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怎么样,以后不管道什么时候。都还是怎么样。”
做了这个县主,外面自然威风,连蔓儿却不会自家人面前摆架子。
一家人说这个话题。也不过是高兴,并不是真商量要怎么给连蔓儿行礼。
“咱蔓儿往后也是有俸禄人了。”张氏就又说道。二品县主,有食邑,俸禄自然不少。
“姐,那你给我零花钱不?”小七就坐到连蔓儿跟前。仰着笑脸问道。别看他这么大了,张氏和连蔓儿跟前,有时候还是照样撒娇。
“姐如今也算是大财主了,”连蔓儿就故意挺直了腰板道,“你乖一点,零花钱少不了你。”
一家人就都笑。
“家里每月没给你零花钱啊?”张氏就嗔着小七道。“光是家里给零花钱,你都花不了。你跟你哥和你姐还都一样有股份分红,你姐是大财主。你就是小财主,你还跟你姐要零花钱?你咋不说你往后孝敬你姐那?”
“这还用说啊。”小七就笑嘻嘻地道,“往后我肯定孝敬我姐。”
连蔓儿和小七差着几岁,她自己心中常常觉得,小七是她看着长大。兄弟姐妹几个当中。也属他们俩亲近。
“这是多出来一件喜事,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咱们都没想到。”张氏想着就又道,“热闹了这几天,接下来一件大事,就是迎娶若娟那孩子进门。”
已经进了腊月,离五郎和秦若娟婚期越来越近,一切相关事宜也都准备差不多了。
“那个之前,咱还有一件大事。”五郎就道。
“对。”连守信就点头。
这件大事,不用说,一家人也都清楚,那就是沈六和连蔓儿亲事。有了皇帝和皇后赐婚,两人婚事再无阻埃依着沈六意思,自然是越早将连蔓儿迎娶过门越好。尤其是经过了闫道婆意图下毒毒害连蔓儿事件之后,沈六迎娶连蔓儿心思就加迫切了。
按着沈六自己话来说,就是连蔓儿进入沈府,每天他跟前,他才能够放心。
连蔓儿知道,沈六将这次事件看很严重,于他,几乎就是生离死别一般。经历了这样事件,沈六明白了,他不能失去连蔓儿,他想和连蔓儿一起。
而以沈家财力物力,就算是立刻要迎娶连蔓儿进门,也没什么困难。不过,沈六还是压下了他这样迫切心思。不为他自己,而是为了连蔓儿考虑。
连蔓儿想要等五郎媳妇进门之后,才出嫁。而且,连蔓儿这边嫁妆还要准备。沈六虽然并不乎连蔓儿带多少嫁妆嫁给他,但是嫁妆却是一个出嫁女儿脸面,也是连家脸面,沈六得给连家和连蔓儿时间,让他们好好地办嫁妆。
沈六婚期事情上做出了妥协,但是关于文定事,他提出了要求。原本两家就是口头上定下了亲事,如今有赐婚圣旨,但是男女成婚要走程序却不能少。
沈六要五郎成亲之间,正式跟连蔓儿定亲。不能立刻娶连蔓儿进门,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稍微纾解他那一颗迫切心。
连家近喜事连连,一家人都忙几乎人仰马罚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都忙非常乐乎。对于沈六这个要求,自然没有拒绝道理。
一家人也都了解沈六心思,沈六已经做出了让步,他们当然不会乎这个时候再忙碌一些。何况,对于这件事,他们也非常乐见其成。
儿子婚事不能耽误。女儿婚事同样不能拖延,为此辛苦劳累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问名、交换庚帖,合八字,紧接着,就是定盟,也就是俗称文定之礼,也叫做小定。沈六连同沈三、沈九等一众心腹家人,媒人陪同下来到松树胡同连家,送上红绸、金簪、金戒指、金耳环、羊、猪、礼烛、礼香礼炮、礼饼、连招花盆、石榴花等聘礼。小定所下聘礼与大聘所下彩礼不同。都是有定数,而且注重吉祥象征意义。比如花盆和石榴花这两项,就象征着连生贵子、多子多福。
接下来便是定亲仪式。连蔓儿盛装出来。受了插戴,并献上甜茶。定亲仪式结束后,连家便请媒人和沈家众人入席。
之后,连家又准备了十二样回礼,给沈家带回。至于沈家送来礼饼,则分散给各亲朋好友。这个年代,嫁女不发喜帖,分散礼饼就算是通知。收到礼饼众亲朋好友自然会来添箱贺喜。
这一天,沈连两家欢,算是稳稳当当地定下了这门亲事。
亲事已定。连蔓儿就要学别待嫁姑娘,再不好和沈家人见面了,也不好出门。只能每天待深闺中,绣自己嫁妆。
前面两条,连蔓儿自然遵从。至于后面,她却不能每天只绣自己嫁妆。眼看着五郎婚期临近,一家人忙脚打后脑勺。她平常又管家,此刻也不能完全脱身。只除了不能出门。每天依旧要料理家务,准备五郎婚事。便是家人采办来她嫁妆,很多也都要她亲自过目、做主。
五郎婚期临近,住远亲友们先陆续到了。赵氏带着连叶儿,二郎和罗小燕,张家众人、吴家一家子、陆家等众亲眷是先到,就都安排住了松树胡同宅子里。还有锦阳县知县等众官员、众交好乡绅仕宦、包括王举人、王太医、老金、老黄等也都来。
让张氏特别高兴是,三郎和王七也来了。
腊月二十,连家松树胡同宅子内外披红挂彩,五郎坐高头大马上,迎亲对方吹吹打打将秦若娟迎进了家门。
连守信和张氏都是按品级穿戴了,坐喜堂上面,笑容满面地受了五郎和秦若娟跪拜。礼成,秦若娟被送进房,各院开宴。
女眷们宴席都摆西苑东暖阁里,沈三奶奶、沈谊、沈诗还有沈家其他几位府城女眷自然都来赴宴。今天这种场合,连蔓儿也要出来招待宾客,大家一个暖阁内坐着,也就讲不了什么避讳了。
沈谊和沈诗都过来和连蔓儿坐了一席,沈三奶奶另一席,离不算远,没跟同席太太、奶奶们说几句话,就非要扭过头来,招连蔓儿跟她说话,话里话外带着调侃,惹周围女眷们笑声不断。
连蔓儿微红了脸,心里颇为无奈。风俗就是如此,定了亲还没出嫁姑娘们往往成为大家打趣对象。曾几何时,她也曾打趣过连枝儿和张采云,如今,就轮到她了。
五郎成亲,连家自然不惜财力,酒宴办十分丰盛。这一天喜庆、热闹自不必说,到了晚间,张氏屋中就坐满了人。别客人都散了,就只有自家亲眷,大家亲亲热热地聚张氏屋中说话。
五郎过来见礼,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显是酒宴上也喝了酒。屋里众人就都笑。
大家早就都见过,该有礼数五郎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去房,又跑来见礼,委实可爱紧。
“你这孩子,礼也太多了。”李氏坐炕上,就笑道,“这个时辰,你还往这边来干啥,赶紧,回你自己房里去。”
五郎只是笑,还稳稳地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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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欢聚
五郎不着急去新房,可是张氏着急。
“我和你姥,我们没啥事,就在这唠嗑解解闷。你上这来干啥啊?”张氏就对五郎嗔怪道,“亲戚、长辈你也都见过了,今天这个日子,谁还能挑你的礼?你赶紧回你自己房里去,别让你媳妇等。”
“她一个人,你快点去陪陪她。”
张氏催五郎赶紧去新房陪着秦若娟。
屋内众女眷就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新郎官不着急会新娘,新郎官的母亲却比新郎官还急。无他,不过是心里急着想要抱孙子而已。当然,这也是张氏的一份善意和好心,新娘子进门,不能冷落了。
“娘,不忙,我在这陪大家伙坐一会。”五郎并不起身,只是笑着道。
张氏看着五郎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知道他是在宴席上喝了酒。
“咋地,有点喝多了?”张氏就将五郎叫到跟前来,低低的声音询问,又嗔怪道,“不是早都嘱咐他们了吗,让他们帮你挡着点儿,少喝点儿酒。今天你是新郎,啥是正经大事你不知道啊?”
辽东府成亲的风俗,拜过天地之后,夫妻礼成。新娘子被送进新房坐帐,新郎则要入席陪同来贺喜的亲朋好友,敬酒这一环节更是必不可少。
有句俗话,叫做新婚三天无大小。这头三天里,自然也包括酒席上,大家伙可以敞开了闹新郎和新娘子。这在酒席上因为敬酒,被灌倒的新郎不计其数。
连蔓儿一家自然知道这个风俗,又想到五郎年少。是个书生,且辈分也不高,料定了酒宴上的情势必定十分“严峻”,因此早做了周密的安排。五郎挨桌敬酒,除了有伶俐的小厮跟随,一半是伺候,一半是看情形调换酒水之外,还特意请了沈三爷、吴家兴、王幼恒等几个轮流陪伴。
沈三爷几个年长有身份的负责压阵,让人不好太灌五郎喝酒。至于吴家兴、王幼恒等几个跟五郎同辈、年纪轻的。那就负责帮着五郎挡酒。这个所谓挡酒,不是沈三爷那种挡酒。沈三爷往五郎身边一站,只真的能挡住人不来灌酒。吴家兴、王幼恒等人的挡酒,就只能替五郎喝酒了。
除了这些人,沈六还亲自上阵。陪着五郎敬了一桌的酒。
“娘,我没喝多。大家伙帮我挡了不少的酒。”五郎就笑着道。不说别人,吴家兴酒量那么好的人都醉倒了,还有两个给五郎挡酒的同窗也都醉了。
张氏见五郎虽脸上微红,但言谈举止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也就放了心。虽是如此,张氏还是立刻就让人送了醒酒汤上来。看着五郎喝了,就往外撵五郎。
“去吧,陪你媳妇去。我们这说话,你在这。我们还不方处。”张氏就道,五郎还是笑着不肯走,张氏干脆就叫了人来,吩咐将五郎送到新房去。硬是将五郎给撵走了。
虽屋里大多为五郎的长辈,不过五郎在的时候。大家还是收敛了许多。等张氏将五郎给撵走了,一屋子的人就又说笑起来。
“五郎啊,长大成人了。”李氏就跟张氏感叹,“这日子过的多快,你也做婆婆了。五郎是个好孩子,往后啊,肯定能孝顺你。我呀,总算是不用再惦记你了。”
“娘啊,我大姐早都不用你担心惦记了。”胡氏陪着李氏坐在旁边,就笑着道,“我大姐这叫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都是甜的。”
“今天做了婆婆,再过十个月,那就做奶了。”吴王氏在旁边也笑道。
连蔓儿和连枝儿,连叶儿也在一边坐着,听着众人说笑,连蔓儿就朝连枝儿和连叶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站起身。
“娘,我们上我那屋说话去。”连蔓儿对张氏道。
“去吧。”张氏点点头,她们说的高兴,一些话题也不大方便让小姑娘听着,连蔓儿姐妹几个自去说话,大家都方便。
连枝儿还带着大宝,连蔓儿就抱了大宝,领着连枝儿和连叶儿到西屋坐了。
“这屋里,变了不老少。”姐妹三个坐下,连枝儿四下打量了,就说道。
在和吴家兴成亲之前,连枝儿跟随一家人来府城,也在这个屋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这宅子刚买下来没多久,装饰的也简单。如今,这屋里装饰改了,还添了许多好东西。
“这不是给我哥准备亲事,这宅子都收拾了一遍。这屋子也跟着收拾了。我本来不想摆这些个东西,是咱娘说的,白放在库房里也是放着,还不如挑一些摆出来。”连蔓儿就笑着道。
屋中的古董玩器,有他们自家看中了买下的,也有人送的礼,再有,就是这次皇帝和皇后赏赐下来的。
沈谨除了送了许多的衣裳首饰给连蔓儿,还挑了些精巧的古董送了过来。这些东西,连蔓儿本来说收着就好,是张氏劝她挑喜欢的摆出来。
“…也是昭显皇上和皇后的隆恩”当时张氏还这样说道。这样文绉绉的话,并不像张氏能说出来的,连蔓儿就知道,这是那些太太、奶奶们劝张氏的话。
沈三奶奶也向连蔓儿说过类似的话。
连蔓儿想了想,也就点了头。如今她身份不同,是县主,起居坐卧之处太简了,别人看着也不像。
连枝儿曾在这屋中住过,还觉得新鲜,连叶儿第一次来,更是觉得眼花缭乱。大宝吃饱喝足。刚才还睡了一觉,这个时候也格外精神,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
连蔓儿就抱了大宝,挑那些出色的摆设,给连枝儿、连叶儿和大宝说了一遍。连枝儿和连叶儿都听得入神,大宝还不大懂这些,只是看见了喜欢的,就想摸。
“可不能给你碰,”连枝儿就教育大宝。“这些都是金贵的东西,你又拿不稳,摔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大宝稀罕,就让大宝抱着玩。除了御赐的。担着干系,别的东西,摔了就摔了。小孩子,谁没摔过几件东西。”连蔓儿就笑道。
“他小孩子,不能养成这个脾气。”连枝儿颇为不赞同地说道,“在家里,我们也是这样。”
大宝是吴家一家人的宝贝。不过连枝儿在这方面却做的很好,就是不肯溺爱大宝。因此,大宝虽年纪小小,却相当懂事。也就更招人喜欢了。
果然,连枝儿这么说,大宝就安静了,虽然面上还有些委屈。却不再要那些东西玩了。
连枝儿这样,连蔓儿暗暗地点头。如果换做她。对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但是大宝是她外甥,她就难免会心软。
连蔓儿就叫了小丫头过来,将大宝喜欢的物件一样样拿过来,让大宝摸。
“这些东西沉,你抱着不好玩,姨再给你找更好玩的东西。”然后,连蔓儿又笑着对大宝道,就叫吉祥打开她的箱子,翻出两个银质透雕的玲珑球来,给大宝玩。
大宝得了玲珑球,喜笑颜开,连蔓儿就让吉祥和善喜在旁边带着她玩,自己和连枝儿、连叶儿安静地说话。
“蔓儿是县主了。”连枝儿和连叶儿就都感叹道。
关于这个消息,连家并没有特意地告知,但是这样的大事,人们口耳相传,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转眼就传遍了辽东府。别说连家的众亲眷,整个三十里营子,就是整个锦阳县都轰动了。
“…咱们知县大人特意下乡来,你们都在府城,就上我们家去了。我听你姐夫说了两句,好像是想建庙建祠啥的。”连枝儿就告诉连蔓儿道,“这不,五郎成亲,知县大人也来随礼了。估计,就得跟咱爹和五郎商量这件事。”
“这样”连蔓儿略一沉吟,就道,“那我得早点跟咱爹和哥通了个气,我才多大,什么庙和祠堂这些,我可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