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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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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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

“我没事。我没事,看把你们给吓的。”连守信就摸着小七的头道。

“爹,你可别大意了,咱们一家都靠你那。”连蔓儿就道,又叫小七,“小七,快去我那屋里,外屋那柜上有个黑色的小木匣,你把那木匣里白色小瓷瓶拿来。那里有药,给咱爹吃。”

“哎。”小七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就飞跑出去。

一会的工夫,小七就飞跑回来,将一个小瓷瓶举到连蔓儿跟前。

连蔓儿从瓷瓶里倒出两粒药丸给了连守信,连枝儿端了杯水递上来。连守信迟疑了一下,看到一家人关切的眼神,就一仰脖子,就着水,将药丸吞了下去。

看连守信吃了药,连蔓儿又劝着张氏也吃了两粒药丸,这才将小瓷瓶小心地收了起来。

这小瓷瓶里的药,还是沈九送给五郎的,是沈家依照着原来沈皇后赐下的药方子,给家里人配置的成药丸子,有顺气、开胃、宁神的功效。并不能治什么病,不过对微小的胃肠不适和中暑有奇效,是沈家人平时调养用的。

一般人家哪里知道这个,只知道若是吃药,那必是有症候了。

陆家兄弟、还有吴家一家见了这幅情形,自然是在旁边不住地安慰。

“那边这事也出了,你们这再着急,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还是得保重身子,别你们再出啥事。不为别人,也得为了蔓儿、小七着想啊。”

“这事和一般的事还不一样,国法大过天啊。”

“太仓那边咋个行事,具体我不知道,也就听说了个大概齐。……我就是担心他爷和他奶。”

连守信吃了药,情绪似乎真的镇定了一些,“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的,要是上房的,真犯了罪,那我也没办法。就你们兄弟几个这一趟,还弄了个牢狱之灾,我就没脸替上房的说话,就是老爷子、老太太,他们能有啥罪过,年纪一大把了,我担心的是这个。”

这话说的好,连蔓儿和五郎交换了一个眼色,对于连守信能够这样说,都感觉非常满意。就算是他们自己这个时候说话,也不过是如此。

连守信本质上是个很“正”的人。

陆家兄弟,还有吴家一家听连守信这样说,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些变化。

“那边现在到底是咋个情况?”连守信就又问陆家兄弟道。

陆家兄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们商队的人之所以进了大牢之后,就没人管他们了,是因为,他们前脚进了牢房,后脚连守仁、连守义就犯了事,也被关进了大牢。河间府的知府亲自到太仓县,审问这桩案件。他们能够从大牢里出来,是因为知府已经将麦种一案大致审理清楚了。当然,这还多亏了给了他们麦种的那家店铺的老板帮他们里外疏通。

那位老板很感激陆家兄弟没有供出他来,认为他没认错人,陆家兄弟仗义。要不然,他也免不了要受几天的牢狱之灾。

他们从牢里出来之后,只是打听得县丞一家不管男女老幼都被收押进了大牢,只等着定罪,是再也翻不了身了。他们因为路上耽搁的日子太久,担心家里惦记,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启程回了三十里营子。

“我们从牢里出来,也没敢在太仓多待,我们就回来了。”陆炳武就道,“……他们是犯了众怒,我们能打听出来的消息不多。从太仓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河间府的知府亲自到了太仓,案子还在审,这罪名还没最后定。”

“我们着急回来,是怕家里惦记。还有,也是为了早点给大姨、大姨夫捎个信。”陆炳武就道。他称呼连守信和张氏,是从张氏那边论的。“……也好让大姨、大姨夫有了准备,太仓那边的事,别再牵连到大姨、大姨夫身上。”

吴家一家子就跟着点头。

他们这么急巴巴地过来,告诉连蔓儿家这个消息,他们担心连蔓儿一家会被太仓那边给牵连上。

连守信担心连老爷子和周氏,其孝道感天动地。但是理智来讲,眼下他们最迫切要关注的是,他们这一家是否能够保全。

“破家知县,灭门知府。”即便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五郎看了那告示为什么会皱眉,连蔓儿为什么会出冷汗,都是因为如此。隔府怎样,分家了又怎样,官府要找你的麻烦,即便不能定你的罪,这份折腾你就受不了。破财消灾还算是上签那。

连蔓儿就瞧了小七一眼,小七此时正坐在连守信和张氏之间。

小七看见了连蔓儿投过来的眼神,就吸了吸鼻子,又往连守信怀里靠了靠,还伸出一只手抓住张氏的衣襟。

张氏和连守信感觉到小七的动作,都低下头来看他。

小七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连守信,又看看张氏,又吸了吸鼻子,那眼睛里就漾起了水汽。

不用说,小儿子这是害怕了,求爹娘保护。

“咱有御赐的牌楼那,咱又没做过一点亏心的事,咱不怕。”连守信摸着小七的头道。

张氏抽搭了一声,眼圈就红了,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水迹,狠狠地盯了连守信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连守信的脸就又白了一下。他知道,张氏这是在怨他。

“五郎,蔓儿,这个事,咱该咋办?”张氏就问五郎和连蔓儿。

“这事可大可小,啥都可能发生。多亏几位哥哥赶回来给我们带信儿,让我们能早做准备。这个恩情我连继宏记下了。……这个事,咱得先商量出一个章程来……”五郎就道。

众人就都点头,商议了半晌,定下了章程,才各自散了。

陆家和吴家交际的人头广,回去镇上,若有消息,就及时来告知。而连蔓儿家这里,连守信负责家里的事,也就是继续带人打场,将颗粒归仓,还要赶紧将冬小麦给种上。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至于应对外面,保护一家人的生命财产以及声名的重担,就全都交给了五郎。连守信和张氏只要负责将家里、地里的一切都处理好,不给五郎增加额外的困扰就行了。

连守信和张氏对此都没有异议。

至于太仓那边,他们一家都很着急,很关切,但是这路得一步步的走。连守信也明白这个道理。

五郎这边正要带人往县里去,县衙那边先就传来了消息。

赵文才父子招供了,县衙里有人将这赵文才的口供抄了出来,经由吴家兴领路,上门来交给了五郎。

赵文才在口供上声称,卖麦种的收益,连守义拿大头,只给他几个可怜的跑腿的钱。这件事,他完全是被连守义指使和逼迫的。他冤枉,他愿意当证人,指证连守义,只求县衙对他宽大处理。

第五百一十九章冬小麦

看到赵文才的这份口供,连蔓儿就知道,赵文才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太仓那边垮台了。至于以前赵文才口供反复,一会说事情和太仓连家有关,一会说没关系的,那是赵文才使用的小伎俩。赵文才一开始说出连守仁和连守义来,是盼着锦阳县能忌讳着太仓那边,放他出来。

结果,锦阳县的知县没买他这个帐。赵文才就有些慌张,想要开脱了太仓那边,好让太仓那边保他出来,可是又心不定,才会一边托人去太仓那边,一边口供反复。

而现在,连守仁和连守义被下了大牢,赵文才对太仓那边没有了指望,他就想将罪名都推给太仓那边,将自己给洗脱出来。

什么叫“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这就是。

对此,连蔓儿一点都没有惊讶。

五郎给了那来报信儿的差人一个极厚的红封,又着实用话笼络,那人拍着胸脯保证,若是衙门里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来回报。又让五郎放心,说是县衙里上至知县,下至小吏,心都在他们御赐牌楼连家这里,不用担心赵文才小人攀扯,走的时候还让五郎有事尽管吩咐他。

之后,五郎又带着人往县里去了一趟,和知县说了半天的话才回来。

连蔓儿在家,帮着张氏料理家务,表面上似乎有些紧张。其实她心里还是有底的。

五郎从县里回来,一家人少不得又聚在一处。这次,连守礼、赵氏和连叶儿也赶了过来。太仓那边出了这样的事,连守礼一家自然也听到了消息。都有些着慌。

“哥,知县那边怎么说?”连蔓儿就问五郎县衙那边的情况。

“太仓那边有行文过来,”五郎就道。“要提三伯和咱爹去太仓问话。”

五郎的这句话,犹如一道炸雷,一屋子的人差不多都慌了。

连守礼慌了手脚,赵氏和连叶儿就都哭了。

“蔓儿姐,这可咋办?咱这是招谁惹谁了,咱老老实实过日子。他们当官,贪钱。咱一文钱的好处都没得过他们的。他们做坏事,咱们隔着这么老远,咱都分家了,关咱啥事啊?”连叶儿就坐在连蔓儿身边,又气又急地抱怨。

“那官府他还管这个!”连守礼叹气道。“咱倒霉呗,摊上了。”

“这算啥事啊,啥好光儿都没借着过他们的,净祸害咱了。在家的时候祸害咱,这大老远地走了,他们还祸害咱。”连叶儿就苦了脸,“摊上这帮亲戚,咱算是倒了血霉了。”

谁说不是那,连蔓儿心里也有气。

连叶儿这样说话。连守礼和连守信谁也没有出声斥责她。

“她四婶,”赵氏就冲着张氏哭着央求,“这大老远的过去,再进了衙门,这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啊。她四婶,五郎。好歹想想办法吧。要是孩子他爹有个好歹,我们娘儿俩也不能活了。”

连叶儿也哭,连守礼低着头不说话。

这一家三口心里都明白,太仓那边要提人,连守礼恐怕是逃不过。而连守信却不一定。因为连守信家有御赐的牌楼,还有五郎这个秀才。

最倒霉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五郎……”连守信心里也有点慌,但是他确实比连守礼要有底气,就期盼着看着五郎。

“三伯,三伯娘,”五郎开口道,“你们先别着急。我跟知县那说了,三伯和我爹,谁都不用去。”

一屋子的人就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连叶儿三口,那感觉就好像是拨开乌云见月明一样。

“五郎啊,婶子谢你,婶子给你磕头。”赵氏站起身就要给五郎下跪。

连枝儿和连蔓儿在旁边,忙将赵氏拦住,扶着她又坐到了炕上。

“五哥,我给你磕头。”连叶儿动作却快,趁着大家都劝赵氏的工夫,就扑通一声跪下,给五郎磕了个头。

“叶儿,你这是做啥。”五郎自然不肯受她的头,忙将身子让开。

连蔓儿就忙放开了赵氏,又去将连叶儿拉回到炕上坐了。

御赐牌楼保的了连守信,却保不了连守礼。连守礼能够免提,自然是五郎这个秀才的面子。不然,谁管他是冤枉不冤枉。

“那边是犯了啥株连的罪了,咋还要提我和你三伯那?”连守信就问。

“是那边贪了钱,数目挺大的。”五郎就道,“我跟知县大人说了,咱这两家,没得过他们一文钱,有限的那几次来往,蔓儿那都有账。一会咱还得请几个乡亲,给咱签一份保书,知县大人那边再帮咱担待担待,这次就算支应过去了。”

“麦种那案子,赵文才招了供,把责任都推给太仓那边了。正好太仓那边派衙役过来提人,就让他们把赵文才父子俩带过去,上太仓那边的衙门去对质去。”

五郎将县衙那边的情形大致都说了一遍,就忙着张罗请人来给连守礼和连守信签免提的保书。这并没有费什么周折,毕竟他们两家和太仓那边的来往实在有限,大家伙心里都明白是咋回事,而且连蔓儿家分家之后,在村里很结了一些善缘,她家日子蒸蒸日上,一个御赐的牌楼,一个秀才,大家都愿意做人情给他们。

得了保书,五郎又和连蔓儿商量着备了一份礼,送去了县里。等太仓那边的衙役提了赵文才父子走了,大家伙这心才放下来。

傍晚,连蔓儿一家吃了晚饭,就都围坐在炕上唠嗑。

因为太仓的事,这两天大家伙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这一放松下来,话也就多了。

“昨儿个叶儿说的那话,可说的太对了。这两天,我把这前八百年的事我都回想了一遍。我越想,就越觉得叶儿说的对。”张氏就开口道。

连守信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无话可说。如今他在家里这地位,哎,连守信默默地将小七揽到自己怀里。

“咱们现在这么难,还有人跟我爹还有我三伯说,说是咱两家应该去人,去太仓去营救我大伯和我二伯他们。”连蔓儿突然道。

一家人的目光就都落在连守信的身上。

“真有人跟你这么说了,是谁?”张氏就问。

“我没答应。”连守信忙道,“我现在去太仓,那我不是送上门去了吗,那叫啥……嗯,羊……”

“羊入虎口。”小七就接口道。

“对,就是羊入虎口。”连守信点头道,又摸了摸小七的头,心里越发觉得,还是小儿子最贴心。

“这个事,咱得分清楚。”连蔓儿想了想,就道,“这要是太仓那边遭啥天灾病业了,那是一回事。可现在这个事,是他们犯了法,自己个做了坏事。咱们去帮他们,那受他们害的那些老百姓上哪伸冤去。再说了,这件事咱也帮不上忙,咱还能跟王法做对,去造反?”

对于连守仁、连守义两家人进了大牢,要被定罪,连蔓儿一点都不同情。是个人,就要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做了坏事,触犯了刑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跟连守信和连守礼说这话的那个人是个村里有名的老好人,上了些年纪,在村里也有些威望。

这件事,连守信没有答应,连守礼也没有。

太仓那边要提他们两个过去审问,这边用了人情使得他们两个免提,他们两个再自己跑过去,那叫什么事,但凡还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而造成这个局面的,还是太仓那边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有人说了什么话,好好的,那边未必就想起来要提连守礼和连守信这两个从未在太仓露过面的人。

但是这样,并不代表连守信心里就不记挂着太仓那边,尤其是连老爷子和周氏这两个。只从连守信嘴上起的一大圈火泡上,就能看出他焦虑的心情。

对此,连蔓儿只能给予开解。

“爹,算算日子,那边也该有了结果了。你在家里担心,也于事无补。”连蔓儿劝连守信道,“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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