经文,府中雇有家丁,只为保藏经文。”

    本阳质疑:“经文交由家丁看管,那大庄禅师如何研习?”

    大庄道:“这便是小僧如何会是游僧的原因,一宅之经,比不得天下之经。”

    本阳继续质疑:“那豪宅中的经文,岂不白白放置,无人翻阅。”

    大庄道:“宅中经文,俱在我心,何言无人翻阅。”

    本阳顺水推舟,道:“如此看来,宅中经文尽在大庄禅师心中,禅师可谓佛法精深,无人能及。”

    大庄道:“非也,非也。”

    本阳问道:“怎言?”

    大庄道:“宅中经文在我心不假,但不止经文在我心,宅院也在我心,宅中万物皆在我心。”

    本阳质疑道:“大庄禅师将宅院比及万物,是否有些不妥?”

    大庄摇头,道:“我之宅院,就是你之寺庙。”

    本阳便被难住了,说错了的话,他就会输,说对的话,他也会输。

    大庄继续道:“宅院之万物,便是寺院之万物,我云游四海,正是寻让世人知晓万物之法。”

    本阳就输了,从他对大庄有了成见开始,就输了。

    本阳下了天坛之后,久久无人上天坛,或许都在思索着如何化解大庄的攻势。

    杨邺又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方绩,念道:“你之腾蛇,其之爱侣,如何能比。”

    很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看来方绩这两天没少去光明寺中喝忘忧茶。

    又过片刻,才有一名灰袍僧人走上天坛,同大庄对坐。

    两人双手合掌,随即就互通法名。

    灰袍僧人也是游僧,法号慈尘。

    慈尘双手合掌,道:“小僧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大庄道:“但问无妨。”

    慈尘单手立掌,问道:“大庄禅师为何舍不掉区区豪宅?”

    大庄道:“宅院内有经文,所以舍不掉。”

    慈尘继续道:“禅师既为寻找知晓万物之法而四处游历,区区一座豪宅,为何舍不掉?”

    大庄道:“豪宅亦是我知晓的万物之一,所以舍不掉。”

    慈尘问道:“那万物除开豪宅外,又有什么是万物?”

    大庄道:“不知。”

    慈尘继续问道:“那禅师便只知晓豪宅是万物之一,不知道万物为何?”

    大庄点头道:“正是如此。”

    慈尘便道:“那就奇怪了,禅师知晓豪宅是万物之一,却不知道万物,那是如何得出豪宅是万物之一这个道理的?”

    大庄张口欲言,却无话可说。

    慈尘就道:“那禅师不知道万物,为何却知晓豪宅是万物之一?”

    大庄合掌,反问道:“莫非慈尘禅师知晓万物为何?”

    慈尘摇头,道:“不知。”

    大庄便问道:“禅师不知万物为何,为何却说出如此话语?”

    慈尘道:“小僧的确不知万物为何,但只要证明禅师不知万物为何,便算小僧胜了。”

    大庄方才醒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败,就是他把万物放到了豪宅之上,但万物又其实万物两个字所能形容的,所以会败。

    大庄就下了天坛,同时这慈尘所说的道理,也让许多僧人暗自揣摩,不敢轻易上天坛。

    杨邺又望了眼方绩,低声道:“你以为腾蛇是你的,其实腾蛇不是你的,腾蛇是别人的,腾蛇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的。”

    方绩抬头望了杨邺一眼,沉默不语。

    良久,方绩道:“我知道。”

    杨邺也能理解方绩,知道归知道,但是遗憾是遗憾,虽然说要看开,但真能看开的人没多少。

    从来就只有看得开与看不开,没有第三。

    这时又有僧人上了天坛,是一名年轻的僧人,而本阳、大庄、慈尘三人,俱是老僧。

    天坛佛会上很少会有年轻僧人,因为年轻僧人根本不了解佛理,但一旦有年轻僧人参加天坛佛会,说明绝对是不简单的。

    很明显能见到刚刚获胜的慈尘,绷紧了身体,不会有丝毫松懈。

    年轻僧人法名普亮,是光明寺中普字辈的僧人。

    当年轻僧人道出法名的时候,寂静天坛四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正、善、普、广,厉害了。”

    “据传是正行法师的弟子,潜心修习佛法,肯定不简单。”

    这位正行法师就是光明寺的方丈,主持老僧,佛法极为精深。

    杨邺在听到后,扭头道:“这位正行大师,一定不正行。”

    方绩失笑,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说笑。

    普亮一身白色僧袍,面目虔诚,甚至感染到了身前的慈尘,让慈尘也变得虔诚起来。

    坐定之后,两僧沉默片刻,还是普亮先出声。

    “慈尘禅师,小僧有些疑问,禅师能否为小僧解惑。”

    慈尘心道不妙,他才犹豫了一下,就被抓了先。

    “普亮禅师请言。”慈尘道。

    发问的人往往有很大优势,如果佛理精神的话,能带动对方的思绪,让对方顺着自己的想法,我想什么,你就想什么。

    所以方才大庄才会失败,慈尘才会胜利。

    而面对普亮,慈尘明显没多少优势,佛理的话普亮一定胜出,所以慈尘才会犹豫。

    普亮也不客气,道:“假使有一村落,遭恶人袭击,该不该诛杀那名恶人?”

    慈尘道:“为恶之人当诛。”

    普亮又问道:“假使那名恶人,是为了生存,该不该诛?”

    慈尘道:“行恶就是不对,该诛。”

    普亮继续问道:“假使那名恶人,为的是家中重病的母亲,那该不该诛?”

    慈尘犹豫片刻,还是做了决定,道:“该诛。”

    普亮又道:“假使诛了那名恶人后,其家中老母病死,该不该诛?”

    慈尘又犹豫片刻,道:“不该。”

    普亮又道:“假使没有诛那名恶人,村子遭难,该不该诛。”

    慈尘再度犹豫,一村怎比两人,道:“该诛。”

    普亮道:“假使那名恶人没袭击村落,但家中母亲病故,该不该诛。”

    慈尘便道:“不该。”

    普亮又道:“假使禅师到了那种情况,是会袭击村落,还是放任母亲不顾?”

    慈尘道:“小僧会袭击村落。”

    普亮道:“那就该诛。”

    慈尘道:“小僧放任”

    慈尘终究没说出来。

    普亮又道:“假使那名重病的母亲,是因为村落的袭击才重病的,而其儿子为了重病的母亲去袭击村落,该不该诛?”

    慈尘道:“该诛。”

    普亮问的是村落该不该诛,而不是那名儿子该不该诛。

    普亮继续道:“假如恶人的消息,也是那个村落散出的,那该不该诛?”

    慈尘道:“该诛。”

    普亮问的,依然是那个村落该不该诛。

    普亮又道:“这些问题,也是小僧的师傅当时问小僧的,小僧的回答跟禅师一样。”

    慈尘合掌,问道:“那正行法师又是如何解惑的?”

    普亮便道:“这些问题看似荒诞,但却是真实发生过的,而那名恶人,就是小僧的师傅。”

    慈尘明了,再次合掌,走下了天坛。

    普亮便闭上双目,在天坛静坐,等待下一位僧人。

    杨邺又扭头说道:“这小和尚说的不错,对错两个字很模糊,但又一目了然。”

    方绩点点头,承认这小和尚说的有点道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九章 辨禅小僧() 
这时天坛上又有僧人上去,法号明山,是多目郡云山寺主持。

    明山是一名老僧,修持的岁月比之前的几名僧人都久,与佛法的造诣也非之前几名僧人能比。

    便有人拿两人做比较,是明山会胜出还是普亮会胜出。

    “普亮精通佛理,未必会输给明山。”

    “我看明山禅师佛法精深,修持年岁远超普亮,当然会胜。”

    “两人都有可能胜,不过普亮胜出的几率,应当比明山禅师大。”

    天坛下的对话到此为止,天坛上对坐的两人已经开始了。

    普亮立掌,道:“明山禅师,请。”

    明山和蔼一笑,道:“此事不急,我先来给你讲个故事。”

    普亮点头,这应该就是明山禅师的题目。

    明山便开始讲了:“从前”

    从前多目郡的某一处有一个村庄,里面有十几户人家,其中一家的儿子,为人很好。

    后来有一天,那家的儿子做成一笔生意,带了许多钱财回来,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些就被他的朋友发现,之后找借口把他骗开了,谋害了他的父亲,夺取了他们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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